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定商和定弦嗎?定書定文呢?來了怎麽也不提前說一聲。”


    說話的人站在過來的一大群人中的最前列,身後的人群中沒有仆從護衛打扮的人,全部衣著光鮮,氣質不凡。


    聽到這個聲音,同定商和同定弦二人立刻停止疏通道路,明顯頓了一會兒才立刻整理衣袍,走上前去相迎。


    同定弦拱手迴答道:“原來是定方哥,我們也是臨時決定去天京湊湊熱鬧,所以沒有通知任何人。”


    “臨時決定?”說著,同定方看向兩人身後長長的車隊,又說道,“這陣仗可不像是臨時決定,定文和定書也在吧?”說完,同定方把目光停留在傳旨太監劉公公的馬車上。


    劉公公坐的馬車是天京宮裏的製式車輛,同為宗室成員的同定方自然能一眼就認出來。


    同定書和同定文二人一直在關注車外的情況,見同定方過來,他們兩人連忙下車,同定書隔著一段距離便主動打招唿。


    “原來是定方啊,好久不見了。”


    同定方看到同定書和同定文兩人過來,皮笑肉不笑地拱手說道:“是我,你也知道是好久不見,過來也不打聲招唿,怎麽?車隊裏還有見不得光的人?”


    同定書略一皺眉,然後又擺開笑臉說道:“這說的哪裏話?來這東都靜安,即便不和你打招唿,這不也被你碰上了嗎?怎麽繞得開?”


    同定方哪能被輕易糊弄?見旁敲側擊問不出車隊裏的人,他幹脆直接問:“車裏是誰?”


    “宮裏的劉公公,雪侯,還有岑家的岑向陽。”同定文微笑著坦言相告。


    聞言,同定方收起了笑容,冷冷問道:“和晨義清同行,而且還刻意避開沿途宗室,你們是不是忘了永王世子的事?”


    聞言,同定書皺眉,同定商和同定弦也明顯急了,兩人正準備準備上前說話時,同定文忽然伸手製止兩人,笑著迴答道:“當然沒忘,我們的任務已經完成,他能與我們同行就是最好的證明。”


    同定方盯著同定文,目光有些陰沉,好一會兒才突然放聲大笑。


    “咱們好歹也是兄弟,走!我為你們接風洗塵!”然後,同定方又收起笑容看了一眼同定文四人身後的車隊,“順便把我的任務也給完成了。”


    聞言,同定文四人有些急了,連忙要開口阻攔,不過同定方直接擺了擺手,轉頭背對著四人說道:“我親自為你們領路,跟著我就行。”說完便帶著身後的一大群人開始蠻橫疏通道路。


    同定書看向同定方的背影歎了口氣:“就這樣放任?”


    同定文同樣看向同定方的背影:“他本就是囂張的性子,攔得住?攔他事情可能會變得更加嚴重。隨機應變吧?”


    同定弦說道:“要不還是找機會和他說一下最新情況吧?”


    同定商也附和道:“對呀,畢竟都是宗室的人,而且平時走的也近。”


    同定文搖了搖頭:“說了又能怎樣?說不定他還會加倍較勁,沒必要。”


    同定書點了點頭,而同定弦和同定商二人則依舊麵露為難之色。顯然,四人出現了分歧,同定書和同定文更加理性,懂得權衡,而同定弦和同定商二人畢竟年輕一些,還是將感情放在更前麵。


    車隊繼續前進,不過這次領路的不再是同定書他們,而是跟著同定方。


    晨義清合上車窗,然後靜靜靠在馬車內閉目養神。明月有些著急,推了推晨義清。


    “那人明顯來者不善,而且看情況,同定書他們攔不住他,你怎麽一點也不著急?”


    晨義清依舊神態輕鬆,閉著眼露出笑容:“放心吧,他還能吃了我們不成?”


    “你哪裏來的自信?”明月皺眉,有些不解。


    “車隊裏的傳旨太監劉公公,還有岑向陽,他們都能給我自信。”晨義清臉上笑容更甚,說完,睜眼看了一眼明月,見她依舊擔憂,拉著她的手將她攬進懷裏。


    “好啦,你想想,我是奉旨去的天京,又有傳旨太監劉公公親自陪同,他們的確沒必要給我麵子,但他們敢動陛下親自邀請的客人嗎?”


    聽到這話,明月的眉頭舒展,心中擔憂消了大半。


    宗室最大的依靠就是靜皇,那是他們身份和特權的保障,就算靜皇的行為再不合理,他們也必須無條件支持,否則就是自掘墳墓。


    明月一點就通,岑向陽的存在也讓這些宗室不敢對晨義清亂來,因為宗室雖然尊貴富有,但一無兵權,二無官身,他們隻要被抓住把柄,立刻就會被當做肥肉吞掉,而岑家正好就是幹這個的。


    所以有劉公公和岑向陽在,宗室真不敢亂來。除非他們能夠搞定岑向陽,然後再威逼劉公公,隻有這兩件事他們都辦成,晨義清才會有危險。


    不過,這幾乎不可能。因為岑向陽明顯是想和自己建立良好關係的,這一點從同定書的那次宴席上就能夠看出來。


    至於劉公公,晨義清更加不用擔心,他真敢對晨義清不利,而且將晨義清陷入危險與困境,那時候就不是晨義清擔心他會魚死網破了,而是他劉公公反過來擔心晨義清和他魚死網破。


    明月還是提醒道:“不過還是得小心,畢竟一看就知道對方來者不善,而且還得防著同定書他們。”


    晨義清點了點頭,同定書他們的確值得防備,雖然他們對晨義清已經從一開始對晨義清的敵意轉變為善意,不過雙方都從沒有明確表達過任何友好的話語,隻是言語上的客氣和氣氛融洽了些。這更像是新一輪的相互試探,若輕易就視同定書他們為友,後果可能會很嚴重。


    車隊跟著同定方他們來到了一條熱鬧的大街,到達後,同定方立刻安排自己身後那幫貴公子們包了六座豪華客棧和酒館。然後在同定書四人的陪同下來到晨義清的馬車前。


    “東都靜安宗室同定方拜訪雪侯晨義清。”同定方的語氣透露著無比自信的底氣,背著手等晨義清下車親自見他。


    不過晨義清沒有按同定方的想法來,他完全沒有下車的舉動,隻是將車窗半開,先是打量了一番同定方,然後隻說了句久仰便不再有任何舉動。


    同定方的臉色有些難看,同定書見狀連忙出來打圓場。


    “雪侯,同定方是我們的兄弟,聽聞我們來,特意包了六間客棧和酒館招待我們。”


    聞言,晨義清長長哦了一聲,這才下車對同定方拱手表示感謝。


    這下輪到同定方愛搭不理了,他也還了晨義清一聲“哦”,然後帶著眾人走進最豪華的那間客棧。


    初次見麵,同定方和晨義清二人都對對方沒有任何好感,反而在心裏相互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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