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羽見端木風舞通情達理,又連連點頭道:“妹妹放心!待迴返修界,姐姐定然前往‘玄心宮’為你求來‘生肌複骨丹’助你恢複容貌。”端木風舞見冥羽再度許諾,又是一拜道:“多謝姐姐了!”


    邪陽見一切事情已畢,點了點頭道:“如此甚好。隻是為了隱蔽起見,端木前輩名諱已是不能再用了。不知前輩可曾想好用何名字代替?”端木風舞聽邪陽言之有理,低頭沉思片刻遂開口道:“不如就叫我耑舞吧!而且邪陽少俠日後也不要再喚我前輩了。既然靈鳳姐姐奉你為主,我便也隨他叫你主人便是。”


    邪陽聞言大驚,連連搖頭道:“使不得,使不得。前輩乃是玲兒恩師,怎能叫我主人?這。。。晚輩萬不能從。”


    冥羽見兩人爭執,笑了笑道:“既然風舞妹妹要隱瞞身份,那與她相關的所有信息自需盡皆遮掩。而且能以主人侍婢身份掩人耳目自是最好之選。此招隻為權宜之計,主人也不必太過介懷。不過在他人麵前直唿‘主人’二字也確有不妥之處。依我看,從今往後我與風舞妹妹便喚主人‘少爺’為好。”


    邪陽見冥羽說完端木風舞並未反對而是連連點頭,隻得歎了口氣道:“這。。。好吧!便依冥羽所言。”


    得邪陽應允,端木風舞與冥羽相視一笑,隨即又拿出一麵黑色紗巾罩於麵部。這黑色紗巾與她身上衣服乃是同種材料製成,帶上非但不顯突兀,反而更增幾分神秘莫測之美。讓見到她的男子陡增幾分想要掀起輕紗,一睹芳容的衝動感覺。


    邪陽見萬事已然具備,輕輕點了點頭將內心情緒平複幾分之後才又淡淡的道:“冥羽、耑舞、子情姑娘,我們這便迴天龍寺吧!”三女見邪陽提起迴寺之時,神情陡然冷了幾分。心中明白迴寺之後他必然要與幽玲相見,難免又會念及幽玲身世。當下也不再多言勸慰,隻是緊緊隨其身後向天龍寺方向緩緩走去。


    當一輪皎月高懸於天將這暗夜之中的淡淡寒意略微驅散之時,一行數人已然能夠看到那‘天龍寺’經過連番大戰而顯得殘破不堪的護院門牆。寺院雖已破敗但內裏卻是燈火通明,院門之處更是人頭攢動、沸沸揚揚。那些人借著月光瞧見邪陽等人歸來,一邊飛身向邪陽幾人所在之處迅速靠近,一邊出聲問到:


    “可是三哥與子情姑娘?”話音未落便是已站在了邪陽麵前。


    來人正是寒心、子龍等幾位兄弟,眾人見消失一天的邪陽與子情俱都相安無事,心中這才鬆了口氣。但看到尾隨二人身後的冥羽、端木風舞倆女時,又是倍感疑惑。邪陽見眾人麵露迷茫之色,淡淡的道:“這兩位姑娘,一位乃是修界之人冥羽,與此次大理之劫牽涉頗多,但一時卻也難以言明;另外一位則是我與子情姑娘探尋巫邪山脈時,偶遇得救的良家女子耑舞,耑舞身世頗為坎坷,此刻已是孤身一人無依無靠,我見她可憐便是讓他隨在身邊做個丫鬟。”眾人聽聞都默默點頭未在相問。


    而站在眾人身後的幽玲聽了邪陽這話,初見邪陽幾人歸來時還顯神情緊張、麵色激動的小臉卻是瞬間黯淡下來,眉目含傷。邪陽知她身世,此刻又見她這副模樣,心中怎不痛惜。遂對眾人說了一句:“今日已晚,其中來龍去脈明日再議。還請諸位迴房安歇,隔日趕早。”說完也不等眾人答話,便徑直走到幽玲身邊對她柔聲說道:“玲兒,天龍寺中所剩禪房無多,今日你便將所居房間讓與冥羽、耑舞兩位姑娘暫住,與我同睡一房吧。”說畢也不再理會滿臉愕然的眾人和俏臉頓時漲作通紅的玲兒,拉著她的手便是朝天龍寺內自己當日療傷之時所住的禪房行去。


    見兩人已是隱入寺內身影全無,子龍才愣愣自語道:“三哥這是唱的哪一出啊?子情不是也獨居一室嗎?為何不讓幽玲妹子與子情同住,而是帶她迴了自己房間?這。。。這還未婚配便是在眾人麵前表現的如此親昵。隻怕都有不妥吧?”


    寒心聽聞子龍言語,皺眉搖了搖頭道:“三哥行事向來自有分寸,但今日之舉卻大大出乎你我意料,看來其中定有隱情。而且自三哥迴來之後,與我等言辭之中便已再無往日之隨和文雅,反而多出幾分淡淡漠然寒意。想必此次巫邪山脈之行,定是遇上了什麽難以言表的大事。這才使得他心性大變。”說完便是轉頭看向了一直默不作聲的子情,麵露詢問之色。


    子情見寒心目光灼灼盯著自己,躊躇半天卻還是歎了口氣道:“哎!寒心大哥請恕子情不便相告之罪!這。。。事態嚴重,令邪陽大哥頗為傷懷。還請諸位也莫在邪陽大哥麵前提起。我想。。。不多時日,各位自會明


    曉。”


    寒心見子情似有難言之隱不願告知,又轉頭向新結識的冥羽、端木風舞兩女看去,見到兩女也是連聲哀歎向寺門方向去的遠了,才隻得歎息一聲不再言語。不想這時身後的戰天下卻是猛然大笑一聲朗聲說道:“哈哈!我明白了!定是三哥許久未近女色,憋得難受。這才要和幽玲妹子與他同居一室,隻怕是想將幽玲妹子那個了吧!”


    眾人聽天下這話頓覺尷尬不已,子龍上前對著天下腦袋猛拍一下到:“你這小子,腦子裏成天想的都是什麽東西?三哥豈是凡夫俗子,怎會連這點自製之力都無?即便要與玲兒姑娘做那等事,也得等到成親之後才好為之。以後休得胡言亂語!”


    天下被打,抱著腦袋對子龍嘟囔道:“師侄也是一猜而已,師叔何故下這般重手?再說了,明眼人一瞧都能看出三哥與玲兒妹子終會成為一對,那事遲做早做又有何妨?難道師叔就不想再收一個侄兒?”子龍聞言為之氣結,一時竟是無言以對。而一旁的莫子情見這二人越說越是離譜,俏臉早已羞作通紅,趕忙對諸人施了一禮道:“天色已晚,子情奔波一天已覺勞累。這便迴房休息去了,諸位告辭!”說完便是朝寺門方向落荒而逃。


    寒心見子情害羞遁走,又朝子龍、天下二人看了一眼,隨即無奈的搖了搖頭,尾隨子情而去。隻留下叔侄兩人還在原地爭辯著什麽。。。


    簡樸的禪房燭火搖弋,照映在幽玲緋紅的臉龐之上,更顯幾分迷醉動人。此刻,幽玲正坐在禪榻邊沿,一雙如玉小手局促不安的玩弄著自身衣袖,一副低眉順耳的樣子。而邪陽則是端了一杯酒水立於窗前,皺眉凝視著天際之上那一輪淡淡冷月,心中波瀾不定。


    就這樣過了許久,幽玲實在難以忍受這尷尬氛圍,才對邪陽怯怯的開口道:“邪。。。邪陽哥哥,你與子情姐姐此去巫邪山脈,還算順利吧?你救迴的那兩位姑娘。。。她們。。。是否以後都會跟著你我二人?那兩位姐姐,一位相貌絕美,另一位雖已黑紗遮麵,但想來亦是與前一位不遑多讓,玲兒。。。心中惶恐。”說完神色即是黯淡幾分,語氣也多有落寞。


    邪陽聞幽玲言語之中竟是對自己授業恩師與那不知道修行了多少萬年的神界奇獸流露出淡淡醋意,心中直覺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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