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父子倆就被媒體戲稱,不怎麽熟父子倆。


    他在父親六十歲生日的那年,參與製作了電影《一個父親的史詩》,故事並沒有很波瀾壯闊, 反而很平靜的父子三代的故事,憑藉這部電影,章恪做了攝影, 他做投資人, 父子合作一同獲獎, 被傳為佳話。


    章恪是那個不太勇敢,但又縱容兒子的父親。


    他自己坦言,這是送給父親六十歲的生日禮物。


    電影的反響非常好,掌機的導演編劇,等等都是他合作多年的夥伴。


    電影頻道的主持的採訪預約,從早上排到晚上。


    ……


    申小宛以為章程接受採訪是在辦公室,或者是任何地方。


    結果卻是在家裏。


    一行人主動登門拜訪,又好奇又激動。


    這次的拜訪意外很多,就比如他姐姐在家,據說父母都出門度假了。


    更令人驚訝的是,他居然是和父母住在一起。


    見了敦敦她難免有些緊張,同行的攝影幾個人都靜悄悄的,反而章程笑著介紹,這是我姐姐,這是我父親的書房,就在他書房裏說吧。


    他個人是很隨意的,並不想外麵傳的很有距離感。


    申小宛起初不知道他為什麽會選擇在家裏接受採訪,結果他姐姐說因為他生病了,所以他姐姐在家照顧他,看得出來他們姐弟感情非常好。


    敦敦出去時到門口還迴頭笑著提醒說:「他現在還不能長時間說話,一個半小時候哦,我訂的餐就到了。到時候我來敲門。」


    申小宛不知道他怎麽了,完全沒有得到消息。


    但章程很和氣,但也並不解釋,笑著招唿幾個人:「你們坐。」


    按照腳本,申小宛看了眼書房裏的書,笑著問:「這些書,您都看過嗎?」


    他笑起來,然後說:「不用這麽稱唿,叫我名字就好,這些很大一部分都是我爸的存書,我都看過。」


    他說完又笑起來問:「我看著是不是,不像是愛看書的人?」


    申小宛趕緊搖頭否認:「當然不是。」


    她終於按照腳本來了,開始提問:「進入這個行業,是受您父親影響嗎?」


    他搖頭;「可以說有影響。但不是全部。因為從我記事起他就已經很有名了。我從事這個行業的原因很多,有部分是我自己的原因,我爸對我完全是放養。就像大家都知道我爸是我姑姑培養的,我姑姑當初對他就是這樣,所以他對我也是。我們家都是女性比較有權威一點。」


    申小宛驚訝看了眼門口。


    「所以,是你媽媽對你的影響更大嗎?」


    章程:「也不能這麽說,應該說,還是我爸影響比較大吧。我媽對我爸的影響比較大,我媽對我爸非常縱容。事實上,我感覺我爸的所有親人,對他都非常縱容,他是很幸福的。他自己也知道。」


    申小宛笑起來,沒想到這對父子是這樣的相處模式。


    「就像您在電影中寫的那樣,您的姑姑一直縱容章導。所以他從進入這個行業開始就被所有人看到。而他始終保持初心,都知道您姑姑是著名的企業家。」


    章程:「不止是我姑姑,我姑父也縱容他。我記得我小時候學校打架請家長,我爸去了,我姑父都替我爸處理,所有人都在保護他。我外公還是他學習攝影入門的師傅,對他更是很偏愛,我媽媽自己喜歡他,對他一直言聽計從。他可能就是天生的主角吧。」


    他自己說完都笑起來。


    申小宛問:「那您呢?您和章導是更像父子還是朋友?」


    章程思考了一會兒,才說:「我覺得他是我的朋友,他在我麵前從來沒有做家長的威嚴,從來沒有打罵過我。他眼裏的小孩調皮天經地義,所以我一直覺得他試圖在養一個和他自己一樣的,被所有人都偏愛著的小孩。所以他對我才會那麽縱容。」


    「所以您覺得,您也是被所有人偏愛的嗎?」


    「當然。」


    他對自己得到的愛,絲毫不懷疑。


    接下來他就不肯再迴答關於家人的問題了,尤其是申小宛對敦敦很好奇。


    她極想問起敦敦,章程都沒有迴答。


    因為這個姐姐出現的很突然,大家都知道他是獨生子。


    接下來關於電影的創作和這個行業的想法,他都很成熟的自己的思考。


    關於電影的採訪,到時候後,敦敦很嚴格敲門說:「到時間了,我的訂的餐到了,大家吃午飯了。」


    申小宛的採訪也已經結束了,攝影師正在收設備了。


    敦敦比起章程,就健談很多。


    申小宛問:「您是章總的姐姐?」


    敦敦:「對啊,我弟弟厲害吧?」


    申小宛沒想到她問這個,笑起來。


    「非常厲害。包括您父親。」


    敦敦大笑:「那是我舅舅,可不是我爸。」


    章程無奈看著姐姐,申小宛聽出來好多消息。


    「是嘛,我以為是親姐弟。」


    敦敦:「我弟性格好,不過身體不太好……」


    章程都咳嗽了一聲,他隻是動了個結石手術,她非要逮住機會詆毀他一頓。


    敦敦才不管呢,隻管說:「他就是這個性格,好像對自己身體,對自己都很無所謂。讀書的時候,班級裏男孩子很惡劣的,給胖胖的女生取很難聽的綽號,取笑侮辱女生,他就看不下去,一個人單挑幾個,打架打到請家長都不肯說一句軟話。後來就一直傳聞說他霸淩同學,也沒人替他澄清,反正盡幹一些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他也不在乎,反正做這種事對他來說就很順手,我舅舅也慣著他,他們兩個都一樣,做了好事,別人不領情,他們自己呢,也就無所謂,不當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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