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殺直到了晚上,甲若彤才頂著一身的冰渣子,迴到了自己的簡易小屋。


    “這臭老娘們真該死呀!她那破玩意兒,什麽原理呀?怎麽甩不掉呀?


    算了,先吃飯吧。”


    突然的發現似乎少了點什麽?


    自己的晚飯呢?這小子又不做飯!看來是挨揍沒夠了。


    本來就窩著火的甲若彤直接找到了發泄目標,轉身去找白緣的麻煩了。


    甲若彤尋摸了半天也沒看到白緣,他覺得有些奇怪,後來轉念一想就又迴到了酒窖旁邊。


    嗯~在幹什麽呢?


    還在被凍著,他發現他根本就掙脫不開,龍嫻和仇丘也沒想到他連這東西都掙脫不開聊完他們倆就走了,留下了一個孤獨的冰塊。


    “………”


    “不是!你!我!這!唉!算了!”


    老魔頭內心經曆了多番的變化之後,最終歎了一口氣。


    白緣的垃圾堆~


    “當!當!”


    兩聲清脆的聲響之後,白緣成功被解救了出來,隻不過他現在整個身體都是僵硬的意識都有些模糊。


    “忘了,冰碴子精的臻冰可以針對靈魂凍結了。”


    甩出一條紅黑花紋相交的正方形毯子把白緣包了起來,然後扔在旁邊解凍了。


    就這樣的,到了外麵不讓人弄死呀?


    很長時間沒有這麽惆悵過了,一口氣就給你凍成這樣,這小子咋整呀?


    他並沒有意識到一點,大陸早已經不是四萬年那個半神遍地走,妖神多如狗的年代。


    白緣就算自己去找死,最高也就找到以前的妖皇境。


    “爹,你也在這呀?白叔這是怎麽了?”


    甲緣伊被揍了一頓之後,她就又多了一項工作被派去看守那條河。


    幹爹說那東西很重要,如果出現什麽極其強大的生物需要趕緊逃,然後讓他們解決。所以說她就把那一大堆書分批次的搬到了河邊,今天到了飯點,挺累的想吃口飯,但是白叔遲遲都沒來不免有些擔心。


    “沒事,你不用擔心他,坐吧。”


    變出一個火堆,父女二人就坐在了火堆旁。


    “老爹,咱們還要在這裏待到什麽時候?”


    小丫頭看著眼前的篝火又看了看自己幹爹,小心翼翼的發問,她有的時候還挺害怕甲若彤的。


    “想出去玩了。”


    “嗯!”


    “查著日子過吧,三年之內肯定出去。到時候爹帶你出去玩和你龍姨一起。”


    甲若彤小心的搓了搓,自己這個幹女兒的腦袋。


    “爹,我有一件事,我問了,你能不能不打我?”


    這個問之前一定要慎重,這要是挨一頓揍,可是有夠不值的。


    “問,隻要你不故意作妖,不打你。”


    小丫頭還學精了,聽聽你想說什麽吧。


    “爹!龍姨是我幹媽不?”


    甲緣伊語出驚人,直接讓甲若彤的思維都停滯了一兩秒。


    “啥?”


    “我看你和龍姨挺親近的,書上不都那樣嗎?”


    “你最近又看什麽了?”


    是不是又看什麽腦殘的讀物了?


    “我怎麽感覺你們兩個不清不楚的?”


    甲緣伊的眼中爆發著八卦的小火光,晃的甲若彤差點一個逼兜扇滅。


    “首先迴答你剛才那個問題。你龍姨不是你幹媽。”


    冷靜了一下,甲若彤還是認真的迴答了這個問題。


    “哦。”


    蠻失望的,原來情感大戲並不在我身邊。


    “你龍姨和我屬於是相依為命,我不太確定她發情期是不是也對我產生過什麽不切實際的想法。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我對她並沒有什麽別的想法。”


    話是這麽說,事實上是龍嫻從本質上來說是他養大的,即使那個年代三觀崩塌,道德混亂,跨物種之間的交配也是人之常情,但是他們兩個確實是沒有產生過那方麵的想法。


    “你們之間這麽單純嗎?”


    甲緣伊有些不信,龍姨長得那麽漂亮,老爹你不會真的一點想法都沒有過吧?


    “男女之間的事你還太小。有些時候互相之間了解的很透徹的情況下,是不會產生愛戀這種東西的。


    當然這並不絕對,但我們兩個之間是如此。”


    那群家夥居然對這丫頭的感情教育看來不是很透徹呀。


    “這樣嗎?”


    甲緣伊雖然已經一萬多歲了,是一種完全的成年體了,但是思想也僅僅停留在十五六歲,正是正常孩子的叛逆期,有些東西真是不懂。


    “這個你要自己去體會,喜歡一個人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不懂!”


    “不懂就對了,不要去強行理解一些,現階段你根本理解不了的東西。


    那個時間不如想想吃點什麽。”


    看來得讓她多和凜芙寧接觸接觸了,這些人裏麵就她有過像模像樣的戀愛過程。


    以自己的三觀和經曆說出來的有些話根本就過不了審,就更不要提和這丫頭解釋了。


    “那白叔呢?你為什麽會把他當成弟弟?”


    這個話題想著教育的層麵轉變了,緣伊立刻就感到一陣無聊,於是迅速的結束了這個話題。


    “嗯,首先他把我當哥,我才能是他哥。”


    這個問題不難迴答,甲若彤說出了內心的真實想法。


    “我看你挺嫌棄他的。”


    “不用你看這是事實,我挺膈應他的。”


    “因為他太弱了?”


    “因為他太笨了,啥都學不會。老師都不喜歡笨學生。


    我教他的過程給我一種我很無能的感覺。”


    “好吧,我還以為你很討厭他呢。”


    原來是這種方麵的嫌棄呀,那確實沒法避免白叔的智力水平確實有待提高。


    一想到自己白叔連過目不忘這種基本的本領都沒有,緣伊在心裏也找不到什麽為他開脫的理由。


    “我不無緣無故討厭一個人。


    以他的心性,他能把我當成哥,我自然是他哥。這和我是不是他哥無關。


    你別看我平時都罵他,但是我從心底裏還是認可他的,即便他是一個啥啥都學不會的超級大爛貨。”


    看了看被毯子包裹的嚴嚴實實的白緣,甲若彤其實打心裏覺得這家夥還不錯。


    “那我呢?”


    “你是我女兒。”


    “嗯!嗯!”


    豎著耳朵等了半天,怎麽不說話了?評價呢?


    “漂亮的寶貝丫頭,挺好挺乖的挺省心的。”


    “好耶!”


    甲緣伊能聽得出來是真心的,能從老爹嘴裏麵聽到這種真心實意認可的話,簡直是白叔開竅———史無前例。


    “行了。那你老爹我變成無聊的大人之前,你最好離開這裏。


    不然我又開始說教了。”


    “嗯!”


    甲緣伊高興的走了,她不是真正的小孩子,自然不會總是纏著大人。


    哪有爹不疼女兒的,這丫頭。


    看著甲緣伊離去的背影,甲若彤歎了口氣,又在篝火旁坐了一會,突然他聞到了一股燒焦的肉味。


    “!”


    該死的!那小子不會熟了吧?


    突然想到了那個毯子的材質,自己睡沒什麽問題,白緣可就不一定。


    嗯!果不其然!已經五分熟了。


    “你怎麽不說話呀?”


    “哥!這東西是隔音的吧?”


    白緣一毯子這麽一包,無論是怎麽弄都傳不出去信息,就隻有熱這麽一個感覺。


    “我給你扇扇吧,別說還挺香的。”


    “哥,等哪天我給你抓兩條魚行不行?這樣我害怕。”


    “滾!滾!滾!老子難得開個玩笑,你別找罵!”


    收起毯子,順道給了白緣一腳,這麽一來心情就舒暢了許多。


    “哥,已經快刻完一個手了!”


    “挺好,我瞅瞅什麽樣?”


    白緣把滿是劃痕的手遞了過去,然後莫名其妙的又挨了一頓踹。


    等打完之後,還是想不明白,這是咋了?檢查好幾遍,沒有問題呀?


    “知道自己錯哪了不?”


    “不知道。”


    白緣搖了搖頭,不是他倔,他真不知道。


    “就往肉上刻呀?”


    “紋身不都往皮上紋嗎?”


    “你這啥體質呀?”


    “呃兒~昂!我也不知道咋往靈魂上紋呀?”


    肉魂法身,那這頓揍就不冤了,下一次得多想一步了。


    “用魂雕就行雖然是克奴役魂陣的手段,但是這種基本的也是可以完成的。”


    “………”


    “知道就行,不用這麽自責。”


    甲若彤眼見白緣低著頭不說話,以為這家夥愧疚了,難得通曉人性就不罵他了。


    “哥,我不會。”


    “你咋啥都不會?你在道宗都學了些什麽!老金難道什麽都沒教你嗎!”


    “沒有。”


    哪有正經宗門和老師去教奴役靈魂的法子。


    “廢物!氣死我了,啥都不教給弟子!他不教你不會去藏書閣看看!那不都應該是全開放的嗎?”


    “那個隻有內山的子弟能看,我沒有那種境界,一些東西不對我們開放。”


    不都是這樣的嗎?厲害的東西,給更高地位的人看。


    “這種四歲小孩都會的破爛玩意兒,在外麵都已經成稀罕物了嗎。”


    “有可能是太低級了,沒人收錄吧?”


    當著你麵是這麽說,真要到外麵去了這東西都得成傳宗秘寶被供起來


    “合理,那你怎麽不會?”


    “我是廢物。”


    白緣非常理直氣壯,對你而言我就是廢物,所以我不會,沒有任何問題。


    “行吧,我現在就教你。你給老子好好學!”


    聽見白緣都這麽說了,甲老師也是無語了,怎麽能跟廢物生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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