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然,出其不意與對麵來人撞個滿懷,我隻覺一股大力湧來,登時摔了個屁蹲,顧不得疼痛,我立刻檢查我的裙子,還好沒有摔壞,就在我正自慶幸,對麵的人伸手將我扶了起來,我抬頭一看,原來是一位十五、六歲的姿容莊麗少女,她將我扶起來連連問道:“有沒有摔著?”眼神真摯、溫暖;我忽然對麵前的少女產生了莫名的好感。

    “姐姐,我沒事,對了我叫江流兒,姐姐叫什麽名字?”

    “江流兒,我叫芊芊。”

    告別了芊芊姐,來到了我們的飯桌上,慕容澈微笑著看著我,然而此時的他臉上卻戴了一個麵具,掩住了那絕世的容顏,卻掩飾不住縈身出塵的氣質;再看旁邊的墨硯依舊鐵青著臉色,仿佛別人欠了錢一樣,極臭。桌上皆是豪華美食,看的我眼花繚亂,有時我不禁猜測究竟慕容澈是何方神聖?所用所食無不皆是上等。

    “澈公子,我穿著它漂亮嗎?”說罷我轉了個圈,任裙角追隨我的動作飛舞。

    慕容澈依舊微笑,“很漂亮。”說完指指旁邊的座位,“流兒餓了吧,先用飯。”

    我點點頭,坐了下來,拿起筷子就待開動,忽然墨硯低聲咳嗽了一下,我一怔,不解的望著他,隻見他眼神兇惡的瞪著我,讓我心裏不禁毛毛的,接著我又轉過頭望了望慕容澈。

    “墨硯,在外邊不用太拘禮儀。”

    “是,公子。”

    終於得到開飯的命令了,望著滿桌的美食,食指大動,令我不由得大快朵頤。耳旁忽聽得墨硯說道,“公子,你看那副對聯挺有意思。”我也隨著他所指的方向抬頭一看,‘是賓客請上樓來,要打架請走出去’我輕輕念了出來,不由笑道:“雖不甚文雅,倒也貼切的緊呢!”忽然我目注那字有些閃神,筆跡雖顯拙劣,然而筆法蒼勁有力,不容忽視那其中所蘊含的壯誌豪情。我目注那字卻渾然沒注意另外兩人卻都在注視著我。

    “小…江流你家是哪裏?”

    稀罕呢,難得黑石頭竟會主動跟我說話,而且還不是惡劣的語氣,不過這個問題還真是難答的緊呢,總不能說我來自另一個世界吧;我略一思量,忽然想起那個去世的老叫花曾經說過,他的老家在豐州的南城縣。

    “豐州的南城縣。”

    “豐州?那你是怎麽來到輝城的?”

    呃這個該怎麽應付呢,驀然,腦中出現兩個字:瞎掰。我一邊醞釀情緒,一邊考慮說辭:“我爹我娘都是種地的農民,本來守著幾畝薄田,倒也勉強度日。可是,後來有一天地方惡霸的一隻雞不小心被我爹打死了,然後那個惡霸,就逼著我爹給那隻雞賠償,為了息事寧人我娘把家裏僅有的糧食變賣給了賠償,然而那惡霸竟還要我爹給那隻雞披麻戴孝,我爹寧死不肯,然後就被他們活活打死了。沒過多久我娘也鬱鬱而終,隻剩我獨自一人。後來,我被賣到一戶人家當丫鬟,然而那家的夫人很厲害,我們幾個當丫鬟的經常挨打、受餓,實在沒辦法我們幾個丫鬟商量著就從那裏逃了出來,然而逃出來沒多久我們便失散了,所以我就到了這塊地方流落。”

    等我聲情並茂的演說完畢,卻發現根本沒收到預期的效果,黑石頭與慕容澈神情依舊,毫無半點波瀾。唉,我不由得的感歎是否自己的說辭太爛,或是被識破了還是?

    忽然,黑石頭目注街上,神色一變,“公子,那人是…”

    慕容澈點點頭,“是她們。”慕容澈站起身,清淺一笑,風姿絕俗,“流兒,我跟墨硯出去一下,你呆在這裏不要到處亂跑。”說完兩人瞬息離開,我不由讚道好快,不多時兩人已不見蹤影。

    就在他們前腳剛剛離開,正在這時,忽然門口傳來噪雜的聲音,“公子,就是這家客棧,我親眼見到她進去的。”唿啦啦,隻見六、七個保鏢摸樣的人護衛著一個貴公子摸樣的人走了進來,然後徑直上了二樓,那貴公子雖然容貌俊秀,卻難掩住眉間的邪佞之氣,直叫人反感、厭惡。

    不多時,他們便又走下了樓梯,我掃了他們一眼,正待轉過頭,然而我的目光卻在看到被幾名保鏢大漢推搡的少女身上時,定住了。芊芊姐,不會錯,那被繩索捆縛,又被毛巾堵口的少女正是方才與我相撞的女子。迴眸四顧,旁觀眾人雖多,然而卻都視若無睹。此時芊芊也看見了我,她的目光中閃過絕望的神色,卻引得我心魂一顫,依稀記得當我興高采烈的接起電話,得到的消息卻是父母雙亡的時候,沒人體會的到一個十歲孩子內心的絕望與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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