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另一位主人公李飛葉在睡夢中聽不見。


    謝冥瞧著他心中莫名一股煩躁,親哼一聲最後不情不願,還是幫他處理傷口。


    拆開手絹,謝冥就緊緊擰著眉,一個『走』字刻在肉中。


    現已經周圍開始腫起,裏外的肉外翻。


    從袖口中拿出藥瓶,值得千金的丹藥不要錢似的,掰開李飛葉的嘴就往裏塞。


    「……唔」


    「還中了別人的毒,下次路邊的野花別亂摘。」謝冥預有所感,立刻從床沿邊站起。


    一團灰溜溜的東西呲牙,沒有想到謝冥會躲開,而沒有控製自己的速度,直接撞在了被褥上。


    「嗚嗚嗚~」


    呦?這東西還會哭呢。


    謝冥揪著這團拉開與李飛葉的距離,這一瞧才發現原來是一個小孩。


    「喂,你這個大壞人,你拿大哥哥怎麽了!」王二妮撲騰著手腳。


    謝冥眉毛一挑,語氣不笑不喜,「你說誰是大壞人?」


    「你……嗚……」


    「安靜多了。」謝冥常年閉關不會帶孩子,唯一幾次與小孩接觸,還因為炸丹爐把人嚇哭了。


    王二妮眼神狠狠,說不了話,就上前扒著謝冥的手臂就要咬,可惜她麵對是曾經『熊孩子王』。


    謝冥每次退步躲閃,每一個動作都在逗弄著王二妮。


    直到王二妮努嘴氣急敗壞迴頭,一口咬在李飛葉的手臂。


    李飛葉:……


    大哥哥,你醒醒有壞人!


    謝冥叉著腰扯著小孩的衣領,怒意的質問:「嘿咬我師兄,小孩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你才不想活了,壞人!」小孩也不知哪裏來的勇氣,怒視迴瞪謝冥。


    謝冥還不至於對一個小孩下手,不過動怒了,給熊孩子一教訓還真不一定。


    就在這時,一聲帶著痛楚輕哼傳入兩人耳朵裏。


    李飛葉捂著腦袋坐起,一扭頭。


    火燭昏暗,隻瞧見兩團黑影似乎在互掐。


    「咳咳。」謝冥與王二妮互看一眼,默契一同撒開。


    謝冥嘴一咧抱著王二妮,無視後者的抗拒,一副可憐,「師兄,才一會不見,你怎麽弄出了一個小孩,哪個姑娘惹你憐愛了。」


    「師妹。」李飛葉僵住了身體,連忙搖手,「不不,不是。


    「什麽不是?孩子不是你的,姑娘是你的?」


    「啊?等等……」


    「等?在等下去,你是不是就準備再弄一個孩……」還沒有等謝冥說下去。


    李飛葉臉通紅下一刻噴出一口血。


    謝冥手無措,立刻搭上李飛葉手腕,指尖的觸碰中,伴隨著人兒的唿吸一吸一唿而顫動。


    好在脈象有力平穩,並無大礙。


    剛剛吐出來的血估計是那劍箭上的寒毒。


    那箭——人觸碰化為烏有,這人是哪個門派的?


    樓下發出一頓嘈雜,謝冥開門往下看去,是焾餘帶著瑤紫和筠裴迴來了,她一臉灰敗,看來是沒有得到什麽有用的消息。


    謝冥迴頭視線停留到那王二妮。


    「瑤紫,這個小孩給你了。」


    瑤紫抱著小孩一臉疑惑,就迎上閉門羹


    「哎?」


    門內謝冥抱著手臂,臉色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嚴肅,拉過一旁的木凳。


    謝冥眼中閃過深沉莫測道:「師兄,我這一出去,你猜猜我看見了什麽?」


    燈光暗沉讓李飛葉更加看不清楚,他疑惑道:「什麽?」


    「要找一個偏離鎮中的客棧不容易,師兄找了許久吧?」謝冥看了看周圍又說「那麽,師兄一路過來發現這裏的人安居樂業,似乎那消失的女子們,早已經成為了過去。」


    謝冥適當的停頓,讓李飛葉捋清楚了思慮。


    似毒蛇引誘著獵物,誘導李飛葉可以說出他想要的答案。


    太平和,就像……


    「他們似乎不知道周圍的人消失。」


    謝冥點頭無意識的揣摩手指,接下來的話故作鎮定,「對,師兄你說的對,可如果村民不知情,這事是由誰的手筆傳到無峰山?」


    「而且,這些女子的消失,屍體竟然在鎮外的——村民墳山中。」


    說完,謝冥手中出現了一具十幾歲的女屍。


    這人已經死去多時,麵露青紫無凹陷眼睛凸起,全身上下已經起了屍斑,還散發著一股屍臭味。


    好在李飛葉近視眼根本看不清,反應十分淡定。


    不然遲早要被嚇。


    謝冥雖然不驚訝,但是對於長著一張黜邪崇正,不食人間苦短的臉,謝冥覺得李飛葉有些莫名反差。


    鼻滿腔一股腐朽味,走著靠近才注意到是屍體,李飛葉衣擺下的腿微微顫抖,不留痕跡的遠離,在角落別過了頭。


    李飛葉緩下心神才問道:「屍體在墳山中,且在日焱之下,屍體沒有掩藏這是何意,不怕被人發現?」


    「我不知村民麻木,還是真未發現此處的異樣。」謝冥接著說道,「不過我在這死人堆裏麵發現了一個東西。」


    窸窸窣窣,謝冥在空間又拿出。


    「一張紙符?」


    李飛葉伸手拿過,長條黃色紙張中上麵紅色的筆墨還未幹,粘上手隻有一絲濕意。


    謝冥:「辟邪用的,在屍體上幾乎心口處都有一張」


    這個世界的符,銘文非常考驗寫符的人,銘文越精細靈氣的承壓就時時刻刻,在寫符人靈海上刻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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