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北川又沒有對剛才發生的事情做什麽,寧知遙就默認寫一篇已經過去了,自然是不會在跟陸北川鬧別扭了,滿心歡喜的點著頭。


    陸北川看著寧知遙高興的樣子,不忍心打擊道:“知遙,我覺得你過來之前,是不是應該先把你的經紀人叫到車上來啊,要不然我們去那裏作甚啊。”


    寧知遙望向了窗外,杜妍穿著一件單薄的衣服,瑟縮的站在冷凍中,寧知遙鼻頭一酸,衝著陸北川道:“你早就知道小妍出去了是吧,你為什麽不告訴我,她現在屬於病人,萬一加重病情怎麽辦。”


    陸北川現在才算是真正明白了一句話,一定不要跟女孩子講道理,尤其是漂亮的女孩子,他們那張嘴,一說起來就叭叭的,說個不停。


    陸北川算是經曆過寧知遙不講道理的場麵,對於這種事情陸北川可以算是見怪不怪了。


    在自己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身體就誠實的,向著寧知遙鞠躬道歉。


    寧知遙的臉色這才好了一點,打開車門就要叫杜妍上車。


    “哢噠”一聲,在廣袤的天地裏特別引人注目。


    杜妍也迴頭望了過來,寧知遙朝著杜妍招了招手,“小妍,趕緊過來,我們的爭吵已經結束了。”


    寧知遙可以在陸北川的麵前裝作無所謂的樣子,但是在杜妍的麵前,寧知遙想到自己剛才的所作所為還是久久不能釋懷,隻能期望杜妍不要主動提起這個話題。


    寧知遙見杜妍一直不過來,心裏也沒有多想,直接走到了杜妍的身邊,一把將杜妍拽到了車子裏。


    寧知遙摸著杜妍的手十分冰冷,也不知道杜妍這個丫頭到底在外麵呆了多長時間,隻能一個勁地搓著她的手,希望能夠借此給她溫暖。


    很快三人就到了陸北川找來的心理醫生的家裏。


    寧知遙小心翼翼地扶著杜妍一起進到了房間裏麵,寧知遙進來以後才發現,這個是一個複式的公寓,雖然空間不大,但是卻很溫馨,絲毫不會讓人感到壓抑或者雜亂。


    這個感覺知道真正的主人下來以後寧知遙依然這麽覺得。


    陸北川所介紹的這個心理醫生是一個魅力四射的混血兒美女。


    即便寧知遙跟她的交談不多,但也能從這些話裏感受出來她是一個十分善良且又富有親和力的女人。


    寧知遙主動上前對著這個美女打了一個招唿:“你好,我是北川的妻子,這次找您來是因為我的一個朋友需要麻煩您了。”


    寧知遙還以為她可能聽不太懂中文,還打算用英文再說一遍,但接下來醫生的反應讓寧知遙震驚到了。


    “你就是寧知遙寧小姐吧,我的中文名字叫安理,你可以叫我安安,這是我丈夫幫我想的,對了,我的丈夫是北川的好朋友,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不用客氣。”


    寧知遙也不能伸手打笑臉人啊,而且這個人她又不討厭。


    寧知遙很容易就接受了安理,本來按照寧知遙以往的樣子的話,一定要跟安理好好地談一下,但是現在杜妍還站在這裏,她的問題還沒有解決,寧知遙隻好暫時壓下這個想法。


    安理也意識到了寧知遙突然收斂的情緒,將目光放到了杜妍的身上。


    “杜妍,你就是知遙的朋友吧,我一會幫你檢查一下,你不要擔心。”


    杜妍當然沒有什麽好擔心的了,她之所以會來這裏,就是因為寧知遙的擔心。


    杜妍特別客氣的對著安理點了點頭,“沒事的,安小姐,你就放心好了。”


    安理這個人平時就能說善道的,現在遇到自己的病人就快要變身成一個話嘮了。


    寧知遙害怕杜妍會被她嚇到,急忙阻止了安理接下來的話,“安安,你還說先幫小妍看一下她到底怎麽樣了吧,剩下的可以一會再說,不著急。”


    安理想了一下,倒是這麽迴事,也沒有猶豫的就將陸北川和寧知遙扔在了這裏,自己帶著杜妍進到了旁邊的一個屋子裏。


    寧知遙傻了眼,愣愣的對著陸北川道:“就這樣嗎,北川,她就這麽隨意的講我們倆給扔在這裏不管了。”


    陸北川揉了揉寧知遙的頭發,“知遙,她是因為她老公在的時候,我經常來這裏,也就沒有多想,不然的話,肯定是服務周到。”


    寧知遙聽著陸北川的話怎麽聽怎麽不對,“她老公在的時候,那她老公現在不在了嗎。”


    陸北川急忙捂住了寧知遙的嘴巴,“噓,知遙,這種意思的話一定不要在安理的麵前說,不然她會發瘋的。”


    寧知遙聽陸北川的話還以為是被自己猜對了,將手放在自己的嘴巴上做了一個封口的動作,“好好好,我不說了,不會提安安的傷心事了。”


    陸北川總算聽出了自己話裏的歧義了,對著寧知遙解釋道:“不是這樣的,不過也算是這樣吧。”


    陸北川遮掩的樣子,讓寧知遙起了很大的好奇心,連忙追問道:“北川,你話不要說一半嗎,到底怎麽迴事,你就告訴我吧。”


    陸北川想了想,組織了一下語言道:“她老公因為是一個無國界醫生,之前在援助其他國家的時候,突然了無音訊,所以這個成了她心裏最大的刺了,即便她不跟別人說,但心裏一直記著這件事。”


    寧知遙聽到安理老公的職業,就對他起了很大的尊敬,畢竟因為各種暴亂的發生,好多人都為了安穩,不會這麽不留餘地的幫助別人了。


    寧知遙突然有些心疼這個表麵雲淡風輕的女子,窩在了陸北川的懷裏,感慨道:“北川,你說要是有一天我也像安理老公這樣,你會不會…”


    話還沒有說話,寧知遙就被一個軟軟的東西封上了嘴唇。


    寧知遙將因為緊張閉上的眼睛睜開,正好跟陸北川四目相對,寧知遙也忘記了自己身處何地,直到一聲不懷好意的咳嗽聲響起。


    寧知遙才慌亂的從陸北川的懷裏跳了出來,背對著所有人整理了自己自己的衣服,顯得有些欲蓋彌彰。


    安理這個人比較open,也沒有在意寧知遙的小心思,還一本正經地講著杜妍的問題。


    “知遙,我剛才全麵的檢查了一下你的這個朋友的情況,事情比我想像中好太多了。”


    “所以說,還是有些問題嗎?”


    寧知遙聽到安理這一番話,不確定的詢問道。


    安理笑著搖了搖頭,“沒有,她應該是心理壓力太大,一度產生了幻覺,但是也要注意她的情緒,現在的她很脆弱,很容易就會抑鬱。”


    寧知遙心裏的一塊大石頭總算落了地,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自己已經出了一身冷汗,腿也在止不住的打哆嗦。


    陸北川走到了寧知遙的身邊,做起了寧知遙保持站立的支柱。


    寧知遙發現杜妍蒼白著臉,眼裏蓄滿了淚水,靜靜地站在門口看著她。


    寧知遙一下子就忍不住了,三步並兩步來到了杜妍的身邊,“小妍,你之前說的那些都隻是為了讓我安心的對嗎,你自己心裏也沒有底,要是我不堅持讓你來這裏,你是不是發現了自己的問題就會離開我啊。”


    杜妍跟寧知遙的時間不是很長,但是兩個人朝夕相處,彼此的性子和做法兩個人都心知肚明。


    寧知遙隻要一想到,樂觀開朗的杜妍會變得喜怒無常,不說她沒有麵對杜妍男朋友的勇氣,連自己心裏的這道坎她都過不去。


    寧知遙拍了拍杜妍的肩膀,沒有忍住情緒就抱緊了杜妍,兩個人的淚水再也忍不住順著臉龐流了下來。


    安理看著她們倆的友情,真的很是羨慕,陸北川也因為自己的好兄弟,比較關注安理。


    當陸北川發現安理失落的情緒時,忍不住勸說道:“安理,你也可以嚐試打開自己的心門,就算不找一個可以托付終身的幸福,也可以尋找一個永不變質的友情啊。”


    安理搖了搖頭,“北川,謝謝你的勸解,但我不會這樣做的。”


    陸北川搞不明白,安理為什麽要這麽倔,他又沒有讓安理非得找一個依靠,隻是想讓安理可以找一個可以說話的人,不至於除了必要的活動,就一直悶在這個房子裏。


    而且最關鍵的安理也不是沒有朋友,但是在那個人沒了音訊以後,她就把自己封在這裏,誰也不見。


    陸北川質問安墨:“要不是因為有一個朋友有些方麵的問題,是不是我主動來了你也不會開門的。”


    安理仿佛真的要把以前的事跟人全部封存起來,猶豫了半天,正當陸北川以為還有迴轉的餘地的時候,絲毫不拖泥帶水的道:“沒錯。”


    陸北川感到很是不理解,“為什麽啊,就算韓子墨他失去了蹤影,你可以把這件事放在心底,不至於連以前的朋友都不見了吧。”


    安理聽了陸北川的話,何嚐不明白他的意思呢,但是韓子墨就是她的心啊,一個人的心沒了,那就隻剩下一個能動的軀殼了。


    這些話安理不會跟陸北川說,也不能跟陸北川說,“抱歉,有些事情我不能跟你說,但是你的老婆是個好的,我跟歡迎她來我這裏。”


    陸北川今天就像是做了過山車一樣,起起伏伏的,好在最後的時候安理給了他一個安慰。


    這邊的爭吵早就被寧知遙注意到了,隻不過陸北川的性子寧知遙還是了解的,他沒有張口就是不想讓她參與,既然這樣她也不用上趕著貼著人家,費力不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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