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長相端正,身穿著金色華麗長袍,腰間係著珠寶腰帶,渾身仿佛透露著高貴的氣息男子。


    在宮殿中麵色陰沉的盯著桌子器鼎上放著的白色蛋,蛋殼表麵上散發著古怪的氣息。


    “可笑,憑什麽本尊就是得不到?”


    砰!桌子上瓷器摔碎的聲音,碎片四濺。


    “就他那樣的蠢貨也配?憑什麽?”


    男子不服的聲音在殿內迴蕩,周圍的侍從全部跪著趴在地上不敢出聲,生怕激怒了殿中盛怒的男子。


    殿中傳出陣陣陣法的波動,男子不停的在藏書閣翻閱著書籍。


    吩咐侍從端走了一顆顆金色的丹藥,男子神色愈加瘋狂。


    “你真是越來越瘋狂了。”一個小娃娃的聲音傳來,神色激動的男子頓了一下,手上動作不停。


    “難道你不喜歡?”男子眼神輕佻,神色戲謔。


    小娃娃神色平靜,軟軟糯糯的聲音在殿內傳開:“本祭司說過,你要想得到他的血脈之力,這是不可能的。”


    “蟠龍就是蟠龍。”


    “閉嘴,你以為你現在這個樣子是誰給的,不是本尊你早死了!”


    小娃娃聽到他這樣說,也不再反駁刺激男子。


    歎了口氣,給了男子一本泛黃的古籍,順便拿了幾瓶丹藥後離去。


    男子心頭冷笑,話都說的冠冕堂皇,還不是收了他的丹藥。


    可笑,都是些道貌岸然的東西,拿起一顆泛著金光的丹藥,直接吞下,感覺渾身充滿了力氣。


    轉頭看了眼陣法中的蛋,渾身黯然無光。


    男子查看了小娃娃留下的古籍,神若也跟著他看古籍,書上卻是她都看不懂的文字。


    但是神若感覺的到困住那顆蛋的陣法,不是什麽好東西,一直在吸收那顆蛋,但是她挺喜歡這個陣法。


    也可以學一學,畢竟說不定哪天就用上了呢,陣法挺不錯的,看起來好像還可以把別人的靈力轉換給自己用。


    神若還在研究陣法,旁邊的男子越看古籍臉上的神色越瘋狂,不停的拿著古籍在轉圈。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怪不得。”


    “原來是這樣,原來如此……”


    “哈哈哈哈,我懂了,我懂了……”


    “可笑啊,哈哈哈哈,太可笑了……”


    男子麵容瘋狂,笑的跌坐在金絲軟榻上,麵上更是笑出了眼淚。


    隨後不知去了哪裏,而那個小姑娘,神若也沒有瞧見她。


    畫麵就此沉寂下來,四周一片寂靜,躺在石桌上的瓷娃娃唿吸平穩,像做著美夢。


    突然,小人兒睫毛輕顫,睜開了眼睛。


    神若捏了捏眉頭,看著周圍一片狼藉,旁邊躺著醉倒的小金,蝴蝶圍著小金和她飛舞。


    她什麽時候這麽不謹慎了,什麽東西都敢往嘴裏喝,甩了甩頭。


    兩壇酒,神若把另外一壇酒收了起來,感覺頭有點暈,隻是渾身充滿了力氣。


    很奇怪,內視丹田,竟然直接到了築基期大圓滿,直接跳過了後期。


    神若感到特別驚奇難道,這個酒可以增加修為?


    而先前指引神若的藤蔓早已消失不見,難道這是那個大能留下的,有什麽玄機?


    自己卻是什麽都沒參透,夢裏就看到一堆亂七八糟的畫麵,難道是陣法?


    還是那本古籍寫的東西?而且自己為什麽想阻止那個小姑娘,與她有關嗎?


    難道是因為死氣?


    自己不該如此,神若覺得此刻好像有一雙無形的大手操控著自己,臉上神色莫測。


    仿佛有一張大網環繞著自己,推著自己向前走。


    罷了,多說無用,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必想太多,先出去再說,已經出來的夠久了。


    直接捏住小金的尾巴,抓了起來,把昏昏欲睡的小金拎著離開了山洞。


    奇怪的是,進入的時候找不到方向,離開時卻是無比順暢。


    可笑自己還這麽謹慎設了陣法,簡直是一朝被蛇咬 ,十年怕草繩。


    輕笑一聲,看了看軟軟糯糯的小手,一切都還來得及。


    找不到神若的阿語站在山洞外,在神若清醒的時刻。


    便感受到了神若的氣息,想進入山洞卻被不知名的力量擊退。


    直到山洞中緩緩走出一個小小的身影,才鬆了口氣。


    “主子。”阿語低頭參見神若,神若摸了摸她的腦袋,表示自己沒事。


    看著有些許擔憂的阿語,神若神情鬆了鬆,把醉酒的小金交給了阿語,阿語些許疑惑卻沒有出聲,伸手接住了小金。


    “主子,屬下在尋找時,發現了一處溫泉,主子可要去沐浴一番?”


    神若聞了聞自己滿身酒氣,也是該去沐浴一下。


    她不知她做的夢耗費了半個多月的時間,阿語也找了她半個多月,但是阿語沒說,她也沒問。


    跟著阿語來到一處溫泉,周圍霧氣繚繞,大樹藤蔓環繞,看起來仿佛仙境一般。


    “主子,屬下已查看過了,主子可以安心沐浴,屬下在此守著。”


    “嗯。”


    神若看著此處的溫泉心情也是不錯的,褪下感覺髒兮兮的衣物,緩緩沒入水中。


    溫暖的泉水包裹著身體,感覺渾身都得到了放鬆,輕鬆的讓她都不想離開了。


    泡了許久,天都黑了,該走了。


    “阿語,走了。”


    渾身舒暢的神若緩步走在路上,天色暗了下來,路上飛舞著螢火蟲,仿佛點點星光圍繞著神若。


    城內還未宵禁,大街上燈火通明,還有官兵在四處詢問,拿著畫像查看進出城的人。


    阿語懷中,神若看著盤查的人,直接閉上眼睛假寐,阿語拿著令牌,官兵立馬向上頭匯報。


    而暗處有一抱劍男子,看著主仆二人迴城後,緩緩離去。


    戌時過半,終於到達了鎮國將軍府,白昭月抱著神若抽泣不已。


    神梟也在一旁安慰,神若說自己累了便退下了,白昭月心疼女兒,眼眶通紅,神梟在一旁安慰著。


    阿語向兩人稟報神若近期的遭遇,更加讓白昭月氣憤,一定要讓神梟為女兒討迴公道。


    阿語甚至拿出來儲物袋裏麵已經腐敗的屍體,當然儲物袋不是自己的,是之前神若打劫別人的。


    腐敗的屍體散發著臭味,看起來才死沒兩天,其實已經死了一個多月了,不過神若讓阿語下了點東西,看起來好像才死不久一樣。


    “將軍,若兒這麽小,她才六歲。”


    “那周家幼子就這樣對付她,若不是阿語這丫頭拚死相護,我還能見到我的女兒麽?”


    白昭月在一旁抽抽噎噎,美人落淚,自是別有一番風味,看的神梟心疼不已,連連表示一定會為神若討迴公道。


    而另外一邊,神夕顏害怕不已,生怕神若又來恐嚇她。


    側夫人張雨柔麵色也不是很好,她沒想到神若還能活著迴來。


    神若太聰明了,簡直不像是個六歲的小孩。


    她有時候甚至感覺神若像是一個大人,有時神若看著她的眼神都讓她感到害怕。


    她已經在暗地裏傳了許多神若被山匪擄走的謠言,就想讓神若身敗名裂,揮揮手召了貼身心腹。


    神若悠閑的躺在床上,許久未休息好了,躺在床上不久便睡著了,不知一場針對她的陰謀正在展開。


    半夜,屋簷上的瓦輕輕響動,吵醒了神若,一雙睜開眸子泛著寒光,最討厭別人打擾她睡覺了。


    有迷煙彌漫進了屋子,黑衣人躡手躡腳的走進了屋子。


    輕輕掀開被子,卻發現是幾個枕頭,頓時知道中計了,臉色一變,準備逃走。


    屋外的同夥還沒來得及逃跑便被神若抹了脖子,臉上濺了點點血跡,襯的神若的膚色更加白皙,仿佛地獄上來的惡鬼,詭異無比。


    “在找我麽?”神若的小手站在黑衣人身後捏著殺手的脖子,讓黑衣人冷汗直流。


    想要動手,卻提不起力氣,隻能立在那裏不能動彈,神若一鬆手,殺手直接跪在了地上。


    神若用小手抬起了他的臉,扯掉了麵巾,白皙的膚色,清秀的眉眼,長的還不錯。


    “說說吧,誰讓你來殺我的。”


    翹著二郎腿在一旁喝著剛剛用靈力溫好的水,一身白色寢衣,悠閑無比。


    見殺手不吭聲,神若使了個眼色。


    暗處出來一隻金色的蠍子,體型有一隻成年兔子那麽大直勾勾的盯著黑衣男子。


    “我會讓他收著點毒,你不會死,隻會全身潰爛,等到我玩膩了。


    在把你治好,丟到青樓楚館,想必,像你這樣的貨色應該能賣個好價錢。”


    黑衣男子麵色蒼白,他沒想到像仙童一樣的小孩會有這麽惡毒的手段。


    “我是暗樓的殺手,一個女子拿了靈石來買你的命。”


    ……


    “多少靈石?”


    “100顆中品靈石。”


    “什麽?”


    黑衣人聽著神若好像有點生氣,卻不得不再重複一遍:“100顆中品靈石。”


    “才一百顆,你們也也好意思接?”


    她有這麽不值錢麽?


    肉嘟嘟的小臉上全是慍怒,從來沒有人這麽便宜的買過她的命,生氣。


    神若嫌棄的看了看黑衣人,塞了顆丹藥在黑衣人的嘴裏,差點把黑衣人噎死。


    “行了,去把你的買主殺了,懂?”


    黑衣人隻得點了點頭,他能怎麽辦,識時務者為俊傑。


    不識時務就像他不遠處的老大一樣了,黑衣人看了看地上全部被抹脖子的人,打了個寒顫。


    “記得把我屋子收拾幹淨,去吧,乖孩子。”


    聽著神若稚嫩的童音,黑衣人渾身寒毛直豎,就好像神若比他年紀還大一般。


    卻隻能趕忙將血跡清理,將屍體處理,還細心的用水靈力處理幹淨,才退了出去。


    走在屋簷上聽到神若囑咐他,一定要把屍體掛在門口,讓他更加膽寒,隻得快速離去。


    神若打了個哈欠,下次屋簷上也得搞個陣法,不然被吵醒真的壞心情。


    第二日,清晨,白昭月的婢子早早的就來告訴守在門口的阿言。


    讓神若去前廳用餐,阿言也不敢去吵醒神若,心疼神若受了這麽多罪,阿語敲了敲神若的門。


    神若在她們還沒進來就已經醒了,端詳著自己身上的死氣。


    玉娃娃一樣的小臉上全是煩躁,可惡這鬼東西又來了,前世隻要自己一殺人,身上的死氣就會出現,今生為何還是如此。


    死氣並不濃鬱,隻有一絲卻讓神若煩躁無比,近幾日殺了些人,就沾染上了這玩意,比前世還快。


    “進來。”神若言語冷漠,阿語推門進入,一眾侍女魚貫而入,伺候神若梳洗打扮。


    來到前廳,白昭月一人坐在桌前,溫柔的看著神若,目光中帶著心疼,神若麵無表情,行了禮便入座了。


    “若兒,你受苦了。”


    “無事。”


    白昭月以為神若被嚇到了才如此,更是心疼,牽著神若的手,吩咐嬤嬤給神若多拿點靈石。


    神若才勉強看了她一眼,暗中摸了白昭月的脈。


    餐後神若在屋子中看著圓滾滾的烏龜,覺得他真是悠閑。


    樣子好看多了,不像之前自己開始遇到的時候醜了,不過還是綠油油的。


    “你知道怎麽做的。”遞了一瓶丹藥交給阿語,阿語恭敬退下,神若悠閑的喂著生肉給烏龜。


    而另外一邊的側夫人張雨柔的院子兵荒馬亂,她剛起床就看到了門口吊死的貼身婢女,麵色些許難看。


    隻見婢女渾身潰爛,沒有一處好的地方。


    舌頭更是吐了出來,像個吊死鬼一樣掛在門口,身上還在滴落著血液,在門口形成了一個小水窪,死相恐怖淒慘。


    她更是不敢聲張,隻得讓下人處理了婢女的屍體,威逼讓人守口如瓶。


    拿著側夫人給的賞賜,下人們也紛紛表示自己不會亂說。


    她怕神梟查到她的頭上,畢竟是她先買通殺手想殺神若。


    現在神若肯定沒事,不然她也不會死在自己門前。


    可是她想不通,到底是誰在幫她,還是說白昭月發現了此事,問題是為何不找她麻煩。


    難不成是神若?可是她隻是一個六歲的小孩,張雨柔搖了搖頭,不可能是神若。


    “娘親,哥哥今日會迴來嗎?”


    神夕顏邁著輕鬆的步伐,走向正在發呆的張雨柔,側夫人這才迴過神,瞥了周圍的下人幾眼。


    瞞著神夕顏,慈愛的看著她,說兩兄弟待會就迴來了,也沒有告知神夕顏,院子門口死了人的消息。


    神若悠閑的在院子裏曬著太陽,一個小男孩在她身旁,怯懦的站著。


    “謝謝小姐救了我的命。”


    小男孩小臉紅潤,眼神亮亮的盯著躺椅上的小人兒。


    神若打了個哈欠,撇了撇嘴,他都快忘記這小子了,嚴沁兒的弟弟嚴懷安。


    “嗯,那你就當牛做馬報答我吧。”


    嚴懷安直接愣住,他沒料到神若會這樣說,神若看他半天沒有迴話,正準備說話。


    嚴懷安直接跪地磕頭表示自己願意,隻要神若不嫌棄。


    神若當然不嫌棄嘍,他姐都還在兢兢業業的為她煉丹呢。


    阿語聽罷,直接把嚴懷安安排下去了。


    春日過半,天氣逐漸炎熱,各家都用上了冰,神若閉關許久,可不知為何就是找不到契機,無法突破金丹,總感覺差了一點感覺。


    伸了個懶腰,神若走出屋外,阿語向神若稟告近兩個月發生的事。


    鎮國將軍府暗中針對周丞相黨派,什麽周家小公子又救了哪家的貴女,四公主手斷了成了殘疾,太子殿下受了重傷……


    諸多事,聽的神若覺得無聊,但是有件事卻讓神若來了興趣,過幾日賞荷花,舉辦宴會。


    五公主皇甫樂會邀請各家貴女,又可以去找樂子了,神若感覺骨頭都要在家裏呆酥了。


    “小姐,之前小姐吩咐的,奴婢已經完成了。”


    “小姐今日打算做什麽?”


    “去騎馬吧。”


    “是。”


    馬場內,遠遠見一男子正在給一匹白馬梳著毛,嘴上還在說著什麽。


    “師父。”


    男子抬頭,露出清秀俊逸的眉眼,眼中有光一閃而過。


    “小姐。”


    程諾還是一如既往的少言寡語,神若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她知道,程諾在她失蹤時找了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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