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斯頓是一個小女孩的名字,她還有一個弟弟,叫馬卡其。在馬卡其沒有出生的時候,波斯頓一直都是家裏最寵愛的小孩。”


    “好了各位,接下來,讓我們欣賞表演吧!”主持人的話打斷了陳歌,舞台上紛紛出現一些表演雜技的動物。


    這些動物大多都是缺胳膊少腿,身上傷痕累累。


    我突然想起兒時受到的教育:沒有買賣就沒有傷害。


    或許沒有人觀看這些表演,這些動物也就不會受到這樣的傷害。


    我不忍心往台上看,趁著旁邊人拍手叫好的功夫,我說:“你繼續,然後呢。”


    “可是馬卡其的出生,破壞了家裏的和諧。他們把愛和注意力全都放在了馬卡其身上,年僅六歲的波斯頓不明所以,根本不會想到是弟弟搶走了屬於她的愛。她一直都認為是自己做的不夠好,爸爸媽媽才不喜歡她的。所以從那天開始,她發奮學習,甚至去學自己不喜歡的鋼琴和舞蹈。但是沒有用,爸爸媽媽還是喜歡馬卡其。”


    “所以……波斯頓為什麽會咬人?”


    “波斯頓成年之後,家裏又多了一個新成員,小妹妹安妮莎。她徹底成了這個家裏的透明人。”


    “安妮莎……是不是波斯頓和她爸爸生的?”


    這種故事海龜湯裏多的是,我是個海龜湯迷,之前一直都很喜歡這類推理遊戲。


    “對,波斯頓和她父親之間,有一段禁忌的關係。安妮莎就是他們的女兒。但是波斯頓並不知情。”


    “波斯頓是不是得了某種精神類疾病?”


    “是。”陳歌看了我一眼,“波斯頓患有很嚴重的妄想症。接下來就是為什麽童謠裏會說她是一隻貓了。”


    表演愈演愈烈,觀眾們的情緒也逐漸到了高潮。而這個荒謬的倫理故事,也即將走向高潮。


    “爸爸有一隻貓,他很喜歡這隻貓。我上麵說了,波斯頓有很嚴重的妄想症,她時常幻想自己就是那隻貓,於是她開始模仿那隻貓的行為動作。直到……她徹底殺死了那隻貓。”


    “她把貓殺了?”


    “對。”


    “她是不是把貓的皮扒下來了?”


    “是。”


    “她把自己變成了一隻貓。”


    “是。波斯頓扒了貓皮披在自己身上,割掉了貓的耳朵縫在自己的頭上。她徹底成了一隻貓。這個舉動嚇壞了家裏的其他人,尤其是安妮莎。安妮莎指著她對爸爸說姐姐是個怪物。這句話激怒了波斯頓,她衝上去咬住安妮莎的脖頸,直到她斷氣。”


    “後來呢?”


    “後來就是童謠裏唱的那樣,波斯頓被爸爸送走了,被送去午夜馬戲團,改造成了一隻貓。童謠不是唱了嗎?馬戲團裏的小明星,實驗室裏的實驗品。波斯頓被改造成了貓,一時間吸引了很多人來馬戲團觀看,那時候馬戲團賺的盆滿缽滿,同樣,這也意味著波斯頓的身體要反複被送去實驗室改造。”


    “沒了?”


    “沒了。整首童謠是根據馬卡其的視角來描述故事經過的,我所知道的這些東西也都是馬卡其想要告訴我們的。”


    “你有沒有想過,我們看見的,僅僅隻是馬卡其想要我們看見的。”


    我的話讓陳歌感到後背一陣發涼,“你是說……馬卡其在說謊?”


    “不完全是。但是我們要搞清楚兩個重點,一是家裏到底有沒有爸爸的那隻貓,二是安妮莎的真實身份。”


    “你懷疑波斯頓變成貓並不是自己想要的?”


    “有這個懷疑,但現在沒有證據,也隻能是懷疑。”


    “你懷疑是馬卡其?”


    “對。”我以我的想法為他梳理了一遍故事大概:“我是馬卡其,家裏有個姐姐波斯頓。假設家裏沒有貓,再假設波斯頓沒有病。如果有病的人是我呢?其實爸爸媽媽一直都是平等對待我和波斯頓,但是我為了獨占爸爸媽媽的愛,就強製性地把波斯頓改造成了一隻貓,並且讓她咬死了妹妹安妮莎。這樣一來,安妮莎死了,波斯頓也會死,爸爸媽媽就屬於我一個人的了。”


    我的故事有點扭曲,陳歌聽完眉頭皺的更緊了。


    “那安妮莎呢?如果主角是馬卡其的話,安妮莎是誰?”


    “安妮莎是馬卡其和媽媽的孩子。”


    還沒等我向他解釋,前排的觀眾就被一隻盲眼貓女咬住了脖頸。


    她們找上來了!


    “小心!”我猛地把陳歌拽到一旁,他剛才坐的椅子都被撕個粉碎。


    “跑!”陳歌率先掀開布簾衝了出去,沒想到卻被門口看守的小醜打暈在地。他狂笑著,笑聲刺耳。


    我感覺好不容易消腫的耳膜又腫了起來。


    我捂住耳朵,那張誇張的臉向我走來,我後退,他前進。


    我舉起椅子砸在他身上,沒想到他卻毫發無傷。但這也惹怒了他,他狂笑著拿起旁邊的電鋸,拉鋸的聲音聽的我腿都發軟。


    下一秒,電鋸直衝著我就朝我砍來。


    我穿梭在椅子間,鋒利的電鋸砍斷了一把又一把的椅子。感覺每一把破碎的椅子都是上一秒的我,就這樣被電鋸活活劈成兩半。


    “好了。”主持人的聲音在舞台上響起。小醜停了下來,那種恐怖的拉鋸聲到此為止。


    “喲,就剩這麽幾個人了啊?”主持人笑著,我也看向周圍,都是些零散的屍塊,甚至我腳邊的屍塊都拚不出一個完整的人來。


    加上我,還有暈倒的陳歌,幸存者一共是十三個人。


    而這一切的作俑者,僅僅隻有兩個盲眼貓女和一個小醜,還有一個站在台上看戲的主持人。


    小醜提著陳歌扔到我麵前,哼了一聲,我趕忙把他扶起來,拍了拍他的臉。


    “嗯……嗯?”陳歌迷迷糊糊醒了過來,然後撲在我懷裏不說話。


    “各位,晚上好啊。”主持人重新拿起話筒,“現在,讓我們玩一個遊戲吧。各位都聽了剛才的童謠,那麽就這個童謠,讓我們來展開一場推理吧!”


    “推理?什麽推理?”人群中有人問。


    “當然是推理童謠中發生的故事啊。放心,每個人的任務和線索都不一樣,我需要你們一起推理。但如果你們之間有誰撒謊的話……那我可就保不了你們了。”


    “什麽意思?撒謊會怎麽樣?”我懷裏的陳歌問。


    “投票票出撒謊者,如果是,你們贏,如果不是,撒謊者贏。一直到最後如果還有人撒謊,那麽全都得死。”


    “我們玩,說吧,遊戲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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