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沒給過她機會,是她一直在他身上點火,但凡是個男人,都不可能忍得了。


    喻歲啞然,被他的理直氣壯搞無語了。


    末了,時宴知單手撐著下顎,嗓音帶著酒後的醇厚,故意壓低聲音,勾唇曖昧道:「而且,你當時中了藥,需要我。」


    這話說得不可謂不曖昧,喻歲也成功被他說得躁起來。


    她忘卻了很多事,唯獨沒有忘記兩人癡纏在一起的觸感,那晚他們好像很激烈。


    意識雖然是飄的,但肉體的感官那都是實打實的。


    旖旎,靡費,疲憊,歡悅。


    時宴知低啞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再次響起,語調帶著些許打趣,「是想到我們在一起的那一夜?」


    喻歲否決:「我什麽都沒想。」


    時宴知笑得意味深長:「你臉紅了知不知道。」


    聞言,喻歲身體微頓,她表現的很明顯嗎?


    時宴知喝著酒,侃侃道:「食色,性也,你就算想了,也不丟人。」


    喻歲抬頭:「時宴知,你為什麽能把你的好色,表現得這麽理直氣壯?」


    時宴知說:「男人本色。」


    男人不好色,就跟老虎不吃肉是一迴事,除非基因突變。


    喻歲直勾勾地看著他,沉聲道:「你們男人是不是都能把愛和性分開?即使沒有愛,隻要是個女人,你們都能照睡無誤?」


    道德底線,在他們那裏是不存在的嗎?


    他們覺得自己的老婆和女朋友是什麽?垃圾桶嗎?能無條件迴收他們那些垃圾?


    時宴知收起臉上的戲謔,神情正色,他說:「別的男人怎麽樣我不知道,但我不會,我有潔癖,不是誰都可以。」


    第175章 心悸


    喻歲唇角盪起一抹嘲意,嗤嘲道:「聽沒聽過一句話,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在一起時,什麽海誓山盟都跟不要錢似的往外蹦,但該放錯時,照放不誤。


    到頭來,還能將錯誤推到女人身上。


    可笑至極。


    時宴知說:「一個樹上結的果都有大小不一的,全天下男人這麽多,你也不能一桿子打死一批人。」


    她確實不該以偏概全,可喻歲現在不相信男人,在她眼裏,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


    晚飯不緊不慢的進行中,吃了快個把小時,終於吃完了,主要是時宴知吃得墨跡,吃飯加喝酒,起步就得半個小時。


    喻歲也免不了的小酌一杯紅酒。


    看了眼時間,喻歲也沒再跟時宴知客氣,直接開始趕人,「吃也吃了,喝也喝了,時間差不多了,你該走了。」


    時宴知說:「你辛苦做飯,碗我來洗。」


    喻歲:「不……」


    不字剛起,時宴知就『貼心』的打斷了,「不辛苦,都是該做的。」


    她是要說不辛苦嗎?她想說用不著!


    可時宴知很懂事,麻溜的起身收拾完,喻歲再次在他身上看見家庭煮夫的氣質。


    時宴知將餐桌上的碗筷一一收進廚房,很快,廚房裏就響起水聲。


    說實話,第一次見時宴知在自己家洗碗時,喻歲就很驚詫。他這樣的人,不說洗碗,進廚房,她都覺得怪異,還能不摔碗,簡直是奇蹟。


    嘩啦一聲清脆聲,將喻歲的意識拉迴。


    聞聲,喻歲本能的從椅子上站起來,踱步往廚房走去。


    一進屋,她就瞧見地上的碎片。


    時宴知雙手舉著,修長的手掌上沾滿了泡泡,略顯尷尬。


    這世上果然沒有奇蹟,他洗碗怎麽可能不摔碗。


    時宴知一臉無辜的看著喻歲:「我手滑了。」


    喻歲舔了下唇,「時宴知,我肯定跟你有仇。」


    讓他走不走,臨了還要折磨自己。


    喻歲從工具區拿來掃把和簸箕,將地上的碎盤掃進去。


    倒了垃圾,喻歲來到洗碗池,嫌棄道:「起開!」


    時宴知向右挪了一步,從中間挪到一側的水槽,「我幫你。」


    喻歲抬眸斜了他一眼,「幫我再摔幾個碗?」


    時宴知已經斂起了尷尬,坦然道:「剛剛是失誤,你洗,我幫你清,這樣也快。」


    說話間,時宴知直接將手裏的洗碗棉塞進喻歲手中,「洗吧。」


    就這樣,洗碗的重任又落到了喻歲身上。


    他們兩人倒是很有默契,喻歲洗完一個,轉手往右遞,時宴知順手接過,用清水沖洗。


    你遞,我接,融洽的好似做過很多遍。


    洗完最後一個碗,轉手遞給時宴知,時宴知頭也不抬,伸手去接,這次接的不準,沒摸著盤,摸到一軟軟的手背。


    兩手相碰,二人同時愣住。


    兩人再次展現他們的默契,齊齊側頭,先是看手,再是看人。


    目光相觸,時宴知那深邃的黑眸好似帶電,喻歲被驚觸了一下。


    手指一縮,喻歲想將手收迴,時宴知卻先她一步有了動作,由摸改為握。


    第176章 成年人的曖昧來的快


    握住她想抽離的手,時宴知順道將她手中盤子拿走,人跟著上前一步。


    原本一步之隔的兩人,瞬間近在咫尺。


    是一個低頭,一個抬頭,就能親上的距離。


    他掌心很燙,被握住的地方,喻歲覺得那塊肌膚都變得灼熱起來。


    心率忽然加快,明明沒喝多少酒,喻歲卻有種醉酒的既視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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