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婪被幾個人指認,頓時啞口無言,邦尼乘勝追擊:“這麽說,貝婪是有很多事情的知情權的人。”


    “他知道的,可比我們多多了。”上官顥說,“父親一直不喜歡珍妮姐姐,我就在想,這是因為什麽呢?原來是因為她的母親。她的母親,是原先這個家最低等的灑掃庭院的女仆。父親年少時和她在花園裏發生了關係,才有了珍妮姐姐。他看見珍妮,就會想起家族裏的人的嘲諷,他認為,是珍妮讓他蒙羞。”


    “可是你的母親,是大家族裏的貴族小姐,舉手投足間都吸引著父親,而且,她也心甘情願地當三。”林念補刀,“父親娶了我和上官的母親後,不到三個月,就與你的母親確認關係,二人如膠似漆,哪還能想到家中的我們的母親呢?”


    “父親一直有意把家業交給你打理,這也是為什麽,他一直看不上我的原因。”上官顥說,“父親對你,還真是無話可說。”


    “既然這樣,那為什麽不認他呢?還要讓他在廚房做這種髒活累活?”陳歌問。


    “夫人的家族背景,要是知道了,會怎麽想呢?外人知道了,又會怎麽想呢?”上官顥看向陳歌,“陳歌先生,您比我清楚我父親是個什麽樣的人。”


    “你到他身邊,恐怕不止是做一個助手這麽簡單的吧。”林念說。


    “如果真是這樣,那當初父親原本挑選的人是江舟先生,那他就是被您擠下去的,現在看來,您真是好手段。”


    上官顥和林念兩個人一唱一和,把這些事都吐了個幹淨,貝婪的臉一陣青一陣紫,他把求救的眼神遞給陳歌。


    他不愧是老玩家,一開口就直擊要害:“所以你們說了這麽多從前的事情,對這個案情有任何幫助嗎?好像沒有吧,反倒讓我覺得,你們是在幫江舟先生啊。從我一開始指認他的時候,你們倆就跳出來反駁我,這很難不讓我懷疑,你們是一夥的,那這樣看來,我得懷疑是你們三個合夥殺了公爵啊。”


    邦尼自然是站在他這邊的,也開口問:“是啊,你們說的,都是些陳年舊事,且,無從對證,一點證據都沒有啊。”


    “貝妄,你找的是偵探,還是反方一辯啊?”上官顥可不慣著他,直接懟過去了,“知道的以為他是來調查案件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專門找來惡心我們的呢。”


    我有點喜歡這個人設了,想說什麽就說什麽,沒有任何顧忌,太爽了。我到現在一句話都沒說,我也不知道怎麽說,我現在把希望全部寄托到貝妄身上,但是紙條上寫著:貝妄的身份有異。


    我至少得先確定,我是什麽身份,才能決定要不要相信他。後麵的那句:林念在說謊。讓我也有些顧慮。她是在幫我嗎?還是說,她是故意把火引到我們這邊?


    “上官少爺,我以我的人格擔保,我請的,是偵探。”


    “以你的人格擔保?你的人格值幾個錢?”


    “現在先別吵了,讓邦尼偵探好好捋一下線索吧。”夫人站出來平息怒火,“都休息一下。”


    “我們今晚在這裏睡嗎?”我問。


    “嗯。”夫人說,“你們在沙發上睡,我去餐桌。”


    “夫人,我去餐桌吧,您睡沙發。”上官顥把自己一直坐的單人沙發讓了出來,起身去餐廳。


    “嗯。”


    入夜之後,我和上官顥兩個人坐在餐椅上,兩個人心照不宣地看了對方一眼,又看了客廳裏熟睡的眾人,當即起身朝大門走去。


    “去花園。”他用口型告訴我。


    雖然我不理解為什麽要從大門走,但是跟著他總沒錯。


    “為什麽要從大門走?”


    “貝婪睡在沙發後麵,你說呢?”


    要從室內到花園,必須經過沙發那裏。


    “我們去那幹什麽?”


    “既然你都說出了小時候的事情,那麽你肯定看見了什麽,看來你已經獲得了異能。”


    “看見過去嗎?”


    “應該是,你還看見什麽了?”


    “現實中,貝婪在花園埋東西。”


    “看來是去對了,我原本隻是想去花園找一個東西,也許我們說的,是同一個。”


    “什麽東西?”


    “貝婪殺人的證據。”


    我和他小心翼翼地來到花園,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個手電,給我照著路,還不忘時刻左右觀察著,“快挖,快!”


    我四處找著工具,然後對他說:“沒有工具啊。”


    “用手挖啊。”


    哇感情不是你挖你才不嫌髒。


    我翻了個白眼,但是想到那些破事,也顧不上手髒,直接開挖。


    “他媽的他藏哪了,這麽深?”我一邊挖一邊罵。


    上官顥迴頭看了我一眼,蹲下來把手電關了和我一起挖。沒過多久,他也忍不住罵了起來:“臥槽了,他到底埋哪了!你確定是這嗎?”


    “廢話呢,我親眼看見的。”


    “等會兒,來人了。”我攔住他,拉著他躲到了一邊的灌木叢裏。


    “我的手電筒!”他一把撈了過來,跟著我躲了起來。


    兩個人,一男一女,看不清楚臉。


    “大晚上的,這是要幹嘛?”


    “噓——”我趕忙捂住了他的嘴,“你小聲點。”


    “哦哦哦。”他拚命地點頭。


    “你說,他們會不會已經知道了?”


    “不會的,貝婪處理的很幹淨。”


    聽聲音,像是公爵夫人和貝妄。


    貝妄走著,一腳踩進了我和上官顥剛挖的土坑裏。


    他沒敢發出一點聲音,公爵夫人上前扶他起來,看了眼坑,“這不是!”


    “噓!”貝妄蹲下來看著,“看來他們發現了。”


    “貝婪藏在這?他瘋了嗎?”


    “沒事,他們找不到的,你看這坑,才挖了這麽一點,很明顯兩個人是才開始挖的 並且,應該還沒有走遠。”


    “那怎麽辦,我們會不會被發現?”


    “怕什麽,出了事,有林念呢。就算是他們長了十張嘴都沒用。”


    林念?她要做什麽?


    我和上官顥隻敢小口小口地唿吸,看著貝妄用腳把我們倆剛挖好的坑給填上了,我就氣不打一處來。


    “不用再多點偽裝嗎?”公爵夫人還是不放心。


    “放心吧,這將是明天最有利的證據。”貝妄笑了笑,滿意地親了一口公爵夫人的臉,笑著和她走開了。


    寂靜的花園裏,隻剩下我和上官顥。


    “怎麽辦,林念也是他們那邊的,那我們明天豈不是更慘?”


    “別慌,我們還得再做一件事。”


    “什麽事?”


    “偷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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