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丫捏著鬆鼠的尾巴,一臉的得意。


    她也沒有想到空間還有這麽一個功能,竟然把可以威脅她的任何存在直接收進空間裏。


    關鍵是收進空間並不是可以在空間裏還活著,而是時間靜止。


    徐小丫想過這個問題,也一直好奇空間能不能收進去活物,若是收進去的話會不會死亡,可現在證明,活物可以進去,隻是進入後時間靜止,就是不知道靜止的活物思想會不會也停止。


    當然了這個事情需要徐小丫以後慢慢地去探索,此時她倒是對鬆鼠的興趣更大。


    也不知道是不是突然被收進空間帶來的後遺症,鬆鼠似乎很怕徐小丫,甚至在徐小丫把它放出來後都不敢逃走,還主動把尾巴塞到了徐小丫的手裏。


    鬆鼠的行動太過直白,徐小丫想看不懂都難,她戳了戳鬆鼠的尾巴:“你算是認主了嗎?”


    徐小丫發現,隻要不是對著人,她的語言係統似乎也沒有難用,慢吞吞的還是能夠說出來不少話。


    此時她就是如此。


    鬆鼠吱吱兩聲,也不知道迴答了什麽,隻是在徐小丫鬆手後,還是快速爬上了旁邊的大樹。


    徐小丫本以為小鬆鼠會跑了,結果很快她腦袋就被一個東西砸了一下。


    疼痛讓徐小丫叫了一聲,徐母聽見動靜急忙跑過來查看,然後就看到一連串的幹果從樹上落下來,徐小丫就那麽被一堆幹果給包圍。


    徐母急忙把徐小丫抱起來,查看她有沒有受傷,徐小丫氣得臉漲紅,指著大樹上探出頭的鬆鼠控訴:“抓它!”


    徐母哭笑不得。


    這鬆鼠都把自己儲備糧都貢獻出來了,怎麽還能夠抓呢?


    徐母是沒有看到剛才鬆鼠的挑釁,還以為是小鬆鼠喜歡徐小丫,要不怎麽會送這麽多鬆子核桃栗子花生之類的幹果。


    徐小丫知道鬆鼠就是故意的,報複她嚇唬獸。


    哼!


    她也知道徐母肯定不會上樹去抓鬆鼠,隻能夠憤憤不平的看著鬆鼠,隻要那隻鬆鼠還敢出現,就抓住拔毛。


    徐母很開心的把鬆鼠的饋贈都收集到背簍,也不割草了,而是背著一背簍的野草抱著徐小丫迴村子。


    剛進家門就看到一家人都在,關鍵是氣氛不好。


    “咋了?”


    徐母把背簍放在屋簷下,抱著徐小丫進屋,湊到徐老幺身側,小聲詢問。


    徐父接過徐小丫,幫徐小丫把粘在身上的雜草摘除掉,這才跟他媳婦解釋:“三哥想跟著土匪離開,被咱爹給打了!”


    說是徐老頭動手,其實徐老頭不過是動了一下手,剩下的都是徐大柱跟徐二柱兄弟倆動的手。


    誰讓這倆人是哥哥,打起來沒有人有意見。


    徐三柱蹲在角落裏那叫一個委屈:“爹,娘,咋就不能夠讓我出去?”


    徐老太手裏的鞋底砸在徐三柱的後背上:“咋?你還問咋?你個孽障,你媳婦孩子不要了?你若是去當了土匪,還不得被人戳著脊梁骨罵死?”


    土匪再好,那也是土匪。


    這普通老百姓再差勁,也是正經人。


    根本不能夠比。


    當土匪的是活不下去了才走的路,他們家現在日子一天比一天有盼頭,咋就需要去當土匪?


    徐老太想不通,徐三柱的媳婦也想不通。


    她捂著臉在炕上哭,徐大嫂跟徐二嫂在旁邊安慰,幾個孩子都不敢吭聲。


    隻有徐小丫看著徐三柱那漲紅的臉,倒是能夠明白一些。


    她這個三大伯是個有主意的,估計是想出去找一條活路,小鬼子遲早會來到村子裏,到時候總不能夠等死。


    可徐小丫能夠理解,卻不敢吭聲,書中沒有描述過這段日子,畢竟書中的時間線是從災荒結束後才開始,而且那個時候,徐家也隻剩下十二個堂哥活下來,大人都死了。


    否則女主不會借用徐小丫的身份走進外婆一家,之後的時間線裏也有不少危險的事情,可劇情主要還是感情線,沒有時代背景的具體交代,徐小丫也不好推論。


    此時她隻能夠乖乖地扯了扯徐父的頭發:“爹,餓!”


    徐父也怕鬧下去,二老會被三哥氣出來個好歹,急忙喊道:“娘,小丫餓了!”


    這句話比啥都管用,果然就看到徐老太注意力都來到徐小丫身上,伸手就從徐父的懷中把徐小丫抱走。


    “奶奶的乖孫,想吃什麽?”


    “肉!”


    徐小丫自從被小鬆鼠砸了,就一直惦記著吃肉的事情。


    此時也是下意識的說出來,徐老太笑得厲害:“好好好,奶給你去燉肉羹!”


    因為徐小丫的打岔,徐三柱的話也不好繼續說下去。


    等徐老太去了廚房,徐小丫爬到徐三嫂的懷裏。


    “打!”


    開始徐三嫂還沒有聽懂,可看到徐小丫小手指著徐三柱,徐三嫂一個鼻涕泡噴出來,哭是哭不下去了。


    徐三柱也是鬱悶:“小丫,我可是你三大伯,你怎麽不盼著我點好?”


    徐小丫翻了一個白眼,這都要去當土匪了,還有啥好?


    “白眼狼!”


    難得從徐小丫嘴裏冒出來三個字,一屋子人都笑出聲。


    徐小八是徐三柱的兒子,他也跟著起哄:“就是,白眼狼,小丫說的對,打,娘你別哭了,直接動手打,俺爹就是欠打!”


    徐三嫂抱著徐小八:“兒呀,以後咱們娘倆就要相依為命了!”


    徐三柱也知道自己的決定太過魯莽,隻能夠訕訕的站在妻兒跟前求饒。


    很明顯,當土匪的事情就這麽無疾而終。


    但是帶來的影響並沒有那麽輕易就結束。


    徐三柱當不了土匪,他就背著弓箭跟村子裏自發組織的巡邏隊出村子巡邏,一旦有情況就迴村匯報。


    隻不過並沒有徐三柱擔心的那麽悲觀,一直到入了冬,徐小丫都換上了厚厚的棉襖,也沒有小鬼子進村,聽說小鬼子根本就瞧不上鄉下,一直在城裏搞事情。


    大舅一家一個月後就迴鎮上了,他們還要生活,不可能一直留在妹夫家裏。


    槐樹村依然還是三十三戶人家,不過今年有幾家婚嫁的,倒是熱鬧了一番,徐小丫也跟著吃了不少席麵,話也終於說清楚。


    村子裏的小孩子都喜歡徐小丫,不單單是因為徐小丫有如同年畫上福娃娃的長相,還因為徐小丫身上永遠有徐老太給她準備的各種零嘴,雖然不貴重,卻也是村子裏小孩子羨慕的存在。


    這天,徐小丫正撅著屁股跟徐小八在門口的柴火堆後麵躲著,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一直盯著雪地上的一個破簸箕。


    隨著幾聲翅膀撲棱的動靜,徐小八快速的拉了一下手裏的繩子。


    “哇哦——抓到了!”


    徐小丫興奮的喊道。


    小短腿因為棉褲太厚,如同一個球一般差點滾出去,好在徐小八眼疾手快把人給拉住。


    “妹妹別著急,有簸箕蓋著,那麻雀飛不出來!”


    原來幾個孩子用簸箕在抓麻雀,不過是在空地上撒了一把草種子,就能夠把餓瘋了的麻雀給抓住。


    這些麻雀都不大,但是勝在有點肉,可以解解饞,孩子們非常樂於這項活動。


    比起去年,徐家的日子好過了太多,雖然外表看著沒有太大變化,估計唯一搶眼的就是徐小丫。


    肉嘟嘟的小臉粉撲撲的,誰看著不稀罕的要捏捏她的小臉,還有徐家人誰身上的棉襖不是補丁摞補丁,可徐小丫的身上的棉衣就是最漂亮的小碎花不說,關鍵是一個補丁都沒有。


    比城裏的小孩還幹淨!


    若是其他人家的孩子,肯定早被村民給念叨死了,誰家不舍得給大孩子做新衣服,才好換下來給小的,結果他們家不寵兒子就算了,還寵一個女孩。


    更過分的是他們若是好心幫徐家的男孩打抱不平,還會被徐家的男孩子們頂撞迴去。


    氣壞不少重男輕女的老封建。


    經過一年的摸索,徐小丫固定下來,一個星期換一次東西,換的東西盡量都是日用品,或者是家裏缺少的一些必需品,又加上有了空間,徐小丫把一些過分駭人的東西都丟空間裏,而她本人則是每天都換東西,隻不過都是悄悄進行的。


    沒有辦法,這種事情容易上癮。


    導致她的空間經過半年的沉澱,如今已經有了不少亂七八糟的東西。


    若不是年齡太小,她不敢弄出來太大的動靜,還有就是村子裏的條件有限,她也不想暴露空間的情況下,還是要收斂。


    可即便如此,她還是沒有守住秘密,還是被徐老太發現。


    隻是比起上次公布她可以換東西,這次徐老太囑咐徐小丫空間的事情誰也不能夠說,就連徐母也不行,所以知道徐小丫有空間,還給徐小丫打掩護的隻有徐老太。


    徐小丫感覺徐老太就是非常擁有智慧的老太太,她似乎很清楚人性。


    換東西可以推脫到老祖宗身上,但是空間這個東西,若是被有心人利用,徐小丫肯定有危險。


    跟徐老太擁有了共同的秘密後,徐小丫就更加依賴徐老太,導致她可以在家天不怕地不怕,招貓逗狗,比全村的女孩子都讓人鬧心。


    “徐小丫你不準抓鳥,小心以後找不到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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