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單李老板一個人上山也不行,馮姑娘說雷家還有三個人,我不知道另外兩個在不在東北,不把他們弄過來,我也沒活路。


    於是,我又找到孫四爺,直截了當說綁架李老板。


    孫四爺也真勇,根本沒猶豫,直接翻箱倒櫃找出了老獵槍,還有繩子之類的東西。


    我們爺倆先去墓地找了個隱蔽的地界,用雜草打了個小地窖,並不大,能容身。


    接下來就是等待魚兒上鉤。


    這一等就是一天多,我和孫四爺都沒動坑,連晚上都沒迴家,生怕那兩人趁著夜色來。


    下午,李老板帶著楊偉媳婦上了山,楊偉媳婦一直說話,李老板愛搭不理,總是查看周圍環境。


    來到墓前,上一秒楊偉媳婦還樂嗬嗬,慫恿李老板發誓呢,下一秒就戴上了痛苦麵具,一把尖刀直接從後背穿過了前胸,捅了個透心涼。


    楊偉媳婦痛苦地迴頭,李老板麵無表情地用力轉動刀把。


    這時,孫四爺突然舉槍站了起來,瞄著李老板的腦袋,這種鐵砂槍,一槍能打出去數百個鋼珠,李老板嚇了一跳,也不敢輕舉妄動。


    我趁機繞到李老板身後,一悶棍下去,李老板身體僵直著倒下。


    楊偉媳婦伸出鮮血染紅的手掌夠我,希望我能救她,我用冷笑迴應。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你真是活該呀。”


    “錢,我有錢。”


    楊偉媳婦掙紮著唿吸,聽說這種穿透肺而死的人,要承受很大的痛苦。


    孫四爺也冷眼旁觀,我倆用繩子捆住了李老板。


    下一步,就是威脅李老板讓其他兩個人過來了。


    孫四爺展現出兇狠的一麵,他用匕首挑開了李老板的手上的血管。


    “錢,我有錢,給你們錢。”


    我和孫四爺都沒說話。


    李老板繼續狡辯,說逼不得已,又說做這一切也是想活命,如果放過他,他會給我們很多錢。


    錢?


    有錢賺也得有命花。


    放了一會血後,孫四爺給我使了一個眼色,我沉聲道:“還有兩個雷家人在外麵,把他們叫過來,我放你走。”


    李老板遲疑了一會,歎氣道:“不可能,你殺了我吧,都叫過來,雷家就沒活人了。”


    “我會放了你。”


    李老板陰冷一笑,表現出無所謂的樣子,態度轉變之快,讓我來不及反應。


    我和孫四爺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原本想放血讓李老板就範,沒想到這孫子吃了秤砣,心比石堅。


    事情到了這一步,我們也沒辦法放李老板走,他要是走了,不管報不報警,我都活不成。


    時間一分一秒度過,月亮越升越高,李老板突然抽搐了幾下,眼神明亮道:“把他電話拿出來。”


    他的電話?


    我明白了,馮姑娘上了李老板的身。


    根據馮姑娘的指示,我拿出了電話,也打了出去,馮姑娘控製李老板的身體,假借陣法破除,需要來墳前做法,邀請了另外兩個人。


    他們沒有懷疑,說兩天之後肯定到。


    手機的天池挺不到兩天,孫四爺讓我迴家充電,然後再來和他匯合。


    我沒有推辭,直接返迴家中,這個時候不用在乎其他的,先完成計劃再說。


    那時候,萬能充是個好東西,不管啥型號的手機電池,一夾就能充電。


    返迴家中,燈還亮著,而且還是我的房子。


    推門一看,馬師傅正在和一個頭上綁著衝天揪的人喝酒。


    “師父。”


    這一句師父叫的,我眼淚都快下來了。


    馬師傅笑了笑道:“來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我徒弟,許多,這是青玄道長,叫師叔。”


    “師叔。”


    “哎,好好好,這娃娃精明。”


    “師父,師娘叫你過去一趟。”


    “胡說八道,你師娘早就睡了。”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心想這麽明白的事,馬師傅看不出來嗎,明顯就是我叫他出去有話要說。


    “真的,師娘讓我過來的。”


    “嗬嗬,一個娘們能有啥事?明天再說。”


    我恨得牙根直癢癢,馬師傅真不幹人事。


    “你去師娘那屋睡,今晚我和你師叔睡在這。”


    我咬了咬牙,猶豫著要不要當麵拆穿。


    “快去,別耽誤我喝酒。”


    師叔嗬嗬笑著陪酒,我真想把馬師傅閹了。


    快要進師娘門的時候,我猛然反應過來了,師父迴來之後,應該聽師娘說了我的事,他沒反應,肯定有自己的打算。


    我敲了師娘的門,裏麵沒開燈,師娘卻立馬開門,對我比劃著噓的手勢。


    師娘低聲說了馬師傅的吩咐,他讓我不要聲張,繼續按我的計劃走,關鍵時刻,他會出手。


    我詳細的問了一些事情,師娘和我一樣發懵,她說馬師傅也沒說什麽,就是讓我按照計劃走,重點強調以惡製惡。


    後半夜的時候,馬師傅來了,他說他不在的時候,我把事情辦的也挺好,這件事,他不會指點我,讓我繼續按照我的想法去做。


    這純粹是趕鴨子上架,明顯些就是逼我。


    馬師傅說不逼一逼自己,永遠不知道自己有多牛逼。


    再說了,大多數的人都是逼出來的,


    我和孫四爺在山上等了一天半,又來了一男一女。


    此時李老板已經徹底成了馮姑娘的傀儡,被折磨沒有人樣了。


    對於李老板來說,活著比死了還痛苦。


    一男一女被忽悠上山,看到陽痿媳婦,又看到不成人形的李老板,他們也意識到自己中計了。


    但這個時候,一切都晚了。


    孫四爺舉槍,那男的想跑,孫四爺直接開槍,那男的腿肚子瞬間濕了一大片。


    捆綁好兩個人之後,馬師傅拉著師弟也過來了。


    令我奇怪的是,師弟看到這一幕並沒有驚訝。


    局中局?


    不可能呀,我稍微走錯一步,肯定死無葬身之地。


    青玄道長嗬嗬道:“這小子,有點東西。”


    我急忙道:“師父,這一切都是他們設計好的,你師弟也參與了,故意騙你去四川。”


    “哈哈哈,這孩子把我當壞人了。”


    馬師傅解釋道:“你說的不錯,但認錯人了,這是我師弟,過命的交情,以後我有個三長兩短,你去投奔青玄道長。”


    我懵了。


    馬師傅也不想多說,直接吩咐我下山。


    我想看看結果,但馬師傅不同意,逼著我下山。


    估計是馬師傅不想讓我看到殺戮的一麵。


    可馬師傅不知道,我不讓馮姑娘灰飛煙滅。


    或者說,我想讓馮姑娘做我堂口的碑王。


    馮姑娘修煉了六七十年,法力說得過去,做碑王再合適不過了。


    足足等了一天一夜,馬師傅才迴來,但什麽都不願意和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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