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天生聾啞,王思思在寒冬被親生父母拋棄在草叢內,若不是被出來遛狗的好心人發現,恐怕當天就會被凍死。


    被送到福利院後,因為天生的殘缺,她一直沒有被領養出去。


    所幸她的智力還算合格,能夠接受聾啞人教育,經過長年的學習,倒也能夠認出大部分文字,可以和別人用文字正常交流。


    進入驚悚遊戲,是她命運的轉折點,曾經令她深惡痛絕的殘疾,反而讓她在新手副本否極泰來,一舉將聲音鬼關押。


    那時的聲音鬼隻有d級,隻能用聲音誘惑玩家自殺,很好對付,不像現在,可以直接將聲音傳進腦海裏,不受聽力的限製。


    將聲音鬼升到a級前,因為聽不到聲音,不能作出及時的判斷,所以每一次都是行走在懸崖邊上,稍不注意,就會落得身死的下場。


    尤其是b級升a級的那次考核本,如果不是隊友在關鍵時刻提醒,她當機立斷將雙腿從膝蓋處砍斷,就真的要永遠留在副本裏了。


    成為s級玩家後,王思思有考慮過再去關押一隻能夠讓她說話的鬼,但實際操作下來卻是困難重重。


    她托人找了一番,發現在情報不足的情況下,要尋找到合適的鬼並不容易。


    鬼的實力不能過強,也不能過弱,關押時必須和已經關押的鬼形成製約,不然失衡的後果,就是理智值飛速下降。


    而且理智值也是一個大麻煩,鬼出租作為鬼奴,需要她持續施加力量進行約束,不然一不注意,可能就掙脫約束離開了,聲音鬼也是時時刻刻在工作著,兩個鬼穩步消耗著理智值,再加上一個新鬼的話,下降的速度更快。


    本身s級副本裏的危險就多,多下降的那一點理智值,很多時候就能決定勝敗與生死。


    綜合考慮來看,能不能說話。對她的實力並無太大影響,反而是能說話後,多出了很多不確定性,還是維持現狀比較穩妥。


    但她實在不想放棄,就加入了青龍山研究院,一方麵是想依托公會的情報網,找到合適的鬼,另一方麵則是期待著能夠把驚悚遊戲研究透徹,找到一個不扣理智值的完美解決方案。


    一分鍾後。


    出租車在一處鬼域前停了下來。


    王思思讓鬼司機在外麵等待著,隨後走下車,伸手摸了摸,發現手沒有阻礙地進了鬼域內,想要收迴手時,卻被一股力量阻攔。


    看來是能進不能出。


    王思思沒有再嚐試退出,直接走了進去。


    升級鬼,隻有三種方法,要麽用人命去填,要麽吞噬其他鬼,要麽找到適合的鬼物。


    比如屠夫鬼,適合的鬼物就是鬼屠刀、鬼圍裙等,不過用這種方法升上去的等級極不穩定,一旦鬼物被搶走,實力也會跌落。


    進入鬼域後,王思思首先看到的是掛在蒼穹之上的巨大眼睛,其次白是被困在鬼域邊緣,身上不停長眼睛的可憐人,其中幾個狀態稍微好一點的,都是馭鬼者。


    發現新進來的她,有人幸災樂禍,有人覺得可惜,但更多的人都是一副呆滯的模樣,自己都快死了,他們可沒有心思關心別人。


    鬼域的鬼主察覺到王思思進入鬼域,開始對她動手,她神情不變,穿著高跟鞋的腿,從腳踝處分離,高跟鞋和分離的腳向前走了兩步後,突然消失,下一秒就出現在王思思對麵的鬼域邊緣。


    與此同時,一雙新的高跟鞋出現在王思思的斷腳下方,鞋內湧動出密密麻麻的肉芽,在與她的腿相連後,形成了一雙新的腳。


    準備完畢,王思思驟然發難。


    無數穿著白線的銀色細針出現在眾人身旁,半分鍾內就將他們身上的眼睛縫上,還沒來得及高興,細針轉而將他們每個人的四肢和頭顱縫合到了一起。


    王思思的麵前,一名老婦人悄然無息地出現,它的眼睛和嘴巴都被密密麻麻的血色針線縫合著,枯瘦的右手拿著一根紅色的針。


    遠處,一個左手挎著竹編籃子的少女慢悠悠地走著,邊走邊從籃子裏掏出屍塊,扔到地上。


    鬼域?縫屍之刻,整體降臨!


    ……


    協宇市,詭異局。


    “陳隊,我們迴來……”朱鋒一打開辦公室的門,就看到陳隊心神不寧地看著桌麵上的筆記本。


    “陳隊,出事了?”藺禾婷看陳隊的狀態不太對勁,心裏咯噔一下,也開始不安起來。


    “四個月前的事,你們還記得麽?”陳祖傑頭也沒抬,視線一直留在眼前的筆記本上。


    四個月前?


    朱鋒和藺禾婷迴憶了一下,那時候能拿出來說的事,也就隻有那個說出了驚悚遊戲的張三了。


    “已經找到了?”藺禾婷問道。


    “嗯。”陳祖傑看著眼前的記錄,心情十分沉重,他將筆記本倒轉,示意兩人過來看。


    張三離開後,他立刻就將情況上報,總局的人對此也十分重視,派人過來協助調查沈馳等人死亡和守靈的事。


    這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原來他們市內不僅有著國內最大規模的人口買賣市場,還有一個叫密宗的邪教組織在暗中行動。


    查了整整四個月,才告一段落,剛有時間休息,他就想起上一個時代的馭鬼者前輩書寫過的筆記本,已經複原並複印,到達協宇市有半個多月了。


    原始的筆記本經過歲月的摧殘,大部分文字已經辨認不出,詭異局耗費了三個月的時間去尋找複原鬼並測試其殺人規則,才順利將複原鬼駕馭,將缺失的文字複原。


    據說這位馭鬼者前輩姓蘇,是唯一一個和那名玩家說過話的人。


    根據記載的內容來看,那個自稱來自驚悚遊戲的玩家,是一名黑色短發的青年男子,他戴著黑色口罩,衣物的搭配也是一身黑,手上是一雙人皮手套。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那人把那雙手套摘下來,蘇前輩都看不出是戴著人皮手套。


    當他不戴手套觸摸樹木,樹木會在瞬間幹枯死亡,風一吹,死亡的樹木就散成無數粉末,觸摸地上的石頭這類的無生命的物質,則跳過死亡階段,瞬間成為齏粉。


    離開前,那人還特意囑咐了一段話。


    “我能感受到,體內的鬼就像是離開了一樣,所有的不適感全部消失,本來行將就木的身體也開始恢複生機,手上重新有了血色,腳步也不再沉重,自從駕馭了鬼後,我從未感到如此輕鬆過,深深唿吸了一口氣,我想,我大概是徹底活過來了。”


    “正當我沉浸在活著的喜悅中時,恩人突然對我說了一句奇怪的話,並讓我將其記錄下來,我自是高興地答應了。”


    “恩人說:‘如果有一天,你們的後人遇到了一個叫張三的人,一定要離他遠遠的,如果實在無法避免和他的接觸,那就盡全力滿足他的要求。’”


    “說完後,恩人還特意將那兩個字寫給我看,我有些疑惑,便問恩人為什麽要離那個人遠遠的。”


    “有他的地方,就有死亡與紛爭。”


    “恩人原話是這麽說的,我也聽出來了,這個人很危險,所以必須將他的事記錄下來,以警示後人。”


    朱鋒念完最後一句,已經沒心情再往下念了。


    上一次那個守靈活下來的玩家,也是說他叫張三。


    “這個張三,和四個月前的張三,是同一個人還是?”朱鋒趕緊問道。


    “不知道,但我傾向於就是他。”陳祖傑也不想相信,但巧合有些太多了,越想越覺得就是上次看到的人。


    陳祖傑合上筆記本,隨即打開文件包把筆記本放了進去,準備去總局問問其他人是什麽看法。


    剛拉上拉鏈,他就看到大門直接被打開,兩名陌生的男性走了進來。


    兩個人給他的感覺,就像是在麵對總局的s級馭鬼者一樣。


    陳祖傑三人頓時如臨大敵地警戒起來。


    藺禾婷悄悄地向外界發出了求援的信號,但下一秒就發現,因為鬼域的封鎖,信號沒能成功發出。


    “陳隊,好久不見。”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陳祖傑三人有些熟悉的聲音。


    打招唿的話說完十多秒後,路信姍姍來遲,“不知我上次拜托你們查的事,有沒有查出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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