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我們來到一個雖然偏僻,卻也安寧秀麗的小村莊,我們來到一戶年約五旬左右的大伯大娘家落腳,說明了來意,這家的大娘熱情的招唿了我們,一看就知道是老實巴交的莊稼人。男主人是典型的莊稼漢,皮膚雖黑但卻依然身體健壯,隻是有些不怎麽儃言辭罷了,見到我們也隻是憨憨的笑著,讓我一時間有了一種久違的家的感覺。

    晚飯的時刻,我跟隨大娘進了廚房幫忙燒火,可是沒想到的是,從小長在都市的我壓根就沒見到過那種古老的、以土和石頭製作的鍋台,更不用提如何燒火了。剛開始,我不是點不著火,就是一直嗆煙,好不容易火著了,卻因為我柴草填的太多,阻滯了空氣的流通,以至於煙火反退了迴來,噴的我滿頭滿臉一片烏黑,我被煙嗆得直咳嗽,整個廚房也因此被我弄得是烏煙瘴氣。大娘望著我涕淚滿臉的狼狽隻是哭笑不得,無奈最後大娘讓我到屋外洗把臉再迴來。

    我剛出屋外就正好碰見提魚迴來的墨硯,我正要跟他打聲招唿,誰知,墨硯在愣了約莫兩秒鍾後,“刷”的一聲拔出了腰際的寶劍,直指向我,我嚇了一跳,忙道:“是我,江流兒。”

    隻見墨硯握劍的手一滯,瞪了我足足一盞茶的功夫後,才不敢確定的問道:“你是江流兒?”

    我無辜的點點頭,老大,這不能怨我啊,我也不想變成這個樣子。

    然而接下類的情景讓我大吃一驚,我目瞪口呆的望著麵前笑的慘絕人寰的某人,仍舊難以消化,那從來像是萬年冰山似的墨硯,竟然也會笑,還是如此不計形象的大笑,而且笑得誇張,隻怕說出去也不會有人相信。

    “墨硯,真是難得啊!你的笑容。”

    “澈公子。”

    “公、公子。”

    慕容澈見到我的刹那也是滿眼的笑意,然而卻比墨硯笑的含蓄、也笑的優雅,“原來如此,能讓墨硯如此開懷大笑的人,江流兒,你還是第一個。”

    我嘴角抽了抽,是嗎,還真是‘榮幸’,我應不應該讚賞自己一下呢,唉!

    忽然,毫無預警的我的臉被包裹進一片馨香的柔軟中,耳邊傳來墨硯大聲製止,“公子,不可以,那是阿然小姐留給您的惟一的東西啊!”

    “墨硯,我清楚自己在做什麽。”

    我還是消化不了麵前的事實,慕容澈竟然、竟然在為我擦臉,用的還是如此珍貴的東西,我忙要掙脫,然而,慕容澈卻緊緊的箍住我的頭,不讓我掙脫。

    “澈、澈公子,我自己來就可以的。”

    “別動。”忽然慕容澈停止了擦臉的動作,隻是定定的望著我的臉,陷入了沉思。我怔在了那裏,呆呆的看著慕容澈好看的容顏,心中如小鹿亂撞,臉也有些發熱,忽然想到,我們這幅場景很像是情侶之間的深情凝望,然而我卻忘記了,醫生對待病人時,也是可以如此的專注的。

    忽然慕容澈不敢置信的喃喃說道:“怎麽會?”

    “公子?”墨硯疑惑的望著慕容澈,見他一直看著我的臉凝思,不由得的問道:“公子,難道說江流兒臉上……”

    慕容澈略一點頭,“不錯,是毒,而且極為罕見,隻怕這個世上除了一個地方,再無人能解得了此毒。”

    “難道說,是紫、衣、穀。”

    “恩。”

    “怎麽會?什麽人會對一個孩子下如此的毒手,想來令人發指。”墨硯氣憤的握拳。

    我被他們的對話搞得如墜雲霧中,不由得問道:“澈公子,什麽毒,紫衣穀又是哪裏?”

    慕容澈一時無語,沉思了一會,忽然,他伸手將我脖子上那塊似玉非玉的物什拽了出來,拿在手中反複驗看。良久,才說道:“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公子明白什麽了?”墨硯問出了我也想問的問題,我們兩雙眼睛巴巴的等著慕容澈說出答案。

    然而慕容澈隻是伸手揉了揉我蓬亂的頭發,輕輕說道:“江流兒,江流兒啊,你父母此舉可謂真是用心良苦啊!可憐天下父母心!”

    “呃,”我完全懵了,“公子,究竟發生什麽事了?什麽毒?什麽用心良苦啊!”

    慕容澈看著我輕聲歎息,“江流兒,有些事情,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隻要你平安的活著,這就是你父母的心願。”

    “為什麽?究竟是為什麽?”然而任憑我如何套問,卻終究還是一無所獲,最終我無奈的放棄,既然慕容澈不想讓我知道,自是有他的道理,我也就不再追究。

    最後,我提著魚重新進去了廚房,身後傳來墨硯仿佛憋了許久的話語:“江流兒,小心點你的臉,不要再那副鬼樣子的嚇人了,很恐怖的。”

    驀然我腳底一滑,差點跌倒,恨恨的瞪了眼神情悠然的某人一眼,轉而進入了廚房。

    晚飯是六菜一湯,我巴巴的望著慕容澈動筷子,隻見他每樣菜都嚐了一下,最後,停下了筷子,笑著對大娘說道:“大娘,沒想到您的手藝這麽好,尤其是這盤辣炒羊肚絲,口感飽滿 迴味悠長,堪稱大廚之資。”

    大娘笑笑說,“這位公子,您弄錯了,這盤菜要歸功於江流兒,這是她的廚藝。”

    “江流兒,怎、怎麽會?”墨硯不敢置信的望著我,“真的是江流兒做的嗎?”

    我開心的笑笑,“恩,還可以吧!”

    “可是,你不會燒火怎麽會炒菜呢?而且還做的很好吃!”

    我依舊笑笑,然而心中卻泛起難言的苦澀,怎麽能說我的廚藝是為了讓雲朗吃好,而特意去飯店向大師傅學的呢。

    “這是我跟一個叫花子學的,他曾經就是廚師。”

    墨硯“哦”了一聲,便沒有再繼續詢問。慕容澈卻是沉默的,隻是看著我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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