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不同意,可架不住徐小丫太磨人。


    這次連徐十二都沒有帶,把人丟空間裏跟著哥哥們在裏麵幹活。


    老王喬裝打扮了一下,再次恢複了剃頭匠的樣子,挑著扁擔,一頭是爐子,一頭是臉盆架子。


    徐小丫背著個挎包跟在左右。


    “剃頭~~~~刮臉~~~~~”


    隨著老王的吆喝聲,沒有人懷疑他們倆的身份。


    徐小丫則是根據係統提醒,指揮老王前進的方向,等他們來到警察局門口的時候,徐小丫戳了戳老王。


    老王的臉色都變了,這個小祖宗還真的會挑地方,這個地方要命。


    “真有好東西!”


    徐小丫實在頂不住誘惑,寧可冒著危險也要過來。


    老王隻好把扁擔放下,找了個角落生爐子燒水,把凳子放好,開始磨剃刀。


    正好警察局有人要剃頭,就走了過來,問了一下價格,比理發店裏的便宜一半,都不是有錢人,能省點就省點。


    老王的手藝那可是正兒八經練過的,給人用溫水衝洗一下頭發,開始修剪。


    徐小丫在旁邊站著,那個警察饞煙了,可身上沒有煙了,就丟給徐小丫一點錢:“幫爺去買盒香煙!”


    徐小丫麻利的收起錢,揉揉鼻子問要什麽香煙,警察報了一個名字,徐小丫爽快的答應下來,直接跑到了馬路對麵,有賣香煙的小販脖子上套著個木頭盒子,裏麵都是香煙。


    徐小丫按照要求買了一盒香煙,拿著零錢跟香煙跑迴來遞給警察。


    “這小子真利索,叔,你可有福氣了!”


    警察抽出一根就點燃了,老王陪著笑:“借您吉言,以後讓這小子跟著我當剃頭匠!”


    警察罵了一句沒有出息。


    “你一個剃頭匠,撐死能夠賺多少錢?看到那邊了沒有?裏麵就要這麽大的小子,一天就賺你一個月的錢!”


    警察衝著一個方向努努嘴,徐小丫看過去,可老王卻黑了臉。


    “爺,俺家這小子可沒有那個福氣,再說了,咋說都是家裏的獨苗,俺還想著給家裏留個香火!”


    警察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徐小丫卻對那個地方來了興趣。


    隻是被老王瞪了一眼,隻能夠安靜的蹲在一邊低垂著頭不再看。


    等警察離開後,老王才告訴徐小丫那個地方是幹什麽的,徐小丫震驚。


    “在警察門口開歌舞廳,這是什麽背景?”


    什麽背景老王不知道,他隻知道這個時候想收拾徐小丫:“你給我打住,那裏麵的情況複雜,你若是敢好奇,我打斷你的腿!”


    徐小丫吐吐舌頭,知道老王是怕她進去出事情,不過她接觸過幾次相關職業的女性,大部分的都是苦命人。


    不過也不是都是有良心之人,徐小丫自然不會蠢到去試探,她隻是好奇警察局的情況。


    接下來又有客人上門,老王忙碌的很,徐小丫也沒有再亂跑,等收工的時候,徐小丫肚子都餓得咕咕叫。


    “咱們去吃陽春麵吧?”


    徐小丫指著對麵的麵鋪子期待的看向老王。


    老王把臉盆裏的水潑了,毛巾搭在脖子上,剃頭的家夥什都收拾好,扁擔一挑。


    “走,吃去!”


    在這方麵,老王從來不會舍不得。


    一人要了一碗陽春麵,老王還要了一碟子鹵豬肝,這玩意便宜,也可以當肉吃,關鍵是小孩子多吃點肝髒對眼睛好。


    肚子餓的厲害,兩個人禿嚕禿嚕的就吃完了。


    一碗不夠,又要了一碗。


    這次爺倆沒有著急吃了,而是慢悠悠的挑著麵條吃著,順便聽著麵館裏其他食客的聊天。


    恰好有人說起來最近爆炸的事情。


    “這皇軍不是在南通那邊打仗的嗎?怎麽打到咱們這裏了?”


    “這你們就不知道了,我剛從南通那邊過來,那邊已經淪陷了,皇軍這是想把咱們這裏給占了,以後可是要跟北方一樣管控吧!”


    “別胡說,咱們這裏可是大都市,皇軍就算是再囂張,也不敢……”


    “這位先生,可不興說呀!”


    ……


    食客們本來就對皇軍敏感,越說越激烈,麵館的老板額頭都冒汗了,急忙出聲提醒。


    這地方特殊,旁邊就是警察局,耳朵多的很,若是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轉頭被抓走,那就慘了。


    食客們也是一時間上頭,有了老板的提醒,也就冷靜下來。


    沒有人再討論皇軍的事情,就聽見有人示意他們看對麵。


    對麵可是那家歌舞廳。


    歌舞廳門口出來一個人,唿啦一群人圍了上去。


    不少小報記者端著個大燈哢嚓哢嚓的拍照。


    徐小丫好奇的伸長脖子看過去。


    “哎喲,這不是黃牡丹嘛,她怎麽出來了?”


    黃牡丹是誰?


    那可是大上海鼎鼎有名的大歌星,很多歌舞廳以能夠邀請到她去唱歌而驕傲。


    這會黃牡丹被人圍著,表情慵懶妖嬈。


    不知道她說了什麽,不少人歡唿鼓掌,麵館裏的食客也都紛紛跑到門口,恨不得衝過馬路去看熱鬧。


    好在一個個的都還算是有分寸,知道他們這些人可入不了黃牡丹的眼,隻是過過眼癮。


    徐小丫戳戳老王:“那女人誰呀?”


    老王沒說話,隻是看著那個女人。


    徐小丫可看出來老王眼神不對勁,難道是老相識?


    老王雖然快成了徐小丫的專屬奶爸,看著也是平平無奇,放在人堆裏很難被人注意到,那是因為他刻意如此裝扮的。


    隻要他想,估計他就能夠成為一個儒雅又有氣質的先生。


    眼神在老王跟那位被人保護離開的黃牡丹之間來迴掃視,徐小丫更加好奇兩個人之間的關係。


    “別看了,麵坨了!”


    老王敲了一下徐小丫的腦門,讓她快點吃麵。


    徐小丫沒有現在就詢問,乖乖地把麵條吃完。


    倆人從麵館裏出來,徐小丫這才開口詢問,可老王哪裏會說。


    “小孩子家家的,怎麽什麽都好奇?快點迴去,累了一天了,你不難受?”


    老王越是不想說,徐小丫越是好奇。


    原本這份好奇可以壓製下去,畢竟徐小丫也沒有發現太大的問題,可當他們迴到住處的時候,看到出現在房間裏的人時,徐小丫認為她的直覺果然沒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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