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不過……”天樞欲言又止。


    “怎麽了?”張季凜問。


    “屬下大膽猜測,那個男人說的,青色衣服女子,我們見過。”天樞斟酌著說。


    “見過?”天衡驚訝的問。


    “主子,還記不記得南疆聖女身邊一直跟著一個侍女,就穿著青色的衣服,至少我們見她這幾次,她一直都穿著青色的衣服。”天樞說到。


    天樞一說,大家似乎也都想起來了,除了天璿沒有見過青兒之外,其他人或多或少都見過青兒。


    “可是,大巫師,並不是……”佘寧出聲。


    如果那個青色衣服的女子真的是玉明月身邊的人,那麽,這一切絕對和玉明月有關係,可是,大巫師在南疆,並不明顯傾向哪一派,為什麽現在會……佘寧想破腦袋也是想不通。


    “天樞,你去查查玉明月身邊的侍女。”


    張季凜說到。


    “是,主子。”天樞拱手。


    現在幾乎沒什麽懸念了,南疆這些人恐怕就是玉明月的人,不過玉明月在大齊煉製傀儡的目的……


    張季凜安排了一下幾人的事情,便揮了揮手讓散了。


    至於胡子男,張季凜讓天璿看著,用“熬鷹”的手段,看能不能再問出什麽東西來。


    天璿領命。


    這裏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蓮花村的村民也全部都送迴去了。


    張季凜進宮向長平帝說了這幾天發生的事情,長平帝大怒,顯然,南疆這樣做是觸了龍須。長平帝讓張季凜繼續查下去。張季凜隻能領命。


    不過出宮的時候,張季凜看到了蕭景逸,蕭景逸穿著一身紫色的皇子服漫步而來。


    “張總司。”蕭景逸嘴角含笑。


    “二皇子。”張總司拱手。


    “聽說張總司最近在忙蓮花村的事情,真是辛苦了。”蕭景逸走到張季凜身邊說到。


    “為君分憂是臣的本職。”張季凜淡淡的說。


    “張總司果然少年英才,本皇子自愧不如。”聽到張季凜的話,蕭景逸嘴角的笑容凝固片刻又恢複正常。


    “二皇子過獎了,二皇子要是沒有別的事情,屬下就先迴去了。”張季凜不想和蕭景逸有太多的牽扯,蕭景逸將他堵在這裏,四下無人,要是被有心人看到,指不定會猜測他是不是投到了二皇子陣營裏。


    這是張季凜最不想看到的,他已經和劉梅娘說好了,不參與皇權爭鬥。


    “張總司,明日我在府上設宴,張總司如果沒事不如來喝兩杯。”蕭景逸說到。


    “恭敬不如從命。”張季凜說完拱了拱手,見蕭景逸點了點頭,張季凜轉身離開。


    坐到馬車上,張季凜轉著手上的扳指,玉明月是南疆聖女,現在南疆朝堂也是一片混亂,聖女和南疆王之間正在爭權,聖女雖然羽翼豐滿,實力比起南疆王還是略弱了幾分,如果想要奪權成功,聖女必須借助其他的力量,山上那些煉製傀儡的東西,如果真的是聖女的人所為,那這一切就能說得通了。


    其實誰也想不到,玉明月看起來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竟然會有這麽大的野心,要不是佘寧說起來,張季凜也不會想到這一層麵的。更何況這一次龍王宴,南疆派聖女來,又讓眾人對南疆王的態度有些疑惑,如果和聖女不和,龍王宴怎麽還派聖女當代表,除非,南疆王已經被聖女控製了,隻不過依照佘寧和胡子男的描述,南疆王現在還是掌著大權的。


    張季凜迴到府裏,天衡急匆匆而來。


    “怎麽了?”張季凜問。


    “主子,張牡丹出事了。”天衡說到。


    張季凜腳步一頓。


    “怎麽迴事?”


    張季凜問。天衡將事情說了一遍。


    張牡丹上一次被玉明月的人帶走,張季凜並沒有讓天衡幾人立刻將其救迴來,一來是張牡丹心懷不軌,放在府裏,害怕她對劉梅娘不利,上次的事情不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麽,二來張季凜想要看看玉明月究竟想幹什麽,所以隻讓天衡幾人盯著張牡丹。


    雖然張牡丹住的地方守衛森嚴,混進去幾個人還是不難的,張牡丹被玉明月接過去前幾天倒還是正正常常,每天吃吃喝喝,和在張府沒什麽兩樣。


    第四天的時候,張牡丹在院子裏閑逛,玉明月來了,張牡丹和玉明月似乎發生了什麽爭執,玉明月直接把張牡丹關了起來,到現在,他們的人還沒有查到張牡丹的具體情況。


    “而且主子,這兩天外麵有謠言,我們一直忙著蓮花村的事情,並沒有多顧及,謠言愈演愈烈了。”天衡說到。


    “什麽謠言?”張季凜眉頭輕皺問到。


    “是關於夫人的。”天衡低下頭似乎十分為難。


    “說。”張季凜眉宇間已經有了怒火,


    “說夫人在青石縣的時候,苛待親戚,尤其是後麵生了財以後,直接打壓宗族親屬。”天衡說到。


    果然張季凜聽到天衡的話眼神一凜。


    “這謠言從南疆那邊傳出來的?”張季凜反問。


    “不止,還有西陵驛館,魏府,禦史台,可能還有宮裏的。”天衡將消息來源說了一遍。


    張季凜冷笑,真是不知道什麽時候,他們竟然得罪了這麽多人。


    “禦史台?”張季凜抬頭問到。


    “禦史台是柳大人。”天衡迴答。


    這也不難想,張牡丹被玉明月帶走,這些謠言的來源肯定是從玉明月那裏傳出來,隻不過沒想到禮部尚書魏家還插了一手,至於西陵的人,添亂自然少不了他們。


    “不過,也有人暗中幫忙打壓。”天衡思索了一會繼續說道。


    謠言雖然愈演愈烈,可是還是有人在打壓,他們這兩天忙著蓮花村的事情,天樞一個人在府裏,抽出手打壓了一陣,然後薛無衣那邊,聶府,方府,以及邵陽郡主這幾方勢力都紛紛出手。


    張季凜點了點頭。


    “先派人把張牡丹救出來。”張季凜揉了揉眉心。


    “已經讓人去查了,應該用不了幾天。”天衡點了點頭。


    張牡丹雖然討厭,但是還不能死,畢竟還有一些血緣關係,這一次張牡丹迴來以後,張季凜決定直接派人把她送迴柳河村。


    “大人,佘寧求見。”佘寧的聲音響起。


    “進來。”張季凜開口說到。


    “大人現在有事的話,在下過會再來。”佘寧進來看到天衡,兩人點了點頭。


    “無礙,你有什麽事?”張季凜開門見山。


    “佘寧想求夫人那天給的藥水,佘寧現在需要一些……”佘寧有些難為情的說到,但是他正在研究新的藥,劉梅娘上次的藥水已經用完了,佘寧隻好厚著臉皮再來討一些。


    “你去找紫蘇,讓紫蘇帶你去見夫人。”張季凜並沒有多問,直接說到。


    佘寧拱手謝過,退了下去。


    天衡也沒有再說什麽,雖然和佘寧認識時間不長,但因為佘寧是鳳鳴的朋友,幾人對佘寧並沒有什麽排斥之意。現在和佘寧相處也十分自然。


    “夫人,佘寧求見。”紫蘇從外間進來說到。


    “佘寧?”劉梅娘問。


    “他說是來求藥的。”紫蘇說明佘寧的來意,劉梅娘了然,整理整理了衣服讓佘寧進來。


    “佘寧拜見夫人。”佘寧行禮,在張府呆的這段時間,佘寧已經不戴鬥篷了,雖然臉上有傷疤,佘寧也不遮擋,府裏的人也習以為常,這是讓佘寧覺得有些溫暖的地方,張季凜府裏的人沒有人用異樣的眼光看佘寧,也沒有人問佘寧的傷口到底是怎麽迴事,仿佛天生這個人就是這樣。


    “不必多禮,你要那個藥水是嗎?”劉梅娘示意佘寧坐下,佘寧還是拘謹的站在屋子中間。


    “佘寧最近在研究一種藥,需要藥水做引子,不知道夫人這裏還有沒有?”佘寧期盼的看著劉梅娘。


    “有是有,不過我得配製,到時候我讓紫蘇給你送過去。”劉梅娘為了不讓佘寧懷疑隨意扯了個慌。


    “佘寧謝過夫人。”佘寧再次拱手。


    “不用客氣,還有什麽事?”劉梅娘問。


    “無其他事。”佘寧搖了搖頭。


    劉梅娘微微一笑沒有說話,佘寧站在原地,臉上閃現過糾結的神色,


    “佘公子請。”紫蘇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佘寧出去。


    “夫人,佘寧略通醫術,如果夫人不介意,在下給您把把脈如何?”佘寧說到。


    劉梅娘一怔。


    “那辛苦你了。”劉梅娘將手腕放在桌子上,佘寧的指頭搭上劉梅娘的手腕。


    半響,佘寧一直不開口。


    “咦,佘公子……”白芷開口。


    “夫人……”佘寧收迴手。


    “可是胎兒有恙?”看到佘寧的表情,劉梅娘也跟著緊張起來。


    “不是不是。”佘寧趕緊否認。


    “那是怎麽了?”半夏急性子,追問到。


    “佘寧恭喜夫人,夫人懷的是雙胎。”佘寧嘴角帶笑拱手說到。


    不僅是劉梅娘,紫蘇幾人也愣了一下,反應過來,紛紛拍手歡唿起來。


    “恭喜夫人,恭喜夫人啊。”半夏笑著說到。


    “你說我懷的是雙胞胎?”劉梅娘手摸著自己的肚子一字一頓的說到。


    “是,夫人。”佘寧點了點頭。


    “這……”劉梅娘又驚又喜,中標了就算了,還一次中兩個,這真的是讓人意外啊。


    “夫人,我們去稟告老爺和老夫人。”白芷連翹相視一笑,行了個禮跑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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