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全靠白寒洲把人壓製住,這兩年才沒有發生什麽流血事件。


    平時老城區跟西城區發生衝突,白寒洲是不會派黎桉出麵的。


    怕黎桉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到時候打上頭,鬧出人命。


    g市不是以前的g市了。


    上麵的人一直盯著,小問題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真鬧大了,誰都不好處理。


    沒想到這次因為祁肆,黎桉竟然直接帶著人殺了過來。


    收斂了兩年,所有人都差點忘了黎桉以前是個什麽樣的人。


    這一放出來,就把阿威揍的半死不活。


    那一天,老城區跟西城區的人終於迴想起曾經被白毛壓製的恐懼。


    「你想怎麽樣?」蔣鴻鵠看了一眼地上奄奄一息的阿威,握緊了手上的手杖。


    「阿忠呢?你把阿忠怎麽樣了?」


    黎桉聽到蔣鴻鵠問阿忠,獰笑了一下,「你想知道?」


    蔣鴻鵠眼皮一跳,心中浮現不好的預感。


    黎桉嘴巴咧開,「別急啊,馬上你就能看到他了。」


    黎桉話音剛落,門口就傳來一陣騷動。


    蔣鴻鵠眼皮一跳,眼底不自覺泄露出一絲緊張。


    祁肆注意到蔣鴻鵠的變化,眼皮跟著一跳,下意識站直了身體看向黎桉的身後。


    「蔣老是在找這個人嗎?」


    祁肆的眼睛頓時一亮,急忙向前走了兩步。


    隻不過他一動,旁邊圍著他的人也跟著動起來,朝著他圍了幾步。


    蔣鴻鵠的人一動,黎桉帶來的人也跟著朝著那些人圍過去。


    現場的氣氛瞬間緊張起來,混戰一觸即發。


    「住手!」


    祁肆詫異地看向蔣鴻鵠,沒想到先開口退讓的竟然是蔣鴻鵠。


    不過這也不是不能理解。


    祁肆的目光落在出現在門口的薄雁棲身上,想到蔣鴻鵠之前對他說的那些,如果不是在騙他,那薄雁棲就是他的外孫。


    但就這一層關係,蔣鴻鵠應該也不想跟薄雁棲徹底把關係鬧崩。


    奈何薄雁棲一個眼神都沒有給蔣鴻鵠,眼神落在祁肆身上。


    看到祁肆臉上的傷痕後,瞳孔驟然一緊。


    「墩墩,過來。」


    薄雁棲的聲音聽上去很冷靜,可祁肆就是從他的聲音裏聽出了壓抑到極致的怒火。


    祁肆聽到薄雁棲的聲音,拔腿就朝著薄雁棲撲了過去。


    站在薄雁棲麵前的人,立刻讓開位置。


    祁肆直直衝入薄雁棲的懷中,被薄雁棲穩穩接住。


    「你怎麽才來?你看!他們打的!」


    祁肆指著自己的嘴角,上麵還沾著血跡,衝著薄雁棲告狀。


    蔣鴻鵠聽到祁肆的話,緊張不已。


    想開口為自己辯解一下,或者說甩個鍋,隻是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到薄雁棲的聲音淡淡地響起。


    「疼不疼?」薄雁棲抬手在祁肆的臉上輕輕碰了碰,怕弄疼了祁肆,根本沒敢用力氣。


    祁肆隻覺得臉上有一絲癢意,甚至沒有感覺到薄雁棲手掌的溫度。


    本來也沒覺得有多疼,但是對上薄雁棲這副小心翼翼的模樣,祁肆突然就覺得身上的傷口處傳來難忍的疼痛感。


    「疼。」祁肆嘴一癟,委屈巴巴地看著薄雁棲。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這聲「疼」一出口,本來可以忍受的傷痛突然就變得無法忍受。


    腳下一個趔趄,薄雁棲急忙伸手把人摟進懷裏。


    抬眸看向蔣鴻鵠等人,眼神發狠。


    與那兇狠的眼神形成強烈反差的,是說出口時那溫柔的安撫。


    「乖,這就給你報仇。」


    蔣鴻鵠眼皮一跳,心慌的厲害,偏偏開口時,還要在薄雁棲麵前擺長輩的架子。


    「雁棲,我們爺孫倆這麽多年不見,不如坐下來好好聊聊。你這位小朋友的事情是個誤會,我本意隻是想請他過來了解一些關於你的事情。」


    薄雁棲根本不吃他這一套,冷臉看著他,「蔣老想了解我什麽?怎麽不親自來問我呢?是不敢?還是沒臉來問?」


    蔣鴻鵠臉皮又是一抽,臉色發黑嘴唇蠕動片刻,卻是無言以對。


    祁肆的目光疑惑地在兩人之間來迴。


    看來當年蔣鴻鵠還真是做了對不起薄雁棲的事情,就是不知道這件事跟薄雁棲的母親有多大關係?


    薄雁棲低頭看了一眼祁肆,在祁肆的頭上輕輕揉了一下,低聲解釋道:「迴去跟你詳細解釋。」


    「好。」祁肆點點頭,聽話地靠在他身上,沒有打擾他跟蔣鴻鵠的對峙。


    薄雁棲抬頭看蔣鴻鵠時,眼神冰冷,甚至帶著毫不掩飾的仇恨。


    「當年我就說過,我不會迴蔣家,也不想跟你們蔣家人有任何牽扯,蔣老是老糊塗了記性變差了嗎?那我現在就再提醒你一遍,這次可要記住了。」


    「雁棲,我好歹你是外公!」蔣鴻鵠喘著粗氣怒道。


    「外公?」冷冷地勾起了嘴角,「我外公早在我媽去世前就死了。」


    「你!」蔣鴻鵠捂著自己的心口,被氣得不輕。


    「你想讓我認你這個外公很簡單,我當年就說過,你讓我媽來我麵前,親口對我說,你是我外公,那樣我就認你。」


    薄雁棲語氣森寒地說道。


    祁肆驚愕地看向薄雁棲,所有人都知道,薄雁棲的母親都去世好多年了,怎麽親口對薄雁棲承認蔣鴻鵠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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