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蘭芝,“晴晴,你又和嫂子說你哥的壞話了?”


    這個女兒真是一天嘚吧嘚吧沒完了。


    顧晴順勢攙著舒沫的手就往往廚房走去,“嫂子,走,你想知道我哥什麽,我都講給你聽。”


    早飯後,村上就來了幾個女人。


    “蘭芝,我們都是過來幫忙的,是不是有被子要縫啊,酒席的時間定了吧,你看你比老趙家還要上心。”


    幾個要好的鄰居都過來了。


    村上就是這樣,一家辦事,其餘人有力的出力。


    鍾蘭芝的人緣好,昨天剛找人看了辦酒席的日期,今天就來了好幾個。


    “這可是我們顧家的兒媳,該怎麽辦就怎麽辦。”


    他們剛好也是來看看舒沫,隻聽田大嘴幾個說過,前兩天這小啞巴給苟苳喜家丟羊糞,這不也想過來看看熱鬧。


    印象裏舒沫都是被人欺負的份,沒想到還這麽兇。


    “老趙家的閨女呢?這都好久沒看到了。”


    女人們站在院子中間往西屋瞅,“好像在裏麵啊,穿紅色裙子的是嗎?那身段可真是好。”


    鍾蘭芝搬了幾個凳子走過來,“都坐著,站著幹什麽,我兒子看上的媳婦肯定好。”


    “蘭芝,你說這緣分啊,沒想到你這兒媳就在家門口。”


    鍾蘭芝,“可不是嗎,早知道這樣,早幾年就把那孩子給娶迴家,也省的在老趙家受那麽多罪。”


    “對對對,英子走得早,就剩這麽個女兒,你看看那李蘭香,刁鑽刻薄,早些年間,我都看到那孩子睡豬圈呢。”


    鍾蘭芝,“以後不會啦,今天就麻煩大家給做幾床被子。”


    正說著,顧晴和舒沫一起走出來。


    看到舒沫的那一刻,她們還是被驚豔到了。


    這哪裏還是以前那個瘦瘦的小啞巴啊,簡直變了個人。


    “蘭芝,這是老趙家閨女嗎?我都認不出來了。”


    幾個女人圍過去,左看右看,小臉也比前段時間白了很多,白裏透紅,舒沫本來就很白,正紅色裙子一襯托,皮膚嫩的像蛋清。


    舒沫朝她們點頭。


    並沒有說話,村上的人還以為她不能說話,就和她比劃著,誇她好看。


    顧晴,“好啦,都看完了,我要和嫂子出門了。”


    上午,鍾蘭芝和大家在屋子裏縫被子,好不熱鬧,顧辭一早就去養雞場給弟弟顧江送飯。


    到的時候,顧江還在睡懶覺。


    “顧江,幾點了還在睡。”


    顧江翻個身,床板發出吱呀的聲響,“哥,你就不能換個床板?睡的我渾身都疼。”


    顧辭把飯放在床頭,“趕緊起床吃飯,我倆一會做個床。”


    顧江一個翻身起來,“哥,你和嫂子睡的床?”


    顧辭起身往外麵走,“話真多,起來幹活。”


    顧江拖著拖鞋走出去洗臉刷牙,進屋端著碗邊吃邊問,“哥,你和嫂子結婚睡西屋,我結婚怎麽辦?”


    顧辭脫掉上衣,低頭刨木頭準備做床,“你結婚迴西屋,我和嫂子在這裏。”


    顧江聽著不可思議,“我可沒趕你和嫂子出去。”


    顧辭悶頭說,“我知道,你嫂子喜歡這裏,我去隊裏問問,到時候我們買下來蓋房子。”


    顧江,“哥,你是怕結婚後和我們住一個院,那個啥不方便吧。”


    顧辭,“滾。”


    他記得第一次來這裏,舒沫就看著遠處山上發呆,還說喜歡這裏的柵欄,還說要種一大片鮮花和蔬菜。


    養一隻大黃狗,養幾隻小黃鴨。


    要修個秋千。


    顧辭一一記在心裏,今天一早就開始規劃院子,完全按照舒沫喜歡的樣子。


    顧江端著碗蹲在他麵前吃,“哥,你給了老趙家一千五呢,這彩禮可是不低啊,老趙家就沒陪點什麽?”


    顧辭看他一眼,“我喜歡她,多少都給。”


    顧江不懷好意看著他,“哥,是不是那晚她跑你屋裏了?你是不是占人家便宜了?”


    不然這麽多年早就娶迴家了,偏偏人家失蹤一晚上,他就看上人家了?


    顧辭舉起木頭就準備打他,“你小子不要亂說,你嫂子可不是那樣的人。”


    顧江,“好好,當我沒說,你趕緊做床吧,免得嫂子受罪,那小身板,遭得住嗎?啊,救命,不敢了哥。”


    顧辭舉著棍子就在顧江後麵追著打。


    .......


    臨近中午的時候,村子外來了一個人,他打聽著找到鍾蘭芝家。


    站在門外久久沒有進去。


    正是舒沫的父親舒洺河。


    舒沫和顧晴從外麵的菜園子摘了很多菜,離很遠舒沫就認出他。


    顧晴推一推,“嫂子,那個男人還記得吧,在縣城找媽媽的。”


    舒沫,“我知道,你先進去吧,這次找我的。”


    顧晴並不知道舒沫和他的關係,拎著菜籃子走進院子。


    舒洺河也看到舒沫,朝她招了招手,舒沫走過去,臉上沒什麽表情,“你找我什麽事?”


    舒洺河嗓子有些哽咽,上次見到她還是十歲,無意中發現她變成聾啞人,給了趙有才幾百塊就走了。


    沒想到再次相見,自己的女兒完全變了個樣。


    “舒沫,我找你......”


    舒沫冷冷看著他等他問。


    舒洺河,“知道你要結婚了,給你這個錢,一點心意。”


    說著他從口袋裏掏出一疊錢,折疊著塞給舒沫,“這是三千塊。”


    舒沫拿著手中的錢,咬咬唇抬眼看著他,“這是這麽多年的撫養費?還是單純給我結婚用的?”


    舒洺河,“不管什麽錢,你收下吧,爸爸這麽多年欠你和你媽媽,請原諒爸爸。”


    舒沫,“原諒?不好意思,我不會寫這兩個字,要是給我結婚用的,我不需要,要是撫養費我可以收下。”


    聽到舒沫收下,舒洺河急忙說,“撫養費,撫養費,你收下吧。”


    舒沫這才拿著錢,“你是想讓我認迴你?”


    舒洺河似乎有難言之隱,他沒有吭氣,舒沫忽然笑了,“你走吧,我不會打擾你現在的生活,我也不希望你來打擾我。”


    那天已經看到他們一家三口。


    聽到這些,舒洺河長唿一口氣,“對不起舒沫。”


    舒沫,“不要和我說對不起,我不原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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