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手是你……”他的手緩緩抬起 還沒伸出食指指著我,就死了。


    我繞過他的屍體,麵無表情地走下樓梯。客廳裏,林念慢悠悠地喝著咖啡,滿意的欣賞著這一切。


    “都處理了嗎?”她問。


    “嗯。”我坐到她身邊,我們倆相視一笑。


    兇手,是我們倆。


    “看來這麽多年過去了,我們的默契依舊在啊。”她忍不住感慨。


    “默契這種東西,我們不是生來就有嗎?不記得了嗎,高中那次,也是我們聯手的。”我說,笑著看向她。


    她放下咖啡杯,閉了閉眼,笑出了聲,“是啊,那件事的確是我們聯手的,而且還沒有事先商量過。”


    “你反應很快啊,我都沒想到。”


    “不能平白地替別人背鍋,那就得把火燒到別人身上啊。”


    “無論是否無辜嗎?”


    “自身難保的人是顧不上其他人的死活的。”


    “我認可這句話。”


    我特別特別喜歡林念身上的一股狠勁,這種把別人置於死地的狠勁,隻有她身上有。我很欣賞,甚至是迷戀。


    我摸了摸她的臉,這一次,她沒有躲,“還有一個。”她的眼睛瞥向旁邊,邦尼爬了起來,我看都沒看一眼,直接開了一槍,正中腦門。


    林念的眼睛有些細長,整體向上,學生時代的她算不上可愛的少女,在她身上展現的更多的,是成熟的女人味。即使青春不在,她也沒變化,依舊是那樣迷人。


    我靠近吻了吻她的唇,“得知要幫我的時候,是什麽想法?”


    “沒什麽想法。”她的手指觸碰到我的鼻尖,一路向下,在唇上打轉,“我隻是在想,這麽多年,居然還可以和你再聯手一次。這種感覺,很爽。”


    “我也很爽。”我伸出舌頭舔了一口她亮晶晶的指甲,吻了吻她的指尖,“很刺激。”


    “偷情嗎?”


    “每一件事。”這種感覺,不是生理性的,是精神上的爽感。這種精神上的滿足,除了林念,沒有人能帶給我。


    “知道我為什麽喜歡你嗎?”


    “為什麽。”


    “其實當初我不喜歡你的,因為看見你 我就看見了我自己,我們之間就像隔了一麵鏡子,我看你的時候,就像在照鏡子,那些不堪、狼狽,全都會出現。”


    “那為什麽,後來又喜歡我了?”


    “因為你很聰明。”她說,“我不喜歡蠢的,那些人都太蠢了,隻有你,你和他們都不一樣,你和我接觸過的所有人都不一樣,你很聰明,很會審時度勢、見風使舵,我和他們不一樣,我不認為這是缺點,這是你的魅力。”


    她的經曆和我的差不多,我因為這個對她有興趣,因為她的性格對她有好感,後來發生的每一件事,都讓我徹底地愛上了她。


    “那件事情,讓我徹底改變了對你的看法。我們配合的很好,要知道,這是第一次,我可以和一個陌生人打出一場漂亮的配合戰。”


    “看來這是我的榮幸。”


    她笑了笑,她曾經說過自己笑起來不好看,所以很少笑,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她不喜歡笑。可是我喜歡看她笑,那種成功感和得意感,是任何人都沒有的。


    “遊戲結束。”房子裏響起提示音。


    “恭喜你們啊結束了。”徐末出現在門口,看見我和林念這樣子,他挑了挑眉,“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啊。”


    林念拍開我的手,起身朝門外走去,“我累了,有什麽事明早再說吧。”


    “當然可以,已經給各位準備好了休息的地方,明天下午你們再出發。”


    我鬆了一口氣,整個人呈“大”字形癱坐在沙發上,徐末走到我麵前,“喜歡嗎?”


    “什麽?”


    “林念。”


    “你問廢話呢。”我笑著,“我喜歡誰你不知道?你不是對我的一切都很清楚嗎?”


    “我是說,林念帶給你的感覺。”


    “還是廢話。”我翻了個白眼,“你到底要問什麽。”


    “那我下次把她安排和你在一起怎麽樣?”


    “你在討好我?”


    徐末隻是笑笑,並沒有迴答我的問題。“是好,還是不好。”他收起笑容,雙手撐在沙發靠背上,居高臨下地看著我,“迴答我。”


    我翹起二郎腿,膝蓋正好對準他的部位,我蹭了蹭,他低頭看了一眼我的小動作,捏住我的下巴,“江舟,你癢啊。”


    “徐末,你看不慣我,還要費盡心思地討好我,你賤啊。”我皺起眉頭,張開嘴朝他吐了一口口水。


    他沒生氣,隻是用兩根手指擦去那些唾液,然後下一秒,就迫使我張大嘴巴迎接他的兩根手指,黃金麵具下的吊墜因為他的動作搖晃的厲害,我還吃了幾口吊墜。


    “你他媽的!”我一腳踹開他。


    “好吃嗎?”


    “你有病嗎?”我胡亂擦著嘴,往地下吐。


    “本來已經想放你們出中級區了,但是因為你的反抗,我決定再留你們待一會兒。”


    “隨你。”陳歌說,遊戲結束,他們都複活了。他單手插兜地走下樓梯,遞給我手帕,“想留多久留多久,你不是最愛做這個了嗎?”


    “陳歌,光收拾他忘記收拾你了是吧。”他整理了一下麵具,“哎呀算了,不跟你計較了,畢竟你都這麽慘了~”


    “你也是純賤。”


    “再見~”他揮了揮手,消失在我們麵前。


    “他到底來幹什麽的。”我說。


    “還能幹什麽來了,對你來做服從性測試的。”陳歌奪迴手帕,“蠢貨,還留著他的煙鬥。”他一把把煙鬥摔在地上,那些寶石摔得到處都是,煙鬥也摔成了兩半,可見用了多大的力氣。


    “我當時也沒想太多啊。”我解釋道,沒想到他根本不聽,直接走了。


    我追了上去,“真的,你不信我嗎?”


    “不敢相信~我怕相信你又要被你說~”他陰陽怪氣著,我才知道他因為剛才的事生氣。


    “好啦好啦,都是遊戲,都是假的。”我哄著他,“別生氣了哈。”


    “哦。”


    等把他哄好,我差不多也要睡了。我們現在睡在徐末提供的房間裏,這是一間雙人房,兩張床,我躺在床上,盡管閉著眼,但是嘴裏還是說著好聽話來安慰陳歌。


    說著說著,我就睡著了。


    迷迷糊糊中,我感受到一個吻輕輕落在我的額頭。我很想睜開眼看看是誰,可是眼皮實在起不來。


    算了,先睡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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