輝夜一族的上忍們與前來傳訊的死神不斷爭論著,試圖讓君麻呂支持他們出發幹架,好好爽一下。


    君麻呂靜靜的聽著,並沒有主動表露情緒,與其他滿腦子戰鬥的輝夜族人相比,這個小小少年心中對於戰鬥的渴望似乎並沒有那麽明顯,他更會用多方麵的角度去思考問題。


    這也是為什麽君麻呂會直接被輝夜一族的老家夥們,傳授族長之位的原因所在。


    將君麻呂從小培養,讓其能夠站在‘族長’的角度去思考問題,從而擁有更大的器量,來更好的奪取五代目的位置。


    “如果水影辦公室的意思是讓瀞靈庭來接手的話,我們的確不該去過多的插手。”


    良久,君麻呂緩緩開口道,那前來傳訊的死神麵露喜色,神色感激的看了一眼君麻呂。


    幾位輝夜上忍欲言又止,但最終隻能對視一眼,發出一聲無奈的歎息。


    “你們去保護族地的安全吧,特別是與我們合作的那些商販、周遭的平民。”


    “是,君麻呂大人。”


    雖然心中手癢難耐,但這既然是君麻呂的命令,他們自然不會拒絕。


    在忍界,上級的命令是絕對的,更何況是在霧隱之中。


    幾位上忍瞬身離去,那位死神則是感激的對著君麻呂行了一禮後,快速離去。


    解決掉了族人與死神之間的小爭論,君麻呂邁著步伐,準備迴到自己的住所,他很清楚這種程度的入侵很快就會結束。


    可在其踏入自己房間的瞬間,整個世界忽然開始天旋地轉了起來,在扭曲的空間旋轉之中,君麻呂重重地摔到了一片荒涼的土地上。


    如此突兀的遭遇下,輝夜君麻呂卻沒有露出慌張的神色,而是雙手猛地落在了地麵上,無數密密麻麻的白骨骨刺破體而出!


    白骨銳利,其表麵上還浮現出了一層淡藍色的紋路,看起來極其詭異。


    屍骨脈·靜血裝·唐鬆之舞!


    “如此年紀就能夠做到這種程度,不愧是輝夜一族千年來的最強天才!”


    輝夜君麻呂抬起頭,稚嫩青澀的小臉上沒有絲毫慌亂的神色,平靜的目色望著自己抓到了這個不知位於何處的家夥。


    “時空間忍術麽,看來就是你,破壞了虛圈與村子的結界,造成了這一次的入侵啊。”


    “算不上入侵吧,畢竟那些家夥本就是你們的影所圈養的不是麽。”麵具下,宇智波帶土看著輝夜君麻呂那出乎意料的平靜的稚嫩麵容,眉頭微皺,語氣低沉道:“沒有絲毫思維方式的生物兵器,你們的影看來有著將這個世界都吃下的恐怖野心啊。”


    “野心誰都有,但夜大人的器量,可遠遠不是這個忍界所能局限的了的。”


    輝夜君麻呂搖了搖頭,目光環視四周,再度看向了與自己扯淡廢話的麵具男,心中已然有數:“你的目標……是我麽。”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


    帶土冷笑一聲,眼眶之中的血色三勾玉不斷轉動,早就準備就緒的幻術頃刻發動。


    但出乎意料的是,君麻呂的雙眼依舊平和,完全沒有深陷幻術的跡象,平靜的眼神好似無波古井,令人難以相信這是一個尋常的六歲少年所能夠浮現出來的眼神。


    如此情況,讓帶土的眼神驟然一凝。


    “輝夜一族的屍骨脈不具備對抗幻術的能力,就算有,也絕不是你這個年歲所能夠做到的。”帶土的目光從君麻呂的稚嫩青澀的麵容上,移到了其麵頰下左側的脖頸處。


    在哪裏,有著一個散發著淡藍色光彩的特殊星十字印記。


    “這個標記……水無月夜的底牌麽。”


    這個印記帶土並不陌生,隨著滅卻師的普及,他在許多地方都看到過這個印記,但最令他印象深刻的,是當初雲隱與他配合,謀奪日向白眼的那一次。


    在日向日足的千金女兒的身上,也曾出現過這一烙印!


    原本以為,那個烙印隻是尋常標記,但現在看來……


    “被水無月夜所選中的孩子麽。”


    帶土就算再怎麽遲鈍,再怎麽愚蠢,也該想到水無月夜的布局,但更令他期待的是,若是能將這個水無月夜所選中的天才少年,變成他蛻凡化仙的祭品之一,那該會是多麽美妙的事情啊!


    帶土的雙手迅速結印,既然瞳力無效,那就強行束縛封鎖住吧!


    純粹以查克拉構成的黑色咒文鎖鏈,驟然從四周的神威空間的粒子方塊上激射而出,朝著君麻呂襲射而去,一把將君麻呂的四肢、脖頸結結實實地綁了起來。


    神威空間很特殊,雖然將其一直放在空間內,也算是束縛。


    但如果不將這個小子束縛起來的話,難免會讓其亂跑。


    這片空間之中可是有大量他所儲存的物資,包括寫輪眼、各種血繼標本、秘術卷軸等東西在。


    若是讓這小子瞎跑,意外的把這些東西給毀了,那帶土可就沒地方哭去了。


    查克拉枷鎖襲射束縛,君麻呂眉頭微皺,下意識的拉扯了一下枷鎖,卻發現自己難動分毫。


    這些纏繞在他身上的黑色查克拉枷鎖,不僅死死地限製住了他的身體,就連他體內靈力,也做到了一定程度的壓製。


    “別白費力氣了。”


    宇智波帶土冷笑一聲,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君麻呂:“我不知道水無月夜賦予了你怎樣的力量,但不管是什麽力量,你都不可能掙脫的了我的束縛。”


    “你就乖乖的淪為我踏上超凡之路的活祭吧!”


    話音落下,宇智波帶土右眼的萬花筒猛地一睜,那束縛著君麻呂的枷鎖強度再度高了一分。


    做完這一切後,帶土便準備離開神威空間,可下一刻,麵前所發生的事物卻令他那被麵具所遮掩的麵容,露出了極度驚恐的神色。


    那被死死束縛住的輝夜君麻呂身上的枷鎖,忽然間崩裂開來,


    不,與其說是束縛崩裂,倒不如說是蛻變。


    好似金蟬脫殼一般,所有的束縛與枷鎖在這一瞬間完全失效,輝夜君麻呂就好似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目光平靜的看著帶土。


    隨後,動身!


    “唐鬆之舞!”


    本就遍布周身的骨刺,在這一刻變的更加茂盛尖銳,君麻呂瘦小的肉身隨像是在起舞一般輕柔地旋轉了起來。


    鋒利而尖銳的骨刺像是最為優雅的武器,以最為刁鑽的角度襲向了帶土。


    帶土目色一冷。


    幻術無效,神威空間之中無法開啟神威,為了活祭,他也無法對君麻呂使用太過於強橫的招數。


    既然如此……


    “荊棘之術!”


    帶土雙手一合,無數木刺襲向君麻呂。


    呲啦。


    密密麻麻的木刺觸碰到骨刺,被輕易的破開,君麻呂威勢不減的朝著帶土襲去。


    帶土皺著眉頭,與其體術搏鬥,拳腳交替之間,掌心破開黑棒,一把洞穿了君麻呂關節骨刺的間隙,將其的手腕直接洞穿,死死的定在了地麵上。


    同時另外一隻手中爆射出一根木槍,將君麻呂的另外一隻手掌所洞穿。


    耶穌死相!


    隻是一個照麵,君麻呂的雙手就被帶土完全廢掉。


    “真是小孩子遊戲。”


    帶土目色平靜,就算這小鬼掌握著水無月夜賜予的詭異力量,可終究隻是一個小孩子罷了。


    這種小孩玩鬧的戰鬥,簡直可笑。


    可忽然間,帶土眼眶中寫輪眼那超強的洞察能力,注意到了君麻呂的麵容神色。


    平靜。


    怎麽會這麽平靜?


    一個六歲的小小少年,在身處異地的情況下,被廢了一雙手,不僅不哭不鬧,眼中的神色居然是平靜?


    帶土的心中浮現出些許怪異的感覺,緊接著,一個無比詭異的場景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那被他廢掉了雙手,被釘死在地麵上的君麻呂的身上浮現出些許湛藍色微光,其身形居然毫發無損的重新出現在了帶土的麵前。


    十指抬起,白骨飛射。


    “十指穿彈!”


    略顯稚嫩的輕喝聲中,十顆猶如子彈的白骨急射飛出,朝著帶土衝去。帶土寫輪眼轉動,輕鬆的捕捉到了白骨飛彈的蹤跡,黑棒劃破,輕而易舉的將其擋下。


    同時雙手掌心生長出樹木,其木刺無規則地野蠻生長了起來,幾有在一瞬間成長為參天大樹,並向著君麻呂所在的方向倒卷而去。


    君麻呂根本無法反應,之間被參天大樹所封鎖,但下一個唿吸,君麻呂的身形便再度浮現!


    毫發無損!


    “這!”


    帶土眼睛虛眯,眼神越發怪異。


    “不僅僅是查克拉的限製,就連物理的束縛限製也能突破,而且還具備”


    “不,不對,甚至連傷勢都能恢複如初。”


    這等怪異的顯現,讓帶土不由得的想到了宇智波一族的禁忌瞳術,可以將一切不利於自己的現實變成虛幻的禁忌瞳術,伊邪那岐。


    可想要施展伊邪那岐,需要付出一枚寫輪眼為代價,而麵前的君麻呂陷入沒有付出絲毫的代價,不僅沒有代價,帶土甚至感覺君麻呂……在變得越來越強?


    這怎麽可能呢!


    “火遁!豪火龍之術!”


    宇智波帶土猛地抬頭,早就凝聚完畢的火龍將襲來的君麻呂直接吞噬。


    麵對這種怪異的情況,帶土已經無法顧及這個活祭的生命安全了,打不了打廢了用白絕補!


    熾熱的高溫吞噬君麻呂,靜血裝的防禦被直接破壞,少年細膩的皮膚就算有著屍骨脈的強化,也無法抵擋帶土火遁的強度,頓時被燒的血肉模糊。


    可隻是幾個唿吸,在帶土凝重的目光下,君麻呂身上的光輝一閃而逝,其身形就毫發無損的再度浮現。


    隻是身上的長袍被燃的破碎,露出了纖細且滿是骨刺的上本身。


    不僅如此,帶土可以清晰的肯定,再度‘刷新’後,君麻呂身上的氣息再度得到了提升,其身上那純白骨刺的顏色都加深了些許!


    這家夥,不僅能無限伊邪那岐,還能在伊邪那岐的同時不斷強化自身?!


    見到這一幕,帶土的心中忽然升起驚恐的想法。


    開什麽玩笑!這種事情怎麽可能!


    幻術?!


    三勾玉寫輪眼在這一瞬間凝聚化作萬花筒,血色的眼睛死死盯著君麻呂,超強的瞳力迸發而出,似乎想要洞悉這個渾身都散發著詭異氣息的少年,到底是什麽怪物。


    肉身複原,感受著體內再盛一分的力量,君麻呂一躍而起,再度朝著帶土襲來。


    帶土雙手一個,數顆大樹拔地而起,可本來幾乎會被瞬殺的君麻呂在這一刻,居然騰挪了幾下後,才被束縛。


    木遁剿殺!


    “木遁·地獄之亂!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不是真的擁有無限的伊邪那岐!”


    看著空中已經被巨樹的枝幹死死束縛,並且開始被絞殺的君麻呂,宇智波帶土的掌心驟然一握,像是要將心中某些不可能存在的猜測徹底捏碎一般。


    撕拉!


    無比殘酷的血肉破裂之聲傳入到了宇智波帶土的耳中。


    雖然沒有聽到來自輝夜君麻呂臨死前的痛苦哀嚎,但他那麵具之下的臉上還是露出了一個笑容。


    無所謂了,如今他已經潛入進了霧隱,就算沒有君麻呂這個屍骨脈第一天才,他也可以找尋一些其他的輝夜血脈,來完成蛻變計劃。


    但是這個詭異無比的小鬼,必須在這裏被殺掉!


    “你應該發現了吧。”


    突兀的聲音再度響起,讓帶土麵具下的笑容硬生生僵滯在了臉上。


    他猛地抬起了頭,萬花筒寫輪眼飛速地轉動著,看向了已然如絞殺獵物的巨蟒般死死纏繞在一起了的巨樹。


    然後,他便看到了毫發無損的君麻呂,緩緩走出。


    稚嫩的麵容沒有絲毫表情,好似剛才那杯樹木巨蟒所絞殺的人並不是他一般,平靜的目光更是沒有絲毫波瀾。


    不,多了些許躍躍欲試的感覺。


    “說實話,我其實並不喜歡這股力量……不,應該說我自己可能配不上夜大人的寵愛,所賜予我的這股力量。”


    “什麽輝夜一族的族長,什麽霧隱村的最強年輕一代,什麽未來的五代目水影……”


    “我隻是一個悲哀的家夥,一個一出生就被族人當做怪物,當做武器的家夥。我的人生暗無天日,但是夜大人卻是在那黑暗的囚籠之中,給與了我一縷破開黑夜的光,也賜予了我如今的一切。”


    “是他,給予了我這個即將停滯的風車繼續轉動下去的風,也給予了我繼續在這個世界走下去的信心與希望。”


    少年歪著腦袋,露出了左側脖頸處的星十字烙印。


    “我是輝夜君麻呂,夜大人麾下親衛隊隊長。”


    “代號·【m】奇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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