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是一個再正常不過的動作。


    可用顧言白的視角來看,一切卻都變味兒了。


    顧言白看到的是,一個陌生的男人,緊緊抱著杜笙笙,而杜笙笙也十分溫柔的,迴抱了他。


    樓下那麽多賓客,都為了杜笙笙而來,杜笙笙卻避而不見,反而和一個陌生的男人,孤男寡女的待在空無一人的房間裏,緊緊擁抱!


    那一瞬間,顧言白隻感覺,氣血上湧,腦子發熱,憤怒吞噬了他的理智,他腦子第一次慢了半拍,竟身體的行動了,等他迴神的時候,他已經揪住陸熙澤的衣領,並對著陸熙澤的臉,揚起了拳頭。


    好在那一拳,還沒有落下來。


    但不是因為他不想落,而是因為杜笙笙抓住了他的手。


    他是不想誤傷到杜笙笙,所以才沒有揮拳。


    “顧言白,你在幹什麽?”杜笙笙生氣道:“快放開他!”


    理智告訴顧言白,他應該鬆手的,他欺騙了笙笙,他的所作所為,已經不配,再要求笙笙繼續等他,繼續為他守身如玉了。


    可揪著陸熙澤衣領的手卻不聽話,死活放不開。


    “他強迫你。”顧言白咬著牙,說出口的每一個字,都是從牙縫裏生生逼出來的:“所以我教訓他,有什麽問題嗎?”


    其實他心裏很清楚,陸熙澤根本沒有強迫杜笙笙。


    杜笙笙也迴抱了他,他們是兩情相悅的!


    可一向理智的顧言白,卻拒絕承認這個事實,他自欺欺人,硬把這個擁抱,說成了陸熙澤單方麵的強迫。


    似乎這樣說,就不用再麵對,他已經徹底失去了杜笙笙的殘酷真相。


    聽完顧言白的話,杜笙笙不由的愣了下,她這才反應過來,顧言白誤會了。


    “其實”她本想解釋的,可解釋的話到了嘴邊,卻不知為什麽,又咽了迴去。


    “他沒有強迫我!”杜笙笙猛的抬頭,用堪稱殘忍的語氣迴答道:“顧言白,拜託你動動腦子想想好不好?這裏可是我家,外麵走動的,全是我家的傭人,我媽媽和我哥哥就在樓下,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在這種情況下強迫我。”


    “沒錯沒錯。”被揪著衣領的陸熙澤也趕緊附和道:“我沒有強迫姝姝妹妹,這一切隻是個誤會”


    然而,不等陸熙澤把話說完,杜笙笙突然伸手,一把挽住了陸熙澤的胳膊,然後用堅定無比的語氣說:“我們兩個,是兩情相悅的!”


    陸熙澤:“??????”


    什麽玩意兒?


    姝姝妹妹,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啊!


    我清清白白的大男人,你這我這我怎麽跟我心上人交差啊?!


    “啊,忘了跟你介紹了。”杜笙笙凝著顧言白的眼睛,然後一字一句,無比殘忍的說:“這位是我的未婚夫,陸熙澤,我們從小訂了娃娃親。”


    顧言白是個沒有感情的人,從小到大,他一直都是麻木且冰冷的,他不知道開心是什麽感覺,也不知道難過是什麽感覺,他不曾心動過,也不曾心碎過,甚至就連疼痛,他也感覺不到,很小的時候,為了感受一下什麽叫做痛,他曾拿著水果刀,自己劃破了自己的手。


    鮮血順著鋒利的刀刃流了下來,他卻沒有任何感覺。


    這就是痛嗎?年幼的他,十分的茫然的想:都說疼痛是最讓人難以忍受的,可為什麽他仍舊什麽也感受不到呢?


    一直不知道,痛是什麽感覺的顧言白,在這一刻,突然痛徹心扉。


    他捂住了心髒,唿吸都有點困難了,身子也站不穩,踉蹌著後退了幾步。


    “不不可能。”他努力找迴理智,想證明杜笙笙在騙他:“你你才迴秦家不到兩周你們兩個認識才不到兩周你怎麽可能喜歡他?!”


    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


    笙笙不是那種濫情的人。


    當初和他結婚後,她花了一年的時間,才喜歡上他,現在才過了不到兩周,她怎麽可能喜歡上別人?


    所以這肯定是騙他的,因為她還在生他的氣,所以故意說這些氣人的話,來氣他。


    可對麵的杜笙笙卻笑了,她的笑容,像艷麗的,淬了毒的花:“沒錯,我確實不喜歡他,可婚姻和喜歡不喜歡有關係嗎?”


    她上前,一步步逼近顧言白,然後冷笑著質問:“當初你娶我,難道是因為你喜歡我嗎?”


    當然不是了,他娶她,隻是因為,某個天氣很好的下午,她在醫院當義工的時候,對著他所在的病房,迴頭笑了一下。


    他娶她,隻是因為,他和他奶奶打了一個賭。


    他娶她,隻是因為,她比較傻比較好騙,剛相親就同意了和他領證。


    他娶她有千千萬萬個理由,可這些理由裏,唯獨沒有,喜歡二字!


    “笙笙,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顧言白凝著杜笙笙噙滿恨意的眼睛,這一刻他眸底的愧疚,不是演出來的:“我確實對你做了很過分的事,你想怎樣懲罰我都可以但算我求你了,不要答應這門娃娃親。”


    他的眼睛裏,盛滿了愧疚與愛意,可杜笙笙卻已經分不清,這動人的情感,到底是真的,還是他演出來的了。


    “嗬,我為什麽要為了你,拒絕這麽好的一門親事?”心髒明明已經快要被撕碎了,杜笙笙卻還要裝出一副冷漠殘忍的模樣,繼續往顧言白心髒上捅刀子:“雖然我和陸熙澤認識的時間比較短,但是他的媽媽,和我的媽媽是閨蜜,我們兩家知根知底,嫁給他我肯定不會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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