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受死吧!”


    皮衣男子翻身將陳樂壓在身下,獰笑著舉起匕,毫不猶豫地向陳樂的胸膛刺去。??


    陳樂哪會輕易讓他得逞?


    右手死死地握住鋒銳的匕,另一隻手趁勢掐住皮衣男子的脖頸。


    陳樂用力,掐的皮衣男子臉紅脖子粗。


    皮衣男子使勁,鋒銳的匕將陳樂的右手劃破,一滴滴鮮血滲透而出。


    兩人僵持許久,陳樂終於鬆開皮衣男子的脖子。


    “嘿嘿!”


    皮衣男子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加大握住匕的那隻手的勁道,想要一擊致命。


    不過,很顯然,沒有威脅的皮衣男子,無論是在力道上,還是出手的狠毒上都要較之以前威猛很多。


    即使陳樂右手已經鮮血淋漓,還是無法阻止匕靠近他的胸膛。


    近了。


    越來越近了。


    匕的尖端離陳樂的胸膛不足三厘米。


    陳樂甚至能清楚的感覺到從其中散而出的冰冷寒意。


    “小子,去死吧!”


    皮衣男子低吼一聲,使出畢生的氣力,隻求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將陳樂給完全ko。


    “啊。”


    皮衣男子這致命的一擊,還沒有落下,自己卻是突然大吼一聲,聲音難聽猶如殺豬一般。


    “你!”


    皮衣男子隻覺得胯下生涼--一隻大手已經緊緊握住他的要害。


    要是美女玉手握住,皮衣男子或許還會興奮的申銀一聲,說不定立馬就射了,可是被陳樂這麽一握,他心中隻有惡寒。


    他怕。


    害怕,對方一使勁,他就會斷子絕孫。


    已是在感受到對方的威脅之後,果斷將已經下沉的匕抬起來,目光直直地盯著陳樂,眼眸中有著一絲絲的懇求之意。


    “現在求我,是不是晚了?”


    陳樂哪是那種吃虧不報的住,他淡淡的一笑,左手微微一用力。


    蛋。


    碎了!


    以前聽人罵架的時候,總喜歡說打爆你的卵子,沒想到今天自己竟然真能做到這一步。


    陳樂很高興。


    他一高興,皮衣男子連哭都感到委屈。


    自己明明已經主動示弱。


    抬起匕,準備一命換一命。


    可是,這個無恥的家夥,居然出爾反爾。


    這還有天理地理狗不理嗎?


    當然,陳樂要是知道他心中的想法,肯定會反駁,“我又沒有同意,是你自己自作多情,我本來還準備和你玉石俱碎呢,現在看來,隻有你一個人碎。”


    皮衣男子怒極,想要壓下匕,替自己的小弟弟報仇,可是他一用力,下身便是傳來的劇烈的疼痛。


    痛,是徹骨的。


    皮衣男子呢稍微一用力,他的臉立馬變成猴屁股,眼角的肌肉不停地抽搐著,嘴角微微撅起,不停地吸著冷氣。


    他到底有多疼,陳樂不知道,但是陳樂看他這番模樣,就莫名的一陣心驚。


    應該很疼吧!


    陳樂替他心疼一秒,然後,立馬趁勢起身,將皮衣男子給製服。


    趁他病,要他命。


    對待敵人,陳樂當然不會心慈手軟。


    奪下皮衣男子手中的匕,陳樂毫不客氣地向他的右手插去。


    “啊!”


    在一道慘叫聲中,陳樂用匕將皮衣男子的右手洞穿,死死地釘在地上。


    “這一刀,是賠我的右手!”


    陳樂冷冷地說道。


    語罷,在皮衣男子又一聲慘叫中將匕拔出,狠狠地插向他的左手。


    “說,誰派你來的?”


    陳樂厲聲問道。


    “哼哼,你……你休想,休想從我的嘴中問出一個字。”


    皮衣男子倒是很有殺手的節操。


    “那好啊,我不介意再折磨你一會。”


    陳樂再次將已經被鮮血浸紅的匕拔出,這次是刺向皮衣男子的左肩。


    皮衣男子第三次出慘叫,隻是這一聲慘叫過後,他腦袋一昏,竟是昏倒過去。


    “撞死?”


    陳樂拔出匕,再刺,沒有反應。


    拔出,再刺,還是沒有反應。


    “這家夥不會麻木了吧?”


    在多次下手無果之後,陳樂伸手在皮衣男子的脖頸上輕輕一按,沒有感受到脈搏。


    死了。


    陳樂將手中的匕丟開,倒是沒有鞭屍的變態行為。


    他緩緩地站起身,舉目四望,現那些原本躺在地上小嘍羅早已不見了蹤影。


    “樹倒猢猻散,倒也正常,隻是沒能抓住一個舌頭,問出點線索。”


    雖然這是陳樂第一次殺人,但是他一點兒也不擔心,跟不害怕警察會來找他的麻煩。


    因為這些人,並不是衝他來的,而且會有人妥善料理好後事。


    他隻需要做好本分以內的事,就足夠了。


    比如說,現在將冷氏姐妹,送迴學校。


    幸虧陳樂在大一暑假的時候,學了駕照。


    這才避免了,要走迴去的尷尬。


    一路上,沒人說話,車裏的氣氛十分微妙,就連一向話癆的冷晚秋也是識趣閉上嘴巴,隻是將糾結的目光落在陳樂的身上,久久不能移開。


    陳樂沒有直接將這輛寶馬車直接開到皖江大學的門口,而是在離學校還有一條街的小巷子停了下來。


    陳樂沒有說話,將車鑰匙拔下來,扔給後座的冷晚清,然後自顧自地向學校走去。


    他知道有些事能問,有些事最好裝作不知情,難得糊塗嘛。


    冷晚清和冷晚秋都沒有下車的意思,沉默地坐在車中,目送著陳樂遠去。


    當陳樂的背影即將消失在巷子的盡頭時,冷晚秋將腦袋探出車窗,想要說幾句,卻被冷晚清輕輕地拉了拉衣袖,話到嘴邊,便又咽了下去。


    “姐姐,你幹嘛不讓我說?”


    冷晚秋氣唿唿地坐迴去,雙手抱胸,小嘴撅起一個不滿的弧度。


    冷晚清反問道:“你為什麽要說?”


    “我……我憋的難受不行啊?”


    “不行!”冷晚清厲聲說道,柳眉倒豎。


    看到姐姐真的動怒,冷晚秋猶如泄了氣的皮球,軟倒在座位上,弱弱說道:“可他今天救了我們啊,還是兩次呢。”


    冷晚清無奈地歎口氣,“就因為這樣,咱們才不能將他拖入泥潭,這事跟他說了,除了給他帶來災難,沒別的。”


    冷晚秋反問道:“難道你不說他就不知道?不知道你是冷長風的女兒,還是不知道今天這些人是衝著我們而來?”


    冷晚秋說完之後,嬌柔的身軀伏在前排的椅靠上,低低的抽泣起來。


    冷晚清沒有哭,而是掏出手機,撥通一個熟的不能再熟的號碼。


    “爸!”


    (感謝a5244a和隱人成魔、1opo56788兄弟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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