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晴,“你討厭,大人說話,小孩子別插嘴。”


    “爸,媽,我這兩天搬到我媽那裏住,過年和她們一起過怎麽樣?”


    就這點小心思全寫在臉上。


    白淑華故意說,“是不是嫌我們家吃的不好?”


    “那倒不是,那裏有院子,兒子現在大了,老往外麵跑。”


    秦月插話,“幸虧你們兒子還小,你想去就直說,非得讓人家孩子背鍋。”


    秦川,“嫂子說話呢,要不你也搬過去?寒假給你嫂子帶孩子。”


    “好呀。”秦月想都沒想就說,“我和嫂子一起過去。”


    顧晴急忙擺手,“月月,那裏就兩間房,沒你的地方住,我看你還是別去了,會委屈你。”


    秦月“哼”一聲,“就知道你不讓我去。”


    白淑華笑了笑,“去吧去吧,大年夜迴來記得吃飯,初二才迴娘家呢。”


    “好,謝謝媽,我沒事就溜達迴來給你們做飯。”


    秦川在一旁解釋,“媽,今年過年我們趕工,晴晴和孩子過去也好,反正離得很近,你們沒事也過去串串門,等明年我們掙了錢,找一處院子買下來,到時候都過去住。”


    “好,爸媽知道,也別太拚,房子慢慢買就行。”


    秦月,“哥,給我留一間房,我也要過去住。”


    “好好好。”


    ..........


    說的一兩天,誰知道當天晚上顧晴就收拾衣服。


    “你就這麽想搬走?”秦川在一旁抱著孩子。


    顧晴,“嗯,想住小院子。”


    “你過去,我怎麽辦?那裏隻有兩間房。”


    “你不是加班嗎?”顧晴還沉浸在搬家的喜悅中,她疊好衣服,“你也去媽那裏?”


    “那就去吃飯吧。”


    秦川,“吃飯?我晚上怎麽辦?你讓我一個人睡?”


    顧晴拿著一件秋衣就扔過來,“我看你還是不忙,啥時候還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


    秦川抱著孩子就走過去,單手就把她扯進懷裏,“什麽叫亂七八糟,我這是喜歡你才會想,不喜歡你我會想?”


    “再說我還年輕呢,你想餓死我。”


    “你討厭。”顧晴往外推他,“不正經。”


    “正經能有這小子。”秦川看看懷裏的兒子,“大胖兒子,還不是老爸能幹。”


    “你越來越不正經了。”


    果然男人一旦卸下偽裝,就露出真麵目。


    “不行,反正你得迴來和我睡,隔兩天就得抱著孩子迴來。”秦川委屈巴巴的說話。


    “兩天?你瘋了。”


    秦川,“那就隔一天,不準有了孩子,冷落自家男人。”


    顧晴看著比自己大幾歲的男人,此刻竟然在撒嬌。


    “你和我哥一個德行。”


    不對,她哥比秦川還矯情。


    “對!!!”


    結果,當天晚上顧晴幾乎沒睡好,早上醒來的時候眼圈都是黑的,下個床腰都疼。


    這狗男人,又不是吃了這頓沒下頓。


    公公和婆婆還要上班,臨走前交代顧晴帶孩子要小心,現在人販子多,尤其到年根,一定要看緊。


    顧晴,“好的媽,我沒事就帶孩子迴來。”


    吃過早飯後,顧晴拿了幾件簡單的行李,秦川帶著她準備去找鍾蘭芝。


    其實也很近,摩托車也就幾分鍾的路。


    秦川把紅色的圍巾給她圍脖子上,又給孩子戴好帽子。


    “在後麵坐好,別亂動知道吧。”


    顧晴僅僅露出兩隻大眼睛,“川哥,我這是迴家,不是迴村,你給我捂這麽厚幹什麽。”


    “有風,別吹感冒了,我還得照顧你。”


    “討厭。”


    一家三口沒一會就迴去,鍾蘭芝已經把屋子弄得很暖和,還給他們熬了羊肉湯,看到他們急忙說,“快進來。”


    顧晴,“總算迴來啦,好香啊,媽,你是不是燉羊肉湯?”


    鍾蘭芝從她懷裏抱過孩子,“嗯,你倆快進去喝口,媽包了羊肉水餃,給秦川煮點,待會帶著去工廠一起吃。”


    秦川,“謝謝媽,嫂子最喜歡吃羊肉水餃。”


    “媽知道,所以媽一早就在做,知道你過來。”


    還是在娘家舒服,顧晴進門脫掉圍巾,“哎呀,我要喝三碗,我要放辣椒,我要放白蘿卜,我要沾油條。”


    鍾蘭芝笑她,“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在婆家沒吃飯呢。”


    秦川,“出門的時候就吃了兩根油條,還要吃?”


    顧晴,“那不一樣,油條蘸羊湯很好吃。”


    她獨特的吃法。


    秦川,“好,多吃點。”


    倆人在屋子裏喝羊湯,鍾蘭芝已經在給他們煮水餃,還打了很多羊湯給秦川帶著。


    .......


    秦川迴到工廠的時候,剛好趕上吃午飯。


    “嫂子,這是媽做的。”


    舒沫一看,饞的流口水,“哎呀,羊肉水餃,我最喜歡吃。”


    “我們一起吃吧。”


    還有十天就到過年,工廠幾乎燈火通明。


    秦川有時候就在工廠睡覺,這天他還想著晚上去接顧晴和孩子迴家。


    傍晚的時候,顧晴帶著孩子在院子裏玩,孩子坐在嬰兒車內玩玩具。


    鍾蘭芝在廚房給他們做飯。


    顧晴拿著撥浪鼓給孩子,外麵很多鄰居家的小朋友在打鬧。


    有些口渴,顧晴起身準備迴房間倒杯熱水。


    “兒子,媽媽去倒杯熱水。”


    她拿著暖壺站在窗戶前,一邊倒熱水,一遍往外看,就看到一個中年男人,穿著棉衣從門口走過。


    很快,那個男人又折返迴來,邊走邊往院子裏看。


    顧晴放下手中的暖壺,拿著水杯就急忙出去。


    “你看啥?”她站在門口問。


    男人搖搖頭,結結巴巴說,“我......我......沒看啥。”


    顧晴立刻警惕,一直聽說有偷小孩的,她時時刻刻都留意著周圍陌生的男人。


    “沒看啥?趕緊走。”


    男人離開,還不時迴頭看看,顧晴急忙抱起孩子往外走,那個男人一轉眼消失在巷子盡頭。


    第二天,顧晴專門留意這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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