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因子虛逼近一步,做作地拱起了肩膀,忙用手指刮蹭著權持季的臉。


    「先生,來瀟灑啊~」


    因子虛再逼近權持季一步,露出自己白花花的大腿。


    「先生,來快活呀~」


    水花飛濺,腰肢柔軟地一拱。


    「先生,來爽爽呀~」


    喻白川猛咳了兩聲:「咳咳咳……」


    因子虛真的是豁得出去啊。


    因子虛滿嘴跑火車的技術那是爐火純青,繼續沒個正形道:「反正熄了火,都一樣。」


    權持季麵色一綠:「老流氓。」


    他向後一退,「啪~」地一下關上廂房,臉若冰霜,又繼續往下尋去。


    一門之隔,喻白川烈女捧心:「因子虛,你幹什麽,你真動了人家的小倌?。」


    因子虛立刻彎下腰去撿那墜入泉底的麵具,輕輕地嘶了一聲,揉了揉被權持季攥紅了的腕子,冷嗬了一聲:「幹什麽?你問問權持季要幹什麽。什麽小倌?哪來的小倌?那ta娘的是我。」


    喻白川定睛一看,結結巴巴著:「老闆,你耳朵……」


    耳朵上有牙印!


    不知道是被什麽時候咬的,幸好因子虛揉亂了自己的發,那一點紅被藏得嚴嚴實實。


    因子虛伸手,被自己的耳垂燙了一下。


    有些人麵裏裝著正人君子,掀開一看,不都是個會裝的浪蕩子。


    浪蕩子都有貪慾,要美人,要銀子,要地位,要所有短淺的好東西,縱情聲色,紙醉金迷……不過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所以他們要麽淪為勝者的走狗,要麽被討伐得一敗塗地。


    原來以為聖上要用自己牽製的是何方神聖,原來……


    因子虛嗤笑,心道:權持季啊權持季,看來你也不過如此。


    喻白川:「你們?你們……」


    他剛剛隻見因子虛像一隻離弦的箭一般飛奔而來,三下五除二脫幹淨衣服就往熱泉裏跳,麵具扔水裏,衣服踩腳下壓著,他還沒來得及罵,權持季氣勢洶洶就過來了。


    剛才真是驚險,因子虛在水下暗渡陳倉,把衣服麵具都塞到了喻白川這裏,喻白川早就一身冷汗:「你們幹什麽了?」


    因子虛淡定:「鴛鴦浴。」


    喻白川語塞:「……」


    他倆……真會玩啊。


    因子虛擰幹淨衣服,裹緊「鹹菜幹」,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等會兒再出去,頭髮濕得難受,而且,保不齊權持季在外麵守著。」


    喻白川默默穿上了外裳,白得病態的掌都泡皺了,看上去滄桑的很,苦口婆心地質問因子虛:「你真的隻是和他泡了同一個池子?那他這麽咄咄逼人幹什麽?」


    因子虛揣袖子:「權持季是個道貌岸然的癡漢。」


    喻白川:「……」


    這些話從因子虛嘴裏吐出來總讓喻白川覺得不真實,因為比起權持季,因子虛的氣質才更像個沉迷美色的紈絝。


    因子虛那身裏衣已穿不得了,他隻能披上自己那身破了不知多少蟲眼的外衫走將出去,凍得直哆嗦,牙齒還打顫,亡命似的往外奔。


    臨到門口隻差一步就要奔出去的時候卻叫權持季一把拎了迴來。


    權持季將這兒都搜了個遍,沒找到那小倌,偏他又是倔強的性子,便守著門擒人。


    沒等來小倌,先等來了衣衫不整的因子虛。


    因子虛「嗐」了一聲,明明早有預料權持季會守株待兔卻還是裝傻道:「先生,沒走呢?找到您的小倌了嗎?」


    權持季許是覺得因子虛煩了,將他往外一踹:「因老闆倒是多話。」


    因子虛還沒來得及搭話,身上便落了個厚實的絨衣外衫,將他罩得嚴實。


    權持季一邊把自己的衣服往因子虛身上裹,一邊紅口白牙地損道:「因老闆身上沒個二兩肉,幹巴巴慘白慘白的,嚇人得緊,還是遮些醜好。」


    因子虛暗自切齒,心道:在熱泉裏又摸又咬的是誰,劉海一放,同樣的身段,還嫌他瘦幹慘白得嚇人。


    權持季實在高大,因子虛套著權持季的衣服,衣袖拖出了一截垂了垂,下擺長拖拖地落到地上掃著地,因子虛一個哆嗦,從善如流地裹緊了衣服。


    他倒是一點也不怕權持季冷了,權持季現在正燥熱著呢,


    因子虛縮脖子,沒道過謝就要往家走。


    權持季還是叫住他了:「你剛剛真的沒看見我的人?」


    因子虛假笑:「……」


    他頭也不迴:「沒看見,先生放心。好好的人怎麽會說丟了就丟了?先生再等等,一定能找到的。」


    心裏陰險道:你能找到毛?!


    權持季蜻蜓點水般地撇了一眼因子虛的背影,莫名失神,覺了自己的反常後又悖悖地扭迴頭去守著門。


    他實在不曉得自己對因子虛生了什麽心思,總覺得因老闆衣衫不整往外跑的樣子礙眼得很,倒不是因為醜,是……單單看著就覺得因子虛要風寒了,下意識就把衣服扔過去了。


    因子虛扯著喻白川走了一路,跑出了一身汗倒是暖和了,他伏腰咳了兩聲,指天大叫:「媽的權持季,他就在那邊看一晚上的門吧!」


    喻白川適才早就把他們的事情聽了個七七八八,隻能說確實奇葩。


    因子虛好不容易把自己收拾收拾還能被權持季誤打誤撞當成小倌,更離譜的是:權持季春心蕩漾了。真不知道該說因子虛倒黴還是說權持季眼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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