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氣得渾身發抖，但又想起孟清泠的話，便冷靜下來，轉頭與孟清雪道：「我們不要理她。」
戚媛聽見了，冷笑一聲看向鄭梅英：「有道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鄭姑娘與她們如此相熟，看來是一見如故，要做朋友了。」
會寧侯戚泰之是為國捐軀的，當年拚了命重創了金國鐵騎，後來長子戚略襲爵後又促進了治軍舉措的改革，頗得天子器重，故而鄭梅英也不想當眾與戚媛鬧得不快，解釋道：「我們是在魏國公府結識的，戚姑娘，我不知你與兩位孟姑娘有何恩怨，但我已邀請她們去遊船……戚姑娘到此也是為玩樂，何必壞了心情呢？」
算她識趣，沒有偏幫這姐妹倆，但戚媛上迴被罵了「老鼠」，仍在記恨：「憑她們也配？我不過是看她們癡心妄想，點醒她們而已。」
癡心妄想？孟清月莫名其妙：「我們並沒有做什麽。」
「是嗎？」戚媛挑眉，「你怎麽不拿鏡子照照你的臉？還有你這妹妹，嗬，我都不屑說，你們兩個，多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吧，京城可不是你們以前待的那種地方！」
孟清月氣得又想罵她「老鼠」，可祖母不準她再得罪戚媛，就拉住孟清雪的手道：「我們走！」
不能罵，躲還不行嗎？再留在這裏不知又得挨多少難聽的話。
此時走跟落荒而逃有什麽區別？孟清雪不想走，可偏偏嘴張不了。
堂妹建議把對方當做她，這是個好主意，但她沒有辦法這麽快就做到。
「快走，」孟清月知道妹妹不行，用力扯著她往前，結果撞上了一個人，她站住了細看，竟發現是戚媛的二哥，忙解釋，「我不是故意的！」
這姑娘一迴比一迴嬌艷，像是要把所有的麗色都在今年的春日綻放。
戚綸笑得很寬容：「故意的也無妨。」
010
不明白他此話何意，孟清月呆住。
孟清雪此時已有所緩和，說道：「戚二公子，姐姐剛才是因為受到辱罵才行得匆忙，絕對不是故意，還請您見諒。」
辱罵？
戚綸往前看了眼：「阿媛罵你什麽了？」
妹妹到底怎麽迴事？
上次在頭麵鋪差點打人就算了，怎麽在金元池還盯著這姑娘不放，兩人總不至於有仇吧？
「罵我厚臉皮，還讓我照鏡子……」孟清月說著覺得奇怪，她為何要告訴這戚二公子？他是戚家的人啊，難道還會幫忙不成，「沒什麽，一場誤會。」
她再生氣也想小事化了，不然被祖母知道，定會責罰。
戚綸還想追問，戚媛卻已經氣急敗壞跑來：「不要臉的東西，還想勾引我二哥！」又推戚綸，「你作甚跟她說話？還不離她遠一點？」
「……」
妹妹平時也就是任性了些，但從來不會如此過分。
戚綸真不知她是怎麽了，皺眉道：「是我撞到她，與她無關，你去坐你的船，別再來鬧事。」
「你說誰鬧事？」戚媛大怒，「你怎麽胳膊肘往外拐？」
「我幫理不幫親，」戚綸將她拽到身後，低聲告誡，「有人看著呢，你給我收斂一點，這樣對你沒有好處。」
二哥不像大哥謙遜穩重，他很有自己的脾氣，是以戚媛平日裏也不敢惹，但今日實在受不了他向著外人，手指用力戳他胸口：「就是因為你不幫我，我才沒好處！二哥，你可是沒長眼睛？她明目張膽往你身上撞擺明t?是要勾引你，你居然還反過來替她說話，你真是色心……」
戚綸一把捂住她的嘴。
他手大，戚媛的鼻子都被捂住了，一時透不過氣，直翻白眼。
戚綸轉過身看向孟清月：「舍妹無禮，對不住兩位，我迴去定然請家母好好管教，抱歉。」
「……」孟清月不知說什麽，憋出兩個字，「多謝。」
多謝什麽？
謝她二哥幫外人？還是謝二哥要讓母親管教她？
戚媛氣得想踢戚綸。
說實話，她最初是隻討厭孟清雪，覺得這外地來的姑娘不自量力竟然想嫁裴亦秋，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但現在她更討厭孟清月了，討厭她能迷住二哥，讓二哥不幫自家妹妹去幫她。
她一定不會讓孟清月嫁入戚家！
途中出了這件事，還有什麽心情去坐船賞景？孟清雪向鄭梅英道歉：「都是我們連累了鄭姑娘你，隻能下次有機會再補償。」
鄭梅英也有不得已：「你們才來京城，以後自會明白的。」送她們走了一段路。
見兩個孫女迴來了，老太太驚訝：「沒有去遊船嗎？」
孟清雪道：「去了，不過遇到了戚姑娘，她又對我們冷嘲熱諷，幸好戚二公子解圍，我們方才能平安迴來。」
又是戚媛。
楊氏皺眉道：「你們確實沒有主動招惹她？」
「沒有，不信母親問丫鬟就是，」孟清月氣鼓鼓道，「我們一句話都沒說，她一來就罵我們臉皮厚，我們沒搭理，她又說鄭姑娘『人以群分』。」
「小雞肚腸，你不就說了她一句，記到現在，不過也罷了，有戚二公子出麵也算是老天幫你們，」楊氏笑盈盈將大女兒的一縷散發別到耳後，「他是怎麽幫你們解圍的？」
孟清月一五一十告知。
這戚二公子難不成真對大女兒有意？楊氏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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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媛聽見了，冷笑一聲看向鄭梅英：「有道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鄭姑娘與她們如此相熟，看來是一見如故，要做朋友了。」
會寧侯戚泰之是為國捐軀的，當年拚了命重創了金國鐵騎，後來長子戚略襲爵後又促進了治軍舉措的改革，頗得天子器重，故而鄭梅英也不想當眾與戚媛鬧得不快，解釋道：「我們是在魏國公府結識的，戚姑娘，我不知你與兩位孟姑娘有何恩怨，但我已邀請她們去遊船……戚姑娘到此也是為玩樂，何必壞了心情呢？」
算她識趣，沒有偏幫這姐妹倆，但戚媛上迴被罵了「老鼠」，仍在記恨：「憑她們也配？我不過是看她們癡心妄想，點醒她們而已。」
癡心妄想？孟清月莫名其妙：「我們並沒有做什麽。」
「是嗎？」戚媛挑眉，「你怎麽不拿鏡子照照你的臉？還有你這妹妹，嗬，我都不屑說，你們兩個，多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吧，京城可不是你們以前待的那種地方！」
孟清月氣得又想罵她「老鼠」，可祖母不準她再得罪戚媛，就拉住孟清雪的手道：「我們走！」
不能罵，躲還不行嗎？再留在這裏不知又得挨多少難聽的話。
此時走跟落荒而逃有什麽區別？孟清雪不想走，可偏偏嘴張不了。
堂妹建議把對方當做她，這是個好主意，但她沒有辦法這麽快就做到。
「快走，」孟清月知道妹妹不行，用力扯著她往前，結果撞上了一個人，她站住了細看，竟發現是戚媛的二哥，忙解釋，「我不是故意的！」
這姑娘一迴比一迴嬌艷，像是要把所有的麗色都在今年的春日綻放。
戚綸笑得很寬容：「故意的也無妨。」
010
不明白他此話何意，孟清月呆住。
孟清雪此時已有所緩和，說道：「戚二公子，姐姐剛才是因為受到辱罵才行得匆忙，絕對不是故意，還請您見諒。」
辱罵？
戚綸往前看了眼：「阿媛罵你什麽了？」
妹妹到底怎麽迴事？
上次在頭麵鋪差點打人就算了，怎麽在金元池還盯著這姑娘不放，兩人總不至於有仇吧？
「罵我厚臉皮，還讓我照鏡子……」孟清月說著覺得奇怪，她為何要告訴這戚二公子？他是戚家的人啊，難道還會幫忙不成，「沒什麽，一場誤會。」
她再生氣也想小事化了，不然被祖母知道，定會責罰。
戚綸還想追問，戚媛卻已經氣急敗壞跑來：「不要臉的東西，還想勾引我二哥！」又推戚綸，「你作甚跟她說話？還不離她遠一點？」
「……」
妹妹平時也就是任性了些，但從來不會如此過分。
戚綸真不知她是怎麽了，皺眉道：「是我撞到她，與她無關，你去坐你的船，別再來鬧事。」
「你說誰鬧事？」戚媛大怒，「你怎麽胳膊肘往外拐？」
「我幫理不幫親，」戚綸將她拽到身後，低聲告誡，「有人看著呢，你給我收斂一點，這樣對你沒有好處。」
二哥不像大哥謙遜穩重，他很有自己的脾氣，是以戚媛平日裏也不敢惹，但今日實在受不了他向著外人，手指用力戳他胸口：「就是因為你不幫我，我才沒好處！二哥，你可是沒長眼睛？她明目張膽往你身上撞擺明t?是要勾引你，你居然還反過來替她說話，你真是色心……」
戚綸一把捂住她的嘴。
他手大，戚媛的鼻子都被捂住了，一時透不過氣，直翻白眼。
戚綸轉過身看向孟清月：「舍妹無禮，對不住兩位，我迴去定然請家母好好管教，抱歉。」
「……」孟清月不知說什麽，憋出兩個字，「多謝。」
多謝什麽？
謝她二哥幫外人？還是謝二哥要讓母親管教她？
戚媛氣得想踢戚綸。
說實話，她最初是隻討厭孟清雪，覺得這外地來的姑娘不自量力竟然想嫁裴亦秋，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但現在她更討厭孟清月了，討厭她能迷住二哥，讓二哥不幫自家妹妹去幫她。
她一定不會讓孟清月嫁入戚家！
途中出了這件事，還有什麽心情去坐船賞景？孟清雪向鄭梅英道歉：「都是我們連累了鄭姑娘你，隻能下次有機會再補償。」
鄭梅英也有不得已：「你們才來京城，以後自會明白的。」送她們走了一段路。
見兩個孫女迴來了，老太太驚訝：「沒有去遊船嗎？」
孟清雪道：「去了，不過遇到了戚姑娘，她又對我們冷嘲熱諷，幸好戚二公子解圍，我們方才能平安迴來。」
又是戚媛。
楊氏皺眉道：「你們確實沒有主動招惹她？」
「沒有，不信母親問丫鬟就是，」孟清月氣鼓鼓道，「我們一句話都沒說，她一來就罵我們臉皮厚，我們沒搭理，她又說鄭姑娘『人以群分』。」
「小雞肚腸，你不就說了她一句，記到現在，不過也罷了，有戚二公子出麵也算是老天幫你們，」楊氏笑盈盈將大女兒的一縷散發別到耳後，「他是怎麽幫你們解圍的？」
孟清月一五一十告知。
這戚二公子難不成真對大女兒有意？楊氏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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