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致遠邊看電視邊說,“你不是和李梅是表姐,你不清楚?”


    白淑華,“不太清楚,要不我問問?”


    秦致遠說,“問啥,這有啥好問的,問問兒子啥時候迴趟家。”


    白淑華去打電話,“好好,不問,這不是閑聊嘛。”


    第二天,顧晴和秦川帶著孩子迴家吃飯。


    飯桌上,白淑華問顧晴,“晴晴,你嫂子的爸媽現在一直在幸福村?隻知道她媽媽病逝,她爸爸呢?沒聽她提過。”


    顧晴停下筷子,“媽,嫂子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


    秦川這時候和他媽媽說,“媽,別人的事少打聽,你不知道是因為別人沒說,別人不說是因為不想說。”


    “瞧你這孩子,我就是問問,我看你姨夫和她一個姓,還給孩子送金手鐲,還以為是什麽遠房親戚。”


    秦川知道了,原來是因為這個,他和父母說,“舒主任和顧辭關係好,送金手鐲也沒什麽,不是還給我們小馳包紅包了。”


    “也是,我就隨便問問,現在金價可不低,晴晴過年要不要買個項鏈戴戴,你這辛苦工作一年了,媽也沒給你添幾件衣服。”


    顧晴,“謝謝媽,不用,現在到處都要用錢,我想撰著萬一急用。”


    “好,媽都依你,隻是倆人可別虧待自己,要吃好穿好。”


    顧晴,“嗯,謝謝媽,你和爸自己吃好穿好,不用擔心我們。”


    年前,金店的生意很火,舒洺河、舒玉婷還有李梅一家三口去逛街。


    “媽,我想買一條項鏈,我們進去看看。”


    就這麽一個女兒,兩口子沒說什麽直接走進去,他們在櫃台前挑著,接待的是一個年輕女孩,一口一個阿姨叫著。


    “爸爸,你看這條項鏈好看嗎?”舒玉婷拿起項鏈在脖子上比劃著。


    舒洺河點頭,“好看,喜歡就買。”


    “謝謝爸,爸給我買。”


    “好,爸送你的過年禮物。”舒洺河從口袋裏掏出錢。


    這時候售貨員忽然說,“你好,我認識您,前段時間您從我們這裏買了一對黃金手鐲,小孩子戴的,還是我接待的。”


    舒洺河的手停在半空,尷尬笑笑。


    “是有這麽迴事。”


    你沒聽見看著舒洺河,“洺河,你給誰買的?”


    “對啊,爸爸,你送誰家的孩子手鐲啦,老貴呢。”舒玉婷指著櫃台上呃小手鐲,“是不是那種?”


    售貨員點點頭,“是的,就這樣的,快三十克呢。”


    舒洺河簡單說一句,“買來送禮的。”


    李梅有些疑問,“送禮?”


    舒洺河沒有再在櫃台耽擱,“幫我把這條項鏈包起來。”


    售貨員去開單,舒洺河和李梅說,“對,送禮的。”


    李梅也知道,有些時候也需要送禮,但是都是些煙酒茶,像什麽樣的領導需要送這麽貴重的禮物。


    看到舒洺河沒有繼續說,李梅也沒有繼續問,但是這件事在她心裏留下疙瘩。


    過年前,一家三口來娘家,李梅當著自己父母的麵就問,“洺河,你買手鐲送給那個領導?我認識嗎?”


    李梅的父親一眼就覺察到什麽,“咳”一聲,不動聲色說,“我送的,洺河幫我買的。”


    舒洺河聽到急忙附和,“是的,爸爸讓我幫忙買的,不太方便說 我就沒說,是一對兒童黃金手鐲。”


    李梅這才鬆一口氣,“洺河,爸爸讓你買的,我當是誰呢,你幹嘛不說。”


    舒洺河,“有些事我也不方便說。”


    老爺子看一眼舒洺河點點頭,“是我讓他不要說的。”


    飯後,老爺子把舒洺河叫進去,“洺河,怎麽迴事?”


    舒洺河把門關好,“爸爸,我給舒沫的女兒買的。”


    老爺子沒有吭氣,“以後這樣的事不要再讓李梅知道,我不反對你和舒沫來往,但是會影響現在的家庭。”


    “我知道,爸,平時都是工作上的來往,舒沫不收,是我自己留給孩子的。”


    “我一直覺得虧欠她們。”


    老爺子點點頭,“我知道,什麽都別說了。”


    當天迴家後,李梅拿出存折才看到上麵有兩次大金額支出,她來到舒洺河麵前問,“洺河,你取這麽多錢出去幹什麽了?”


    舒洺河看了看,“應酬的時候花了。”


    “要花這麽多錢?”


    “嗯,過年過節需要送禮。”舒洺河看一眼合上存折。


    李梅半信半疑,“下次取錢和我說一聲。”


    “知道。”


    李梅並不是嫌他花錢,平日裏家裏的錢也是她在保管,隻是總覺得怪怪的。


    這兩三年以來,舒洺河太過於在工作上投入,在家的時間越來越少。


    她開始以為舒洺河在外麵有女人,可是種種跡象表明是她自己胡思亂想。


    這件事也不了了之。


    很快,新年來到。


    舒沫一家趕在大年三十迴到村子裏,一家人忙著貼對聯,掃院子,不過基本上也不用收拾,顧夢曉和剛子兩口子已經給他們收拾妥帖。


    各種酥肉、丸子、油條等等全給他們做好送過來。


    舒沫,“夢曉啊,謝謝你幫我們準備這麽年貨。”


    顧夢曉笑著,“嫂子,應該的,我和剛子也沒事,反正我們也要作,幹脆大家一起做了。”


    “明天一早我們就過來給你們拜年,可別睡懶覺。”


    舒沫,“好,早早就等你。”


    今天迴來過年的隻有顧辭,弟弟顧江和弟媳婦迴蓉城過年,年後才迴來。


    不過鍾蘭芝也很高興,雖然隻有大兒子一家三口,心情卻和往年不一樣。


    傍晚,村子裏鞭炮聲陸續續開始響起,舒沫站在門口發呆。


    顧辭走過來,抬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媳婦,想什麽呢?”


    舒沫握住他的手,“顧辭,我們去看看我媽媽吧。”


    “好,我去準備一下。”顧辭迴屋去拿了吃的。


    舒沫和顧辭趁著天還沒黑,拿著手電筒往地裏走,也就二十分鍾的路程,舒沫停下。


    “到了。”


    顧辭把餃子、酥肉、水果擺放在墳頭。


    倆人跪下磕頭,舒沫說,“媽,我們來看你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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