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你想叫就叫。”


    “嗯。”


    我們沒再說話了,他把菜洗好放到一邊,轉身去拿菜板,我遞給他菜刀,他接了過去,切起菜來。


    “我去看看林念。”


    他沒理我。


    我敲了敲林念的房門,“能進來嗎?”


    門開了一條縫,露出林念紅紅的眼睛。


    “你哭了?”


    “沒有。”她擦了擦臉,“有事嗎?”


    “我想和你聊聊。”


    “我們倆沒什麽好聊的。”說著,就想關上門,被我握住門框死死攔住,“我想聊。”


    門還是被我打開了。


    “你想說什麽就說吧。”林念的房間裏窗簾拉著,床上也很淩亂,箱子打開來躺在地上,她這麽愛幹淨的一個人,居然可以容忍自己的房間亂成這樣。


    我記得之前在家裏,都是她催促著我去做家務的,她有點潔癖,見不得家裏有一點亂。


    “你是怎麽進來的。”


    “陳歌沒有告訴你,他是怎麽進來的嗎?”


    “沒有。”


    “我在路上出了車禍,在醫院裏,一個醫生給了我一個地址,說這裏是一個療養院,我就來了。”


    “你什麽時候出的車禍?”比起那個所謂的醫生,我更在乎她。


    “離開的第二天。”


    空氣在這一瞬間突然安靜。她離開的時候還是晚上,拖著行李箱頭也不迴地走了,我以為她可以過得很好,沒想到……


    “你是不是以為,不迴我的消息,我就可以當作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和你和平分手。”


    “嗯。”


    “江舟,你變了。”


    戀愛中的男女總愛說的一句話就是為什麽,為什麽不迴我的信息,為什麽不接電話,為什麽你不愛我了,為什麽人會變。可是一旦問出這個問題,就很難收場,變的人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會變。


    “人都是會變的。”


    “可是我沒變。”她聲音有點哽咽,“我倒是希望你死了,這樣的話,我就沒什麽可擔心的了。”


    “你擔心我?”我靠近她,“真的嗎?”我有點激動。


    “你別忘了,你可是”她話說到一半,又停住,我知道她想說什麽。


    “我知道。我不會死的。”


    “現在你也來了,我就沒什麽可擔心的了。”


    “我要是在這死了,你會為我傷心嗎?”


    她搖頭,我抓住她的胳膊,“你會為我傷心嗎?說。”我有點情緒上頭。


    她沒說話,把頭低了下去,被我強製性地捏住下巴,“看著我,你真的一點也不在乎我嗎?”


    “我……”


    她想說什麽,被我堵了迴去。四片唇的觸碰之際,她瞪大了眼睛,同時,她伸出手想推開我,我咬住她的舌頭,探索得更深。


    分開,拉出一條曖昧的銀絲。


    她喘著氣,臉頰通紅,眼神躲閃,“還想要嗎?”我問。


    這一次,她不敢搖頭了。


    我又吻了上去,她摟住了我的脖子,我的手漸漸滑至她的腰際,掀開衣服向上摸去,“別……那裏……”


    “怎麽了……”我咬了一下她的臉,“你以前不是很喜歡我這樣嗎?”


    “不……別在這……有人……”


    “不會有人來的。”


    “吃飯了——”陳歌突然推門而入,林念一下子推開我,我跌坐在床上,衣衫不整的樣子被陳歌看了去。


    他沒說什麽,默默地把門又關上。


    等我收拾好出去之後,他已經幫我們盛好飯了。他自己吃完了,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我沒什麽胃口吃飯,給他拿了一條毯子蓋上,他睜開眼睛,用唇語對我說:“出去說。”


    我點點頭,我們倆心照不宣地走了出去。果然是童話世界,連夕陽都是彩色的,照在這條粉紅色的街上,格外地夢幻。


    “明晚,十二個仙女會來王宮祝福公主,第十二個仙女就是女巫,她會來詛咒公主。”


    “公主在18歲會被紡錘刺破手指死去,但一個仙女化解了詛咒,公主不會死去,但會長眠不醒,除非一個王子來親吻她。”


    “但絕對沒有這麽簡單,明晚過後,就可以拉進度條,拉到18歲的時候,而我們的任務,就是阻止公主找到紡錘。”他點出對話框說,“如果阻止不了,就要接受懲罰,懲罰完之後,就會跳轉到下一個場景。”


    “王子來了?”


    “對。但是似乎故事的結局並不是很美好。”


    結局是鎖的。


    “一般故事的結局都會提前告訴我們,如果結局是鎖的,那就說明故事的走向將會非常曲折離奇。”他說,“你和林念……”


    怎麽突然轉移話題了?


    “嗯。”


    “你愛她嗎?”


    “我不知道。”和她分開的一周後,我去了墨爾本,本想著去那裏放鬆放鬆,沒想到去了也是枉然。我一個人住在一個房子裏,第一天就種了許多好養的花下去,想著不用怎麽侍弄也能活。那些花的確生命力旺盛,長得很快,但因為無心打理,任由它們生長,最後鄰居跑來敲門,我才去修剪。


    那兩個月裏,我過得渾渾噩噩,閉上眼就是和林念的點點滴滴。


    “你不愛她。”他說,“愛一個人,不是你這樣的。”


    “那是什麽樣的?”我有點想笑。


    “你給不了她想要的。”陳歌突然停下來,“你知道她想要什麽嗎?”


    “什麽?”


    “她想要的東西,隻有徐末可以給她。”


    “錢?”


    “別說我沒提醒你,她早就變了。”


    “你對她又不了解。”


    “我和她參加過很多次狩獵,期間和她組過隊,我或許不了解她的過往,但對於她的現在,我比你了解。”


    “江哥,重感情的人都沒有好下場的。”


    “我知道。”我加快了腳步,坐在路邊的台階上,“但是我做不到。”


    陳歌沒說什麽,坐在我身邊拍了拍我的肩膀,“她……”欲言又止,“算了,沒什麽。”


    “迴家吧,去看看上官顥怎麽樣了。”


    “嗯。”


    家裏好像被打劫了。


    “啊!”是上官顥的聲音。


    陳歌率先衝了過去,上官顥在房間裏尋死覓活的,額頭都被撞破了,看牆上的血跡,他是掙脫了束縛想撞牆自殺。林念用繩子綁著他,可還是無濟於事。


    “上官顥,你就是死了,他也不會放過你的。”陳歌冷冷地說。


    沒想到還真管用,他立馬不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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