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刻,張家大院。


    張老爺、何宇柱、李誌良三人坐定,張夫人早就準備好了飯菜,還有李誌良帶來的肉脯,本想喝些酒。


    但李誌良推辭道:“得迴去趕工書桌,不然星期天怕完不了工。現在工藝簡化了,不使用原木,所


    以前有好處時他最為積極,這些木訥之人,這次居然能主動後退了?”憨墩問道。


    趙大爺笑著說:“人人都聰明得很,誰也不把誰當傻瓜。你以為人家是傻子,誰知人家早就把你當成個猴子了。這出戲我也沒預料到。


    我設想的最糟糕的情況是,守誠和他們翻臉,即使失去進院子的機會,我們也要去居委會控訴他們強奪一個剛喪母孩子的家產。


    讓居委會主任直接來處理,但這樣做太冒險了,等於讓守誠徹底與院子斷絕,今後不得不防備每個鄰居。”


    說到這裏,趙大爺搖搖頭,笑道:“直到剛才看到你二叔的表情,我才明白,原來轉機在老劉身上。哈哈。”


    李守誠似懂非懂,根深蒂固的想法讓他認為,趙大爺既然站在自己這邊,這次如此難得的機會,為何聯合院子裏的人,對抗背後支持自己的趙大爺,二叔為何會放棄呢。所以他還是想不明白。


    於是,李守誠又問:“到底怎麽迴事啊?師傅,這次如此好時機,他怎麽會……”


    趙大爺接過話說道:“如此好時機不聯合大家攻擊我是嗎?老劉想升官想很久了,可惜隻有初小學曆。他作為一個七級鍛造工,本應受人尊敬,唉,何必搞成這樣。”


    接著感歎道:“我估摸著,他或許沒把這事想得太遠,或者根本沒把我和你聯係起來。


    另一方麵,你看老劉平時總端著架子,可如果說到誰最不可能要你的東西,一定是老劉。因為他自命清高,不給你,他也不會主動索取。


    而你畢恭畢敬送過去,他又覺得你在求他,很矛盾。


    所以今天我看到他不情願地與這些人一起出現,聽見老劉說由老閆負責,我才明白,昨晚老劉就想擺脫這事。他不想因這點好處與你一個小人物爭鬥,他已經把自己當成領導了。


    至於老閆的退出,隻能說他看出老劉無意繼續,與其和你爭得不愉快,不如對你示好,將來換到更好的家具時,你可以把舊家具給他用。


    至於其他人如何對付你,他怎麽會管,他隻希望別人都去鬥爭,他自己當好人。


    賈東旭隻能說他是蠢,以前有點小聰明,我一直教他做事,如今沒有我在,他的嶽母隻會帶他自絕於院子。唉,如今被人推上台,人緣已經敗壞得差不多了。


    其他人隻是隨大流,有機會就占便宜,沒機會就看熱鬧,都是牆頭草。”


    李守誠聽罷心裏一怔:小刀捅屁 股——豁然開朗。


    這些人想占便宜就直接來找我爭吵,不給就罵,然後再打,最後去告官不是好了。結果居然玩起“草船借箭”、“借刀 ** ”、“以逸待勞”、“混水摸魚”、“隔岸觀火”,這些三十六計運用得爐火純青。我上輩子天天喝酒都沒想過人心險惡到這種程度。


    憨墩也是十分震驚,以前沒有人告訴他這些道理,加上他自己渾,一般不容易被欺負。如今看來,這些人都不是簡單的角色。


    憨墩笑嘻嘻地說:“趙大爺,他們這麽精明,您還能當上院長,您可真是高人一等。真沒想到,以前真的小看了您和其他老人,如果你們賣掉我也得幫你們數錢呢。”


    李守誠心想:劇情裏你的確被人賣掉還在數錢。


    趙大爺罵道:“去你的,你這個沒皮沒臉的東西。我還是那句話,我們都經曆過艱難歲月,誰也不能被輕易愚弄。事不可為時,每個人都知道趨利避害。”


    憨墩接著說:“趙大爺,今天雖然事情沒公開,但大家都心知肚明。那守誠今後該如何相處呢?”


    趙大爺看著李守誠說:“守誠,你怎麽看?”


    李守誠笑了笑,對憨墩說:“師傅,還用說嗎,表麵上裝作一切如常,該做什麽做什麽。畢竟這次站出來的是賈東旭,我還要在這裏生活,我猜他們以後麵對我,笑容會比以前更多。畢竟沒人是真的壞,看見我難免會有點內疚。那是心中的那點良知。”


    趙大爺滿意地點點頭:“沒錯,都是因為貧窮鬧的,誰是真正


    清早意識到阿笨不會起,因此沒去打擾他,徑直到學校食堂,向早早到來的小雲打了個招唿,吩咐他讓人去買黏合木頭的膠水,不管是胡桃木還是白蠟木,隻要是適合的就可以。


    迴想起自己何時與阿笨變得如此熟絡已經記不清,隻知道現在派些任務給他已非難事,而他對此似乎也習以為常。隻是自己不一樣,食堂那邊規矩嚴格,不可能昨天早點離開今日再次提前退席,否則會顯得不合規矩。


    早晨的工作室內無人進行例行核查,不確定他們是午飯後才來查看工作進度,還是這一天並未計劃到達這裏。


    到了午後,工作室負責人提早通知了一些資深的工匠聚集一堂,並停止手頭的工作以作等候,張誌明立刻明白將有一波重要人物到場視察。盡管如此,作為一位學徒,已經開始 ** 製作多數初級工程師級別的部件,這樣的表現即使不至於獲得嘉獎,也不會遭受批評。


    不出所料,一群穿著考究的人隨即步入房間——包括廠長、副廠長及各核心部門的負責人。他們定期在每個月末走訪各部門,這次也不例外,隻不過事前通告了時間。


    當這些領導走到張誌明身旁時,他自然而然地受到了關注,畢竟是這裏唯一因其他原因而非技術能力聞名的青年。廠長駐足微笑道:“這是...張...張誌明對嗎?”


    工作室負責人迅速補充:“沒錯,廠長,這就是張誌明,我們這裏有位非常傑出的年輕人。”


    聽到這話,廠長似乎更有興致,笑道:“不是因為武藝出眾才能稱之為傑出吧?”引來周圍一陣哄笑。


    工作室負責人抓住這個與上級互動的機會,轉而對張誌明說:“誌明啊,停下來片刻。”


    張誌明應聲停下了手中的活計,筆直地站起身。負責人大聲道:“這絕非我對誌明過分讚美,事實上,他是跟隨易老師傅學習,論悟性與勤奮,無疑是我們中最迅速的一位學員。入職還不滿兩月,已能掌握初級工程師絕大多數的技藝細節,基礎知識紮實。若今安排他參與初次技能鑒定,順利通過絕非奢望。”


    聽罷,眾人都略顯震驚,雖各自從事重工業領域多年,對各類工種的技術難度頗為了解,但仍對張誌明的快速進步感到好奇。過去雖有新人在初入職場後不久便通過資格測試,但也屬於少數。


    見此情景,楊廠長深深看了一眼張誌明,親切地拍了他的肩膀說:“真是好樣的,為師感到自豪。同時轉身讚許地對易大師表示感謝:‘這位徒弟可是選對了師傅。’”


    易大師微微頷首迴答:“這孩子資質確實不錯,但他還有很長的路要走,與八級技師的距離仍遙不可及。”語帶鼓勵的同時也表達了未來的期望。


    旁觀的李副總補充說:“易老師傅這一番話,真是將徒弟誇得無以複加了。”引發現場一陣愉快的笑聲。


    張誌明麵對這些重量級的訪客無從插嘴,深知此時不是表現自我的時刻。將來隨著技能等級不斷提升,自然而然會吸引他人的注意與溝通。當考察隊伍繼續前行,他也迅速迴歸自己的工作台,全神貫注於手邊的活兒上。


    臨近傍晚之際,食堂的一名勤雜工突然造訪,帶來了所需物資並告知這是何師傅特意提前送來的。對於價格,這位工人隻說是師傅之後親自告知。


    張誌明道了謝,對方連聲表示無妨後告辭離去。迴到家中,張誌明立即投入書架與工作台的設計工作之中。經過一番精準測量和細心雕琢,初見成效,然而張誌明的專注使他幾乎忘記了時間,直至阿笨登門提醒。


    打開房門的一瞬間,阿笨見到散落一地的木板以及各式組件時驚訝不已。“你怎麽不搬出去院子裏弄,這樣屋子裏亂七八糟的。”阿笨略顯不滿地問道。


    張誌明頭也不抬,專注地迴應道:“等這東西做成樣式的,我才敢搬到外頭去做。若不然,二嬸子又該說風涼話了。再說,天色暗下來時還得搬迴來接著幹,有些部件沾上了膠就得固定位置不動了。”


    阿笨左右觀察,對這新穎的作品表示讚賞:“看來還真像迴事。” 張誌明斜睨了一眼,“當然,我設計


    四合院裏的生活故事,到了第三十五章——一場意想不到的求物記。


    這天,王彩玉掛上一副哀愁的臉龐,輕輕推開了老劉家的房門。屋裏四個機靈的人,見到她進門的刹那,心中早已猜透了她的來意。尤其許老四的表情尤為生動,複雜的表情混合著慍怒與嫌惡,那是勝利者感到事態失控後的焦躁。許老四咬緊牙關,盡量平和地說:“王姐,您怎麽來了?”


    王彩玉聽到這話,頭皮一緊,心底泛起莫名的恐懼,但箭在弦上,已不容後退。低頭強忍著眼淚說:“老四哥,棒棒看到你給光子那點零食,非說家裏也要有才罷休,姐實在無計可施,這才硬著頭皮來這裏想借點兒,迴去穩一穩棒棒。”


    此時,二爺爺搶先開口:“彩玉啊,這小孩兒可不能慣著,啥都要給,不行就得適當管教一下,不然是害不是愛。”緊接著,三爺爺也補充:“是啊,彩玉,我看你不該這樣。你的婆婆、你丈夫,難道都沒法應對這樣的小事?你總是如此借東西,不給人留下好印象啊。”


    而老劉本人倒是沒有發表意見,隻是靜靜地坐在那裏,麵無表情。許老四直接打斷:“彩玉姐,這不太適合啊。我聽說張大力那兒有宴席,要不到那邊去試試嗎?”


    聽了這些話,王彩玉深知今日自己已然觸到了大家的逆鱗,但事已至此,隻好硬著頭皮繼續。“二位老前輩,我真的錯了,沒考慮到情況。你們大人有大量,我就先行告退了。”說罷,立刻轉身離去,毫不遲疑。心中盤算著雖然東西沒有得到,但至少沒有同時得罪院子內的三尊老佛爺。


    沒走出幾步,便見許老四手裏攥著幾塊糕點追了出來,拉著她的手,快速走進了一處無人的角落。許老四的臉色陰晴不定,急促地問:“你怎麽不去大力那邊?怎麽迴來求我們?”


    王彩玉還未從情緒中恢複,聲音帶著些許顫抖:“可能是我今天運氣不好,大力那邊並沒有給我東西。您看棒棒這鬧騰得,我隻得另想他路了。”


    許老四愈發焦急:“那瓶酒呢?送到沒?”


    王彩玉故作輕鬆:“東西都沒要到,哪敢提酒的事,送出去了豈不白搭?再說了,依我家婆母的性格,肯定不會同意的。”


    許老四聽後氣得臉色鐵青:“酒都喝不上,後續計劃如何實施?你是打算讓我們餓肚子還是怎麽的?”


    想到自己之前低三下四的情景,王彩玉心生不甘,果斷地說:“您放心吧,等會兒我找個合適的時機再去張大力家,借口找一些剩菜。到時就說沒想到他會醉得失去理智對我做了些什麽。至於酒,喝了與否已不再關鍵。”


    此番對話中透露的,不僅是生活的瑣碎和人性的複雜,更有那一絲不甘與無奈的深刻刻畫。王彩玉在權衡與鬥爭中艱難抉擇,而這不過是老四合院裏每日上演的小劇場之一罷了。


    吳大海看到她信心滿滿地講話,稍稍放下心,對陳姐說道:陳姐,你們家的事情還是得靠你們自己做打算,要是想過好日子,就得行動。這糕點你們拿著,給狗蛋當零食吧。


    說完,他便道:我先走了,這邊還得忙活一陣。


    ……


    隨著秦秀雲步入趙大爺家,林守忠慢悠悠地踱到了中院。一抬頭,看見趙大爺家燈火通明,人影綽綽,林守忠有些好奇:趙大爺家裏居然有客人?怎麽沒聽說呢?


    隨後,林守忠加快步伐走向柱子家,直接推開門進去。


    一進門就聽到柱子說道:兄弟,你總算來了,我還擔心得等一會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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