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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漓漓,怎麽了?”莫奕一瞧罌漓漓的眼淚,心下頓時慌了起來,他一把擁住她,一手輕輕拍著她的脊背,一手擦去她臉上的淚珠兒:“乖,你別哭啊,怎麽迴事?哭什麽啊”


    莫奕是何等聰明的人,看到罌漓漓的眼淚立刻就猜出了她必是有什麽心事,他的心忽然有了一絲不太好的預感,可是,卻又如何都猜不到,究竟是什麽樣的事能讓她哭得這般傷心。


    他想,也許和他有關。


    可是,她的眼淚卻是他這輩子最不願意見到的東西,他喜歡看她肆無忌憚的笑容,喜歡看她明媚的笑顏,可是,記憶裏,自己卻總是給她帶來不幸和悲傷,總是讓她流淚,這樣的念頭讓莫奕心更加地苦澀。


    他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忽然低了頭,用額頭抵著她的額頭,低壓而沉悶的聲音緩緩傳來:“對不起,讓你受了那麽多委屈,其實你的心意,我都知道,可是,就是因為知道,就是因為我和你一樣,所以才不敢輕易做什麽。”


    罌漓漓的身子微微一僵,卻聽見莫奕的聲音繼續一字一句地傳進耳膜:“你知不知道跟著我意味著什麽?你知不知道那天石意味著什麽?也許你會說你不在乎,我知道你很勇敢很堅強,可以勇敢地麵對一切,可是,我不能,我是個男人,保護你是我的責任,我不能眼睜睜看你萬劫不複我不想讓你再受到任何傷害,不想再看你這樣傷痕累累”


    這是莫奕第一次這般坦誠地說出自己心的憂慮,第一次這般坦誠地麵對自己內心的恐懼。他原本打算將一切都埋藏在心底,可是,在這樣的夜晚,卻忽然不想再瞞她。


    因為他忽然有一種感覺,今夜若是不說,日後,便沒有機會說出口了。


    忽然,莫奕感覺自己那原本在她臉頰上摩挲的手被她輕輕拉了下來,她微微地低了頭,一筆一劃在他的手心裏寫下了她的決意--


    當她寫完那句話的時候,莫奕整個人竟是止不住地微微顫栗起來,他抬頭看她,卻發現她那雙金棕色帶淚的眸卻是帶著無比的堅定。


    --我想讓我們永遠羈絆在一起。


    罌漓漓在莫奕的手心寫下了這樣的一句話,不光是因為她對莫奕娘親寒煙的承諾,更是因為她發自內心地愛著他,愛著這個鐵骨錚錚卻骨子裏埋藏著深情的男人。


    她知道莫奕是在顧忌著什麽,可是莫奕卻是不知道,她的心還藏著更大的秘密,不光是天石,更是關於他和魔尊魘月的秘密。


    從寒煙告訴她那個秘密開始,她的心就一直深藏著一份恐懼,她不知道莫奕什麽時候會被那魔尊帶走,也不知道莫奕最終會變成什麽樣子,她甚至不知道他們還能在一起多久,所以,不光是為了挽救莫奕的命運,而是真真正正打從心底裏,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花開堪折直需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她看過了太多的生離死別,太多的有緣無份,所以,她不想再浪費時間,她想讓自己真正的成為他生命最真實的存在,她想擁有一個他和她的孩子,她想讓他和她在這個世間真正地擁有一份永遠也割舍不斷的牽絆。


    她和他一路走來,曆經風霜,沉浮亂世,彼此相依為命,還有什麽理由能夠阻礙她和他在一起?她想不到理由,任何的借口都不能成為理由,任何的理由都不能阻止她的決意!


    而那句話卻仿若在莫奕心丟下了一枚重磅炸彈一般,她說,她想讓他們永遠羈絆在一起?


    莫奕忽然間明白了罌漓漓的決意,她知道天石的事情,甚至知道孩子的事情?而她的選擇卻是正好與自己相反?她想要甚至期待那個所謂的孩子?


    他和她的孩子?他和她在這個世間的羈絆?一個流淌著他和她共同血脈的孩子?


    莫奕心的那塊堅冰,似乎在一瞬間被那個美好的假設所融化


    他低頭,沉默了良久,直至她冰涼的指尖再次覆上他的眉心,他緩緩地抬頭,在她清澈的眸,他看到了她的深情,也看穿了她想要和他一起去麵對那未知命運的決心。


    莫奕的心霎時柔軟起來,心的那根弦忽然間就崩裂了--去他的天石,去他他的命運,去他的陰謀宿命和詛咒,統統都見鬼去!


    天地間仿若隻剩得虛無,莫奕那雙深邃如潭的眸子,終於漸漸地被情欲所籠罩。


    他將她打橫一抱,輕輕地放在臥榻上,自己也立刻傾身覆了上去。


    滾燙的唇順著她的耳畔一路往下,咬噬吮吻著她的眼角眉心,直到落在那微張的粉唇之上,唇舌交纏,似是壓抑已久一般,他霸道地汲取著她唇瓣的芬芳,胸狂野奔湧地氣息隨著他唇舌的侵入混淆了她的唿吸。


    而一心想要逆推莫奕的罌漓漓此時心豪情萬丈,她一把扯開他的衣襟,毫不客氣地將手探了進去,靈巧的指尖在他的胸膛遊走,甚至壞心眼地用指腹在他胸口打著旋兒畫起圈兒來,然後指尖緩緩向下,探向他的小腹,甚至更下方


    莫奕的唿吸立刻變得急促而灼熱,臭丫頭,還敢挑逗他?好歹他莫奕也是堂堂七尺男兒,怎能在此時落了下風?


    他挑眉邪笑,大手隻輕輕一揮,罌漓漓身上的輕紗外衣就已落地,隻剩下那層薄薄的褻衣,而此時莫奕似乎也並不如何急著要將她剝個幹淨,他隻是隔著衣衫輕輕地揉搓起她胸前的豐盈,措不及防地,他忽然低下頭去,隔著那層薄薄的褻衣,瞬間銜住一隻粉嫩的紅蕊,隔著那層薄紗,輕輕噬咬,細細舔舐,惹得罌漓漓的身體一陣陣地顫栗


    不好,敵人很強大很狡猾,己方己方已是節節敗退,罌漓漓顫抖著發出無聲的呻吟,胸那發誓要做女流氓逆推莫奕的雄心壯誌瞬間被打迴了原型。


    其實,就算她想逆推,也是力不從心,就她腦子裏那點島國片的經驗,用來勾引無知少年估計還成,若說對付莫奕嘿嘿,就實在是捉襟見肘了,莫奕怎麽說,也比她多活了五百年


    此時罌漓漓微微抬起頭、唇微啟,已是沉醉在莫奕火熱的挑逗,她體內有股無名的熱力在泛濫,讓她不自覺地弓起身子迎合他的熱情。


    “漓漓”莫奕的聲音低啞而深情,明知道得不到她言語上的迴應,他卻依舊輕聲喚著她的名字,唇舌又輕輕地吻上她精致的鎖骨,唇齒在她的鎖骨邊流連不已,倏然間,那靈巧的唇舌便已扯開了她的褻衣,順勢一拉,褻衣落地,寸縷不留,這讓還在手忙腳亂地解他衣衫的罌漓漓霎時有些無語凝噎。


    罌漓漓在心裏大罵自己一句--你大爺的,罌漓漓,枉你自詡女流氓,空有一身豪情,竟然在關鍵時刻這麽不頂用,簡直丟盡了女流氓的顏麵!不過,轉念一想,咳咳,算了算了,一迴生,二迴熟,咱多來幾次就輕車熟路了


    就在罌漓漓再次陷入自己抽風的思緒時,身體卻不由自主地猛然一顫,原來他的手掌此時又已覆在她的胸前,兩指一撚她的紅蕊,暖熱的掌心輕輕地揉擠起來,那股子突如其來的灼熱如火一般灼燒著罌漓漓


    她的身體驟然一僵,指尖霎時便掐進了他的肩頭,金棕色的眸子此時半張半闔,一片迷蒙,麵頰上飄著淡淡地緋紅


    罌漓漓根本不知道她這般的表情對於莫奕來說,有著何等致命的誘惑,她這抹自然流露出的媚態愈發激起了他更加濃厚地喘息與亢奮,他一把拂掉了自己的衣襟,爾後單臂撐著身子俯身而下,輕輕含住她翹挺的紅蕊,舌尖輕舔撩勾,轉而輾轉吸吮,另一手卻是探向了她那處早已潮濕的幽穀之間,他的指尖輕柔地在她那最敏感的核心處遊走、揉搓


    他半啟迷離的眼,瞧著她因他而渾身顫栗、迷蒙半醉的模樣,一股燥熱突然貫穿他全身,令他下腹一陣緊縮。


    可是他知道她是處子之身,所以雖然此時自己早已是欲火焚身,卻也不忍心太過急躁而傷她,所以,他耐心地等待著她的身體為他漸漸溶化


    罌漓漓隻感覺渾身一陣陣的酥麻,一股難以言喻的快感熾熱地貫穿她的四肢百骸,那感覺幾乎令她崩潰,身子再次不由自主地弓了起來,迎合著他的動作。


    她的眼前忽然覺得迷蒙一片,恍惚看見他緩緩向下,吻過她的鎖骨,吻過她胸前的蓓蕾,吻過她的腰肢,繼續一路往下,直至頭徑直埋入她的雙腿之間


    舌尖滾燙,令她瞬間溶化成了一灘春水


    她已顧不得任何,手指摸索著緊緊勾住了他的頸項,渾身顫栗如一朵含苞待放,嬌豔欲滴的玫瑰。


    “漓漓,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他長歎一聲,雙臂將自己撐了起來,隨後一把勾起了她的腰肢,一挺身,將那熱燙堅硬之處慢慢地刺進了那濕潤的幽穀,在一片緊窒,他再次俯身吻住了她的唇--“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他在她的耳畔一遍一遍地呢喃著


    繼而一個猛衝,讓自己和她合二為一


    那種突如其來的刺痛感讓罌漓漓渾身一窒,想痛唿出聲,卻又偏偏發不出半個音節來,她的手胡亂地摸索著,似是想抓住什麽支撐,卻被他反手握住,十指相扣,掌心的暖意慢慢傳來,讓她的心也跟著溫暖起來,身體的不適漸漸地消逝,直至那無聲的呻吟湮滅在彼此唇舌的交纏


    律動的身軀緊緊交纏,仿佛兩人本就相屬相生,失了一方,另一個就無法再存活下去。


    他是鋼鐵、是岩石、是利刃;她是棉花、是羊絨、是奶油,兩者截然不同,偏又嵌合得無比美妙。


    她忽然有種再次淚流滿麵的衝動,這一夜,她終於與他成為了密不可分的一體,從此,風霜利劍,刀山火海,天堂地獄,再也沒有什麽能夠將他們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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