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送走賀敏霏這個礙眼的人物,喬洵心裏樂的開花。


    簫晉墨被困在此處,無疑是給她創造了更大的良機,待她重新從門後方迴到簫晉墨所在的客廳沙發區時,綻放出得意的笑容:“簫少總,今天我算不算幫了你的忙?”


    高大的男人,窩身在沙發中,長腿屈尊在沙發與茶幾狹窄的空間裏,顯得很是局促。聽到喬洵的話,他抬頭,單邊劍眉微撇:“喬小姐想要什麽酬勞?”


    喬洵有些許意外:“簫少總知道我是誰?”


    “我有一個很能幹的秘書,不是嗎?”簫晉墨隨手撩起茶幾上的一本雜誌,胡亂翻閱。


    關於穗城電視台有個姓喬的編導想要約他專訪的事,早在前天賀敏霏就跟他提起過。賀敏霏是一個非常盡職且全能的秘書,即便她知道自己不可能接受約訪,但考慮到穗城電視台地處南國之都,對打造活躍在北國的恆信集團和簫家的名氣有很大幫助,所以,還是問過他的意思髹。


    管理一個集團,媒體的力量確實不容忽視,但國內所有的訪談欄目,或多或少都會牽扯到訪談人物的*問題,這是不可避免的。


    即便他隻是一個純粹的商人,他也不願意靠出賣自己*的方式來打響集團的知名度,以便開拓更大的市場。更何況,他其實並非隻是個純粹的商人,最起碼,他的過去不是。


    過往的事太沉重,他好不容易才從那個魔咒中逃出來,又怎麽可能再去觸及。所以,對於這個所謂的訪談,他根本是連考慮的興趣都沒有,直接拒絕。


    他拒絕後,賀敏霏也就沒再在他麵前提過這事,而他,也對所謂的喬編導,沒有任何過問的意思。


    之所以會知道她的身份,不過是她的一句,工作上的想法算不算,再加上賀敏霏離開的時候,給過他眼神信號。


    麵對一個對他有意圖的女人,他多少要生出些提防之心,不管這個意圖是在工作上或是生活上。


    所以,簫晉墨也不裝腔作勢,麵對她的問話,他直接挑明她的身份,並且讓她明白,他對她有何意圖,其實心知。


    喬洵多少也能明白簫晉墨的意思,索性坐到他麵前,坦言:“既然簫少總知道我是誰,那相信你也一定知道,我想要什麽。”


    簫晉墨忽笑,手撐在沙發靠背上,傾身過去:“你要的起麽?”


    如此的突兀之舉,讓喬洵不得不仰身向後,兩人的距離之近,甚至還能讓喬洵聞到他身上的女人香,若是她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dior旗下的某款香水,大約是對麵那個女人抱他的時候,沾染上去的。


    想到他剛剛才和女人近身接觸過,如今又如此隨便的與自己靠近,喬洵不覺有些反感。


    隻不過,她也不是沒應酬過的人,這幾年時間,處在如此的工作崗位上,必然會遇到一些想從中揩*油的色*欲男人,拉拉小手扶扶肩的,她躲不過,但更多的便宜,她也沒讓人占去。


    此刻對著如此的簫晉墨,她還算定的住,她睜著眸看他,想從他的眼中發現他此番意圖的真假。隻可惜,他的黑眸太深,深到像沒有底的黑洞,微微漾笑的眸仁,讓他的眼尾勾起淡淡的弧線,極為魅惑勾人。


    喬洵忽然覺得,其實簫晉墨哪怕沒有簫家,沒有恆信集團傍身,就單憑他這副皮相,也肯定能在女人堆裏吃開的。所以,無怪乎他對著自己說話時,是那樣的狂妄自大,無怪乎對麵的那個女人,為他歇斯底裏的咆哮。


    兩人似是在比能耐,喬洵始終迎視他的深眸,保持著後仰的姿勢,而簫晉墨,則始終是似笑非笑的傾身在她上方,唇和唇,距離的位置,不過幾寸。


    如果喬洵一個沒頂住,或許會因為挪身的動作,撞到他的唇瓣,再或者,如果簫晉墨一個惡作劇的俯首,他們依然會就此吻上。


    喬洵等著簫晉墨的下一步動作,而簫晉墨,則是想看喬洵能逞強到什麽程度,於是,客廳的這方空間,那氣氛,有過那麽一瞬,是陷入了極度的詭異中。


    直到後來,喬洵實在受不了他身上的香水味,眉頭越皺越深,幾乎就要控製不住掰開他攔在自己身側的大手,逃離這個被他逼得越來越狹小的空間。


    而她在這麽想著的時候,她的動作,早已比她的思維快一步的進行。她豁的起身,她以為自己這麽撞身上去的時候,定要撞歪簫晉墨高挺的鼻梁,而簫晉墨,為了避免自己受傷,勢必要閃身躲開,這樣,也就解開了這個困局。


    可是,她沒想到,簫晉墨的所作所為,卻再一次的出乎她意料。他閃是閃了,隻不過,沒有閃開身子,而隻是微微側開頭側開他的鼻梁,結果,喬洵自然是撞進了他的懷裏。


    她本就在躲避他身上濃烈的香水味,可是這會兒非但沒躲開,反而是因為更加靠近的距離,香味更加濃烈。


    喬洵向來不喜這些化妝品的味道,偶爾聞聞或許能心情愉悅,但聞多了聞久了,容易反胃。就如此刻,她撞進簫晉墨寬厚的懷裏,整個空間都被他覆蓋住,吸不進新鮮空氣,從而,反胃感變得更強,讓她止不住‘嘔’了一聲。


    說實話,這樣的聲音真的太難聽,即便喬洵隻是空嘔,她自己也已經覺得足夠尷尬。而簫晉墨就更不用說了,直接黑了臉,連眼底的笑意,都瞬間消散。


    還從未有一個女人,在撲上他身的時候,會惡心的幹嘔,這對於簫晉墨來說,無疑是種前所未有的恥辱。


    喬洵也並非是個沒眼力見的人,知道如此的行為真的太不禮貌,火速退開身的同時,想出口解釋。她不願意因為這個事,而把她想要約訪他的事,攪得更加沒有轉圜餘地。


    然而,沒容得喬洵開口,被他隨手擱置在茶幾上的手機卻是嗡嗡震動起來。以喬洵的角度,能看清他手機上顯示的來電人,是賀敏霏,署名隻有敏霏兩個字。


    一般上司對下屬,存號碼的時候大多會存員工職位,比如賀敏霏,常理應該被稱為賀秘書,再不然,也得備注個全名賀敏霏。就比如她們台長韋輝,就把她的手機號備注成喬編導,而不是其他的什麽名字。


    可是,簫晉墨卻對她的秘書備注的如此親昵,這是不是代表著,這對上司下屬的關係也是不一般?是知己朋友?還是紅顏知己?亦或是更深層的男女關係?


    可如果真的有深層的男女關係,那賀敏霏不應該在麵對簫晉墨眾多緋聞女友時,還始終如此淡定,甚至還幫著他處理這些麻煩事。


    簫晉墨在接電話的那幾分時間裏,喬洵就呆在他的身旁,觀察著他的側顏,對他展盡各種猜想。


    喬洵覺得,自從知道自己肩負著簫晉墨專訪的擔子之後,對這個男人的每一個細微事,她都本能性的做出各種假設。具備靈敏的新聞嗅覺,這是媒體人的職業病,無法控製,而她也不想控製。


    接上電話的時候,簫晉墨的臉色已經恢複如初,麵對著那端的賀敏霏,他說話極少,但是到最後收尾的時候,他卻是很溫和的說了句:“好,我知道了,謝謝。”


    老板該對上班時間中的員工如此友好的說謝謝嗎?喬洵隻覺得難解,即便她自己跟頂級上司韋輝相處的一直不錯,韋輝也從未跟累死累活的她說過謝謝。


    通話結束之前的幾秒,喬洵扳迴自己的視線,故作百無聊賴的四處張望,而旁邊的男人,也是在這時候起身,拽走他自己掛在沙發靠背上的外套和領帶,打算離開的模樣。


    經過這麽一鬧,喬洵也知道,不該沒完沒了的糾纏上去,否則,非但討不了好,還會被他徹底厭煩,所以,即便知道他要走,她也沒有抬頭看。


    她以為他會直接走人,然而,他卻在臨走之前,在她麵前微頓了下腳步,略顯輕佻的開口:“喬小姐,如果想追我的專訪,就讓我看看你的誠意,或許,感動到我了,我會答應也說不定。”


    他的反應總是讓她意外吃驚,就如此刻,她有些摸不透他為何忽然又轉變了口風。狐疑著想去跟他確認些什麽,可是,等到她抬起頭的時候,他卻早已勾著西裝外套大步離去。


    隻須臾,玄關口便傳來房門被甩上的響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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