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院!


    房內!


    蔡明準備了酒菜,為宋青書接風洗塵,並講述著開封的近況!


    對於金國的用兵!


    宋青書知道的很清楚。


    可開封的情況,就顯得比較複雜了。


    無論是宋微宗。


    還是新帝宋欽宗,都是怕事之人,隻為了求和,隻要金國能夠退兵,可付出任何代價!


    如今的朝堂。


    已經是一麵倒的局麵。


    縱然有幾個主戰的臣子,也隻是被求和的聲音壓了下去。


    宋青書幹掉一杯酒,消化著蔡明的話,沉默了半晌,隱隱想到了什麽,緩緩開口:“蔡家的人,全都走了嗎?”


    蔡明:“還有駙馬都尉,就是蔡丞相的第五子蔡鞗,因為是駙馬,免去了很多罪責,留在了京師!”


    蔡鞗?


    宋青書心中一動。


    那位取了茂德帝姬的男人?


    帝姬封號!


    這種稱號,還是蔡京的建議,效仿周朝的稱號,改主公為帝姬。


    而茂德帝姬!


    被稱為大宋第一美女。


    金國的大將完顏宗望,為了得到茂德帝姬,可是花費了很大的精力,原本打算和親的方式得到,但此計不成,改為了威逼皇帝。


    如此,被皇帝灌醉,成為第一個送給金軍大營的女人!


    最終落得個慘死!


    可悲!


    可歎!


    宋青書把玩著酒杯,思索著一些事情,心中不禁火熱起來,隻要殺了兩位皇帝,宮中的一眾美女,還不是自己的,嘿嘿一笑道:“他可知我的事情?”


    蔡明:“知道一點,但是不多,需要小的為梁王傳話嗎?”


    “不用!”


    宋青書搖頭拒絕:“還不是與他接觸的時候,萬一泄露了我的行蹤,這位駙馬稟報上去,對我們而言都是麻煩……先說說吧,你能幫我做什麽?”


    蔡明神色一整:“隻要梁王開口,任何事情,小的都能辦到,但隻有一個條件!”


    宋青書:“什麽條件?”


    蔡明:“事成之後,希望梁王能夠善待蔡家一脈……無論是梁王的野心,還是梁王真心拯救大宋開封安危,蔡大人希望看在往日幫助梁王的份上,不要難為蔡家!”


    宋青書:“這是自然,但我想知道,你能幫我什麽?”


    蔡明:“小的手上,有十八位死士,這是蔡大人以前為了保命訓練的,如今這些人,都歸梁王差遣!”


    宋青書:“就這?”


    蔡明:“……”


    宋青書:“你這些死士,有什麽用?能對付金國大軍嗎?還是能對付開封城的禁軍,估計什麽都做不成吧!”


    蔡明低下了頭。


    對於宋青書,蔡明知道的很清楚,當年宋青書找上蔡京,蔡京事後將宋青書調查的很仔細。


    出身江湖,武功奇高!


    過了這麽多年,竟然還這麽年輕。


    蔡明僅僅站在宋青書麵前,就感受到了一股寒意,頓時明白了宋青書的可怕,縱然是沒有他們這些人,宋青書也不會發生危險的事情。


    蔡明慚愧:“我們會為梁王打探消息,不知梁王需要什麽?”


    宋青書皺眉。


    對於開封的事情,雖然知道的不是很詳細,但大概都清楚。


    無需蔡明。


    反而如果告知了這家夥,難保不會這家夥出賣。


    宋青書認真想了想,忽然心中一動,淡然開口:“開封繁華,文人名妓眾多,我在朔州的時候,就聽聞開封有一座最大的花樓,叫什麽呢……好像叫做樊樓吧,好像有一個姑娘,就連陛下都出宮寵幸,還引為一段佳話。”


    蔡明愕然:“梁王說的是……那位師師姑娘?”


    宋青書拍手:“不錯,不愧是蔡大人的心腹,果然知道的很詳細。”


    蔡明有點懵,心想不會吧,梁王不是來拯救開封的嗎?


    難道還想與姑娘聊聊?


    宋青書輕輕一笑:“你那什麽眼神?既然這位師師姑娘深得陛下喜愛,說不定知道很多陛下的事情,我隻是讓你找她過來問點事情,難道這麽點小事你都做不到?”


    蔡明哪裏肯相信。


    不過!


    那位李師師,在開封,確實很有名氣,這些身居高位的人,就愛這口。


    蔡明身在開封,對於這些事情心知肚明,並不點破宋青書的心思,但既然這是宋青書來開封的第一件事,要是不照辦,隻怕很難得到宋青書的信任。


    蔡明沉默了半晌,點點頭道:“如今金國大軍長驅南下,卻還沒有揮軍開封,可開封逃亡的人很多,我無法保證師師姑娘還在,但我會盡力請她過來!”


    宋青書:“隻要陛下在城內,那師師姑娘一定在!”


    “給我點時間!”


    蔡明看了看一桌的飯菜,端起麵前的一杯酒,一飲而盡。


    起身!


    離去!


    宋青書目送他離開,收斂了笑意,眯起了眼睛:“蔡京啊,沒想到你還留了一手,但你該明白了,我隻是利用你得到一些好處,不過……既然你想在我身上下注,那我就看看你在開封留下了什麽吧。”


    他吃掉酒菜!


    提著酒壺!


    隨便找了一個房間休息!


    入夜!


    提了劍!


    出門!


    在夜間,行走開封,觀察著這座即將被金軍碾壓的世界之都!


    開封!


    更亂了!


    金國大軍重新收服了被大宋買去的部分燕雲十六州,打通了南下的道路,揮軍南下,分為兩路大軍,勢如破竹。


    所過之處,沒有任何阻攔,如履平地。


    不出幾日!


    兩路大軍匯合一處,直逼汴京開封。


    開封皇帝驚慌,與眾位大臣商議,不知誰推薦了一位道人,自稱精通道門之術,足以退金國的大軍。


    可是,當大軍攻城時,那位冒牌的道人逃走,而守城的大將張叔夜沒有反應過來,導致倉促大戰時受了重傷。


    一時間,大宋軍心渙散,為了開封內城不被攻破,新帝宋欽宗親自登城巡視鼓舞士氣。


    可惜!


    到了如今的局麵,禁軍得知大勢已去,逃亡的人不計其數。


    這天入夜!


    宋青書提現迴來了,因為目睹了開封城發生的一切,臉色難看到了極致,全身繚繞著駭然的殺意。


    蔡明看到宋青書的樣子,心底一沉,知道宋青書心情不好,小心翼翼上前:“拜見梁王,梁王這是怎麽了?”


    “不關你事!”


    宋青書冷著一張臉:“有屁快放!”


    “……”


    蔡明嘴角抽了抽,不敢頂嘴,低下了頭,小聲:“梁王,在下不負厚望,將李師師姑娘帶迴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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