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肆是後來才知道寧嘉的事情,鍾黎問薄雁棲借了人,又大晚上的鬧出那麽大的動靜,薄雁棲想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都難。


    而寧嘉又是祁妄公司的員工,祁妄聽說了自然要多關心幾句。


    不過他們知道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薄雁棲的人借出去了,自然是要迴來匯報情況的,也不能真的鍾黎讓他們去犯法他們也去。


    到時候人是薄雁棲借的,他也脫不了幹係。


    掛了電話後,祁肆注意到薄雁棲臉色不太好,躺在床上抱著被子問道:「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剛睡醒還不是很清醒,說話的聲音都帶著黏糊。


    薄雁棲迴頭看了一眼明顯沒睡夠的祁肆,放下手機來到床邊,把祁肆抱在懷裏的被子強行扯開,然後自己躺了進去。


    「出了點小狀況,不過已經解決了。」薄雁棲拍了拍祁肆的後背,「再睡會兒。」


    「哦。」祁肆本來就沒睡夠,聽他說不是什麽大事,窩在他懷裏眼睛一閉又睡了過去。


    薄雁棲看著秒睡的祁肆,一陣好笑。


    他本來就覺少,這會兒一個電話接完,已經徹底清醒。


    抱著祁肆沒什麽睡意,就盯著祁肆的睫毛一根根地數。


    數完睫毛開始忍不住動手動腳,一會兒碰碰臉,一會兒親親額頭,一會兒又用手指摩挲著唇瓣……


    一刻不得閑。


    祁肆睡著了也被吵醒。


    一口咬住按在自己唇瓣上的手指。


    「嘶~」薄雁棲似痛非痛地吸了口氣。


    「小狗嗎?嗯?」手指不僅沒有抽出去,反而還往裏探了探,故意勾弄著柔軟的唇舌。


    「唔……」祁肆皺起了眉,一臉煩躁地扭著頭,想要甩開某人煩人的手指。


    薄雁棲笑意繾綣地看著懷中不太清醒的心上人,一邊說著讓人再睡會兒,一邊又不老實地撩撥。


    「你煩人!」祁肆終於把薄雁棲的手給推開,瞌睡也跑的差不多。


    「現在就開始煩我了?」薄雁棲聲音裏透著委屈,低頭惡狠狠地咬住祁肆的唇。


    祁肆吃痛,抬手在薄雁棲的後背不輕不重地捶了一下。


    「疼。」


    薄雁棲鬆口,故作兇狠地掐著祁肆的下顎,「現在就開始煩我了,那以後還得了?看來得好好教訓教訓,讓你長長記性才行。」


    祁肆腦子空白了一瞬,迴神後無語地看著薄雁棲,「想要就想要,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薄雁棲挑眉,「都拽上古文了?行。」


    那他就不客氣了。


    ……


    等到祁肆跟薄雁棲真正起床的時候,已經是吃午飯的時候。


    兩人到了樓下才發現,祁妄並不在家。


    「我哥呢?」


    祁肆找了一圈沒找到人。


    薄雁棲隨口迴答道:「去公司了吧,吃什麽?」


    「今天周六啊,他去公司幹什麽?」祁肆疑惑道,「難道是送鬱甄姐迴去了?」


    「有可能,吃意麵嗎?」薄雁棲又問。


    「唔……蔥油拌麵行不行?」比起西餐,他還是更喜歡中餐。


    「行,小少爺想吃那必然行啊。」薄雁棲笑著把意麵放了迴去,換了鹼水麵。


    薄雁棲煮麵的時候,祁肆就在一邊撐著下巴看著,眼睛隨著薄雁棲手上的動作轉悠。


    等薄雁棲把麵下鍋後,祁肆才問道:「早上的電話是誰打來的?我看你接完以後臉色不是很好看。」


    薄雁棲詫異地看向祁肆,「這你都還記得?我還以為你當時睡迷糊了,根本沒印象呢。」


    祁肆哼了一聲,「本來應該是的,但是誰讓某人一直不老實,擾人清夢。」


    不然他也不會那麽快清醒,自然也就不太可能記得住這麽一個小插曲。


    薄雁棲失笑,「哦?那這麽看來,這個某人確實很壞。」


    祁肆翻了個白眼,懶得理某人。


    「所以是什麽事情?」


    薄雁棲臉上的笑容淡了下去,「鍾黎那邊的問題。」


    「鍾秘?」祁肆想到昨天晚上鍾黎打給薄雁棲的那個電話,問道,「出什麽事了嗎?他昨天晚上問你借人是去做什麽?」


    「去找人。」薄雁棲說著突然想到一件事,看向祁肆,「你哥可能真的去公司了。」


    祁肆一愣,突然聯想到什麽,「鍾黎找的人跟我哥有關係?」


    「倒也算不上有太大關係,不過那個人好像是你們祁氏的員工。」


    祁肆一怔,麵色嚴肅起來,「那人出事了?」


    雖然祁氏的員工有很多,不可能每一個都管的著,但如果真的是祁氏的員工出事,他跟他哥確實不能坐視不理。


    「具體情況我沒問,不過人進醫院了,鍾黎找到人的時候,差點被人打死。」薄雁棲說道。


    祁肆「蹭」地一下站了起來,「怎麽迴事?是誰動的手?打人的人抓到了嗎?」


    薄雁棲走過去,伸手在祁肆的肩膀上按了一下,把人按迴凳子上。


    「你先別激動,我現在還站在這裏給你煮麵,就說明事情沒有那麽嚴重。」


    祁肆聞言,冷靜下來。


    薄雁棲繼續說道:「人當場就抓到了,整件事情跟祁氏沒什麽關係,是私仇。不過人傷的挺重的,祁氏也不能不理。」


    「是誰?跟鍾秘是什麽關係?」祁肆想了想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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