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這名叫阿勒達的粗野苗民,見月胤塵囉裏囉嗦不肯相讓,卻是一擺手道:“我是巫苗長老之子,我想要的女人,從來沒有得不到的!我願意花錢給你,你卻不識時務,那我阿勒達就要明搶了!”


    見這蠻橫無理的苗民,一言不合就要行那強搶民女的齷齪勾當,簡直是不可理喻之輩!月胤塵也是大皺眉頭、怒火中燒,看他蒲扇般的大手頃刻向著自己扇來,冷哼一聲,瞬息之間無數細小劍氣便是匯聚全身上下、森森白光、隱隱霧氣蒸騰而上,一時就連他憤怒的臉龐也讓人有些看不真切!


    月胤塵的變化,自然是全部落在了阿勒達的眼中,怎奈自己這一掌去勢剛猛、迅捷無匹,看到月胤塵渾身劍氣縱橫之際已是收不迴來。就在他的眼神流露出滿目驚恐之際,他那蒲扇大的手掌,卻也重重砸在了月胤塵的肩頭。


    月胤塵何等修為,豈是他一介莽夫所能撼動?阿勒達這一掌拍下,隻覺像是拍到了一座悍然不動的巍峨山峰之上。隻聽‘哢擦’一聲,自己的整條手臂便是被一股巨力反震,軟軟的垂了下來。不但如此,這條軟軟垂下的手臂,更是衣袖盡碎化作細縷,無數傷口血流如注。


    阿勒達作為巫苗長老的兒子,自然不會一個人在這大街上遊蕩,他的那些隨從,先前看他逞兇鬥狠,俱是圍在他的身後叫囂起哄,此刻見他吃了大虧,驚怒交集中,持了利刃就要衝將上來。


    誰料見此情景的阿勒達,卻是一臉惶恐的喝罵到:“都退下!”


    他這一句驚慌失措下的雅言,也不知道他那十數手下有沒有聽懂。總之就在眾人即將越過他的身子猛撲而上之際,他卻是‘噗通’一聲跪在了月胤塵的麵前。一邊用完好的手臂狂唿自己耳光,一邊噤若寒蟬的說到:“阿勒達有眼不識泰山,觸怒聖使威嚴,罪該萬死,罪該萬死!請聖使高抬貴手,放過阿勒達吧!”


    阿勒達這般行徑,本就讓人大感愕然、不知所謂,這番言語又更是說的無頭無腦、不明覺厲,倒是把月胤塵唬了一愣。但看對麵既然都已跪下認錯了,於這苗族地盤,自也不好再做懲戒,唯有冷哼一聲、負手而立,不再理會與他!


    看月胤塵再無出手的意思,阿勒達這才略為安心,轉身對著身後一群手持利刃的屬下嘰哩哇啦大喊了一通什麽。他的那些手下聽完之後,竟然也是一臉惶恐、心膽俱裂,紛紛丟掉兵刃跪在地上,對著月胤塵等人一邊頂禮膜拜,一邊咿咿呀呀、念念有詞。


    看這一條大街上的苗人都似起了連鎖反應,接二連三的向著自己跪了下來,對著地上重重叩頭。月胤塵緊皺眉頭,一把拉住目露懼色也要下跪的誇勒冉道:“這家夥到底說了什麽?你們這是什麽情況?”


    誇勒冉被月胤塵拽著,屈膝半跪好不尷尬,但看他威勢又不敢不答,唯唯諾諾的應到:“聖使,隱苗聖使!”說完竟是硬擺脫了他的拉扯,也向著他跪了下來。


    花百媚見月胤塵滿臉疑雲、依舊不解,纖纖玉手攀上他的肩頭,眉眼含黛、深情款款的對他說到:“傻瓜,他們這是將你當成了前來考核四脈大選的隱苗使者啊!你剛剛到底對那阿勒達做了什麽,竟是讓他如此懼怕認錯了人?”


    月胤塵一臉愕然,尷尬迴到:“也沒什麽,隻是將劍氣外放略施小戒罷了!”


    花百媚聞言,瞪了他一眼嗔道:“你呀,可已經是大梵天境第五重的修為了!你那外放的劍氣,對他等凡人來說,還是小小懲戒嗎?”


    “什麽?”聽花百媚這般說來,月胤塵一臉為難還未答話,立在身旁的邪妙情卻是瞪大眼睛驚唿道:“爹爹,你的修為提升也太快了吧?這你我相見才幾天時間,你竟然一路從大梵天境第三重突破到了第五重!你真是嫉妒死情兒了!”


    看月胤塵聽了邪妙情的話,似乎也有話語要對她說。花百媚連忙製止到:“好了,胤塵!你也不看看這跪了滿地的人,是說話的地方嗎?我們還是趕緊走吧!免得一會這些苗民越聚越多,隻怕還會鬧出事端。你想問情兒的事情,待一會去了僻靜之處,你們再慢慢說吧!”


    月胤塵略一沉吟,覺得花百媚的話也不無道理,當下拉起還在兀自叩頭的誇勒冉,便是帶著眾人於苗民俯身叩首、遮擋視線之際,迅速閃進了身旁的一條小巷,腳踩輕功、身法如魅,數息之間便是消失在了巷道之中。


    這聖苗主寨縱橫十裏,又豈止一條街道?月胤塵帶著眾人在誇勒冉的指引下轉來繞去,稍不多時,便是遠離了那條跪滿人的道路。


    來到一處南蠻風味濃鬱的客棧之中,誇勒冉盯著月胤塵看了好一會兒,隻看得他尷尬不已,借著喝茶掩飾,這才不確定的問到:“尊駕,真非,聖使?”


    月胤塵已是一路上迴答了他三遍,此刻也懶得再理會他。衝他隨意擺了擺手,便是轉向同樣目光炯炯瞅著自己的邪妙情道:“情兒,我記得你曾經說過,但凡跨入大梵天境第五重的修士,便可習練那禦劍飛行之術了。不知你可否曉得這禦劍飛行之術的咒訣嗎?”


    可誰知邪妙情卻是忽閃著秋水盈盈的大眼睛,一臉純真的答非所問:“爹爹,你的修為境界提升如此之快,是不是和娘親雙修的結果?不若。。。你讓情兒也和你一起雙修吧!”


    ‘噗!’聽邪妙情有這請求,月胤塵一臉尷尬還不知該如何解釋。白蘇子卻是一口茶水噴了對麵誇勒冉滿臉滿身哈哈笑道:“小姑奶奶啊!你可知道你若是與你胤塵爹爹用那雙修之法,那可就是亂‘倫’了啊!你還是早早打消這個念頭,萬萬不要再想了吧!”


    邪妙情聞言,嬌俏可人的小臉上,滿是焦急模樣道:“為什麽娘親能行,情兒卻不能行?難道情兒的修為不比娘親高嗎?”


    白蘇子對正用衣袖擦拭臉上茶水的誇勒冉抱歉一聲,繼而又對邪妙情道:“傻丫頭,那不是修為高低的問題,而是。。。而是。。。”


    “而是什麽?”


    看邪妙情一臉較真神色,白蘇子撓了撓後腦勺道:“哎呀!現在不能告訴你,等你再長大一點,自然就會懂了!”


    可邪妙情卻是不依不饒道:“我不管,既然雙修提升功法境界如此之快,那情兒也要雙修!若是爹爹不能與情兒雙修。。。”說到這裏,她瞪了一眼兀自喝茶的月胤塵,而後將頭轉向正襟危坐、默然不語的常若仙道:“那我就找若仙師姐與我一同雙修!”


    這一次,不僅是白蘇子,就連老成持重的童閻羅,也是一口茶水噴到了誇勒冉的身上。開口大笑道:“哈哈哈!情兒丫頭,這雙修之法,隻有陰陽相調,才能事半功倍啊!你們兩個女娃娃家,卻也是不能一同雙修的!”


    “前。。前輩!”聽童閻羅口無遮攔,常若仙俏臉之上紅霞滿天,含羞嗔了他一句。


    而邪妙情卻是大皺眉頭,口中不甘道:“這也不能,那也不能!那到底要怎樣,情兒才能雙修啊?”


    看了一眼可憐兮兮再次被誤傷的誇勒冉,童閻羅不好意思的衝他笑笑,轉頭對著邪妙情道:“情兒丫頭啊!你還太小不懂情愛之事,等有一天你長大了,遇到了一個疼你、愛你,護你、助你,願意為你傾盡所有乃至付出生命的真心之人時。你若是還想著雙修,便讓花姑娘將她的雙修之法傳與你們吧!到了那時,你就可以借助雙修之法提升修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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