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一連三天,秦司朗都是教著這十個字,第四天的時候,秦司朗念了上中下,大小了。


    陳深也不自覺的跟在在心裏念了起來,等拿到從門縫塞進來的紙條後,她忍不住拿出來與之前的紙條對比,這字寫的真好,一筆一劃仿佛是寫在她的腦海裏了。


    這天,秦司朗還跟之前一樣在門外念字,陳深卻沒有跟著念,反倒是著急的把門打開,兩人就這樣相互看著。


    秦司朗倒是一本正經,仿佛做的是一件在簡單不過的事情了。


    但是對陳深來說,這樣小小的舉動卻在她的心裏留下了波瀾。


    “天天到我房門前,念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也不知道想做什麽?”陳深不樂意的說著。


    秦司朗想了想,說:“大概是閑的沒事做,來打發時間的。”


    陳深一聽就生氣了,實話實說不行嗎?


    “哼……我知道有些人就是喜歡這樣顯擺,不知道從哪裏弄了幾個大字就來炫耀,我看啊,某些人什麽都不會,糊弄的手段倒是挺厲害的。”


    “糊弄……你這是何意。”秦司朗不解的問。


    “這麽好看的字能是你寫的嗎?”


    陳深將之前的紙都拿出來,笑著說:“肯定從別人那裏拿來的吧,特地來我這裏炫耀。”


    “好吧,我承認,一開始是被這字給吸引住了,但是後來我想啊,你一個修煉之人還能寫出這樣的字來,肯定是故意來騙我的。”


    秦司朗笑著說:“騙你?我倒是沒想到你會有這種想法。”


    陳深朝他哼了一聲,被自己發現了吧。


    “既然你說,這不是我寫的,為了讓你心服口服,我就現場寫幾個字,保證讓你心服口服。”秦司朗走了進去,將擺在一邊的筆墨紙硯拿出來,很流暢的寫了幾個字。


    陳深看著他寫出來的字,與紙條上的字一模一樣,心裏感歎,這人還真是厲害啊。


    “哼……那又怎麽樣,我又看不懂,我不稀罕知道。”


    秦司朗笑了笑,說:“看來我的字跡還不夠好,師妹竟然看不上,那……我迴去再好好練練。”


    “就是,你趕緊迴去好好練練吧。”


    等把人糊弄走了後,陳深把秦司朗寫的字拿到一邊,然後自己拿起筆對著秦司朗寫的字描繪起來,可是不管她怎麽照葫蘆畫瓢,紙上的字都沒有辦法見人,隻有簡單的字能認出,複雜的字,還是一團漆黑。


    “我就不信,我寫不了。”


    陳深將自己寫壞的字全部扔到地上,拿了幹淨的紙又重新寫了起來。


    在不遠處探視著陳深動作的秦司朗人忍不住笑了起來,這還沒學會走,就著急要跑了,看來明天來的時候,要給她帶幾支好用的筆才行啊。


    秦司朗這次來了後,沒有念字,反倒是把陳深叫醒了,讓她出來。


    等陳深出來後,秦司朗已經將紙筆在桌上擺開,隻聽他說:“昨天迴去,我又重新練了字,這會正好讓你看看。”


    秦司朗說完,就拿起筆在硯台裏沾了沾,說:“這練字,筆一定要選好,我昨天沒寫的讓師妹滿意,跟這筆也有關係。”


    “取墨不能太多……哎呀……”


    秦司朗才把筆拿出來一滴墨就暈在了紙上,秦司朗換了一張紙,說:“這墨取多了,就容易暈染紙,字也寫不開。”隻見秦司朗將筆沾完墨後,在硯台上刮去了多餘的墨水。


    “像這樣,不多不少,寫出來的字才是最好看的。”


    “像這種複雜的字,要寫的非常順暢,得要從手腕使勁。”


    秦司朗說完,就在紙上寫了一個深字,就算複雜難寫,可是取少量墨,也能非常連貫的寫完。


    “這是師妹的名字,深。”


    陳深看著紙上的字,她實在是沒想到,寫個字還有這麽的多要注意的。


    陳深拿過了一筆,按照秦司朗說的一步一步的操作起來,最後在紙上寫上了天地玄黃,宇宙洪荒幾個字,雖然是按照閆景瑞寫的樣子描繪出來的,但是不得不說,這已經是很大的進步了。


    秦司朗說:“能寫出這幾個字也很厲害了,隻是你一開始學寫字,還是不要寫這種草字,最好是工工整整的寫出來,等練的時間長了,自然會寫出自己的風骨來。”


    “哼……還不是因為我寫的比你好看,你不樂意了。”陳深得意的說著,她知道秦司朗說的是對的,那個人寫的字,她一點都不認識,隻是她不想讓秦司朗知道,自己是故意這麽說,好讓他教自己練字。


    秦司朗看著描繪的像長了很多尖爪子似的字,忍不住點著頭說:“這樣好的字,我也是第一次見,佩服。”


    陳深沒有聽出他的話中之意,隻當他是真的認為自己寫的字好,隨即拿了紙筆重新寫起來了。


    不過寫的字,都和秦司朗寫的一樣,雖然她嘴上說著反駁的話,但是總覺得秦司朗給的紙條上的字,是最好寫的了。


    秦司朗見她這麽認真,滿意的笑了,他就說這麽一個聰慧的姑娘家,怎麽會笨呢。


    嶽黃昏心裏有愧,所以隻能在遠處看著有說有笑的兩個人,看來是他一開始就選錯了目標啊,若是讓秦司朗來教陳深,她肯定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後麵的時間,秦司朗每天早上都會過來,而陳深對認字練字的興趣也越來越深了,有時候遇到看不懂的字,還特地詢問,一副溫順的樣子。


    “陳深啊……是師父……”嶽黃昏敲了敲門,他知道人在裏麵,這些天他沒有來找她,主要是覺得丟臉和慚愧,但是這麽多天過去了,再多的氣也該發完了吧,就算還有剩下的怨氣,那也要直截了當的和自己說,悶在心裏可不行啊。


    陳深放下了手裏的書,走過去把門打開,問:“找我做什麽?要是餓了,我馬上就去做飯。”


    “不……我沒餓。”


    嶽黃昏不好意思的說:“徒兒啊,之前是師父不對,隻是因為師父一個人慣了,頭一次收徒弟沒經驗,這才導致你受到傷害了,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你能不能原諒我啊,別生我的氣了。”


    陳深是個心直口快的人,有氣當場就撒完了,尤其看到對方是一個老人,也不是故意的,所以那件事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想讓我原諒你也可以,那個人你把他趕走,我不要他教了。”


    嶽黃昏點點頭,這個好辦。


    “既然你說是我的師父,那你要做到一個師父的責任,好好保護自己的徒弟。”


    嶽黃昏點著頭,說:“這個是當然的,我這輩子也就隻有你一個徒弟,為師保證肯定會好好保護你,更會把我全部的絕學都傳授給你。”


    “每天學那麽多的東西太累了,我才不要。”


    陳深嫌棄的說:“我隨便學個手藝,能養活自己就行。”


    嶽黃昏不樂意了,隻聽他說:“修行歲月漫長,要是不找點事情做,還不得無聊死啊,徒兒啊,你就先學著,為師不會誆騙你的。”


    陳深說:“還有事嗎?我累了,要休息了。”


    嶽黃昏看著她要趕人的樣子,也不好繼續纏著她說話,隻能笑著說:“那你休息,等休息好了,我們再說吧。”


    看著陳深把門關上,嶽黃昏無奈的笑了,不過還好,隻要願意學,他教什麽都行,不過,這一開始就看陣法書,她能看懂嗎?


    山上無歲月,修行無年歲,陳深也不知道在山上待了多久,不過,她和嶽黃昏的關係變得親密起來,就連一向不喜歡和人相處的秦司朗都與她很合得來。


    “你們太慢了。”


    陳深看著兩人不急不慢的走過來,催促著說:“我早就把菜做好了,要是再晚點菜就該冷了。”


    等兩人入座後,陳深去廚房把饅頭端了過來,接著三人就圍在桌子前吃起飯來。


    陳深想著秦司朗每天修煉,肯定餓壞了,為此特地給他蒸了五個大饅頭,可誰知,他連一個都沒吃完。


    看著剩下的饅頭,陳深覺得好浪費,一個人待在廚房裏,把剩下的饅頭全部都吃完了。


    “嗝……嗝……”


    因為吃的太撐了,陳深一直在打嗝。


    嶽黃昏見了擔心的問:“徒兒啊,你沒事吧,是不是吃多了,我帶你去消消食吧。”


    陳深說:“嗝……不用了,我休息會就好了。”說完就小碎步的走進自己的房間了。


    她緊緊的捂著嘴巴,這要是吐出來,就太浪費了,可是肚子真的撐的很難受啊。


    陳深躺在床上,她想著隻要自己睡著了,就不會難受了。


    不知過了多久,陳深疼的在床上翻滾,怎麽突然這麽疼呢?


    “唔唔……我的肚子……好疼啊……”


    肚子的疼痛,讓陳深翻來覆去,一不小心跌在了地上,她用手撐著起來,可是渾身都沒有力氣。


    嶽黃昏聽見了聲音,推開門進來,看到她這樣擔心的將人扶起來,然後給她把脈,這才知道她是吃太多撐壞肚子了。


    嶽黃昏氣的不行,說:“你平日裏吃的多也就算了,可這次為什麽把自己吃成這個樣子。”


    嶽黃昏先給她塞了一個藥丸進去,讓她能好受些,然後去廚房熬了藥過來。


    待陳深喝下藥沒多久,就感覺要吐了,可是陳深緊緊的捂著嘴。


    嶽黃昏拉著人去了後院的角落說:“趕緊吐出來,要不然你這肚子真的會撐壞的,快點啊……難道你想像上次那隻鳥似的,用針線把破了的肚子給縫起來嗎?”


    陳深皺了眉,她才不要這樣呢。


    上次那隻鳥因為吃了不消化的東西,快要死了,嶽黃昏讓她給鳥破開肚子,把東西拿出來。


    隻要一想起來,陳深就覺得可怕,要不是有嶽黃昏在一旁指導,那隻鳥肯定死在她的手上了。


    害怕讓陳深不得不讓步,隻見她把手拿開,開始大口大口的吐著,不知過了多久,胃裏的食物都快吐光了,陳深這才好受了一些,不過這味道真是難聞啊。


    嶽黃昏也有些嫌棄,說:“趕緊去把自己給洗幹淨吧,髒兮兮的樣子,你不嫌棄,我還嫌棄呢。”


    陳深聞了聞衣袖,味道好重啊,她要趕緊去洗一洗。


    “陳深,你這是又準備去摘果子啊。”一個從她手裏買過果脯的師兄笑著問。


    “是啊,你是想要買嗎?要等下個月了,這次的果脯還沒醃漬呢。”陳深笑著迴應。


    陳深發現之前那座山上有很多果子,隻不過果皮厚實又很酸,沒人吃也沒有鳥吃,她閑著無事的時候,摘了一些迴去,本來是想給自己做點零食吃的,她用鹽洗了一遍後,就放在一邊忘了吃了,等看到的時候,果子已經被曬成果幹了,而且吃起來酸味隻有少許。


    想起村裏人說得果脯是用糖醃漬的,她雖然沒吃過,但是見過,就拿了曬幹的果幹用糖醃漬了,雖然第一次嚐試不是特別好吃,但是陳深有的是時間和果子,她做了多次後,最後終於做出了非常可口的果脯,有點酸有點甜的果脯,很受師兄師姐們的喜愛,而陳深也因此得到了一筆不小的銀錢。


    在去摘果子之前,陳深特地去找了秦司朗,都怪他,害的自己大晚上的吃了那麽多的東西,差點都把肚子給撐破了。


    “秦司朗……你快點給我出來。”


    “秦司朗……”


    陳深站在門口朝裏麵喊道,怎麽沒反應呢,難道是人不在房間嗎?


    就在陳深準備推門進去的時候,一個師兄走了過來,說:“大師兄去雪山練劍去了,你要是找到,坑要到天黑。”


    秦司朗如果去雪山練劍,就會練上一整天。


    天黑?


    那也太晚了,她還有事要做呢,可不能等到天黑。


    陳深問:“雪山在哪裏,我要去找他。”


    那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一個小師妹,看起來修為還很低,去雪山真的沒問題嗎?


    “雪山四季都是雪天,寒冷的不行,就算師父和師叔伯們,都極少上去,你這修為,要是上去,肯定會一命嗚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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