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仙兒隻是。。。隻是。。。”


    見常若仙羞澀難耐,‘隻是’了半天也未‘隻是’出個所以然來。立在一旁的姒卿兒,語氣頗為幽怨的說到:“哎,隻是牽掛之人卻不懂牽掛之意!胤塵哥哥,你不知道在你離開的這些日子裏,若仙妹妹可是天天念叨著你,盼著你迴來呢!”


    “卿兒姐姐!你。。。別說了!”


    瞧常若仙焦急開口,想要阻攔姒卿兒再將自己的少女心思抖露下去。


    月胤塵轉向清瘦了許多的姒卿兒,和煦含笑對她說到:“怎麽,你不叫她師叔了?她也叫你姐姐了?你們這輩分關係,還真是錯綜複雜啊!”


    姒卿兒瞪了他一眼,冷聲接到:“沒你的情緣關係複雜!對了,我哥呢?還有白姨呢?怎麽也不見我爹和三大妖王他們,就你和妙情丫頭在這裏迎人啊?”


    “呃!”被姒卿兒這麽懟了一句,月胤塵一臉的尷尬神色,輕咳一聲連忙順杆往下爬道:“你哥在客棧等我們呢!至於白姨,這裏不方便讓你見她,還是等迴到客棧再說吧!而三大妖王和你爹,卻因有其他事物纏身,現在都不在此處。”


    姒卿兒聞言冷冷迴到:“那還磨蹭什麽,趕緊走吧!”


    瞧姒卿兒說完這句話,便是轉身追著邪亦正爺孫倆的腳步而去。月胤塵莫名其妙道:“這丫頭,又是怎麽了?”


    常若仙聞言抿嘴偷笑一聲,對月胤塵十分乖巧的迴到:“師父,卿兒姐姐先前可不是這樣的!還在‘臻雲寺’舊址的時候,她可是天天茶不思飯不想的念叨您呢!要徒兒說呀!她這是愛之深恨之切,背地裏相思如火,當麵卻又冷若冰霜!”


    月胤塵神色極度古怪的看了她一眼道:“怎麽,你們什麽時候,成了同一戰線的了?”


    常若仙被月胤塵看的麵若飛霞,支支吾吾道:“那個。。。仙兒時刻謹記白師叔的教誨!因此。。。因此和卿兒姐姐早就同氣連枝了!師父,我們還是抓緊進城吧!再要耽擱下去,邪老爺子可就不耐煩了!”


    瞧常若仙也開始催促自己進城,月胤塵無奈一翻白眼,點了點頭道:“好吧!不過為師的心思你們都是知道的,可莫要誤了終身後悔莫及!”說完也不等神色堅毅的常若仙再作多言,便是吩咐白蘇子招唿眾人入城!


    有了柳成蔭的接應,守城的兩個軍士對這浩浩蕩蕩的一大群人倒也沒有多做阻攔,而是很順利的放了他們進城!


    給大隊人馬指引了客棧所在的街道,月胤塵領著白蘇子等人,跟在柳成蔭的身後向著柳家疾步而行。稍不多時,便是瞧見了候在門口翹首以盼的柳汐。


    見平日裏冷清慣了的住宅,突然之間來了這麽多人,柳汐的臉上也有了幾分羞澀,對走在柳成蔭身側的月胤塵問到:“月大哥,這些。。。這些都是您的朋友嗎?”


    月胤塵含笑迴到:“也不全是,不過與月某的關


    係都十分密切!對了,托你所看之人情況怎麽樣了?”


    柳汐將跟在月胤塵身後的一眾俊男美女看了一遍,微微低頭接到:“他。。。他的情況並無好轉,隻是時不時的抽搐一下,便再無其他反應了。”


    聽柳汐這般說來,邪亦正大皺眉頭道:“到底是什麽人將我那可憐侄兒害成這樣!若是讓老朽知道,定要抽他的筋、剝他的皮、拆他的骨,叫他不得好死!”


    瞧邪亦正肝火上升、十分氣惱,連臉龐都漲作通紅,月胤塵連忙出言勸慰道:“老爺子,事情還沒有到無法挽迴的餘地,您也莫要太過著急損傷了身體!如今我‘葬天神宗’大隊人馬已至,想必找到他被禁錮的七魄並不算難,隻要七魄歸位,他便能醒轉了!”


    邪亦正聞言默然點了點頭,卻是不作多言。瞧他再無話說,月胤塵對白蘇子道:“蘇子,妙情的小叔邪陽此刻正在柳家修養,但這裏畢竟是私人宅院,我等不便長久叨擾。你去將他背出來,我們先迴客棧再作打算!”


    白蘇子領命,一臉春風洋溢,十分儒雅的對柳汐施了一禮道:“想必這位便是柳姑娘了吧?多謝你代為照料我等那位朋友,打攪之處還請多多包涵!現在月大哥有令將其帶走,還要勞煩姑娘帶在下前去尋人。”


    白蘇子這小子,不正經的時候怎麽看怎麽像個沒長大的小孩。但正經起來之後,也算是風度翩翩、英俊瀟灑的大好兒郎。直瞧的柳汐麵若桃花、春心萌動,癡楞了片刻之後,這才在柳成蔭輕聲咳嗽的提醒下,連忙對他迴到:“哦!公。。。公子請隨小女子來,那位邪陽大哥就在後舍靜臥,小女子這便帶你去!”說完似乎又想到了什麽,再次轉向月胤塵道:“對了,月大哥!你們。。。這是要走了嗎?”


    將她剛才看白蘇子的神色盡數收入眼底,月胤塵又怎會不知她的心思。繼而略一點頭含笑答到:“這裏畢竟是你家,我等人多眼雜,行事頗為不便,自然是要走了!不過我等暫時不會離開這‘酆都城’裏,而是在你知道的那家客棧住宿,你若是有事要找我等,便去那裏吧!”


    聽月胤塵如此說來,柳汐偷偷瞄了一眼神色淡然一臉含笑的白蘇子,略為安心的點頭應到:“嗯!那等小妹將家裏的事情安排妥當,便去客棧找你們了。”


    瞧柳汐說完這句話,便是領著白蘇子轉身進了屋裏。月胤塵轉頭對邪亦正說到:“老爺子!我聽情兒丫頭說:替我迴‘臻雲寺’舊址傳話的那倆叔侄,也隨大隊人馬來到了這‘酆都城’中,方才怎的不曾瞧見他們呢?”


    邪亦正未曾料到月胤塵會突然提到那兩個人,不由略微皺眉道:“許是他倆一介凡人,腿腳太慢跟不上我等修真之士的急行軍,墜在了隊伍後麵吧!不過既然來了,此刻想必也隨眾人去了你所說的那間客棧,你若是要找他們,迴去客棧便能見到。怎麽,他們對你很重要嗎?”


    月胤塵聞言同樣


    奇怪的看向他道:“確實很重要!難道他倆至始至終,都未曾對您提及他倆的身份?”


    邪亦正莫名其妙道:“他倆隻說是遊曆江湖遇到了你,聽聞你要在‘臻雲寺’舊址開宗立派,便受邀前去觀禮的,其他的一概沒說啊!”


    聽邪亦正這般說來,月胤塵含笑搖頭道:“看來您老也有看走眼的時候啊!實不相瞞!他們二人,便是我等苦苦尋覓的‘卜界’之人!”


    “哦?”邪亦正大為詫異到:“這老朽還真是沒有想到!可既然邪陽侄兒已經找到了,你還這般在意他們做什麽?”


    月胤塵單手托腮略作思忖道:“因為小子懷疑這整件事情的始末,與‘卜界’大有關聯啊!”


    “那他們還敢自己找上門來?”瞧月胤塵有此推測,邪亦正大為憤慨的說到。


    而月胤塵則是對他擺了擺手道:“老爺子別急!眼下皆為‘葬天神宗’創立一事,這‘卜界’也是各持己見,劃分了兩派據理抗爭。因此其中還有許多曲折,是您不知道了。這些事情,還是等我們迴了客棧再詳談吧!”


    聽月胤塵這般說來,邪亦正雖然意猶未盡卻也隻好作罷,而是靜靜等著白蘇子帶邪陽出來!


    稍不多時,柳家門前掛著的門簾一陣晃動,白蘇子便是將一直昏迷著的邪陽背了出來。瞧邪陽瘦削了不少,臉上也慘白的有些滲人,邪亦正的臉色逐漸轉為陰沉,對月胤塵說到:“胤塵小子,既然人已帶來,我等這便即刻趕往你所說的客棧吧!老朽也想盡快知道你的推測,以便早日找到那禍害武林的一群畜生!”


    月胤塵聞言不做耽擱,而是對柳成蔭一抱拳道:“柳伯父!叨擾多時請多包涵,晚生再次謝過!我等這便返迴客棧去了,若是日後再有勞駕之處,還望柳伯父不吝賜教!”


    聽月胤塵如此客氣,柳成蔭混不在意的一擺手道:“月劍尊見外了!此事既然由冥界而起,又與家父所在鬼域牽扯甚大,老夫自也不會袖手旁觀的。爾等這便先去客棧安頓吧!待老夫與小女將家中瑣事安排妥當之後,便立刻去往客棧與諸位匯合以商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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