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不要這樣,威廉,你放過我吧!”


    前方不遠的車輛突然傳來gigi的慘叫聲,給草廬梳好頭的靜之瞬間開門出去。


    草廬跟著一起出去,一看又是之前那個糾纏不清的死渣男,一劍一鞭瞬間揮出。


    原本威廉正把gigi壓在車旁強吻,啪的一鞭抽得他的背一彈,瞬間便鬆了手。


    gigi拉迴被扯破的外套緊緊捂住胸口,趕緊哭著跑過來,躲到二人身後。


    威廉一個暴怒,腳一轉,隻跨出一步,一道寒光就擦過他的額頭。


    他睫毛輕泛,看著近在咫尺的劍身,隻覺得眉骨有點涼。


    眼球一轉,照向身側的後視鏡,濃密的眉毛竟直接少了一邊。


    “還不走?等我把你另外一邊也削下來嗎?”


    威廉咽了口口水,忍住背後的劇痛,和有些發抖的腿,緩緩離開草廬劍的攻擊範圍,上了車。


    然後把一束玫瑰花大力拋到gigi車頂上,陰沉的看她一眼,“我是不會同意跟你分手的。”


    威廉走了。


    gigi直接軟倒在靜之懷裏,不住啜泣著。


    靜之有些無奈,看著靠在警車旁的朱九問:“讓她先上我們的車吧,我開她的車,找到人,我們立刻迴去。”


    “行。”應聲後,朱九轉過臉朝gigi說: “黃小姐,他的這種行為已構成犯罪,你可以向我解釋清楚,我幫你立案逮捕他。”


    “好。”清淚滑落,gigi知道這事兒再不解決,以她前男友的性格,估計還會做出更瘋狂的事,於是點點頭上了警車。


    “我和他以前在同一個學校上高中,高中時他還好好的,沒有像現在這樣瘋狂。”


    “高三時,他同我表白,我答應了。”


    “後來他成了一名演員,而我主修心理學,選擇這門學科,是因為覺得他自從入了那個圈子後,性格產生了很大的變化。”


    “越來越偏激,越來越古怪,有時候還會冷暴力,不然就是砸家裏的東西恐嚇我,恐嚇完我又跪在地上痛哭,尋求我的原諒……”


    仿佛憶起那段時間的不堪,gigi的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珍珠,不斷從眼眶裏滑落。


    “前段時間,我實在受不了這種戰戰兢兢的生活,便同他提了分手,他沒同意。”


    “那是他第一次不顧我的意願,強行侵犯了我,怕我報警,還幫我擦了藥,洗了澡,把我拘在家裏好幾天,等身上傷口好了,才放我出去。”


    她扯了扯嘴角,側頭朝正開車的朱九苦笑一聲,“我知道你們警察辦事,凡事都講求證據。”


    “我沒有證據,況且之前我報過一次案,警察說情侶之間難免有小打小鬧,不予立案。”


    “後來,我又報了幾次案,有次錄完口供出來,剛上車,就看到威廉跟他說說笑笑的,那時我才知道,那個警察跟他有交情。”


    “報警,沒用的。”她扯一下嘴角,望著前方道路的眼裏滿是嘲諷和對警務係統的失望。


    朱九眉頭一緊,立刻問:


    “哪個警察?你記得他的警號嗎?”


    “他次次都穿著便裝,我看不到,不過我記得他的臉。”


    gigi正迴憶著那個人的臉,後座的草廬立刻掏出紙筆,放在椅座上,根據她的描述繪畫……


    “吱——”


    朱九突然刹車,草廬立馬提筆,不爽的朝他看一眼。


    還沒說話,朱九就降下車窗,探頭出去問前車,“怎麽了,靜靜?”


    “我好像看到他們了,剛剛路過,你們快調頭!”


    草廬聞言朝後一看,馬尚鋒那身銀甲在陽光中閃閃發亮,刺目得很。


    他剛鬆口氣時,卻看到細龜好像被他打橫抱在懷裏。


    擔心徒弟的草廬,不等朱九倒車,就開門出去,朝他們喊:


    “細龜,阿鋒!”


    快餓死的馬尚鋒還以為自己幻聽了,腳步一頓,又接著往前走。


    細龜攀著他的肩膀往後瞧,見到是草廬後,他雙眼一亮,立馬一躍而下。


    馬尚鋒一臉詫異看著他,“你怎麽這麽靈活,剛剛不是說要累死了嗎?”


    細龜吐了吐舌頭,朝他調皮一笑,“哎呀,你不是武將嘛,我又渴又餓,你抱我一程,好過自己走嘍。”


    “你!!”馬尚鋒怒目圓睜,舉起手作勢要打他,細龜屁股一夾,趕緊朝草廬跑了過去。


    “師父,你到底跑到哪裏去了,我們找了你好久了!嗚嗚嗚!”


    細龜像個小牛犢子似的,猛地紮進草廬懷裏,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馬尚鋒走過來,看他這樣,也收了要揍他的心,低低叫了聲師父後,就站在一旁。


    靜之走過來,好笑的看著拘謹的草廬,“他都哭了,你不安慰安慰他?”


    草廬無奈看她一眼,這時候她就知道湊過來看熱鬧。


    徒弟如此不成器,臉上薄的草廬使了力本想推開細龜,卻反被他用力擁住,眼淚蹭得一脖子都是。


    靜之漸漸收起笑容,嘟起嘴。


    草廬頭皮一緊,輕拍兩下細龜的背,安撫兩聲,就趕緊推開他。


    “好了,一個男人哭哭啼啼的,像什麽樣子?”


    細龜擦擦眼淚,抽抽噎噎的說:“師父,我還不是男人,我今年才十六。”


    靜之一個轉身,站到草廬身後,把頭抵到他背上,一抖一抖的。


    草廬麵上有些掛不住,瞪了細龜一眼,“過了十六就是成人了,以後不許再哭。”


    細龜止住眼淚,縮了縮脖子。


    馬尚鋒這時走上前來,問:


    “師父,幾時能迴去,我那幾個老婆和孩子沒人照料不行啊,就算我變成了鬼,我也要庇蔭他們的。”


    “噗——”憋不住的細龜捂嘴看著他。


    馬尚鋒一頭霧水。


    細龜:“你覺得鬼會肚子餓,會感覺到熱,和累嗎?”


    馬尚鋒的眼睛越瞪越大,“那,那我不就……沒死?!”


    “可我看到我的屍體了呀,而且不管你怎麽捉弄我的屍體,我都沒反應的!”


    細龜的淚還凝在眼角,卻環起胸一臉神氣的看著他說:


    “那是我師父的障眼法啦。”


    謊言被當麵戳穿,草廬眼神有些閃爍,他輕咳一聲拍了拍馬尚鋒的肩膀:


    “助我消滅鬼王,也是功德一件。”


    “更何況你被聖上下了旨,限你七日內消滅鬼王,故,助我也是助你自己。”


    “你好好想想吧。”


    馬尚鋒又上前一步,細龜戰戰兢兢的展開兩臂擋在草廬麵前,“你想怎麽樣?打師父我可不答應。”


    馬尚鋒捂著咕咕直叫的肚子,幹裂的唇邊直泛白沫:


    “滅鬼王可以,但是我再不吃點東西,我就要先餓死了。”


    草廬拍了拍細龜的頭,暗道這徒弟還是有些孝心的,隻不過如今他也是寄人籬下。


    “靜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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