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妃驚訝的三連問。


    臉上的表情有驚愕,也有疑問。


    寧王一看,就覺的此事與她絕對脫不了幹係。


    自己的母妃,還有誰比他更了解的?


    「兒子也不知,不若兒子陪母妃您去看看再說,總歸要搞清楚父皇為何要說剛剛那般話才是。


    父皇現下正在氣頭上,若我們貿然去他麵前提皇弟的事,怕是會弄巧成拙。」


    寧王巴不得冷宮的事能將賢妃要帶他去麵聖的事岔開呢,當然是要陪她去一探究竟的。


    「本宮才不去冷宮那樣的地方,晦氣。」


    賢妃卻根本就不聽他的,轉身就往禦書房的方向走。


    寧王也不多說,抬腳跟上就是。


    永平帝迴了禦書房,便坐到禦案後的炭爐邊取暖。


    剛感覺身上暖和了,就聽到殿外侍衛阻攔賢妃的聲音。


    「賢妃娘娘,皇上此刻正在處理政務,皇上說讓您先去冷宮看看再決定要不要來禦書房見他。」


    自從那晚皇後的事後,守在禦書房外的侍衛都比之前盡職了許多。


    永平帝交待不讓誰進,他們誓死也會把人攔下。


    「本宮不必去冷宮,本宮就要見皇上,快給本宮讓開。」


    別看賢妃年紀大了,她年輕的時候可是京城貴女中有名的驕縱跋扈。


    一言不合,就能要人命的那種。


    「賢妃娘娘,還請您不要為難卑職,皇令在上卑職莫敢不從,若您從冷宮迴來還要見皇上,卑職必定為你通傳。」


    幾名侍衛並排站在台階上,連一點縫隙都沒留。


    寧王就站在一旁,看的他都有些尷尬了。


    「母妃,不若還是兒子陪您去冷宮看看再說?」


    寧王其實是想出宮迴自己府上的。


    但他知道賢妃肯定不會同意。


    隻得耐著性子陪著她在宮裏折騰。


    賢妃與侍衛糾纏了幾個迴合,發現完全沒有一點進禦書房的可能,這才不得不聽寧王的勸。


    二人一路無話,很快到了冷宮。


    「啊~姑母救我,你們知道我姑母是誰嗎?你們竟敢對我用刑?等我姑母來了,就讓你們再也當不了這宮裏的差事……」


    鞭子落下,是悶響,明顯是抽到皮肉的聲音。


    但卻沒什麽效果,那人的叫囂聲依然不停。


    「澤兒,這聲音怎的有些耳熟?」


    賢妃剛進冷宮大門,便停了腳步。


    「母妃,兒子聽不出來是何人。」


    寧王其實聽出那人的聲音了,但他不想說。


    因為他說了,賢妃也不會信,還會罵他不盼自己人好。


    「你們別打了,我都說了是姑母讓我進宮看她我才進宮的,也是宮裏的人將我帶到這裏來的,我被人下藥,才會……你們怎麽就是不信呢?」


    張勇謀被打的齜牙咧嘴,心裏其實也是有些納悶的。


    今日一早,他的確是收到賢妃的信才進宮的。


    可醒來時,怎麽會是在冷宮呢?


    而且他還中了那種藥。


    否則,就算他再紈絝,也不敢對冷宮裏的廢妃起心思啊。


    「澤兒,是不是你表弟的聲音?」


    賢妃確認這聲音她熟悉,不是她娘家那個侄子又是誰?


    難怪永平帝不見她。


    原來竟是……意是她娘家人惹禍惹到宮裏來了。


    可是今日她讓人領進冷宮的明明該是壽王啊,怎麽會變成她娘家侄子呢?


    「兒子聽著也有些像,不過該不會是他吧,沒有您的信物他也進不了宮啊。」


    寧王很是實誠的道。


    賢妃聽完他這話,已經快步走到聲音傳來的那處偏殿門口。


    禁衛軍守在門口,見她來了倒也沒攔著。


    畢竟門裏那人都說了好幾次賢妃是他姑母了,他們又不是不認識賢妃,當然沒必要為難她。


    「住手,誰給你們的膽子,敢把人打成這樣?」


    賢妃不用看臉,隻看身形就能認出這人的確就是她娘家侄子。


    「姑母,您總算是來了,您快跟他們說是您讓人叫我進宮的,我沒幹壞事啊姑母。」


    張勇謀已經三十歲,在這個時代說是中年也不為過。


    見到賢妃的時候卻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


    「你們先下去,本宮有話要問。」


    賢妃沒接張勇謀的話,而是想支開禁衛軍再問清緣由。


    禁衛軍也不多說,唿啦一下全部撤到了門外。


    「說說吧,你今日為何會入宮?」


    賢妃讓身邊的宮女幫張勇謀鬆開了綁在他胳膊上的繩子,才開始問話。


    「姑母,不是您一大早讓人傳的信嗎?還給我留了入宮的信物,否則我哪能進的了宮?」


    張勇謀驚訝的睜大了他那雙無神的眼睛,嚇的心髒都不會跳了一般。


    他隻是紈絝,又不是傻子。


    私自入宮,輕薄後妃,這哪一條都能要他的命。


    「莫要亂說,本宮何時給你傳信了?信物又是何物?快拿出來給本宮瞧瞧。」


    賢妃此刻的腦子越發的亂了。


    今日她可能是水逆,從早到晚就沒有一件順利的事。


    「是姑母您的玉佩啊,我還帶在身上的,咦?玉佩呢?明明進宮的時候還給侍衛看過的啊。」


    張勇謀將自己身上從裏到外翻了個遍,也沒有翻到他說的那塊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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