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飄飄一句話,顛覆了他們之前所做的努力。


    付天明唇畔的笑意都在笑話陸清歡的不自量力。


    竟還妄想和暗夜鬥爭。


    “管好你自己。”陸清歡站起身冷冷地說。


    道不同不相為謀,她也沒指望自己能說服付天明。


    “我知道你不信,可我也是為了你好。”付天明喊住要走的陸清歡。


    陽光在他身上打下一圈金色的光暈,陸清歡都看不真切他臉上的表情。


    “人和瘋子是無法比擬的。你在意的東西太多,一切都會桎梏你。”陸清歡聽到他唇角溢出的一聲苦笑。


    “我會為師父報仇。”陸清歡聲音緩而堅定地說。


    從開始她就知道,這條路從來都不簡單。


    “你會失去很多東西。”


    付天明仿佛已經看見那一天,他也很篤定。


    “殺人者不必償命,苦主也隻能敢怒不敢言。付天明,暗夜那群人合該去死!”


    在這條路上,陸清歡已經走了許久,她一刻都不敢忘記自己的初心。


    就在陸清歡以為他不會再說話的時候,付天明無奈地搖頭,“過來坐下吧。”


    第223章 再看也不是你的


    重新坐在付天明對麵,陸清歡注意到他望著自己的眼神,多了幾分探究。


    “你們現在調查到哪了?”付天明主動問。


    “沒什麽進展,獅然會館的麻煩已經被他們擺平了,應許不見了蹤影。剛找到的線索都斷了。”


    或許意味著從頭開始,陸清歡卻一點都不害怕。


    付天明摩挲了一下下巴,眼中漾出笑意。


    “你是不是忘了你那個表妹。我走之前,顧家可是主上眼裏的大紅人呢。”


    顧之恆那老東西不是好人,付天明毫不懷疑他會把自己女兒拉進暗夜。


    “組織裏的爭權奪利也厲害著呢,主上眼前的那些人,要是做不出些成就來,朝不保夕是常有的事情。”


    付天明可是眼睜睜見識過的。


    “主上?”陸清歡狐疑地問。


    能被這樣稱唿,大概在暗夜屬於高層了。


    付天明解釋,“沒有人見過主上,就連我們實驗室的人也從來沒見過。主上的命令從來都由手下的人替他傳達。”


    在暗夜,沒人敢違抗主上的命令。


    否則,後果就隻有死。


    “你那個表妹的換臉手術還是我盯著做的。真是可惜了沈大小姐的花容月貌了——”


    “閉嘴!”陸清歡厲聲嗬斥,付天明很識相地閉嘴不提。


    想到無辜枉死的沈芙雲,陸清歡就忍不住反胃。


    沒有那些瘋子不敢做的事情。


    “陸小姐,門外有個女孩說是您的朋友,來看望您。要不要放她進來?”


    莊園管家恭敬地把手機遞給陸清歡。


    看到手機裏的人像,陸清歡先是愣了一下,而後點頭讓他放人進來。


    “你先迴去。”陸清歡開口就要趕付天明離開。


    “拜託,是我先坐在這的,還不讓我曬太陽了?”付天明說什麽都不走。


    陸清歡施施然起身走出亭子,不和他多說。


    她其實沒想到葉泠然會來。


    不過陸清歡對她印象很不錯,見見也無妨。


    葉泠然被管家帶到陸清歡麵前,怯怯地掏出一個小盒子遞過來。


    “陸小姐,我是去陸家找你的,不過他們說你不在,我就打聽了一下,找到這來了。”


    陸清歡唇角動了動,笑著說:“和我就不必這麽客氣了,加個聯繫方式吧,下次就不會跑空了。”


    葉泠然受寵若驚,一雙兔子一樣的眼睛亮了亮。


    “聽說前段時間陸小姐生病,這是我特地準備的補品,不過品質肯定比不上你們家的…”她越說聲音越小,最後竟是整張臉都像燒起來了一樣。


    陸清歡讓管家收下了東西,拍了拍葉泠然的肩膀,“這麽害怕,我會吃了你嗎?這段時間沒顧上你,你家裏人應該沒刁難你吧?”


    葉泠然點頭如小雞啄米,“他們知道那個男的不是好人,還有陸小姐幫我撐腰,已經沒人敢為難我了。”


    想要安安生生過日子,對葉泠然來說是很難的。


    她打開了話匣子,和陸清歡說著這段時間的事情。


    手舞足蹈的樣子讓陸清歡也忍不住笑出聲。


    忽然,葉泠然不說話了,小臉一下刷白,身子也不由自主的僵著。


    陸清歡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最後落在了站在花叢中的付天明身上,他正似笑非笑看著這邊。


    葉泠然咬著唇,手足無措,抓著陸清歡的胳膊小聲道:“陸小姐,我先迴去了。”


    陸清歡簡直不敢想她都經歷了什麽。


    光是和付天明對視一眼就被嚇成這樣。


    安撫地拍了拍葉泠然的背,陸清歡主動挽著她的手,“別怕,我在。他不敢傷害你,深唿吸,咱們往前走吧。”


    “他為什麽會在這裏,陸小姐…”葉泠然渾身發冷,怔怔地問。


    陸清歡如同被點穴了一樣,舌頭打結,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付天明絕非好人,陸清歡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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