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星洲手背蓋住眼睛,連話都說不出,卻被alpha移開手掌。


    「哥哥,理我。」


    「別…別這麽叫了,」這種時候,就別叫哥了好嗎?!


    淩野動作一停,思考了下,受到啟發:「……老婆。」


    洛星洲:「!!!」


    有什麽東西從大腦裏劃過,他說不出話,隻覺得渾身發熱,頭腦眩暈。


    alpha的溫度和信息素密不透風地包裹著omega,他的鎖骨和脖頸漫上一片不正常的粉色,就像酒精過敏的人。


    他感覺自己快被alpha的信息素灌醉了,alpha易感期的信息素就像自然界雄性的求偶信號,效果堪比春藥,會帶動omega同步發情。


    明明他上次發情期才結束沒多久,怎麽會這樣……他泛起一點委屈的情緒,又找不到原因,伸手去推身上的alpha:「……誰是你老婆?」


    「哥哥是我老婆,」alpha一字一句,毫不客氣,注意到他的動作,還是停了停:「你想在上麵嗎?」


    洛星洲胡亂搖頭,又點頭。


    alpha:「好吧,哥哥。」


    稀裏糊塗的,他又翻上去了。


    他上半身沒有著力點,隻能隨便找地方撐著,手指不知道擦過什麽地方,沾到一片異樣的水跡。


    哪裏來的水……他盯著手指,表情迷茫,下一刻就意識到是自己也跟著發情了,瞬間瞳孔地震。


    頂級猛o繳械投降,alpha卻受到鼓舞,壞心眼還得寸進尺,翻來覆去老婆老婆叫了無數遍。


    房間裏的信息素越來越濃,洛星洲的腦子已經死去思考能力,被alpha半逼半哄著說了很多話。


    他四肢像剛裝上,隻能任由擺弄。


    他知道alpha的易感期會持續很久,但沒料到來勢洶洶,房間裏黑漆漆的,唯一的光源隻是一盞床頭小夜燈,分不清白天黑夜。


    他反覆被標記,最後迷迷糊糊睡過去,不知道睡了多久,又迷迷糊糊醒過來,看著緊閉的窗簾和房門:「……幾點了?」


    一開口,聲音都是啞的。


    「淩晨三點,」alpha把葡萄糖水遞到他嘴邊,又親親他的額頭,聲音透著某種饜足。


    洛星洲:「……」


    睡得真夠久的。


    洛星洲算算時間:「聯盟會議已經開幕了。」


    「不管他們,」淩野似乎很不願意提,不由分說吻他的脖頸,甩手掌櫃當了個徹底。


    洛星洲一把推開alpha,狐疑:「你真不管了?」


    淩野:「後麵的事我管不了。」


    洛星洲微怔,後知後覺:「你知道保險櫃裏有什麽……」用的是陳述語氣。


    淩野沒說話,洛星洲也沒再追問了。


    其實他也早猜到保險櫃裏有什麽,按照觀察員beta的日記推斷,加上洛星洲之前被感染子彈打中卻沒有異化的情況,保險櫃裏有什麽其實顯而易見。


    要麽是淩野的檔案,要麽是淩野的信息素。一切線索都指向淩野,這個在進化中死而復生的人才是答案。


    得到這麽重要的情報,在聯盟會議上完全可以作為談判的重要籌碼,隻要告訴聯盟藍骸並非無藥可解,那麽清除遺忘者就不是必要選項,在犧牲一個人和犧牲一個群體之間二選一,對任何人都是單選題。


    淩野知道答案,知道一定要做出選擇,所以才會在打開保險箱前離場,他的迴避就是默認將選擇權交給,默認可以把送葬人作為談判的籌碼。


    不管在什麽時候,淩野都熱衷於自我物化,無論麵對愛情還是其他。


    「哥哥,你好像不高興,」淩野的手指撫過他的耳側。


    洛星洲當然不高興。


    「如果我的曝光能阻止文件通過,那麽指揮官,,聖菲爾,或者那些無辜的人都能倖免於難,就連黑皇後和粉蜘蛛或許也能沾光,這是我作為送葬人的職責,如果傅嵐向我請求,我無法拒絕。」


    淩野轉過身來,手指在洛星洲鎖骨上打轉,姿態親昵:「但我有我的私心。」


    所有犧牲和交易都要以洛星洲為前提。


    他變成的高價籌碼,會為了得到籌碼而討好他,他也因此有了和這個世界交易的資本,獲得了保護洛星洲的權利。


    到時候就算談判失敗,他也能擋在愛人身前。


    雖然不明說,洛星洲卻仿佛看見了alpha眼底的偏執,他不愛講道理,到了這一步,說什麽都毫無意義,反正不管發生什麽,他陪淩野一起:「算了,懶得管你。」


    要瘋一起瘋,要死一起死,他隻需要避免造神戰役的遺憾重演。


    洛星洲的默許讓alpha心情愉悅,打圈的指尖從鎖骨挪到後背腰窩,洛星洲打了個冷顫,兩個人離得太近,alpha眼瞼很薄,眼尾因情動透著異樣的紅,讓那一對玻璃似的紫眼珠都剔透起來。


    洛星洲有點受不住了:「你的易感期……結束了嗎?」


    淩野沒有正麵迴答,隻是挨過來,用臉頰碰他的臉頰:「為什麽這麽問?」


    洛星洲當然不能說「因為我不行了」,頂級猛o不能說自己不行,他隻能換個話題,餘光瞥見淩野頰邊略長的一小撮頭髮,伸手去撥。


    「這個頭髮…是有什麽特殊意義嗎?」omega藏在被子裏,冷薄的眉眼變得柔軟,表情好奇,隻伸出一隻手,像小貓在撥線團。


    淩野不合時宜地想起被父母拋棄在公寓裏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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