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小洛,最近怎麽樣?是我,你的墨老師!”


    在給足協發去簡曆的第三天,墨涵見還沒有任何動靜,便如坐針氈,他趕忙聯係了以前在國足工作時認識的小洛,迫不及待地想詢問一番。


    “啊,原來是墨老師啊,啊,不,現在應該叫你墨教練了,哈哈。”電話那頭的小洛打趣道。


    “客氣,客氣,陰差陽錯來了歐洲,不知不覺就當上了主教練。”


    “是嘛,你知道不,墨老師現在的你在國內可是有點火啊,英超俱樂部水晶宮的主教練,這不比足球球員更有魅力,吸引力……”


    墨涵見對方滔滔不絕的說著,跟自己現在焦灼的心情形成鮮明的對比,實在忍不住想知道情況的他就突然打斷了對方的話語。


    “那個,小洛,你還在足協那邊上班吧。”


    “在的呢,我一直都在這裏,這裏的其他人幾乎就沒有變過,有變化的都是那些球員,教練。”


    「太好了,那小洛應該知道點什麽。」墨涵心中竊喜,仿佛黑暗中抓住了一絲光。


    “小洛啊,你在那邊有看到我的簡曆嘛?求聘國足主教練的信函。”


    “見是見過了,就是……”


    小洛一副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樣子,這讓墨涵心中湧起了一種強烈的不安和急切感。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沉默如同沉重的枷鎖壓得人喘不過氣來,電話兩頭始終保持著沉默。


    終於,墨涵忍不住打破了僵局:“小洛,到底什麽情況?你跟我說說唄!”他的聲音帶著一絲焦急與擔憂。


    小洛一聲哀歎,給墨涵講述了起來。


    那段時間不管是媒體,還是周邊的人們都在不斷的議論著國足的合適人選,不能過分的追求外教,如果選個合適的本土教練就再合適不過了,遠在歐洲的英超墨涵就挺合適的,雖說剛剛晉升英超,執教上確實也沒有過多的豐富戰績履曆。但他有著外教沒有的本土選手的那種歸屬感與榮譽使命感,給點耐心,還是很值得期待的。


    在這樣的環境下,那天足協內部收到墨涵的自薦信件後,眾人都興奮不已。實際上,許多人一直期盼著墨涵能夠執掌國足帥印,畢竟本土教練帶領本土球員,這是眾多球迷的心願,也是他們期望看到的場景。


    所以跟進這個工作的人員在收到自薦郵件後第一時間就往上麵領導說明了情況,上麵的領導看了也沒有發表過多的意見,一層傳遞一層,轉眼很快就到了足協主席程序員那裏。


    “這就是之前給卡瑪瞧做翻譯的小夥子?現在跑到英格蘭水晶宮俱樂部做主教練去了?”程序員看著那幾張薄薄的紙張,對著來匯報的人員質問。


    “是的,主席,他之前確實在足協工作過,後麵到了歐洲後,輾轉幾年,做了球隊的主教練,也取得了一定的成績。”來匯報的工作人員給主線描述了墨涵的經曆情況及具體資料。


    “一個翻譯都幹不好的人,跑去歐洲也隻是在葡萄牙甲級聯賽拿了個冠軍,這個葡萄牙聯賽可能還不如我們大中超啊,現在是水晶宮俱樂部的主教練,也沒有多久,在頂級一點的球隊也沒有什麽亮眼的成績啊。”足協主席侃侃道來。


    “是,是!”


    “這個不看也罷。”程序員隨手就將資料扔到一旁,“關於國足主教練這人人選啊,我說過這次的方針不是要看名氣,要務實,之前也有幾個外教失敗的案例,冠軍教練固然是首選,但也不能追求過去的名氣戰績,著眼於現在,得轉變轉變了……”


    小洛咳嗽了幾聲,“情況就大概是這麽個情況了,墨老師你的自薦就是這樣被否了,你可別生氣啊。”


    “沒事,沒事,怎麽會生氣呢,自己什麽水平也是清楚的。”墨涵迴答的磕磕絆絆的,“也是秉著一股滿腔熱情試試看,沒事,沒事的,小洛謝謝你啊,辛苦了。”


    “沒事,墨老師,我先睡了,挺晚的了。”


    哦,聊了半天,墨涵才反應過來,因為時差的關係,現在的東方已經是夜晚了。


    “好的,你去吧,謝謝了小洛。”


    掛斷電話的墨涵愁悶不已,他轉身緩緩坐了下來,雙手胡亂地捂著臉。


    唉!


    隨著哀歎聲的環繞,墨涵的內心的矛盾與不知所措交織在一起,仿佛是被足協拒絕後釋懷與無奈的混合。


    “足協,我一定會迴來的,我定會當上國足的主教練的。”墨涵站了起來,對著眼前的鏡子自言自語了起來,算是給自己注入一劑強心劑。


    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此刻的墨涵內心深處仿佛對足協主席程序員充滿了一種難以言喻的鄙夷之情。這種感覺在此前他擔任國足翻譯的時候就已經存在,但現在卻變得愈發強烈起來。


    冠軍!是這一刻墨涵最想要的!


    接下來的十六進八的足總杯的杯賽,墨涵對於球隊的選擇及布置心中已落下答案,之前的自己還在猶猶豫豫,搖搖擺擺如何抉擇,是保住聯賽還是衝擊杯賽。


    迴想起之前那段時間,他一直在猶豫不決、左右為難。究竟應該全力以赴保住聯賽成績呢?還是放手一搏去衝擊杯賽冠軍?這個問題困擾了他很久,使得他始終無法下定決心。


    然而現在,一切都變得清晰起來。之前的魔鬼賽程他給自己給球員們做了個選擇題,這一次的足總杯賽程,他要的是單選題,那就是贏。


    “約翰斯,約翰斯!”墨涵大聲的喊著助理教練。


    “什麽事,boss!”約翰斯姍姍來遲。


    “三天之後的足總杯比賽,現在就把戰術及首發人員敲定下來。”墨涵此刻顯得充滿鬥誌,心中蘊藏著一股洪荒之力,一股自我證明的誌氣。


    “boss,你看看表,現在已經幾點了?”約翰斯繃著一個苦瓜臉。


    墨涵看了看時間表,已經是傍晚7點了,其實還不算晚。


    墨涵並沒有說話,盯著約翰斯,又看了看時間表,突然表情一扭曲,眼角張開。


    “挺晚的了,確實該下班去享受生活了,那就明天再說吧。”


    下班不積極,腦子有問題,兩個人熄滅了辦公室的燈,三兩下就離開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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