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阿寧也是個幹脆的人,她帶著她去了幾處適合她的樓盤,她很快就在南郊那邊敲定下來。事後,還很高興的拉她去合溪酒樓吃飯,算是姐妹間的小小慶祝。


    隻不過,飯還沒吃上,倒是晦氣的先撞上了李娜。


    喬洵摒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還之的原則,又是跟李娜掐了一架蠹。


    也許是她滿口噴糞的那張嘴讓阿寧看不下去,以致甚少與人爭執的阿寧也是動了火,將李娜好一陣奚落。


    可喬洵怎麽也沒想到的是,她們會因此被徐暮川發現,並且,把她們喊了過去。


    說實話,那時候她心裏當真是暗爽的不得了。李娜一向以她身為徐暮川未婚妻的表姐為豪,一向為能跟徐家跟徐暮川沾親帶故而自視甚高。


    可徐暮川的這個行為,卻是無形中把李娜的臉打的拍拍響。她開心的幾乎要給徐暮川點三十二個讚!


    之後的兩天,她都跟阿寧混在一起。


    然而,就在她剛剛訂下去b市的機票時,蕭晉墨的電話就打了進來,他說他在穗城機場,讓她去接一趟髹。


    喬洵當即有些反應不過來,惱聲:“怎麽不早說,去b市的機票我都訂好了。”


    “那要不要我給你報銷費用?”他在那端笑。


    “可以啊,人民幣1358元,拿來!”


    喬洵順著他的話就答,可能真的是被蕭晉墨想起一出是一出的做法給弄糊塗了,絲毫沒覺得這樣的對話是有多曖昧。


    反應過來的時候,暗自咬舌,沒待他迴話,搶著轉移話題:“你怎麽忽然來穗城?”


    那端的蕭晉墨頓了會,而後,正經解釋:“有點事要過來處理下。”


    “那你怎麽找我接機?”


    “在穗城我不找你找誰?”蕭晉墨那口氣,好像就是有便宜不占是傻x的感覺。


    喬洵當下就鬱氣的不行,想迴口,卻又迫於他的淫威而不得不服從。


    罷了罷了,就算他自己不來,她也得送上門去。上次兩個人不歡而散,現在好不容易他願意主動聯係,喬洵覺得,自己不應該如此不識趣,免得徹底惹毛人家大少爺,最後鬧得個徹底冷盤。


    之後喬洵抄起車鑰匙就往車庫過去,在她打算發動引擎的時候,手機發出一聲響動。


    她順手去查看,然後整個人都淩亂了,蕭晉墨那人,竟然真的給她發了1358元的微信紅包,沒有備注沒有留言。


    喬洵隻覺得無語,這樣平白無故的錢財,她怎麽領得下手。最重要的是,領了這紅包,那兩人之間的曖昧程度,可就又是上升了一級。


    不可否認,蕭晉墨當真是個玩曖昧的高手。他來穗城,找她接機本就怪異,可礙於情麵,喬洵不能推拒。但他給發的紅包,她隻能選擇無視,等待二十四小時以後,自動返迴到他賬上去。


    蕭晉墨在人群中很出彩,喬洵才進機場大廳掃視一圈,便發現了他的身影,難得的,身邊竟然沒有賀敏霏的存在。


    以她的角度看過去,西裝筆挺的蕭晉墨側身而立在休息區的邊上,看著窗外她停車的方向。


    他的五官很深邃,臉部輪廓清晰分明,哪怕隻是這麽個側臉,也足於讓人仰歎。


    隻不過,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總覺得這樣的身影,這樣的側顏,給她一種與蕭晉墨本人的氣質完全違和的憂鬱。


    那樣一個瀟灑風流,放蕩不羈的公子哥,著實不該有這樣的情緒。


    似是有感應,當喬洵隔著三四米的距離頓下腳步望著他的時候,他也適時轉過頭,而後,迎步上來。


    他向著她慢慢走近,揚起單邊劍眉,眸底深濃不羈的笑意,無不提醒著喬洵,剛剛那一瞬,真的是她的錯覺,如蕭晉墨這樣一個人,他怎麽可能去為任何事憂鬱。


    喬洵環望了他身邊一圈,而後問:“你行李呢?”


    “沒行李,呆不了多久。”


    蕭晉墨說話的同時,已經率先越過喬洵,向著出口過去。喬洵緊跟而上,重返車廂的時候,她隨口問:“你去哪?酒店還是世騰集團?”


    恆信跟世騰的合作,備受各界關注,喬洵當然也有所耳聞。她理所當然了認為,蕭晉墨屢次來穗城,定是為了跟世騰的那個合作項目。


    然而,蕭晉墨卻說:“迴你們電視台。”


    “你去我們電視台做什麽?”喬洵詫異,側過頭有些異想天開的問:“你不會是善心大發忽然決定把訪談賞給我了吧?”


    蕭晉墨嗤聲:“你倒是想的美!”


    “想想又不犯法……”


    喬洵嗬嗬兩聲,她沒有再去問蕭晉墨到她台裏做什麽,除卻訪談以外的事,其餘的跟她沒太大關係,也沒有去問他微信紅包的事,這種事,連說出來都是種曖昧。


    電話上那會兒,她是腦袋不清楚才會順口跟他要機票錢,她現在是覺得自己真是有夠傻不拉幾的。


    之後,喬洵沒再說話,車廂裏安靜過一會,蕭晉墨忽然開口:“我去幫你搞定你們台長的事,你怎麽報答我?”


    “你能行?”


    不是喬洵質疑他的能力和威信,而是,蕭晉墨再厲害,他能遮住的也隻是b市的人脈圈,至於穗城,那是徐家瞿家的天下,不應該是他的地盤。


    蕭晉墨也沒指望能從她口中聽出什麽好話,沒怎麽在意,把玩著手機說了句:“不試試看怎麽知道?要不要打個賭?”


    “賭什麽?”


    “如果我擺平了韋輝的事,你到我公寓去,給我洗衣做飯,為時兩周,你放心,不陪睡的,所以,不存在什麽髒不髒的問題。”


    話說到這裏的時候,蕭晉墨從手機屏中抬眸,側頭看喬洵,像是嘲諷玩味的說著,又像是在特別強調。


    喬洵多少有些尷尬,嫌棄他髒嫌棄他跟太多女人拉扯不清的話是自己說出口的,當時他就很生氣,氣到繃著眼珠子,幾乎要將她揉碎。


    時隔那麽多天,這話依舊被他提起,感覺就好像是被深烙在他心上,看得出來,他依舊很介意。


    可喬洵也覺得莫名奇怪,她和他不是男女關係,也不是正經的那種追求和被追求的關係,三四年的時間,媒體一直都在寫蕭少總怎樣的風流私生活怎樣的糜爛,也從未見他有過任何反擊,何苦她那天說這麽幾句,就被他一直惦記著。


    喬洵覺得,每次碰上蕭晉墨,他總有本事擾亂她條理分明的大腦思維。她總是會在有意無意間,就去撲捉他的眼神表情甚至話語中的含義。


    韋輝待她恩重,如果蕭晉墨可以幫她擺平韋輝的事,那就是要給他洗衣做飯一個月,她也是覺得值了。


    隻是,既然這是賭局,她也總得趁機為自己謀點利益,於是,她問:“那如果你沒擺平呢?”


    蕭晉墨微微鎖眉,好看的眸子輕翹著,似是在斟酌,好半晌才道:“如果沒擺平,那……我接受你的訪談,如何?”


    喬洵的眼珠子幾乎要瞪出來,激動之下不自覺的傾身過去:“此話當真?”


    蕭晉墨撐著車窗邊沿,支起食指輕輕刮揉著自己的眼臉,漫不經心的道:“你要不要賭?”


    “賭啊!你最好不好反悔!”


    對喬洵來說,這個賭局無論輸贏,她的著數都要比蕭晉墨大,最多最多,自己就是賠進兩個星期的人身自由,去他家裏給他端茶倒水當免費的保姆而已。不傷身不傷心,沒什麽不劃算的。


    蕭晉墨抬手,蹭開了喬洵與他靠得過於近的頭顱,意味深長的扯唇:“你不要反悔就行。基本上我可以確認,這個賭局會是你輸,所以,還是想想怎麽洗手熬羹湯,我嘴巴很挑的。”


    喬洵又是嗬嗬扯笑,她不去跟他計較誰輸誰贏的問題。這個賭,不管是輸是贏,他都算是幫了她的大忙,她心裏都會感激。不過是洗手熬羹湯罷了,隻要不觸及雷池,她怎麽樣都行。


    兩人直奔電視台,喬洵迴了自己辦公室,而蕭晉墨,則是從電梯直接上到頂層。她有好奇的去問過,蕭晉墨這上去是要找誰,用什麽樣的方法讓上頭禁止架空韋台長,隻是,蕭晉墨的嘴巴嚴的很,絲毫縫隙都不肯透露,隻說,讓她等消息就成。


    約莫一個來鍾,蕭晉墨出現在喬洵工作的四樓辦公間,陪同在側的,是電視台董事局的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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