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隨身的物品都在各自納戒之中,因此來到房間也無甚好整理的。隻是聽聞月胤塵剛才又要了一壺酒水,姒楓朔有些擔憂的說到:“師叔祖,您既不勝酒力!問那掌櫃點上幾樣小菜也就罷了,幹嘛還要讓他溫一壺酒呢?”


    月胤塵從納戒之中取出一套幹淨衣裳,對姒楓朔淡然一笑道:“雖然我不能喝,但是有人能喝啊!再說了,這酒還真不是給我要的,而是給最饞酒的那位要的。”


    聽月胤塵這般說來,姒楓朔一臉不好意思道:“師叔祖,您。。。您可真會為徒孫著想!還怕徒孫夜裏輾轉難眠,先喝上兩杯以助睡眠啊!”


    “呃!”見姒楓朔會錯了意,誤以為這酒是給他要的。月胤塵尷尬的一摸鼻尖道:“臭小子,你可別想多了!這就也不是給你要的,而是給它要的,你頂多沾光能喝上兩口罷了。”


    瞧月胤塵說著便是拉下了高聳的衣領,而盤在他脖頸之上的白玉小蛇不知何時已然醒轉,正呲牙吐信的狠狠盯著自己。姒楓朔艱難的吞了口唾沫,恍然大悟般指向它道:“您。。。您是說,這酒是給白前輩要的?可是它。。。它都成了這般模樣,還能喝酒嗎?”


    月胤塵歎息一聲,無奈點頭道:“哎,喝的可好了!每次醒來不喝上幾斤,便是不醉不睡啊!”


    而就在月胤塵吐出這句話的時候,這白玉小蛇便似極度不滿姒楓朔用手指它的舉動,脖頸一彈猛的向著他那根手指咬了上去。這一口雖然撲了個空,卻也將姒楓朔嚇了一跳,騰的一下自桌子對麵彈了起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見此情景,月胤塵不免好笑至極!對剛從地麵上爬起來的姒楓朔解釋到:“哎!自從白姨變成這個樣子之後,除了我以外,對任何人都充滿了敵意。這心智就像是被大人欺負了的小孩一樣,看誰不順眼就想咬誰一口!因此你以後可別在它麵前指指點點,說三道四的了啊!”


    這一變故,顯然將毫無防備的姒楓朔嚇得不輕,連連點頭道:“一定,一定!徒孫一定謹記師叔祖的教誨,絕不敢忘!據我爹說:這白前輩的真是乃是洪荒神獸,若是不幸被它咬中,哪裏還有活命的機會啊!”


    聽姒楓朔這般說來,月胤塵含笑點頭未作辯駁。而已經將頭縮迴月胤塵脖頸之下的白玉小蛇,卻是猛的又抬起頭,繼續對他呲起牙來!


    嚇得姒楓朔連忙對月


    胤塵一拱手道:“那什麽?師叔祖!徒孫臉上的麵團已有幹涸跡象,實在是難受至極,這就先去樓下後院洗澡了啊!”說完也不等月胤塵再接話,便是逃也似的奪門而出,一路向著樓下逃竄而去。


    看了一眼略帶無辜還莫名其妙的白玉小蛇,正對自己輕輕吐著蛇信。月胤塵低聲衝它說到:“白姨,侄兒易容喬裝,此刻一臉的麵糊油汙,想去浴室洗漱一番。不知您可否。。。可否在這房間之中稍等片刻?”


    然而這一次,這白玉小蛇卻似聽懂了他的話一般。非但沒有獨自留守的意思,反而迅速在他的脖頸之處又纏繞了兩圈,緊緊勒在他的脖子之上不肯下來!被它狠狠勒住脖頸,月胤塵險些背過氣去。急的他連忙喊到:“白姨!快鬆開,鬆開!侄兒喘不過氣了!好了,好了!澡我也不洗了,一會打盆熱水洗洗臉便是!”


    誰知聽他這般說來,白玉小蛇雖然鬆開了纏在他脖頸之上的細軟身子,卻是仰起頭在他眼前猛的呲了呲牙,而後又將頭向著門外伸了一伸,意思像是在說:這澡必須去洗一般!


    月胤塵頓覺尷尬,對它迴到:“您又不願獨自留在此處,還讓我去後院洗澡,難不成您還想與我一起洗啊?”


    豈料聽月胤塵有此一問,白玉小蛇卻是猛的點了點頭,繼而吐出蛇信,在他的臉頰之上輕輕一舔,一股酥麻的電流頓時傳遍全身!


    月胤塵打了一個寒顫,極度為難加扭捏的對它說到:“這個。。。白。。。白姨,雖然您現在便成了一條小蛇,可您畢竟是侄兒的長輩,全盛時期又是那樣一位亭亭玉立、絕色傾城的美豔女子。眼下想要與侄兒共浴一室,怕是。。。怕是多有不妥吧!”


    然而白玉小蛇卻是懶得聽他在這嘮叨辯解!見他不從,竟然又開始迅速纏繞起他的脖子來。


    見此情景,月胤塵大驚失色道:“白。。。白姨,且慢,且慢!侄兒遵照您的吩咐便是,您就別再勒著侄兒的脖子了!就算侄兒修為在身,閉上一時半會氣也不會死,卻也架不住您這洪荒神獸的緊勒啊!不過此刻浴室正在姒楓朔那小子所占,待他迴來之後,我們再去可好啊?”


    瞧月胤塵在自己的威逼之下總算應承此事!白玉小蛇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繼而又在他塗滿麵團的臉上舔了一舔!隻不過這一次,月胤塵身上卻並未出現如遭雷擊的觸感,隻是白玉小蛇口中哈


    出的香氣又噴進了他的鼻翼之中,一時讓他有些心曠神怡罷了!


    莫約過了兩炷香的時間,那拖拖拉拉的姒楓朔,這才擺弄著濕漉漉的頭發走迴了房間。


    早已等得不厭其煩的白玉小蛇,瞧他進門之後,對著他便是狠狠呲了呲牙,嚇得姒楓朔連忙遠遠躲開,嘴裏還一疊聲的不斷抱歉到:“白前輩,白前輩!您。。。您別這樣!咱們有事好商量嘛!小子知道自己先前說錯話了,您看這樣行不行,以後您的酒水,小子我全包了,保證走到哪裏,都是當地最出名的好酒,不知您意下如何啊?”


    聽完姒楓朔這誠意滿滿的道歉,白玉小蛇看了看月胤塵,繼而又歪著腦袋狠狠盯了一會姒楓朔。這才轉頭將雪白的腦袋高高揚起,似乎很不屑他這討好的籌碼,但終究也未在對他表現出任何敵意了。


    吩咐姒楓朔留守房間後,月胤塵也不敢再做拖延,而是在白玉小蛇的不停呲牙催促之下,慌忙下樓來到了客棧掌櫃所謂的浴室門前。


    說好聽點是浴室,其實也就是用木板臨時搭建的兩個猶如茅廁大小的隔間。隔間裏擺放著一大一小兩個木桶,大桶粗若磨盤,深及齊腰,剛好能容一人完全坐入而不擁擠!小桶則是尋常打水所用的木桶,並無如何稀奇之處。


    由於這‘酆都城’常年甚少有人往來的緣故,因此這簡陋客棧也不曾再有別的客人。許是為了方便月胤塵和姒楓朔洗浴,此刻被客棧掌櫃叮囑過的男左女右兩間浴室裏,兩個大桶卻都裝滿了熱水。隻是這男浴室大桶中的熱水顯然才剛剛更換過,溫度要高於女浴室桶中的水。理應是姒楓朔想到月胤塵稍後還要洗,這便主動為他換好了熱水吧!


    看四下無人,月胤塵步入男浴室中,插好門閂之後,將身外的長袍緩緩褪下。


    瞧他開始寬衣解帶,圍在他脖頸之上的白玉小蛇連忙吐了吐蛇信‘滋滋’有聲,繼而還不等他開口詢問情況,便是‘嗖’的一聲從他脖頸上竄了下來,繼而從男女浴室之間留有一縫的隔斷下麵,迅速遊弋進了女浴室之中!緊接著水花濺落之聲響起,理應是那白玉小蛇也跳入了女浴室的大木桶中吧!


    見白玉小蛇總算在最後關頭離自己而去,將整個男浴室都讓給了自己。月胤塵會心一笑,當下也不再畏畏縮縮,而是手腳麻利的褪去衣衫,抬腳跨入了大木桶中,舒舒服服的泡起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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