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遠徵輕咳一聲,收攏注意力。


    “宮延商的事,驚動了執刃和長老,父親已經去了執刃殿。”


    宮紫商放輕動作,小心翼翼地倒茶,斷斷續續時有時無的水流聲,反而更明顯了。


    發現所有人視線都跑到了她身上,她又倒了一下茶,看杯盞終於快滿了,馬上放下砂壺,眯眼彎唇笑,就像三道弧線構成的笑臉。


    雲雀也繃不住嚴肅的臉了,嘴角微微勾起,大小姐,人才啊!


    執刃原本是想傳喚宮紫商的,至於雲雀和雲為衫,家醜不可外揚,兩人還不是正式的夫人,自然是不會叫去的。


    傳喚的人,去商宮跑了個空。


    想著商宮主在徵宮邊上的醫館裏,大小姐應該不會去徵宮,兩位新娘有羽宮的,於是去了羽宮,也沒見著人,反而驚動了宮子羽。


    帶著宮子羽去了角宮找人,還是跑空,倒是被上官姑娘攔住詢問,彎彎繞繞周旋了幾句,直接跑到徵宮。


    人是在,但徵宮主親自跟著去執刃殿,沒讓人傳大小姐。傳喚人能怎麽辦,根本不敢惹,隻能跟在後麵迴了執刃殿。


    雲雀很是同情:隻接了一個任務,白跑了那麽多路,也不知道讓執刃等了這麽許久,會不會受罰。


    宮子羽切中關鍵:“宮延商還活著嗎?”


    宮遠徵用小刀削著果皮,語氣掩不住的驕傲:“我出手,他自然活著。”


    “哦,那就不嚴重。”


    宮子羽語調隨意,明顯沒放心上。宮流商這人平等地看不上所有的女性,又端著一副高高的姿態,欺軟怕硬還一副正義模樣,他厭惡極了。


    從不認為側夫人一個女人,能對兒子造成什麽影響,一直覺得兒子隻是頑劣,長大了自然會懂事,學習父親,接手家業,所以不加管束,一昧偏寵。


    宮子羽想到了他的父親。


    那人少時也有疼寵他的,隻是流言的事他無法原諒,這究竟是逼娘親妥協還是逼她去死,也就是娘親曾是無鋒,在意的不是這個。


    但他無法接受,無論是為娘親還是自己。


    那件事撕破了他對父親的信任與期許,讓他意識到宮鴻羽是多麽卑劣的一個人,再加上之後種種,他心中堆積的厭惡鄙棄越來越多。


    被嚴厲訓斥,他不在意,猛踩痛腳,他當仁不讓。十月懷胎生他的是母親,受災受難的也是母親,一生淒苦,怎能不令他疼惜偏向?


    “紫商姐姐的性子我們都知道,宮延商是個什麽脾性我們也了解,誰對誰錯,不是一目了然嗎?”


    宮子羽向來幫親不幫理,這個“親”,當然是他認定的親。


    雲雀看著宮子羽一臉理所當然的模樣,想到他對姐姐明顯的喜歡,有些好奇,如果把宮門和姐姐放在天平上,兩者擇一,他會選哪個。


    “一直看宮子羽,你不會喜歡他這樣的吧?”宮遠徵聲音輕柔,表情並不怎麽好。


    雲雀的眼光不會和雲為衫一樣差吧,那簡直就是丟他徵宮的臉。


    雲雀認真想了想,搖搖頭,她是想要對她戀愛腦的,但還是要一個聰明的,可以作為她的外置大腦。


    她已經看明白了,宮子羽的傻白,真不是裝的,之前是她多想了,至於甜,她感受不到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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