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自救罷了
去書房找淩闖的路上，淩攬月腦海裏還在迴想方才和伽紗公主的對話。
她最後問了伽紗公主一個問題，“如果我一直沒有迴來你要怎麽辦?你應該等不起吧?”
伽紗公主美麗的麵容上泛起了一絲苦笑，她沉聲道：“我或許會再次去求見陛下，他大概會拒絕我，但我也不能放棄。或許…我會背叛王兄，投靠王叔。”
淩攬月知道伽紗公主為什麽會如此，即便她並沒有說。
莽王燎白在南方的名聲並不好，傳聞此人好戰嗜殺，野心勃勃，對南嶽國也頗有覬覦之心。他今年也不過才三十一歲，就已經換了五位王妃了。
伽紗公主縱然容色過人，也不敢保證嫁過去就能過上什麽好日子。
說到底，她也隻是想自救罷了。
“大小姐。”
“舅舅在麽?”淩攬月輕聲問道。
門口的守衛還沒迴答，裏麵就傳來了淩闖的聲音，“阿月，進來吧。”
淩攬月走進書房，不僅淩闖在裏麵，已經好幾日沒有見過的沈醉笑也在。
看到淩攬月進來，沈醉笑把玩著摺扇朝她挑眉道：“大小姐醒了?”
淩攬月朝他翻了個白眼，道：“沈公子貴人事多，好久不見。”
沈醉笑也不在意，笑吟吟地道：“比不上大小姐。”
淩闖也不管兩人鬥嘴，抬頭問道：“阿月怎麽不好好休息?有事兒?”
淩攬月道：“方才伽紗公主來找過我。”
沈醉笑道：“伽紗公主?是為了南嶽國寶的事情?她想請你幫忙?”
淩攬月有些詫異，“你怎麽知道?”
沈醉笑道：“陛下將此事交給了咱們淩家，有什麽是我不知道的?那位伽紗公主也是個妙人，若非身為女子，能力隻怕不比南嶽王差。”
淩攬月不悅地道：“什麽叫若非身為女子?伽紗公主即便是女子，能力也未必遜色於南嶽王。”
沈醉笑搖頭嘆息道：“就因為她身為女子，再有能力也無處施展。南嶽那地方…比咱們大靖更看重武力，女子先天條件所限，天生就比男子弱一些。”
淩攬月仔細打量著沈醉笑半晌，突然問道：“伽紗公主找過你?”
沈醉笑手中原本搖晃的摺扇頓了一下，很快又恢復了自然，“她確實找過我。”
蕭九重雖然將事情交給了淩闖，但這種事情也用不著堂堂驃騎大將軍親力親為。具體的事宜多半都是沈醉笑在負責，伽紗公主自然與沈醉笑也接觸過。
淩攬月含笑看著沈醉笑，“既然如此，她是因為被你拒絕了迫於無奈才找上我，還是有人指點她什麽?”
沈醉笑不語，淩攬月也不急，兩人沉默地注視著對方。
旁邊淩闖看著兩人的模樣，手指在桌麵上輕輕敲了兩下。
兩人這才同時移開了視線，轉身看向淩闖。
淩闖顯然已經知道是怎麽迴事，沉聲問道：“阿月怎麽想的?”
淩攬月道：“我想幫幫她。”
淩闖挑眉道：“因為你也是女子?”
淩攬月搖頭道：“不，我覺得我們若是幫了她，南嶽或許會有不一樣的局麵。”
“怎麽說?”
淩攬月遲疑了一下，緩緩道：“南嶽王有意與蒲達莽王結盟，若是真的恐怕對大靖西南邊陲不利。我記得外祖父曾經說過，燎白年紀雖輕，卻野心勃勃。長此以往，必成大患。”
淩闖微微點頭，若有所思。
沈醉笑挑眉道：“阿月認為，誰能替代南嶽王抗衡燎白?”
淩攬月搖頭道：“現在還不知道，但現在這位多半不成。”
“若是因此導致南嶽王和他那位王叔僵持不下，南嶽國內大亂，反倒是讓燎白趁虛而入染指南嶽……”
淩攬月道：“南嶽是大靖屬國，若真的被人入侵，南方的龍驤軍和雲麾軍又不是擺設。”
聞言沈醉笑朗笑出聲，淩攬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卻隻是笑著朝淩攬月眨了眨眼睛。
淩闖道：“此事我會跟陛下商議，至於那位伽紗公主……阿月喜歡她，想要幫她就幫吧，盡早將南嶽的事情解決了也好。”
淩攬月輕聲謝過，笑眯眯地看向沈醉笑，“表哥，既然你跟伽紗公主相熟，就麻煩你啦。”
說是幫，她其實也就是出一張嘴罷了。
真要辦事，還得靠沈醉笑。
沈醉笑摸摸鼻子，道：“謹遵大小姐吩咐。”
淩攬月再也忍不住，給了他一個白眼。
兩人從書房裏出來，淩攬月將沈醉笑往旁邊一拉道：“說吧，是不是你讓伽紗公主來找我的?你想幫她就幫她，舅舅也不會多說什麽，幹嘛多此一舉。”
沈醉笑輕嘆了口氣道：“大小姐，我是奉大將軍之命辦差的，大將軍是奉陛下之命。我若是幫她，就等於是陛下幫她，伽紗公主還沒有這個分量。”
淩攬月道：“現在呢?”
“現在自然是淩大小姐和伽紗公主的私交，就算辦砸了……最多讓陛下罰你一頓給南嶽人看看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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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書房找淩闖的路上，淩攬月腦海裏還在迴想方才和伽紗公主的對話。
她最後問了伽紗公主一個問題，“如果我一直沒有迴來你要怎麽辦?你應該等不起吧?”
伽紗公主美麗的麵容上泛起了一絲苦笑，她沉聲道：“我或許會再次去求見陛下，他大概會拒絕我，但我也不能放棄。或許…我會背叛王兄，投靠王叔。”
淩攬月知道伽紗公主為什麽會如此，即便她並沒有說。
莽王燎白在南方的名聲並不好，傳聞此人好戰嗜殺，野心勃勃，對南嶽國也頗有覬覦之心。他今年也不過才三十一歲，就已經換了五位王妃了。
伽紗公主縱然容色過人，也不敢保證嫁過去就能過上什麽好日子。
說到底，她也隻是想自救罷了。
“大小姐。”
“舅舅在麽?”淩攬月輕聲問道。
門口的守衛還沒迴答，裏麵就傳來了淩闖的聲音，“阿月，進來吧。”
淩攬月走進書房，不僅淩闖在裏麵，已經好幾日沒有見過的沈醉笑也在。
看到淩攬月進來，沈醉笑把玩著摺扇朝她挑眉道：“大小姐醒了?”
淩攬月朝他翻了個白眼，道：“沈公子貴人事多，好久不見。”
沈醉笑也不在意，笑吟吟地道：“比不上大小姐。”
淩闖也不管兩人鬥嘴，抬頭問道：“阿月怎麽不好好休息?有事兒?”
淩攬月道：“方才伽紗公主來找過我。”
沈醉笑道：“伽紗公主?是為了南嶽國寶的事情?她想請你幫忙?”
淩攬月有些詫異，“你怎麽知道?”
沈醉笑道：“陛下將此事交給了咱們淩家，有什麽是我不知道的?那位伽紗公主也是個妙人，若非身為女子，能力隻怕不比南嶽王差。”
淩攬月不悅地道：“什麽叫若非身為女子?伽紗公主即便是女子，能力也未必遜色於南嶽王。”
沈醉笑搖頭嘆息道：“就因為她身為女子，再有能力也無處施展。南嶽那地方…比咱們大靖更看重武力，女子先天條件所限，天生就比男子弱一些。”
淩攬月仔細打量著沈醉笑半晌，突然問道：“伽紗公主找過你?”
沈醉笑手中原本搖晃的摺扇頓了一下，很快又恢復了自然，“她確實找過我。”
蕭九重雖然將事情交給了淩闖，但這種事情也用不著堂堂驃騎大將軍親力親為。具體的事宜多半都是沈醉笑在負責，伽紗公主自然與沈醉笑也接觸過。
淩攬月含笑看著沈醉笑，“既然如此，她是因為被你拒絕了迫於無奈才找上我，還是有人指點她什麽?”
沈醉笑不語，淩攬月也不急，兩人沉默地注視著對方。
旁邊淩闖看著兩人的模樣，手指在桌麵上輕輕敲了兩下。
兩人這才同時移開了視線，轉身看向淩闖。
淩闖顯然已經知道是怎麽迴事，沉聲問道：“阿月怎麽想的?”
淩攬月道：“我想幫幫她。”
淩闖挑眉道：“因為你也是女子?”
淩攬月搖頭道：“不，我覺得我們若是幫了她，南嶽或許會有不一樣的局麵。”
“怎麽說?”
淩攬月遲疑了一下，緩緩道：“南嶽王有意與蒲達莽王結盟，若是真的恐怕對大靖西南邊陲不利。我記得外祖父曾經說過，燎白年紀雖輕，卻野心勃勃。長此以往，必成大患。”
淩闖微微點頭，若有所思。
沈醉笑挑眉道：“阿月認為，誰能替代南嶽王抗衡燎白?”
淩攬月搖頭道：“現在還不知道，但現在這位多半不成。”
“若是因此導致南嶽王和他那位王叔僵持不下，南嶽國內大亂，反倒是讓燎白趁虛而入染指南嶽……”
淩攬月道：“南嶽是大靖屬國，若真的被人入侵，南方的龍驤軍和雲麾軍又不是擺設。”
聞言沈醉笑朗笑出聲，淩攬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卻隻是笑著朝淩攬月眨了眨眼睛。
淩闖道：“此事我會跟陛下商議，至於那位伽紗公主……阿月喜歡她，想要幫她就幫吧，盡早將南嶽的事情解決了也好。”
淩攬月輕聲謝過，笑眯眯地看向沈醉笑，“表哥，既然你跟伽紗公主相熟，就麻煩你啦。”
說是幫，她其實也就是出一張嘴罷了。
真要辦事，還得靠沈醉笑。
沈醉笑摸摸鼻子，道：“謹遵大小姐吩咐。”
淩攬月再也忍不住，給了他一個白眼。
兩人從書房裏出來，淩攬月將沈醉笑往旁邊一拉道：“說吧，是不是你讓伽紗公主來找我的?你想幫她就幫她，舅舅也不會多說什麽，幹嘛多此一舉。”
沈醉笑輕嘆了口氣道：“大小姐，我是奉大將軍之命辦差的，大將軍是奉陛下之命。我若是幫她，就等於是陛下幫她，伽紗公主還沒有這個分量。”
淩攬月道：“現在呢?”
“現在自然是淩大小姐和伽紗公主的私交，就算辦砸了……最多讓陛下罰你一頓給南嶽人看看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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