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將二位放在這裏了,哈!”船上的牡丹笑著看被扔下去的兩人。


    “牡丹師姐,這是為何呀?”修環顧四周,他五分鍾前剛在那破海鷗上下來,尋思在找個房間好好睡一覺,就被扔下來了。


    “你們的錢用完了,無法支付下麵船費了。”牡丹拿著扇子捂著嘴笑的。


    “我記得花島上的人坐船不是免費嗎?坐船手冊上有寫呀!”修還試圖爭辯一下。


    “啊?師傅都傳音告訴我們了,你現在還是棄徒喲,所以不享受待遇的。”牡丹掐著小蠻腰一本正經的迴答。


    “哎,離彌,給我們個時間呀,你們等等,我們兩個怎麽去呀?”修看著已經遠去的船,站在碼頭上,有些淩亂。


    “午哥,你倒是說句話呀。這給咱倆扔這了。那咱哥倆咋去呀?你擱這看啥呢?”修看著旁邊一言不發的通午,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現在二人的現在的處境,卻發現他正在拿著一本小冊子在那看著。


    “三山奇門報名要求及指南,離彌給我的。”翻著那本冊子,我們的午哥顯然沒有那麽著急。


    “她不是在船上昨天才罵過你嗎?她居然會把這東西給你,你可是焱國公敵,焱屠通午的名號,可是相傳甚遠呢~你不會跟他做了什麽不為人知的交易吧?”修在一旁陰陽怪氣。


    “三山齊門的人不像某人,他們不傻,她跟我吵架,單純是為了泄憤。理虧在我,我自是不反駁的。我做那些事隱秘性不高,他們知道不足為奇,而且這是我買的。”通午白了一眼旁邊的修,然後向著碼頭裏走去。


    “什麽,雙刀犬,你說清楚!你的意思是本公子是傻子嘍?”修頓時跳腳。


    “支持傻子對號入座。”通午頭都沒迴,把書扔給身後的修。


    二人走進城裏,找了一圈,這次通午親自去問,並沒有相信修。


    “老丈,此地是何處?距離素邊城大概還有多遠呀?”通午問了一下,街邊納涼的老人。


    “這裏是靦城,要去素邊城,那是蒼素邊境吧,那可遠了一千多公裏。”老丈想了想給出了一個大概。


    “謝過老丈,修坐船。”通午沒有多問做出了決定。


    二人又再次返迴了碼頭,問了具體的情況和價格。


    “最近的路是去素國沿海然後轉馬車,去素邊城,船是半個月之後,路程大概是七天。到那邊安頓下來,大概快一個月,我們足足還有一個月的準備時間。若是徒步,或者坐馬車,到那裏正好開始,時間太過緊迫。”通午根據船家的指引,大概問明白了路線和時間。


    “午哥,要是坐這趟船咱們倆到哪,可是要一人可是十金呢。咱哥倆身上一文錢都沒有,話說你之前在那肥豬身上,不拿了不少錢嗎?我記得島上斷手重生的藥,雖然貴,但也沒有那麽誇張呀?”修想不太明白,這錢都去哪了?。


    “你還好意思說,你們兩個打鬥把試煉島打成那樣,不要賠錢的嗎?都被島主要走了。”通午一提這事,腦袋就疼。當他看到蘭嵐瀾遞給自己那巨長的一大摞賬單時,甚至有過當場扔下這貨自己跑路的想法。


    “不是,那又不是我把那場地炸成那樣的,我差點被那婆娘給劈死,你不知道她那玩意劈到我身上有多疼。”修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通午,他萬萬沒想到竟然是這個理由!


    “那你去問蘭島主去,你身上的錢,當時盒子裏的錢不分了你一半嗎?”通午也很是不解,那裝扮的錢和買鳥的錢都是他出的,那修的錢呢?


    “不是你的入島費嗎?我還沒跟你說呢,島主私下向我要了一大筆錢,說是能給你安排個職位,叫什麽駐外客卿。好像是這麽個名字,你這是什麽表情?”修一提到這事,耶,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味,為啥島主會突然私下像自己提這麽一茬?看了看通午那已經黑到極致的臉。


    “被那婆娘坑了!”是二人同時的想法。


    蘭花島某處海岸,在遮陽傘下乘涼的蘭嵐瀾扒拉著手中的金票奸詐的笑著。


    “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麽金龍氣和君子劍會選中她?哪有一點正氣呀!”修恨得咬牙切齒。


    “行了,別抱怨了,那黑龍氣還選中你呢。你的身份對於那些強者太過敏感,雖然芍藥師沒有在對你有害的人麵前暴露你,但是一些大能,恐怕早晚會知道,先弄點錢,到三山奇門再想辦法。”通午打斷了修的抱怨。


    “行,到時我去太極門,你去過八卦嶺。忘算報名費的錢了!一人又多了十五金。”修突然覺得自己壓力山大。


    就這樣,苦逼的桃狼二人,開始了他們賺取五十金的打工生活。


    二人決定各自去找工作然後兩天後匯合。


    兩天之後碼頭,在外麵溜達兩天,也沒找到工作,修的肚子已經開始抗議了。


    “給!”聽著通午那活死人般的聲音傳來,修連忙轉頭,接過了扔來的紙包。


    “我去,不愧是你呀,哥 ,今晚還有肉!”修看著手中的白麵饅頭和一些豬頭肉,他從來沒有想過這東西這麽好吃,他現在都想給他午哥磕一個。


    “趕緊吃,今晚就睡這。”通午沒有過多言語。


    “午哥,你怎麽弄到這麽多錢?你這身上什麽味?你該不會去煙花巷柳之地服務了吧?沒想到你竟然為了我如此犧牲自己,你受苦了,午哥我對不起你呀!哥,你的主顧好看嗎?”修鼓秋兒,鼓秋兒的的挪到通午身邊小聲的問道。


    “滾。”從通午挪到旁邊,不想搭理這貨,他覺得這貨天生克製自己,自己這些年好不容易磨練的心性,這貨一說話,自己就想砍他。


    “嘿,嘿,說說嘛,怎麽掙的?你能買上這些東西,至少一天能掙五十銀吧”跟通午身邊混了這麽久,自然明白他是個花一存九的主。


    “我去胭脂坊,給人家搬胭脂材料去了,隻不過中途遭到了,很多麻煩事。”通午想了想找自己搭訕的姑娘,就一陣頭疼。


    其實通午還是過於正經了,這要是讓修遇到,估計這不要臉的貨,就已經開始打女孩們身上的錢的主意了,他有信心通過花言巧語,弄到足夠的錢。


    “我還以為你會去殺人越貨呢。你放心,我過兩天也讓你吃上好的。”修在旁邊笑了笑,他明白他沒有從通午幹活那股勁,自己想賺錢還需要一些特殊的手段。


    “我從來不濫殺無辜,除了那次之外。”通午對那次心中的愧疚依然沒有一點減輕。


    “哎呀,玄人修士中有你這麽個奇葩,不知道是他們的福還是禍呀。居然講倫理綱常和人性道德。這倒是不符合你們玄人修士的傳統呀。”修又開始了。


    通午不搭理這貨,轉身躺在地上開始睡覺 。


    第三日清晨,通午醒的很早,但他卻發現修不見,平時日上三竿才起,也沒管他,隻要他不胡來,能撈到錢就是好事。


    此時的煙花巷柳之地,正值淩晨,修來到一家大型的粉紅服務場所麵前。


    “公子,來玩呀~”屋內的老鴇看著修粉麵桃花的一看就是常客,急忙招唿。


    “鴇婆,談點事,今天不逛店。”修看著熱情的老鴇。


    “公子想談什麽事?”老鴇想了想決定聽聽,畢竟這年頭,來這種地方如此正經談事兒的人還真是少,平日裏不是賒賬的,就是找茬。


    “我幫您平賬,三七分如何?”修打開了手中的扇子一邊搖著,一邊笑著說。


    “這位公子說笑,我們有平賬的夥計,看來是不需要了。”老鴇果斷拒絕。


    “別這麽著急,你那些夥計恐怕對付不了那種人吧。或者說最近真的沒有什麽麻煩嗎?”修笑了笑,似乎意有所指。


    “把最上麵的賬本拓印一本給這位公子,公子你若這麽說,就要看看本事了,這一本,二八分,三天,若是分文不差,咱們再談。”老鴇手下的人非常快,顯然也不是第一迴了。


    “成!”修一個閃身走了。


    “老板,信得過嗎?”旁邊的龜公小斯,看了看旁邊的老鴇。


    “信不信得過?沒那麽重要。那賬咱們不好去要,上麵淨是一些麻煩的人物,要不迴來對咱們也沒有損失,即使被他們發現,把梁子推出去,他們在我這也找不出茬子,若是能要到,那便是最好,這粉小子無非是缺錢的江湖人,三七分也合理,到時他如果鬧,咱們也不是沒有手段。”老鴇和旁邊的小斯說道。


    這三天,修通過自己詭異的隱身手段,和自己特製的毒,還真是將賬上的錢要清了,甚至沒有暴露身份,弄得這幾天整個城裏都傳聞著“貪鬼取財”鬼怪傳說。


    當通午聽到這個傳聞的時候,立刻意識到,肯定是修那家夥搞的鬼。


    “這位公子厲害。這些活要勞煩公子了,這是其中的兩成,算是定金。”老鴇看著手中的錢喜笑顏開立馬給了錢,並且又給了一本賬。


    修拿到了錢,立馬就去酒樓點了一大桌子菜,打包帶走,攢錢的事有雙刀犬,就算自己不工作,以他的性格一定有把握把倆人的錢都弄到手,所以自己該吃吃,該花花,要攢一些以後的活動資金。


    這便是修的真實想法,這也確實是事實,通午經過精確計算,一天可以同時打六份工,其中還接了一些賞金任務,四天便攢夠了十五金。


    相同的碼頭,不過這次確是修拿著吃的在那兒等通午。


    “雙刀犬,還不謝謝本公子,這你都不對本公子感恩戴德的嗎?”修在旁邊,仰著頭十分驕傲的炫耀。


    “做的不錯,對了,城裏的通緝榜單,上賞金第一的足足有一百金,今天接了。”通午一邊吃一邊扔給修一張賞金令。


    “啊,那好呀,那咱倆今天,不對,雙刀犬,你要幹什麽?你不能這麽做吧?我還給你買了吃的。”修連忙後退,因為他發現,那紙上的身影,正是自己的背影,不知道是什麽時候暴露,居然被有心人畫了下來。


    “我接了十天之內,不會有人在接,處理幹淨點,第十天的早上,船就會來。”通午還是沒有看的認真的吃著自己的。


    “嗯,最多九天。”修也明白自己暴露了,這活計招人恨。


    修完成了第八天的工作,總感覺有人在暗處盯著他,但想了想離午哥給的時限還有一天,便沒有多想,拿了錢便走了。


    在不遠處的一個屋子內,一名尖嘴猴腮的中年人,看向旁邊的龜公小斯,陰森森的說:“確定是他嗎?”手裏拿著正是修的畫像。


    “是他大人,就是他。”那天在老鴇麵前的龜公小斯連忙承認。


    “嗯,去吧,這是給你的錢。”那尖嘴猴腮的中年人扔了一把銀子扔在了地上。


    小斯連忙,撿起銀子向外跑去。


    “劉捕快,看來您已經知道了,老鼠的去處。” 過了一會,又走進兩個人,其中一個大漢,手裏拎著已經被他打死的小斯。看著屋中的中年人說著。


    “那是自然,你們準備了多少人?那老鼠很是難纏。”劉捕快看著麵前的二人。


    “我手下給花樓收賬的兄弟有二十,他們這些拿賞金的散人手底下有十五,人手底下最少有十五吧。”那個大漢對著劉捕快說。


    “那這人手肯定夠了,那賞金刷新的時間快到了,那小子近日來收了不少賬,我看你們老板對你們最近可是挺有怨言,被收賬那些權貴,也給衙門不少壓力吧,我們散人正好為了賞金,到時候三三三分,剩下的就一桌酒席吃一頓。”旁邊那個一臉刀疤的男子也是和麵前這兩個人理了理分錢的規矩。


    “可以。”


    “行。”


    二人紛紛應和,這次陰謀算是定了下來。


    修這邊也遇到了麻煩。


    “大人,您能救救我妹妹嗎?。”就在修路過一處街角,一個身著華服的男孩,突然跪在修的麵前。


    “小子,我可不是什麽大夫,我是那邊的嫖客,我可幫不了你,你妹妹說不定落在我手上還會出什麽不好的事喲。”修露出的一副奸詐淫蕩的笑容。


    “少爺,他不是什麽好人。”一個同樣身穿華服的老人,一個瞬身將跪在那裏的男孩拉到自己身邊,警惕的看著修。


    “陸爺爺,老爹他們都調查過了,這幾日城中傳聞的會放毒的隱身鬼怪,連張叔叔都稱讚過他,就是這位大人,他一定能解妹妹的毒。”男孩一把掙脫又跪在修的麵前。


    “小子,我確實不是什麽好人,真的沒法幫你,你身邊這位老者也修為不淺,也能看出來,我不是什麽正派人士吧?”修還是在那打哈哈,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決定糊弄過去,反正這陸姓老者對自己也十分警惕。


    “不,那大人您去看看可以嗎?我保證不傷您,以您的用毒手段,一定可以幫到我妹妹的。實在不行,您可以給我下毒,隻要您去看看。您最近肯定是缺錢才會幹那些事,兩千金,隻要您能去。”男孩起身掏出一疊金票,眼神堅定的看著修。


    “不行!”一個突兀的聲音幾乎與陸姓老者的口中的聲音同時說出。


    通午提著彎刀在暗處緩緩走出。


    陸姓老者,又把男孩抱在懷裏,這次抓的更緊,看著通午的眼神充滿了忌憚。


    在二人僵持不下時,一股更強的氣息出現在場中,一名身穿綠色藥師服的青年,出現在場中打破了僵局。


    “張考,藥師”那名青年對著二人拱手。尤其是向修。


    “絕巔級,麻煩了。”通午沒有迴他的禮,而是準備帶著修隨時逃亡。


    “紫秀,毒師。”修沒有報自己的真實名字,還了一禮。


    在聽到毒師二字的時候,那青年明顯臉色難看了一下,顯然這個職業十分讓藥師討厭。


    “那女孩?”修似乎習慣了這種厭惡的表情,看著張考問道。


    “與我同級的毒師做的手腳,很是棘手。”張考收起表情,他明白現在不是糾結這種事情的時候。


    “信得過我,我需要血,那女孩的,越多越好。”修盤坐在地上,表示了自己的態度。


    “好,我這就去。”張考看著修的動作轉身離去。


    大概過了二十分鍾,張考拿著一小盅的血,小心翼翼的放在了修的麵前。


    修看到那血,以及張考糾結的臉色,點了點頭,取出一根銀針,隻是像杯中蘸了一下,發現銀針上並無異常,修得臉色立刻嚴肅了起來,伸出手指放入杯中,用孽力又感應了一番,居然也沒有發現異常,臉色不由得變得更加難看,然後一口將血,喝入口,然後盤膝坐下,調整著身上的孽力。


    “孽修!張師!”陸姓老者連忙看向旁邊的張考。


    “雖毒實醫,不可造次了這位先生。”張考搖了搖頭,以自己為媒介解毒,這份以身試毒,連他這種級別的藥師都沒有這份氣魄和膽量,作為醫者是值得尊敬的,作為孽修,他也被害人性命,隻是討些錢財,雖口無遮攔了些,但是張考看得出來,他是一名算是合格的修士和醫者。


    “咳!呸!帶我去見那個女孩,馬上!”修磕出一口黑血又吐出一灘紫色的血,搖晃的站起,顯然解毒的這個過程即使對於他也十分困難。


    通午和張考幾乎同時上前將修扶住,修像通午點了點頭看向了旁邊的張考焦急的說:“快!張師帶我去,那女孩身上不止一種毒,時間緊迫。”


    張考沒有多言抓著修,向遠處飛奔而去。


    “帶我趕過去,我需要確保他的安全。”通午麵色不善的看著麵前的陸姓老者。


    陸姓老者不語,隻是慢慢放下了男孩,抽出了一柄長刀。氣息內斂,身後出現一雄鷹的虛影,顯然不打算讓通午也過去。


    通午的氣息開始變得狂躁,身上隱隱有巨狼虛影閃爍。


    電光火石之間,二人便已交手數招,就在通午抓住破綻即將一刀落將老者攔腰劈斷時。


    隻見那男孩突然跑來似乎想要阻止自己,通午刀勢不減,將另一把刀直接甩向男孩麵前的地麵,這一個分神的瞬間,那老者僅是腹部被劃開一個大口子,狼狽的脫離開來,又借勢翻滾著擋在了男孩麵前。


    “帶我去,不然我就在你麵前殺了這小子。”通午陰冷的話語,不帶有一絲人類的感覺,又向老者衝殺了過去,右手隱秘的勾了勾插在男孩麵前的刀,那刀開始輕微的震動了起來。


    “你的威脅太大了,我不可能讓你過去見到老爺和小姐她們。其他護衛就快到了,有我在你傷不了少爺,我勸你安靜在這待著,你的朋友不會有事。”陸姓老者一邊拚命接招,一邊想勸告通午。


    “哼!我覺得還是親自跟著比較好,那蠢貨還是太過愚蠢,至於你家少爺,嗬!”通午冷笑道,特意擠出平生最為譏諷的表情對著老者,但眼神卻看向男孩給其拚命的使眼色,適意他看插在地上微微顫抖的那把刀。


    “陸爺爺救我。”男孩連忙會意,假裝慌亂逃跑,一個假摔,摔到了刀的麵前。那把刀也順勢飛起架在了男孩脖子上。


    老者似乎也察覺了什麽,他急忙轉身,看著男孩,倒在地上被刀架著,眼神裏卻沒有什麽恐懼,就在他轉身的一瞬,一把彎刀,從其腹部貫穿而出。


    通午將刀拔出,看了看四周,已經有不少趕過來的護衛,實力竟然都與這老者差不多,隻不過因為那男孩被刀架著,他們不敢動手。


    通午看了看因為傷勢過重,已經有些倒地不起,卻還向男孩拚命爬去的老者。將其踹向了男孩,老者重重摔在了男孩麵前。


    通午走了過去,掐著脖子將男孩拎起,又給了老者兩刀,確保老者確實無法動彈後,對著旁邊的護衛,說著:“他還有半個小時可活,你們最好快點跟上。”


    然後又悄悄的對著男孩說:“你很懂事,我不殺他們,那老頭我沒傷要害,自己都能治好自己,快帶路!那蠢貨出了什麽事先殺你!”


    男孩顯然被通午殘暴的手段嚇到,但似乎也見過大場麵,又因為修剛才的表顯,他也相信了通午,主要他看到陸爺爺摔在自己麵前的時候,向自己點了點頭,然後才掙紮了一番,不過他總覺得最後那兩刀好像不是演的,不過他也連忙引路。


    其他護衛連忙想上前追趕,卻被已經盤坐起來的陸姓老者叫住。


    “統領,可是小少爺!”旁邊的護衛們都停下,卻有些不解。


    “他不會傷小少爺的,若不是小少爺,我剛才就被他斬了,你們去了也是送菜,拿金瘡藥來,最後那兩刀,若不是我運力阻擋,恐怕也足以讓我重傷了,你們現在去,恐怕都要死。那邊有張絕巔在,我們一會兒過去就行。”陸統一邊盤坐調息,一邊說著。


    通午帶著男孩,來到城外一處隱秘的院子,已經有些爆躁的的通午正要一腳將門踹開,就聽到手中拎著的男孩的聲音:“這位哥哥,我妹妹在裏麵,她還昏迷著。”


    聽到男孩的聲音,他瞬間冷靜了下來。改踹為輕推,進入院子小心翼翼的將男孩放下拿刀架在其脖子上,示意他走在自己前麵。


    看這院子裏麵一個人影都沒有,男孩有些無語,但也沒有反抗。


    兩人一路順利的來到屋前,便看到一個身穿華服的中年男人,一臉焦急的在門口踱步,居然沒有發現二人。


    “這位是我爹,爹,您看看兒子唄!”男孩顯然對老父親的行為很是理解,但是還是有些不滿。


    “啊?你是什麽人?你有什麽條件可以商量,莫要傷了他性命!”男人聽見聲音疑惑的迴頭,並看見自己的好大兒,正被一個滿臉冰冷的麵癱男子,拿著帶血的刀架在脖子上,頓時嚇了一跳,決定先穩住這個可怕的男人。


    “爹,這位哥哥是,是剛才進去那位的朋友,呃,哥哥,能不能?把刀放下。”男孩也不敢轉頭,那刀上沾的血,都流進他脖子裏了,隻能是小聲的和通午商量。


    “坐下。你也坐下。”通午看著麵前的男人坐下之後,才抱著男孩一起坐下,刀還是架在男孩的脖子上。


    當趕來的一眾護衛和調息的差不多的陸統領進入院子,看到這一幕,都有些呆滯。


    就這樣,一群人保持著不動的姿勢,一直支撐到了第二天黃昏,當然,其中除了男孩需要日常的吃飯和應急之外,其他人是真不敢動,因為通午那個刀,始終架在男孩脖子上。


    “哥哥,不至於吧,你應該看的出來,我們都打不過你,你也能感覺到你朋友在屋裏吧?”男孩覺得這輩子最憋屈的時候就是現在,上廁所都有人拿刀夾在脖子上,讓他很是窘迫。


    “閉嘴,他安全出來之前,不許和我說話。”通午話語依然冷冰冰的。


    “好嘞,哥!”男孩兒也明白,這位麵癱大哥,沒有傷自己的意思,隻不過手段太極端了點。


    “啊?不是,你們這是在幹什麽?”修被張考攙扶著出來,看到院中奇葩的一幕,懷疑自己是虛太過虛弱,出現幻覺了。


    “沒事吧?”在修出來的那一刻,通午的站了起來,拎著手裏的男孩,臉上的警惕之色並沒有絲毫消減的看著張考。


    “沒事,午哥,你先把刀放,張師他對沒有惡意,別傷了那孩子!”修也大概明白了是怎麽迴事。


    “你有事嗎?”通午突然問向手中的男孩。


    “我沒事,大哥哥沒有傷我。”男孩連忙表明立場。


    “我也沒有傷他,這樣保持就挺好。過來!”在男孩不可置信的目光中,通午說出了讓在場所有人,都無比汗顏的一句話。


    “我交代幾句,張師,麻煩拿些筆墨來,那女孩的毒被我用孽力解了許多,剩下的交給您就可以了,我寫些藥方,配合著這些藥服用,半個月那女孩就會醒過來。”修對著張考說道,然後又附在他耳邊低語說了幾句,張考聽了聽臉色開始變得陰晴不定,等修說完,他才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記住了。


    修這才走向通午,把男孩抱了起來,看了看男孩身上確定沒有傷勢,將其放下,示意他可以走了,男孩不敢走,直到通午用刀拍了拍他的後背,示意他趕緊走,才如蒙大赦的跑到了,自己的老爹旁邊。


    二人正要離去,那位身穿華服和張考一起連忙上前,通午將修護在身後,將刀對準了二人,另一把刀在麵前十米處隔空在地上出劈一道刀痕,示意他們兩個就在那說就可以。


    “那個紫師還有這位修士,這是我們千狐藥山的令牌,你們若是到了蒼國有個什麽困難,拿著它能在城中找到千狐藥鋪,這令牌都對們有些幫助。”張考也沒有上前,隻是向著修扔出兩塊刻有狐狸頭的沉香木牌。


    “沒問題,自己檢查一下。”通午用運力將其在空中包裹,檢查了一番,發現沒有什麽手腳,但想了想對方是藥師示意修自己檢查一下。


    修無奈的用孽力接過在空中的腰牌,但還是聽從命令檢查了,點了點頭表示沒問題,看到雙方交易完成華服中年人才開口:


    “我是大豪錢莊的一位管事,我姓張,感謝這位醫師救了小女的性命,這位大人,你們最近的麻煩我也有所耳聞,可以交給在下,這是大豪錢莊特製的貴賓卡,二位呢,就先收著,我就放地上了。”


    又是例行的一番檢查,等二人離去,張管事才看向旁邊的張考,有些疑惑的說著:“考弟,那二位是什麽人?你如此信任那粉衣藥師,他又跟你說了什麽?”


    “那位先生是很厲害的毒師,大概是那個地方出來的,他沒有什麽禍心,他剛才向我,透露了這些毒的來源。居然在丫頭身上下了六種毒,當真是亡我張家之心不死呀!南荒毒域!近半年來不要出去以免再遭毒手,我需要迴千狐山一趟,見一見老祖宗。”張考臉色陰狠了起來。


    “行,那你去吧,其他的渣子,我會處理的。”張掌管是點了點頭,也知道其中問題的嚴重性。


    夜晚時分,兩人坐在碼頭邊,一邊喝著酒,一邊吹著海風,欣賞著空中的明月。


    “午哥,為啥咱不去客棧?”


    “我怎麽知道,不是你要來這兒嗎?”


    “我以為你要來,算了,你知道嗎?剛才那張藥師給了我兩千金,咱倆不用去幹活了。”


    “嗯”


    “其實你擔心我,對吧?”


    “嗯”


    “那我要真的有事呢?”


    “我會救你出來!”


    “那要是打不過怎麽辦?”修突然好奇看向通午。


    “我會跑,你以為我和你一樣愚蠢?”通午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修,卻在心中默默想,然後找人救你或者讓你先走。


    “算了,看在你今天表現的份上,不陰陽你了。”修想從那副麵癱的表情中觀察一絲波動,卻一如既往的觀察不出來。


    突然,一聲劇烈的爆炸在煙花巷柳之地響起,修連忙看去。


    “別看了,估計又是江湖人士的火拚。那地方常見,睡覺吧,明天船就來了”通午看著爆炸的地方,想起了那張管事的話點了點頭。


    其實這些天晚上他都偷偷的跟在修身後,自然也知道那幾人的密謀,本來打算,昨天晚上就將那些人殺幹淨,不過出了這檔子事,不過幸好沒事,反而省了些麻煩。


    第二天,二人登船的時候,發現那個男孩,居然和張考一大早上,為自己兩人送行,通午難得的笑了,走到男孩身旁,讓其抱起,仔細的看了看這個男孩將其的麵相記了下來。


    “叫什麽名字?你不怕我?為什麽為我們送行?”通午將其放下笑著問男孩。


    “我叫張開懷,怕您,不過你那日確實沒有傷我之意,這位哥哥又救了我妹妹,禮節上我應該來送你們。”張開懷顯然還是有些害怕通午,但還是鼓起勇氣說道。


    “難得,難得,你小子不錯,那晚算我欠你的!我日後會還你一次!”通午聽到男孩的迴答,點了點頭便上了船。


    修在和張考一陣商業互吹後,張考拿出一個錦盒裏麵是一些名貴的藥材,算是那日給修的補償,修沒有拒絕,接過錦盒,後腳也上了船。


    桃狼搞錢計完,欲知後事如何?小編正在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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