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七哥騎射可是數一數二,十三弟為什麽不比騎射?”


    “怎麽?七哥,不敢跟我比刀法?”十三皇子笑著說。


    “十三弟,我們兄弟非要鬧成這個樣子嗎!”七皇子看起來似乎有一些悲傷。


    “怎麽,七哥這話說的,弟弟可沒有跟你鬧,七哥,不是弟弟說你,你覺得一個奴隸的孩子真的有能力登上王座,真的可以治理統領好北戎?”十三皇子靠近容槐小聲說到,不過這個聲音幾乎眾人都能夠聽到。


    “七弟,這是我最後一次這麽叫你。”容槐忽然開口說到。


    十三皇子一愣,不在意的轉過頭去。


    七皇子容槐登上王位,眾人的確沒有想到,畢竟容槐真的是一個女奴的兒子,那時候伺候北戎王的一個女奴隸被北戎王看上,酒後強行霸占,最後生下了七皇子容槐,所以容槐的出生,在很多人看來可能都是笑話,沒有一個奴隸生的孩子可以當上皇子的。


    沒想到容槐十歲的時候,一次圍獵中救了北戎王,北戎王從此以後對這個兒子就開始留心了。


    但是奴隸生的孩子的確上不了台麵,容槐在北戎還是受著別人的白眼和冷笑。


    想到這裏眾人心裏有了一個很可怕的想法,是不是這些年,容槐一直都在扮豬吃老虎,養精蓄銳。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他們根本沒有一個人能夠玩的過容槐。


    “那就出去比試吧。”容槐說到。十三皇子一聽心中大喜,開始摩拳擦掌,跟著容槐走出了大殿,眾人也都一起跟了出去。


    十三皇子說了一聲得罪了,舉起手裏的刀,就朝著容槐衝了過去,眼看著刀就要砍到容槐的頭上了,容槐還是沒有動作。


    “七哥,小心!”有皇子提醒到。容槐點了點頭。


    十三皇子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躺在了地上。


    “十三皇子,你怎麽樣?”旁邊的太監火急火燎的問候到。沒想到十三皇子沒有說話,直接彈跳起來手握刀又衝了過去,這一看就是殺紅了眼睛。


    剛剛十三皇子倒在了地上,沒有看清楚七皇子的手段,但是一旁其他皇子可算是看清楚了,七皇子容槐剛剛那一招十分精巧,一方麵直接推開了十三皇子,另外一方麵又給十三皇子猛烈一擊。


    所以十三皇子才倒在了地上。所以十三皇子其實已經輸了,現在還拿著刀朝著七皇子衝過去其實是不合規矩的,卻沒有幾個皇子阻攔,大家都是自私的,如果這一仗,兩人兩敗俱傷,最好七皇子和十三皇子都能成為殘廢,那樣一來,王位繼承人的競爭者又少了兩個。


    不過事不如人願,當然七皇子不會讓十三皇子如願,十三皇子再一次衝過去的時候,七皇子手裏的刀轉了一個奇怪的弧度,竟然朝著自己,大家都以為容槐瘋了要自殺,可是最後竟然一刀捅進了十三皇子的肚子。


    十三皇子倒在了地上眼睛還睜得大大的。


    眾人也沒有反應過來,沒想到一向囂張跋扈的十三皇子就這樣死了。


    七皇子剛剛那一招也讓眾人陷入了沉思,他們之間很難有幾個人能夠比七皇子的武功高,這是他們剛剛看到七皇子和十三皇子打鬥時候浮現的唯一一個念頭。


    那就是說七皇子這些年其實一直在偽裝,一直在偽裝自己。


    想到這裏就讓人後背發寒,那時候他們以為,諸如三皇子,十三皇子這樣的人才是王位最有利的競爭者,其實和容槐這麽一比,他們兩個就遜色很多了。


    “承蒙各位兄弟照顧,現在三哥已經死了,父王下落不明,我們北戎一定要團結,打敗大齊,至於我們自己事情,以後慢慢說也來得及。”容槐環視四周,看了看眾人臉上的表情,淡淡的說到,但是心裏已經開始發狠,他的這些兄弟們,他其實一個都不打算留下來,以後會一步一步的動手,現在動手,隻會打草驚蛇。


    “聽七弟的。”二皇子向來是一個會見風使舵的人,現在大局已定,他們根本沒有什麽辦法反駁,所以二皇子還不如先示好,給容槐留下一個好印象。


    “謝謝哥哥弟弟們,”容槐笑著說到,但是眾人能夠明顯發現,此時此刻容槐的笑容和之前的已經不一樣了。


    一頭狼,非要當成狗一樣的養,最後狼也不會變成狗的。


    等眾人都離開以後,容槐一步一步走到了象征王權的座椅上。


    “娘,你看到了嗎?兒子做到了。”容槐喃喃自語,之後直接坐到了王椅上。


    容槐眼角滑過一滴淚水,過了很久,容槐才從座位上站起來。


    “來人,傳旨。”容槐高聲說到。


    “是,王上。”侍從走進來恭恭敬敬的說到。


    “北戎立刻從大齊境內撤兵,不得有誤,另外派人去和高陽王和談,說我們北戎願意和大齊永世交好,永遠不會背叛大齊,為了彰顯我們的心,願意將大齊以北的十五座城池全部送給大齊。”容槐說到。


    來傳旨的侍從聽到容槐的話以後都愣住了。


    “怎麽?沒有聽懂?”容槐看著實話的侍從冷冷的問。


    “是,王上,奴才這就去。”侍從忙不迭點了點頭退下去。


    可想而知容槐這一道聖旨當然掀起了滔天巨浪,第二天北戎王宮裏擠滿了皇親貴族。


    “七弟,你這聖旨是認真的?”


    “七弟,你這也太兒戲了,怎麽迴事?”


    “七哥,我們為什麽要和大齊何談,大齊欺人太甚!”


    不僅僅是北戎皇子,甚至還有一些公主皇親國戚,都來到了王宮裏。


    容槐也沒有說話,一直聽著眾人嘰嘰喳喳的說完。


    “說完了?”容槐問。


    “七弟?”


    眾人一愣,有人敏銳的發現,容槐情緒已經不好了。


    “到底我是皇上,還是你們是皇上?”容槐問。


    眾人麵麵相覷不言不語。


    “可是七弟……”有人還想反駁。


    “你們覺得我和大齊和談這事情不妥?”容槐問。


    有人點了點頭。


    “好,那你說哪裏不妥?”容槐繼續問。


    “七弟,我們北戎個個都是好男兒,馳騁沙場多年,現在和大齊打到一半,你突然和談,這麽做,我們北戎顏麵何在?”有人說到。


    容槐聞言了冷哼了一聲。


    “顏麵?顏麵比性命還重要?”容槐問。


    眾人不語。


    “我們拚上整個北戎的兵力和大齊較勁,最後的結局呢?不過是兩敗俱傷,別忘了這世上還有一個南疆。到時候南疆隻要稍微用兵,北戎和大齊還能有好?不和談,不和談你們覺得我們能打得過大齊?不是我長別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大齊的炸藥就遠遠比我們的炸藥好,這事情不需要我再提醒你們了吧?我們用什麽和大齊打!你說說,用什麽打!”容槐一口氣說了很多,說完以後目光如炬的看著麵前的每一個人。


    大家都沒有了聲音,容槐說的沒有錯,他們根本沒有理由反駁。


    眾人浩浩蕩蕩而來,又浩浩蕩蕩而去。


    容槐盯著大殿的地麵久久不語。


    張季凜殺了容章以後,並沒有立刻返迴去,而是直接從那個地方到了北戎王宮,並且去了七皇子容槐的府上。


    “什麽人?”容槐問。


    “果然,傳言都不可信。”張季凜從暗處走出來說到,幾乎是他剛剛一進入容槐的書房,就被容槐發現了。


    “高陽王?”容槐盯著張季凜看一會,一下子就認出了張季凜的身份。


    “七皇子,幸會。”張季凜拱了拱手。


    “不知道高陽王這個時候來我這裏有何貴幹。”容槐看起來一點也不緊張,一點也不意外,這讓張季凜更加確認,七皇子和傳言中的不一樣,也是這個世界上有幾個人不是帶著麵具生活,就連他和外界傳言的也不一樣。


    外界傳言高陽王身高八尺有餘,容貌迤邐,嗜血殘暴,能手撕北戎士兵,小兒聞者啼哭,張季凜聽到這樣的傳言隻能抽了抽嘴角,其實他也沒有那麽恐怖。


    “聽說最近北戎眾位皇子為了王位的事情都焦頭爛額。”張季凜走到容槐麵前隨意的坐下來說到。


    “高陽王真是消息靈通,在下佩服。”七皇子也在張季凜對麵坐下來,現在兩個人不過都是相互試探的過程。


    “不敢不敢,七皇子怎麽?不下場一爭?”張季凜問。


    “不了,我無心王位,隻喜歡騎馬逗鳥。”容槐笑了笑說到,


    張季凜當然不會相信容槐說的話,因為他可是看到了容槐說這話眼睛裏的野心。


    人最害怕的就是沒有野心,沒有野心的人也就代表著沒有欲望,這樣的人才更加不好控製,隻要是有野心,有欲望的人,那樣就很好拿捏了。


    “既然如此,本王隻好再找其他皇子合作了。”張季凜微微一笑,起身就要離開,剛剛走到門口,背後七皇子的聲音響起來了。


    “高陽王留步,”七皇子說到。


    “還有什麽事情?”張季凜問。


    “在下想問一下高陽王,三哥現在可安好?”七皇子說到。


    “三皇子麽?已經死了。”張季凜毫不掩飾的說到,容槐心裏一驚,表麵上還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


    “高陽王不如再坐一會?”容槐說到,張季凜知道容槐心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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