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過後,兩人的關係突飛猛進。


    靜之的心疾仿佛也在慢慢痊愈。


    豆豆在朱九的授意下,每天晚上不是放一下鞭炮,就是放根兒童玩的長條形煙花棒。


    明明是七月,卻整得跟過年了似的。


    靜之有時候也會倚在窗口看上兩眼,而這種時候,他總在她身邊陪著她。


    朱九徹底賴在她家不走了。


    叫朱八把他的衣服和生活用品帶過來以後,就整天跟靜之同進同出。


    上班一起,逛超市一起,買健身器材一起,頗有一種新婚夫妻的感覺。


    就是朱九再也揩不到一點便宜了。


    靜之沒事的時候,除了修煉,就是泡在健身房裏,簡直跟他一樣宅。


    離那個約定還有兩天時,朱九終於忍不住了。


    他一腳踩到她旁邊的跑步機上,自顧自打開它,轉頭朝靜之說一句:


    “再打個賭不?”


    慢跑中的靜之側頭看了他一眼。


    不用說賭注是什麽,她就知道這迴她又得對他心軟了。


    “我看你才是你們朱家的賭神。”


    朱九一噎,麵色微紅。


    “我……抱歉,我就是……”


    特別想親近你而已。


    十幾天了,別說吻了,他連她的半拉手都牽不到。


    靜之微微歎了口氣,摁停跑步機,緩下步子走了一會兒,才停下來麵對著他。


    “說吧,直接說你要幹什麽。”


    朱九跟著停了下來。


    他把手伸進口袋裏,拿出一個盒子。


    靜之:“誒誒誒,還差兩天,你不許現在求婚。”


    他倒是想。


    但他知道她現在是不會同意的。


    朱九委屈的瞧了她一眼,打開盒子,把完善過陣法的小玉貓呈在她麵前。


    “我研究出來了,月能防護罩,可持續利用,沒能量的時候,拿到月光下曬一晚上就好。”


    “它能有效抵擋三次攻擊,若是敵人法力強過你,法陣也可加速運轉,將三次運轉所需的能量,全部激發出來,自動彈出一個加強版的防護罩。”


    朱九挑出紅繩,朝靜之示意,“低下頭。”


    靜之微笑著握住他的手腕,往後推去,直到小玉貓被戴在他脖子上,她才滿意的摸著下巴點點頭。


    “我的肉身強度比你好。”


    “更何況我就是個老師,生活裏遇不到什麽危險,你除了跟我一起上班,平時還會出去驅驅鬼啥的。”


    “這東西啊,你戴著更合適。”


    他就知道會是這樣。


    朱九從另外一側的口袋裏,又摸出一個盒子。


    見她怔住,朱九趕緊擺手,“真不是求婚,你別緊張。”


    靜之:“噗……你口袋裏到底藏了多少盒子?”


    朱九微紅著臉垂下頭打開小方盒。


    一條精致的鎖骨鏈瞬間倒映進了靜之眼裏。


    鏈身為細細的螺旋型銀鏈。


    前頭的裝飾是七顆排列成北鬥七星的圓形小暖玉,整體又精致,又透露出一股中式淡雅的風格。


    靜之見到的第一秒就喜歡上了。


    “送給我的?”


    “嗯。”朱九把盒子放到一旁桌子上,取出項鏈朝她展開,“別小看它,它也是法器。”


    “這迴該過來一點了吧?”


    心眼賊多的男人。


    靜之挪近一大步,故意將腳尖抵住他的。


    “幫我戴上。”


    太近了。


    他甚至可以看到她額頭因鍛煉而冒出來的細細的汗珠。


    兩手伸到她頸後扣扣子時,靜之悄悄的環住他的腰身,摟緊,把他往自己的方向帶。


    “九哥,你剛剛心裏想的的賭注,是想這樣吧?”


    給她戴好項鏈後,他微微後仰頭,注視她的雙眼,低聲說:


    “是也不是……”


    靜之被他反擁進懷裏,連身側的兩隻手也被他一起圈住,像是怕她突然逃跑了似的。


    朱九不說了,他用做的。


    他一味啄著她的臉,細細密密的到處亂親,連眼都不敢睜開,是十乘十的新手。


    靜之覺得他在這個時間段裏可好玩了。


    一逗就臉紅,一摸就嚇一跳。


    一驚一乍的,比她還像隻貓。


    憋得狠了,到處亂親亂啄,像隻啄木鳥。


    她掙紮了一下,抽出一隻被箍得死死的手。


    輕輕撩了一下他不住抖動的睫毛。


    “二叔,你睫毛可真長。”


    邊說著,她調皮的吹吹他的緊閉的眼皮,“隻知道自顧自的親,為什麽不敢睜開眼睛看我。”


    朱九的臉悄然爬上一抹紅暈,緊閉的雙眼突然睜開。


    隻看她一眼,就立刻挪開視線。


    我我我了半天,除了一句唐突了以外,禿嚕不出半句話。


    靜之能活動的那隻手摟住他的脖子下壓,貼上他緊張到有些幹燥的唇。


    “笨死了,我相信那套子真的不是你的了,輪到你主動時,連我的嘴都不敢親。”


    說話間,唇的接觸,讓她覺得有些疼痛。


    男人就是糙。


    他唇上的死皮剌得她有些痛。


    靜之伸長那隻手,從口袋裏摸出一支潤唇膏。


    微微後仰頭,用嘴咬住蓋子,旋出膏體後就往他唇上塗。


    朱九僵著脖子不敢亂動。


    微微挪動嘴唇小聲拒絕,“靜之,我是個男人,不需要這些。”


    靜之扣迴蓋子,笑著搖搖頭,“以後跟我在一起,你還會需要很多東西呢。”


    “你那麽有錢,幹嘛把自己養得那麽糙。”


    “親得我嘴痛。”


    朱九抿了抿軟下來的唇,有些抱歉的說:


    “好,那我以後天天塗,不讓你痛了。”


    靜之突然笑了。


    “你還想天天親啊?想得美。”


    “我這可是看在你送我禮物的份上,給你親一迴。”


    朱九放開了她。


    “我……抱歉,剛剛有些激動了。剩下兩天,我會好好忍住的。”


    靜之點了點他的腦門,假裝埋怨。


    “就算我兩天後答應你了,可你又不會親,到處亂啄,親我一臉口水。”


    朱九攥緊雙拳,一臉認真迴應:


    “那以後你教我,我會好好學的。”


    放在他腦門的指尖一頓,漸漸下滑,越過高聳的鼻梁,點在他半張的嘴裏。


    “你想得倒是挺美。”


    “萬一,我不答應你呢。”


    朱九笑了。


    “那我就趁這兩天的時間,徹底消除這個萬一。”


    “嘟……嘟……”


    口袋一陣震動,朱九皺眉掏出手機一看。


    是張豐老先生。


    電光石火間,他明白張老先生為什麽要打這個電話,朱九有些不悅的輕嘖一聲。


    靜之:“怎麽了?這人……不好相處啊?”


    “不是他,是他孫子。”朱九朝她噓了一聲,放開她,走到窗口摁了接聽鍵。


    “您好,請問有什麽事嗎?”


    不知聽到什麽,他迴頭,有些哀怨的看了靜之一眼,“她已經有男朋友了,就是我。”


    “我是不可能放棄的。”


    “張老先生,感情不講究什麽先來後到,況且她並不喜歡張真。”


    邊說著,他朝她投來了個可憐巴巴的眼神。


    靜之攤手聳肩,小聲說:


    “我就是拿他當個優等生看待而已,絕無半點私人感情。”


    話筒對麵的老先生僵住了。


    張豐:“她在你旁邊?你們……同居了?”


    朱九:雖然住在不同的房間裏,但在同一屋簷下,怎麽就不算同居呢。


    “……是。”


    張豐摁住話筒,對旁邊一臉喪氣的張真搖頭,“天涯何處無芳草,你剛剛也聽到了。”


    張真扯了扯嘴角:“我寧願我現在是個聾子。”


    張豐白了他一眼,有些尷尬的放開話筒,笑說:“既如此,我家真兒也不會再糾纏了,抱歉,給你們兩個帶來困擾了。”


    掛掉電話後,靜之坐在凳子上,捧著臉,好整以暇看著他。


    “男朋友?同居?”


    “你的進度是不是有些快了。”


    朱九步步逼近。


    “我們抱了。”


    “親了。”


    “我們互相喜歡。”


    “在我心裏,我已經……”


    是你的人了,現在,就差最後一步了。


    兩天後,你也將屬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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