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總司,我們就在這裏守著?”楚天河看了看張季凜一臉疑惑。


    “嗯。”張季凜點了點頭。


    楚天河後麵也想明白了,就算沒有張季凜的偷襲,他遲早也會殺了歐陽明,歐陽明那個人總覺得自己高人一等,一路上楚天河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


    雖然張季凜這一次的事情是一個推手,可是也給了楚天河一次機會。


    雖然叛變這個事情說起來很讓人不恥,但是說句心裏話,楚天河並不看好西陵,尤其是這一次西陵和南疆密謀的事情,楚天河覺得十有八九都不會成功。


    沒想到還沒有行動就被扼殺了。


    西陵剩下的大軍已經讓楚天河帶著歸順了張季凜,但是張季凜也不去攻打西陵,就這樣守在這裏。


    楚天河十分疑惑。


    “咦……”果然一連在這裏守了三天以後,西陵的又一隊兵馬出現在峽穀處。


    楚天河也十分震驚。


    “國師?”楚天河出聲。


    張季凜也知道這個人,但是並不了解,不過不妨礙張季凜判斷,這個西陵國師叫戊啟,雖然是國師,可是心狠手辣,手裏沾了不少鮮血,聽說西陵王讓這個戊啟給他煉製一些長生不老的藥方。戊啟拿到這個命令,用人體試煉,據說是要用十六七歲處子的新鮮血液,不知道害死了多少女子,這樣的人張季凜恨不得殺之而後快。


    “他!”楚天河也十分驚訝,不明白為什麽西陵王會讓戊啟帶兵。


    不過戊啟還有一個十分厲害的技能就是禦獸,所以戊啟帶的兵並不多,但是架不住戊啟到時候招來很多野獸,對於張季凜他們來說就是一大威脅。


    另外楚天河也跟張季凜說了一些戊啟的事情。


    端憑著這個戊啟為非作歹這麽多年,今天張季凜就要殺了這個人的。


    戊啟走到峽穀之中,張季凜開始行動了。


    “你就在這裏守著不要動。”臨走的時候楚天河也站起來,張季凜把楚天河按了迴去,楚天河無奈隻好點了點頭。


    其實楚天河知道,張季凜是覺得他這會在西陵人麵前露麵不好,畢竟投敵這種事情說起來還是挺丟人的,不過楚天河其實並不在意,鳥擇良木而棲,楚天河認為自己並沒有做錯,並且在西陵這麽多年,楚天河並沒有做出任何對不起西陵的事情,就在楚天河告訴張季凜他願意投在大齊麾下以後,張季凜立即就派出了鬼影十三殺去西陵帶迴楚天河的家人,這一點著實讓楚天河感動。


    其實楚天河在西陵也沒什麽家人,一個妻子,是西陵王賜婚的,另外一個五品小官家的嫡母,西陵王對於他們這些武將防備還是很大的,俗話說,文官亂政,武將奪權。西陵王總害怕這些武將在朝中盤根錯節的關係太多,所以熱衷於給武將指婚,指的婚都是些門不當戶不對的。


    武將妻子的身世出生普遍比較低。楚天河和這個妻子成親沒幾年,兩人的感情也尚可,平日裏相處起來也是相敬如賓,要說愛還真的沒多愛,所以兩人到現在膝下都沒有孩子,楚天河父母早逝,家室算起來正兒八經就這麽一個妻子,其實楚天河在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心裏就已經打算對不起妻子了,沒想到張季凜竟然能想到這一層,還派出自己的人去救他的妻子,楚天河對張季凜更加心悅誠服。


    “停下!”戊啟突然開口。


    “怎麽國師?”隨從問。


    “既然來了,就出來吧。”戊啟對著空氣大聲說到,果然沒有一會,張季凜從峽穀裏走出來。


    “張總司,幸會。”戊啟坐在馬上拱了拱手。


    “並沒有。”張季凜冷冷的說到。


    “哦?張總司這是什麽意思?”戊啟似笑非笑的問。


    “你這種人,我張某並不想認識。”赤裸裸的挑釁和輕蔑。


    戊啟聽到張季凜的話,臉色一下子變黑了。


    “張總司開什麽玩笑,本國師可是仰慕張總司很久了,張總司這樣說還是挺讓人傷心的。”戊啟一臉受傷的樣子,張季凜身邊的張寧忍不住抖了抖,這國師怎麽像腦子有問題一樣。


    “是嗎?”張季凜淡淡的說。


    “不過,本國師很好奇。張總司怎麽在這裏?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裏應該不會出現大齊的軍隊才對,另外,本國師想和張總司打聽一個人,不知道張總司有沒有見過我們西陵的楚天河將軍。”


    戊啟臉上又堆起了笑容,張季凜對於這種擅長變臉的人屬實沒有任何好感。


    “我為什麽在這裏和閣下沒什麽關係。楚天河麽?死了。”張季凜嘴角勾了勾說到,特別是張季凜說這句話的時候還拔高了聲音,藏在峽穀上麵的楚天河聽力本來就不錯,聽到張季凜這句話嘴角抽了抽。


    他還活生生的在這裏趴著,聽到別人說他已經死了,這個感覺,真的是……


    “死了?”戊啟顯然是不相信。


    “不然呢?你以為我會讓楚天河從這裏安全過去?”張季凜冷冷的問。


    “好吧,那麽張總司這意思,今天是想攔本國師了?”戊啟話鋒一轉問到。


    “難道我是在這裏曬太陽?”張季凜說到,可是今天分明就是陰天,天上一絲陽光都沒有。


    眾人聽出來張季凜是在嘲諷戊啟,一直貴為國師受萬人敬仰的國師什麽時候受過這種侮辱,戊啟被張季凜氣笑了。


    “好,張總司真是好膽量!”戊啟咬牙切齒的說著。


    說完從背後拿出一個塤開始吹起來。


    “他在召喚野獸。”張寧神色凝重的說到。


    果然,戊啟一陣奇怪的樂音響過之後,四周傳來了野獸的嚎叫聲,各種各樣,不一會兒飛沙走石,張季凜幾人就看到一大群野獸從不遠處的山坡上跑過來,為首的兩頭吊睛白額大老虎,身後還跟著幾頭野豬,剩下是一些野狗之類的東西,張寧他們之前沒有見過真正的禦獸,第一次看到衝擊力還是挺大的,不過戊啟招來的野獸裏沒有狼。


    戊啟看到野獸時候也不由自主的皺了皺眉頭,沒理由隻來了這麽一些吧。


    不過這些東西對付張季凜幾個人是足夠了。


    戊啟嘴邊揚起得意的笑容。


    “張總司,你看這些小動物可愛嗎?”戊啟笑著問。


    “挺可愛的。”張季凜誠實的點了點頭。看到張季凜泰然自若的樣子,戊啟心裏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張總司,就算你武功再高,這些小東西,你說你能不能打得過?”戊啟胸有成竹的問。


    “你就這麽有自信?”張季凜反問。


    “逞嘴上英雄有什麽意思。”戊啟冷哼一聲。拿起塤開始吹,一時間那些野獸像聽到命令一樣,紛紛朝著張季凜幾人奔來,藏在峽穀另一邊的楚天河看到這一幕著急不已,站起來就要說話,被柳江眠按了下去。


    “楚將軍稍安勿躁。”柳江眠低聲說到。


    “那些野獸已經衝上來了!!”楚天河吃驚的說到。


    “總司會有辦法的。”柳江眠自信的說到,楚天河還是很著急,這能怎麽辦?那麽多野獸,上前撕也把張季凜幾人撕成碎片片了。


    可是眼看著一群野獸就要衝到張季凜麵前,張季凜還是沒有動作。


    戊啟臉上已經掛上了勝利的笑容。


    野獸離張季凜還是十來米的時候,突然一聲虎嘯響徹峽穀。


    柳江眠自然知道這是什麽,而楚天河還是一臉震驚。


    “這聲音,這老虎,恐怕不小吧。”


    楚天河聲音都帶著幾分顫抖,這老虎的聲音比剛剛好幾頭老虎的叫聲都響亮,這倒好,眼前的還沒有解決,又來了。


    戊啟聽到老虎的叫聲先是欣喜,後麵卻開始疑惑了。因為他剛剛召喚過來的野獸聽到老虎的叫聲全部停下了攻擊的步伐。


    一道白色影子從天空中劃過,穩穩的落在了張季凜身邊。


    “肉包。”張寧鬆了一口氣。


    “肉包。”爬在峽穀另一邊的柳江眠也說道。


    “什麽肉包?”楚天河不解的問。


    “看到了嗎?就那頭白老虎,叫肉包。”柳江眠指了指張季凜麵前威風凜凜的大老虎說到。楚天河這下才是無語望蒼天,那頭大白老虎有平日裏的兩頭老虎那麽大,四肢健壯,一對獠牙泛著寒光,看的人心驚膽戰,沒想到竟然有這麽一個……可愛的名字。


    肉包出現以後,原本呈攻擊狀態的野獸全部都停下來了。


    站在張季凜麵前不遠處開始遲疑。肉包又是一聲嘹亮的嚎叫,一群狼從四麵八方飛奔而來,戊啟沒有召喚出來的狼,此時此刻都站在了張季凜麵前。


    兩方人馬一下子變得勢均力敵起來。


    “怎麽迴事!你也會禦獸?”戊啟臉上得意的表情出現了裂痕。


    “禦獸?我不會。”張季凜淡淡的說。伸手在肉包頭上摸了摸。肉包竟然靠近張季凜開始蹭了起來。那溫順的樣子,哪裏還像一頭老虎,簡直就是一條狗。


    戊啟淩亂了,他雖然會禦獸,可是還是不敢和野獸這麽親近,畢竟是野獸,有獸性,控製不住就會傷人,張季凜竟然和老虎那麽親密,這讓戊啟原本引以為傲的資本也被重重一擊。


    不過如果戊啟知道肉包不僅和張季凜這麽親近,在家裏的時候還會和張季凜搶著睡一張床會是什麽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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