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輕生的人,或者陽壽將近的人,也是被神秘力量引到這地方自己了結的。


    陰差一過,鬼魂啥的直接帶走。


    想要破解,隻能逼著陰差換通道。


    怎麽逼?


    那隻能是更改建築的布局,有的地方加一間房子,有的地方圍上院牆,把村子整的和迷宮一樣。


    這樣一番操作下來,還真不鬧鬼了,各種店鋪生意還挺好。


    一直持續到前兩年,有關部門開始整頓違建,這邊的人才被迫搬走。


    火葬場害怕人搬走了,又出現以前的邪乎事,於是雇了保安巡邏這一片,宗旨就是不讓任何人在這,不管是想在這住還是臨時進來瞅一眼,保安看見,直接給攆走。


    這也是為了防止有人在這自我了斷。


    畢雲濤聽完大爺的故事,覺得有點不對勁。


    那個小娘們是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的事,按年齡來算,現在應該四十多了。


    而小柔隻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且神智正常,不瘋不傻。


    畢雲濤問:“大爺,這件事,是不是以訛傳訛,傳得神乎其神呀。”


    大爺點燃了一根煙,冷冷道:“不可能。”


    “為啥呀?你為啥這麽肯定?”


    “我就是當年那個偷牛的小夥,這些事,都是我親眼看見的,小夥子,我沒敢和你說多,怕你害怕。”


    畢雲濤倒吸了一口涼氣,趁著自己送東西的勁沒過去,大爺還願意說話,他繼續追問:“大爺,這一片真的沒有電嗎?我記得她家開燈了。”


    “還開燈呢,我常年上夜班,那裏麵有一點光亮,我都得過去瞅瞅,連燒個紙的都不行,你說,有人開燈,我能看不到嗎?”


    說完之後,大爺自言自語道:“她迴來了,那娘們又迴來了。”


    “她是鬼嗎?不對呀,年齡對不上。”


    大爺瞪了畢雲濤一眼,小聲道:“那一年,過年前,那娘們已經懷孕了,有肚子了,後來那娘們不見了,如果把孩子生下來了,你說說,到今天,應該多大了?”


    畢雲濤後背有些發緊,按照時間來算,和小柔的年齡差不多。


    當年那個娘們是人是鬼還沒辦法確定,現在又來了一個小柔,畢雲濤總覺得自己要走佟瞎子的老路。


    了解真相之前,畢雲濤暗自發誓,不管小柔是人是鬼,都要在一起一輩子,聽完故事之後,畢雲濤覺得自己是被鬼迷了心智。


    同樣是喜歡吃動物內髒,加上在沒有通電的地方開燈,畢雲濤已經斷定小柔是鬼了。


    不行,自己得好好活著。


    畢雲濤有些上頭了,急於想找出馬仙看事。


    火葬場這地界,是片神奇的土地,除了是死鬼的聚集地,還有著不少能人異士。


    說白了就是一些懂得玄學的人,一些是火葬場雇傭的,一些是跟著送葬家屬一起來的。


    跟著家屬來幹啥?


    主要是提醒一些民間禁忌之類的,最基本的,火化完事之後,骨灰是由撮子倒入鐵盤當中,這骨頭哪是哪,先裝哪塊後裝哪塊,都有說道,得有個明白人分骨頭,指點一二。


    畢雲濤首先把目光對準這些人。


    這些人也是真牛逼,五個人看出八種事,燒替身、六親眷屬還債、陰親債主討錢、仙家抓弟馬等等。


    畢雲濤精神高度緊張,聽完這些大仙說完之後,自己都氣笑了。


    本以為這些人能比廟門口的大仙好一些呢,沒想到都他娘的是騙子。


    畢雲濤不信他們,那些大仙還找畢雲濤,話裏話外讓畢雲濤處理,還把後果說的很嚴重。


    感覺要是不處理,活不了幾天似的。


    畢雲濤不相信,但聽一堆大仙說完之後,心裏也發懸,最後沒辦法,和自己老爹說了。


    老爹江湖人稱畢門炮,開大車做生意,走南闖北,見識多。


    聽完畢雲濤說了事情經過,老爹直接把那幾個出馬仙給叫在了一起。


    讓一起給看看。


    這群人碰到一起,都他媽自己是正宗的,那是要多牛,有多牛逼,上到和仙家拜把子,下到和土地城隍稱兄道弟。


    這一招,整挺好,堪比華山論劍,一群出馬仙在靈堂裏麵打起來了,有個老娘們褲衩子上的鬆緊帶都被人扯出來了。


    您想想,哪個老娘們是善茬?


    再說了老娘們哪吃過這虧,一扯褲襠,拽出個衛生巾糊人家臉上了。


    然後呢,那衛生巾也不是正經玩意,就是一尺多長的衛生紙,疊呀疊呀疊。


    這玩意拿手裏打仗,隨隨便便就鬆散了。


    反正就是帶有斑點衛生紙扯的到處都是。


    生死都是大事,能處理亡魂上路的人尚且如此,畢雲濤對出馬仙徹底失望,一點也不信了。


    老爹畢門炮說以後幫著找個明白點的道士,讓畢雲濤先管好褲腰帶,等忙完畢雲遙的葬禮,帶他去南方。


    葬禮結束,畢雲濤拖著疲憊的身體迴家,剛到樓道口,畢雲濤嚇了一跳。


    小柔正坐在樓梯上,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畢雲濤轉身直接跑,跑了幾十米之後,遇見了一個鄰居。


    鄰居叫住畢雲濤道:“出啥事了,慌慌張張的。”


    畢雲濤不知道如何迴答,搪塞道:“啊,沒事。”


    “那個啥,有個姑娘找你,找樓道裏坐兩天了,咋地,鬧別扭了呀?”


    畢雲濤愣住了,疑惑道:“你能看見她??”


    這次輪到鄰居懵逼了,反問:“咋地,你喝酒了呀?”


    畢雲濤迴頭,小柔並沒有追上來。


    此情此景,畢雲濤再次想起了大雨中的小柔。


    他,心軟了。


    “坐在這幹什麽?”


    小柔委屈巴巴道:“等你,和你道歉,如果那天我開門了,他就不會死了,我寧願我自己受點傷害,也不想讓你失去親人。”


    聽了這話,畢雲濤心疼極了,心裏也十分矛盾,他直接問:“你會害死我嗎?”


    “你可以現在殺了我,我毫無怨言。”


    畢雲濤看著小柔憔悴的麵容,唿吸起伏的胸口,雙腿緊緊合在一起的矜持,他動了心。


    “走,上樓。”


    進入房間,那便是幹柴遇見了烈火,如狼似虎的女人遇見了壯碩的小夥。


    畢雲濤將懷疑、擔憂、氣憤等一切負麵情緒都轉化為力量。


    二人一起吟詩作賦,詩雲:“玉體橫陳香玉戰,嬌喘似鶯聲聲顫。玉汗交融紅透肌,老爺們還他媽挺積極。”


    小柔氣喘籲籲,畢雲濤大汗淋漓。


    歡愉過後,盡是饑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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